上到二楼,阮听雾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等梁宴来找她。 等了几分钟她有点饿,踩着拖鞋下楼,进到厨房。 厨房隔间里传来对话声。 程砚:“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也没和我说过。” 梁宴:“真的。” “服了,陈逢喆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梁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程砚顿了很久才说:“草,那你后背那伤口,真是被你爸用烟灰缸砸的?” “重要吗,都以前的事了。” “那得多疼啊,”程砚说:“之前痕迹那么深,现在浅了点吧?” “嗯,”梁宴:“没什么。” 程砚:“我知道他们对你不好,但怎么也没想到能对小孩下这么重的手,那时候你也还挺小的。哎,这些破事,你一个人怎么扛下来的。” “程砚你够了啊,”梁宴笑:“少他妈煽情。” 阮听雾紧紧地咬住唇,耳边继续传来梁宴云淡风轻的笑,她把嘴咬得泛红,半晌后才拖着灌铅的脚步上楼。 心里发着酸。 到底凭什么啊,她这么喜欢的一个人,要被这样对待。 她的心脏疼得好像要碎掉了。 * “有点困,”梁宴从厨房出来,“睡哪?” “二楼有房间,”程砚端着水果盘,“你上楼找听雾,让她给你找间房。” “行啊。” 梁宴应声上了楼。 二楼很静,走廊房间多,像酒店。 客厅电视机放春晚,她却没在。 他随意倚在一间门上给她发消息:【睡了吗。】 消息发出去,门忽然被人从里打开,有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从身后抱住他腰。 “梁宴。”女孩子声音很冷静,但明显又带着颤抖。 “五五怎么了。” 她松开他腰,没说话,上手掀开他上衣,把衣服推到很上面。 “干什么,”梁宴觉得惊异地扯唇:“这就开始脱衣服了?” 话音刚落,他背部一凉,像是被什么很软的东西碰着。 …… 她在吻他的背。 梁宴意识到这一点,轻滑了下喉咙,声音肉眼可见地变哑:“听雾。” 阮听雾双手环着他腰,唇贴在男人背上:“你别说话好不好。” “……好。” 抱了好一会梁宴,阮听雾密密麻麻地吻他背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前传来声音:“亲够了没。” “……够了。”阮听雾依依不舍地松开,“你睡觉吧,我回房。” “想跑?” 梁宴转过身,把人推到门前抵着,俯身吻住唇:“给你计时间了,你抱我抱了十分钟,我翻个倍,亲20分钟不过分吧?” “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梁宴恶劣地更凑近她,两具身体好像贴在一起。 阮听雾背靠着门,眼前高大男人遮住她大半个身影。 他这次也吻得很凶,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 …… 两人忘情地接吻片刻。将这段时间的思念悉数补齐。 阮听雾以往被他这么凶地吻着,都会觉得脑袋缺氧,可今天并没有。她甚至还想再多吻一会儿,破碎心脏才好像被慢吞吞修补。 又吻了半分钟,他手探进来。往上移。 阮听雾闭上眼,这一次没觉得抵触,紧张又期待。 “可以吗。”梁宴带着很重的热气问。 “……嗯,可以。”阮听雾慢腾腾地答。 几秒后。 “梁宴。”阮听雾身体抖了下,潜意识叫他。 “我在。”梁宴哑着声径直碰上去。 阮听雾被他大手裹着,身体紧绷成一条直线。 可是他唇同时又在吻她,不断缓解她的局促。 阮听雾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逐渐适应了他手碰着她那,局促消弭。 梁宴轻碰了下。 阮听雾没控制住唔了声。 梁宴扣住她后脑勺探开舌尖。 阮听雾被他的吻安抚,念她心心念念暗恋了好多年的人的名字:“梁宴。” 梁宴碰了两下。 阮听雾没忍住出声:“有点痒。” “痒?”梁宴手勾住上面,哑:“要解开吗。”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应该是在明天
第61章 野莓 阮听雾泛着红晕的眼睛瞪大了些, 男人手勾着肩膀上的细绳,瞳孔漆黑清晰,语调慢条斯理:“刚刚你好像也往上推我衣服了?” 说到这个, 她没有办法解释。梁宴或许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 所以她想装作不知情,哪怕任由他误会她“急色”也好。 他的手还捻着那根摇摇欲坠的细绳, 阮听雾脸色涨红, 小声说:“你把手拿出来。” “哪有这样的道理?”女孩子肩膀皮肤细腻白皙, 细绳紧紧贴着, 向来就薄的脸皮染上绯红,梁宴把手拿出来,笑:“喔, 你推我衣服就可以?” 阮听雾耳垂通红,他刚刚碰了她两下, 哪怕隔着布料, 也仅仅是轻轻碰碰,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动作, 身体那处也能感受到火热温度,像将汩汩清流煮沸。 