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语道:“想吃我就明说。” “是想吃你。”森峤同她耳鬓厮磨,手指从衣摆下探了进去,熟练的挑动,尾巴也跟着缠了上来,“你知道是哪种‘吃’。” 有些凉又硬的鳞片磨蹭过肌肤,划出道道红痕,风无奈地抱住森峤脖子,整个人都缩进对方怀里:“你好烦……” 森峤便当这是默认,将风微微抬起,扯下了裤子。 风想继续睡,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结束后她气喘吁吁,手脚微微发抖,被温存的磨蹭弄得舒服惬意,就是座椅黏糊糊的了。 “一会儿你打扫。”她道。 森峤嗯了声,亲吻爱侣的头发,抱着她小声说话。 等天彻底亮了,森峤收拾好座椅,风穿着厚厚的外套站在外头洗漱,腿还光着,上身却裹得厚实,像只棒棒糖。 森峤洗了手过来,无语的将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腿上,手不老实地摸了两把:“小心感冒。” 风靠在他身上,几下擦了脸,利落扎起头发,朝远处已经能瞧见的黑色高塔看去。 几年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时光匆匆,他们的心境已全然变了。 靠近远冬城,森峤不用再伪装成仿真欧姆,他戴了口罩和帽子,没人能猜到已“死”的森峤还能再“活”过来。 风:“今天能进城吧?” 森峤点头。 风又道:“你家还能住吗?” “远冬城很多奥斯克鲁都搬走了,母亲也早就搬去了远夏城,安哥拉也跟着走了。如果我们的家还没被欧姆占据的话,应该能进去。” 风:“……”风耳朵红红的,虽然跟森峤早就理所当然的住在一起了,但听对方自然地说“我们的家”还是有些奇妙的感觉。 进城时已是傍晚,他们悄无声息的进了远冬城,监控缓缓跟着他们的车转动,风靠在车窗前,没打算刻意隐藏行踪。 越往曾经的主城区走,越是人烟稀少。偶尔能看见几个奥斯克鲁,行色匆匆,都是往深港方向去的。 夕阳的余晖照在车窗上,带出斑驳光影,最近降温厉害,日光没什么温度,森峤侧头看了风一眼:“把窗户关上吧,你之前还打喷嚏了。” 风不满:“是谁非要折腾我?” “我怀里不暖和吗?”森峤道,“是你下车不穿裤子。” “……” 两人说着废话,你一言我一句,其实都是在缓解内心的紧张和茫然。 远冬城还是那个城,但哪里都不一样了。几年时间,竟然改变了如此多,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两人心里都很复杂。 风不吭声了,抱着膝盖百无聊奈地扯着安全带发呆,森峤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握住了风的手。他高大的身躯弓着背低着头缩在里面,尾巴只能在脚下压着,哪怕是改装过很多次的老车,也依然有些塞不下他。 安全带被扯到了极限,车门被挤得几乎变形,拐进熟悉的小街,周围安静的仿佛进了无人区,道路两侧独栋独院的房子没人居住的痕迹,野草、藤蔓肆意生长,还有野生动物从路上跑过,窗户栏杆生了锈,墙壁上、屋顶上落满了岁月的痕迹。 很神奇,房屋有没有人居住是能一眼看出来的,哪怕是同样长满了野草野花,气质上就是会有所不同。 到了森峤曾经的房子前,风下车看着,一时竟有些恍惚。 野草几乎遮盖了进门的阶梯,将栅栏也围满了,窗户紧紧关着,瞧不见里头的模样,却能感觉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弥漫。 记忆里,这栋二层小楼很高大,很漂亮,如今看着却有种垂暮老人般的错觉,好像也没有那么高大了,连门都矮小许多。 是因为在这里生活时,自己年纪还小的缘故吗? 风茫然地看着,森峤将车停好,推开了栅栏的小门。门一下就坏了,森峤有些尴尬,踩过荒草上了阶梯,想开门却发现又一个尴尬的事实。 指纹锁早就没电了,他也没有钥匙。 风一下笑开了,领着森峤绕去后院,从后院通往厨房的位置,打开了一扇小窗户。 森峤看她:“上回你偷跑过来,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吧?” 风道:“这扇窗户一直关不严,你们都没发现。” 好在风还能钻过不大的窗户,从里头开了门,放了森峤进来。 屋里有一种霉味和灰尘味混合的气息,他们开窗通风,窗帘被晚风呼地一下扯起来,仿佛整栋房子一下活过来了,快落山的余晖懒洋洋的洒在窗棂上,让风的心头猛地升起一股酸涩。 森峤抱着她,他们看着客厅、餐厅还有厨房。 仿佛很多年前的他们还定格在某一时空里,安哥拉在厨房做饭,风穿上不太合身的校服,被迫绑上粉色蝴蝶结,黑着脸坐在餐椅上,因为椅子太高不得不晃着两条腿,等着安哥拉给自己端牛奶和面包。 森峤则从外头跑步回来,脖子上搭着毛巾,尾巴卷过水杯咕噜噜灌下水,笑着跟不耐烦的风打招呼。 往日种种说不上好还是坏,但有些细节,总是值得人想念。 “我去给门锁换电池。”森峤低声道,“然后打扫一下房间。” 风回过神:“我去联系茉莉。” 话音未落,街上有车声响起,随即停在了门前。 下车的是端午、茉莉、重阳、云象、十字架和陈宣。 全是熟人。风手扶在门框上,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念旧情的人,甚至某些时候还格外凉薄,但此刻却感受到了岁月冲刷而过的荒芜和无力,一些回忆突如其来,犹如浪潮涌来,淹没曾经干涸的土地,令她手足无措。 原本对远冬城的陌生感,因为这些旧人的存在而突然消失了,熟悉的、安全的、被自己所掌握的感觉回到了心中。 她没有“家”,这时候却生出了“回家”的感觉。 “风。”茉莉笑了,主动走来,张开了手臂,“好久不见。” 陈宣哽咽,头发已花白了,一条腿有些瘸,拄着拐杖骂:“你还知道回来啊!” 风想笑,却突然红了眼眶。 她同茉莉狠狠抱了一下,十字架也跑了过来,三人抱在一处。 十字架在风心里向来是洒脱又干脆的,但此刻听着十字架的哭声,风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小声道:“我回来了。” ---- 小情侣甜甜。-3-
