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棠礼回头看清他的神情。 一定能看到他眼睛对她赤.裸深刻的欲望。 只有她的身体,才会给他这种冲动。 他做不到像仲若旭那样潇洒,没办法性与爱分开。 在其他女人面前,他总会带着翩翩公子哥的面具。 唯有在她面前,他能做回自己。 他不用维持体面,可以肆意叛逆,任性,随心所欲。 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包容他,让他舒服,安心。 棠礼在贺嘉辛眼中。 无疑是特殊的,很轻易就能挑动他的情潮。 哪怕她不化妆,依然蛊惑人得厉害。 从贺嘉辛的视角。 光线透过她小小的耳朵,泛着充满性意味的红。 已经让他觊觎了那颗小痣一次又一次。 他好想压覆着她,狠狠吻下去,想要彻底得到她。 棠礼不知道他沉晦的眼神。 她还在兀自替他开脱,教他学会对另外的女人好一点。 棠礼脸色苍白,有些侘寂,咬字很温柔。 “婚姻会让人慢慢习惯陪伴。” “也许现在,你不太了解她,对她没什么感觉。但是逐渐相处以后,感情也可以加深。” 棠礼声音好轻,像水面的涟漪:“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需要。”他几乎脱口而出。 贺嘉辛又觉得不合时宜。 怎么需要呢。 用情妇的身份,把她绑在身边吗。 贺嘉辛不知道棠礼怀着孕。 男人下意识揽住她的肚子,把她圈在怀里。 她的小腹已经有些微微显怀,不像几个月前光滑平坦。 男人不疑有她。 他在她身上,没什么审美。 只要是棠礼,胖瘦都是耐看的。 贺嘉辛从后面抱着她。 男人灼烫的掌心,覆在她奶白温润的小腹上。 棠礼被他惊地一颤。 “你干什么?” “快天亮了,再让我抱会吧。” 贺嘉辛低沉着嗓音说,语气宛若撒娇。 男人清淡的酒气和古龙水的味道弥散在他的臂弯里。 “我真的只是抱你,安心,嘘,乖点。” 他哄着她,声线和体温都烫的惊人。 “我没喝醉,我特别清醒。” 棠礼不说话了,孕期的激素让她总是很爱哭。 薄薄的泪痕打湿了睡衣。 她并不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什么勾引他的魅力。 就像腹中的小孩也不知道,灼热掌心温暖着它的。 是爸爸。 贺嘉辛的唇有酒精的微醺的味道,就像一场像哄骗的梦。 “你能不能,别忘了我,再等等我。” “我知道这样说,就像在无理取闹。” 明明他的东西,隔着单薄衣料已经对她的脊椎做出威胁。 但他硬生生红着眼睛,咬紧牙关忍下来了。 “三年之内,我一定把一切解决好,明媒正娶迎接你进门。” “你可以晚一点,再对其他男人动心吗。” 贺嘉辛如此恳切地询问她。 漫长的时间,棠礼都没有说话。 忍不了了。 他的记忆里,对她的触碰,可以称得上条件反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贺嘉辛已经开始没有章法地,亲吻起她脖颈的皮肤:“给我.....给我....再让我亲一会儿.....” 掌心下的一切都很软。 被他捻揉,还会贴紧他的骨节。 让他忍不住眼神更沉晦了一些。 “不要......贺嘉辛,真的不行,这次不行。” 棠礼嗓音有些沙哑,拍着他的臂弯,拒绝道。 “想想齐小姐,你要和她结婚了。” 她抓挠他的手腕,带着哭腔哀求他放过自己:“我答应你,我答应等你,你先放过我好不好。” 可她的力气。 对男人来讲,实在算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撒娇。 贺嘉辛不敢相信:“你在哄我吗,在英国你老是骗我,每次我和你闹脾气都是装的......我只是想你哄我,我哪舍得真和你生气。” “是真的。”棠礼说:“答应等你。” “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贺嘉辛手背暴起的青筋,有些蛮横。 他的声音有些闷,还有些委屈,像调情又像是奢望:“如果我们有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分开了。” 棠礼细长的眼睛里盈着泪。 她不敢告诉他。 现在肚子里就有一个。 属于他们的,不被期待出生的小孩。 她的嗓音有薄薄的哭腔:“你放开我,我不想用小孩桎梏住你。对它不公平。”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贺嘉辛。”