他不知道,刚刚他每碰她那一次,她身体好像就烧着。 被碰的每一块肌肤仿佛缠着无尽燎原。 但他, 好像很想解开。 她如果再适应或者冷静一会,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等我十分钟好不好, ”阮听雾轻声说:“我去洗个脸,待会再继续。” 梁宴:“继续什么。” “……嗯,你可以解开它。”她低着脖颈, 嗓音慢吞吞地淌出一句话。 女孩子垂着软而长的睫毛, 掩藏住眼里的慌张促然, 身体哪哪都白,脸上细小绒毛看得一清二楚。 梁宴嗓音低醇,略微上挑。 “喜欢我碰你吗。” 阮听雾心脏猛地一跳,垂着脖颈把脸埋在梁宴怀里,情急之下叫道:“哥哥。” 梁宴低笑了声:“你去洗脸。” “好。”阮听雾仰起脸,飞速跑去洗手间。 梁宴低头捻了捻自己的手,回想刚刚场景,唇角不自觉扯起,这姑娘身上还真软。 阮听雾把洗手间的门关掉,靠着门框平息着呼吸。 她把衣服推到最上面,摸了摸他刚刚摸过的地方,脑子里后知后觉炸起劈里啪啦的鞭炮。 好像,还摸到那儿了? 阮听雾闭上眼睛,难耐地摸了摸,身体温度陡然上升。 真的摸到那儿了吗。 记忆因为紧张和局促有些混乱,她极力摒除掉杂念,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 随意擦干,看向镜中的自己。 两颊淌水红潮消散,恢复成柔软白皙皮肤。 心静了一会儿,阮听雾朝着镜子掀开上衣,而后,看见胸部下方一个小方块状的伤痕。 已经留疤了,很丑。在一整块白嫩肌肤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拿手碰了碰,眼里跳着难过的情绪。 不想让他看见。 可是,她刚刚已经说过,他待会可以解开她内衣。 那这个丑陋的疤痕,他会不会看见。 阮听雾蹲下来,心里的期待被冲散。 隔了一会,她放下衣服。 决定待会出去反悔好了。 不准他解开。 但,她其实有点想被他碰。毕竟是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她想和他亲近。 就这么踌躇着。 忽然想到,他可以碰,只要,别看就可以了呀。 阮听雾弯弯眼睫,再次洗了个脸后走出卫生间。 他倚在门口,侧脸线条冷硬,半寸阴影从上往下勾勒。 整个人看起来高高在上。 她忽然又紧张了起来。 梁宴待会要松她细带的想法围绕。 脑子里几乎找不到一块可以思考的地儿。 期盼,又摇摇欲坠地心慌。两者情绪掺杂其中。 缓慢地走到他面前,张张唇问:“能不能把灯关掉。” “笨蛋啊你,”梁宴低着头把她衣服扣好,“去睡觉。” 为什么…… 阮听雾眼里闪过失望。 好像鼓起勇气准备上台的演讲忽然被撤掉。 她低呐了声:“你要休息了吗。” “嗯,”梁宴摸了摸她发烫的耳垂。这姑娘这么紧张,他哪能真做这种混蛋事,“你早点睡。” 阮听雾说了声好,拧开房门出去。 回到客厅看春晚。 脑袋里不断出现他手探进她衣服的画面。像连环的画册。割舍不掉。 她深吸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机里放相声。 楼下热闹声不绝,扔纸牌的喧闹,鼓噪音乐的响动,各种各样的声音糅杂在一起,却始终消不掉身体的燥热。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起身把客厅的灯关掉,电视机的光映在脸上。 侧着身体,把手探进衣服,自己闭上眼碰了碰。 每碰一次,都像被池塘的水轻拂,留下一片身体的颤抖和荡漾。 耳边好像没再传来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一只手把她拉起来,嗓音很热,搅着情|欲,“五五,别在这里。” 动作突然被中止。 阮听雾舔了下唇,脑子里的那根弦乍然蹦掉。 恍惚间被他拉进房里。 她手心冒了汗,咽着喉咙。 摇摇欲坠地落下。 他手指像原野燃着的火种,灵而野,肆意地扫荡。 “梁宴,”阮听雾被火种烧得发烫,细着声音说:“轻一点。” “够轻了。”男人滑着喉咙裹住。 阮听雾浑身一震,他舌尖紧密勾着唇,吻得愈发灼热。 火种被彻底点燃,大有燎原之意。 “唔。” “你哥待会上来,”梁宴另外一只手放在她腰侧,“别叫。” 阮听雾羞赧地低下头,声音很小,如蚊虫:“我没叫。” 梁宴啊了声,极其恶劣地裹着摇了摇。 “啊——”阮听雾从下而上窜起一股热浪,身体软了下来,语气喃喃:“梁宴哥哥。” 这个称呼在此时听起来蒙上几分背德感。 梁宴凑近她:“五五,可不可以咬一下。” 阮听雾小手指抵着食指。 现在他是摸进来,但如果要咬,大概得把衣服全部推上去…… 他会看见那个丑陋的疤痕。 “不行……”她软着嗓音,“我累了。” “还什么都没做就累了?”梁宴笑:“怎么这么娇。” “第一次这样。”阮听雾喘着气。 梁宴嗯了声,手离开,把人一把抱在怀里,像是哄:“我们五五辛苦了。”
第62章 野莓 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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