第189章 番外十三 风X森峤 老沙是在运送货物的途中意外身亡的,他意外卷入了奥斯克鲁和欧姆之间的争斗中。 近年来奥斯克鲁和欧姆的争斗愈发微妙和激烈,有保守派就有极端派,极端派又以楼骆、有夕为首,远春城打了好几年,三个城市被欧姆占据,剩余的城市驻扎着奥斯克鲁,星州作为楼骆的主城,现在是奥斯克鲁的大本营。争斗蔓延到远秋城附近,加上新移民的问题,期间已误伤了许多无辜的奥斯克鲁和欧姆。 损失不是只有欧姆,奥斯克鲁也损失了很多。 老沙送货的路线一直很稳定,哪料当日突发争斗,老沙被卷入其中,被流弹所伤,没救回来。 知更鸟则是和十字架、陈宣一起外出救济欧姆时,染病去世。这些年她俩没怎么接星辰的任务,一直在和陈宣学医术,去救济各个地区的灾民。见识的越多,经历的越多,她们越是对处于最低端的妇孺感到痛心,更认为无论牛顿也好、端午也好,他们始终只能站在雄性角度,而没有真的为妇孺考虑过。 十字架搜集了许多相关信息,想要汇报给牛顿,可惜回程路上知更鸟染病,病症来的凶猛,连施救的时间都来不及,竟就这么去了。 十字架因此大受打击,回来后一直反复发烧昏迷,陈宣片刻不敢离身。 至于鲤,则是因为当年在特殊管理局待太久了,来回查探过多次能源地点,在地下待得时间也过久,前两年身体就不好了,后来患上癌症,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她自己要求的安乐死,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一个个老熟人先后离开,风站在他们的墓碑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蹲下身,摸了摸鲤和知更鸟的墓碑,冰凉,寒意仿佛能浸透骨头。 十字架脸色青白,消瘦了一大圈,风一吹就能散似的。风站起身扶住她,听她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只是帮着看病救人,怎么却比做任务的时候还难?” “入驻远冬城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好像只是一个开始。”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不管什么时候是个头,知更鸟都看不见了。对我而言,有头还是没头,也没意义了。” 风鼻子发酸,匆匆低头揉了下眼睛,森峤因为是奥斯克鲁被欧姆们警惕防备,没跟着过来,在远一些的地方等待。 陈宣道:“我的腿也是救治中受的伤,前两年的事了,我们去一处没解放的集中区,那里被奥斯克鲁打压得很厉害,大概是为了报复,死伤了很多欧姆。中途我被一个奥斯克鲁发现,打断了腿,之后就好不了了。” 十字架发着愣,跟着回忆起来:“远夏城的那个类狐人,乔乔,你记得吗?我们断了她一条尾巴。” 风点头。 “她想报复,一直追着我们到处跑,那时候反而是她救了我们,救了陈师父。”十字架道,“知更鸟请她喝酒,后来都喝醉了,那天……不知是哪个地方在放烟花,很美。” 风陪着他们,在墓地待了很久,几人聊着往事,时而发怔时而感慨。 哭一哭,说一说,十字架的情绪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陈宣道:“我就怕她闷在心里,迟早出事,说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风叹气,转头看见乔乔不知何时出现,站在森峤身边,两个奥斯克鲁正说着什么。 说起来,森峤还给过乔乔一枪,往日恩怨起起伏伏,最终又沉于时光之中,让人唏嘘。 夜里,端午给风办了接风宴,不是用星辰的名义。 云象送来了牛顿给风的礼物,新的翻译器、一台新的飞船和通行证,里头还夹了一封信。 信的大意是欢迎风随时回归星辰,星辰正是用人之际,可以的话,星辰也欢迎森峤——前提是他得伪装成仿真欧姆。 风看完信,将裹着的浴袍摘下来,赤,身站在衣柜前选衣服。茉莉给她送来不少衣服,都很有茉莉自己的风格——性感妩媚。 风拿起一条红裙,鱼尾造型,后面露了大片的脊背。她比划了一下,丢到床上,又拿起一套胸前有镂空设计的衬衫,衬衫几乎是半透明的。 这让她想起了曾几何时,茉莉还是莉塔,住在奥兰多的宠物小洋房里,给她挑选好看的衣服。 “你怎么看?”风问坐在床头的森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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