第45章 .有齿印 棠礼每次提到齐小姐, 都会割得贺嘉辛的心脏一阵钝痛。 这种痛感没办法缓解,就好像一种阻隔两人的禁忌。 让男人的眼眸更加暗,激发最深刻的破坏欲。 “她算什么?” “你别妄自菲薄。在我这里, 没有女人比得过你。” 贺嘉辛掐着她的下颌, 逼她转过脸看他。 可是棠礼不想给他任何希望, 布满水雾的眼睛淡淡地阖上了。 她没有血色的嘴唇张开, 咬字清淡,也在告诫他。 “真的不行......为什么你每次来找我......都是因为这个....” 如果今天他真的要碰她。 那她不会再等他了。 贺嘉辛强迫她睁开眼睛看他。 棠礼不愿意。 她这幅连他也不想看到的样子, 让男人莫名有些恐慌。 贺嘉辛解释不了他想要摧毁一切的渴望, 看她在自己怀里哭叫着哑声求饶、 希望看她再用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看她, 就仿佛他无所不能,可以承担一切。 他吻了这个苍白的人很久,终于迫使她睁开了眼睛。 棠礼眼睑连同瞳孔周围的部分,都晕着一圈淡淡的红色。 她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仿佛非常不愿意看到他。 棠礼是以为姜蝶珍说出了她的地址, 是一种所托非人的背叛吗。 ——彻底无依无靠了。 好可怜, 好脆弱, 只能红着眼睛接纳他。 贺嘉辛说不出来此刻的感觉. 他和她的做.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就成为一种单方面的索求和另一方的承受。 她哭得越凶, 反抗得越激越, 把他抓挠地越厉害, 嗓子越软越哑。 他越是兴奋不已,就好像神经麻痹一样狂热,只想把她弄坏。 那种欲求彰显着绝对的凶狠。 他可以近乎粗暴地占有她的甜美,在和她的舌尖角逐谁才是口腔的占有者中大获全胜。 听她渴求又破碎的呜咽。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贺嘉辛哑声问她:“为什么不肯继续陪我生活下去?” 棠礼下意识想要捂住肚子。 “因为.....因为....我讨厌你....” 贺嘉辛苦涩追问:“为什么讨厌我。” 棠礼吸着鼻子:“我不能.....也不敢....再喜欢下去了。” 男人身上还有清冽带涩的酒精味道。 他的确思念了她很久。 这种浓烈的渴望搅乱了分离的认知。 她很少逃走。 无论多为难的环境,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 贺嘉辛却因为家庭原因和外界要素, 他丢下她很多次。 棠礼很害怕失去他。 因为失去他,失去十年。 她漫长的人生中, 就有一段涩痛又空白的休止符。 沉没成本太高了。 她孱弱的身体招架不住。 所以反过来。 如果她真的完全不在意的话,却会让贺嘉辛愧疚又不舍。 棠礼逃走一次,就让他慌了。 他不允许她再说什么不可能的话。 男人就这样凶狠地和她交换着呼吸。 他的体温滚烫,一点也不想刚淋过雨的人。 酒精和他身上涩痛的味道缠绕住她。 要她一起跌进他不安的漩涡里,吞噬掉她所有反抗。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揉她胯骨的时候。 男人呼吸的声音又沉又重。 棠礼的衣料很薄,被他随手揉乱了。 这种抚慰几乎称得上春雷伴雨的惊蛰天。 在她身上蛰伏的什么神经,都被他撩拨地彻底醒过来。 怀孕总是比平时敏感。 浅淡的触碰和温柔都会放下无数倍。 更被说凶凛又渴求地吻和揉。 棠礼神志顿失,到处都痒得厉害。 她不想自己发出没有意义的喘声,只能更深更用力地咬住下唇。 贺嘉辛掐着她的下颌,想听到她逸散的喘息声。 她小小的牙齿,在唇上印了一圈青……紫的咬痕。 他把她圈在怀里,吻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男人撩开她的发丝,长指拢住她的后脑勺。 命令她离自己再近一些。 但是很快,他就在渴慕已久的柔嫩脖颈皮肤上,舔.舐到了她咸涩的眼泪。 贺嘉辛愣了一会儿。 他才感觉到她已经无声地掉落很久的眼泪了。 这个柔软的人,总是默默地忍耐着。 棠礼:“你要是还想做......就从这里出去。” 被他肌肤接触的每个角落,都很温暖。 从颈窝到脚腕,贺嘉辛的体温传递到了她的皮肤上。 她虽然还在泫然欲泣,浑身早就泛起了淡淡的玫红色。 贺嘉辛嗓音很哑,有一种混着荷尔蒙的性感,“真的就这么抗拒我吗。” 他这句话小心翼翼,几乎带着浓烈的疼惜。 棠礼已经顺从了他十年。 在半清醒半昏聩的边缘,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 她让步地说:“你动作轻一点......不要压到,我的肚子......” 贺嘉辛有些怜惜地轻吻她眼角的泪痕。 男人几乎是亦步亦趋地回答道:“好,我会很轻的。” 话音刚落。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景煾予那里。 ——听姜蝶珍说过的那番言论。 “如果亲吻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有鲜活热烈的回应,会在生理快乐中找到愉悦和安心。为什么宁愿选择孤独呢。” 他不能再自我满足地一厢情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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