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第一段过后,周程修反应极大:【猪和狗?卧槽!这样的杂交,牛啊!宴哥,你确定你要把这种□□故事告诉那小孩,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导向?】 宴之峋:【麻烦你先听下去/微笑.jpg】 周程修:【okok】 宴之峋:【一开始狗还不知道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直到这猪接二连三地给了这狗糖衣炮弹。】 周程修:【什么糖衣炮弹,威力这么大。】 宴之峋:【夸夸糖……这只猪很爱夸这条狗,这条狗呢又有点可怜,除了这猪外,这辈子没其他品种的玩意夸过它,然后这狗的心就有点不受控制了,感觉自己掉进了猪的陷阱里。】 周程修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这会又是什么陷阱?】 宴之峋似笑非笑:【爱情的陷阱。】 周程修:【……】 宴之峋继续说:【但它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心动,生怕在猪面前落了下风。】 周程修:【看来这狗是真狗啊。】 宴之峋准备把周程修拉黑了,忍了几秒,才放弃这念头:【结局我还没想好,你觉得应该怎么往下编?】 周程修越听越不对劲,终于反应过来:【请问您是这个故事里的猪还是狗呢?】 【以我的拙见,您应该是那狗东西,至于那猪,言笑吧。】 【还是说您是猪狗不如的那个?】 宴之峋把周程修拉黑了。 下午三点,他正在工位上写报告,遥遥听见:“宴医生,外面又有人找。” 有人问:“谁啊?上回那个?” 男医生摇头,“男的,看着不到三十,挺矮。” 感兴趣的人瞬间少了大半,没人再往下问。 这句话宴之峋没听见,他以为又是言笑,装腔作势的表情还没凝起来,见到徐承的下一秒,土崩瓦解,他掉头就走。 被徐承喊住:“学弟,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叙叙旧?” 宴之峋跟他没什么旧好叙,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工位上。 没想到的是,晚上带言出去星河广场的路上,又遇到了徐承。 徐承笑着同他打招呼:“真巧。” 注意力随即投到言出身上,一顿,震惊溢于言表,“这谁的小孩?长得和你还挺像,等会,不会就是你的吧,你跟哪个女人生的?” 徐承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趟来,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宴之峋冷冷看他,让他闭嘴。 “你这是不是太生分了?怎么说咱俩也是老交情了,又在市一当了两年同事,要不是我,你还来不了这好地方呢。”徐承心怀鬼胎,眼珠一转,弯下腰问言出,“小朋友,这是你的爸爸吗?那你妈妈在哪?” 他的脸背着光,挤出的表情看着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奸臣,言出被吓了一跳,忙不迭躲到宴之峋身后。 宴之峋其实很讨厌跟别人撕破脸,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无休止的繁杂工程,不会有人会因为一次的“受辱”、一次的歇斯底里,就停止自己的反击和报复,徐承就是这样的人,毕竟自己当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打到鼻青脸肿,换做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也因此,他有理由相信,徐承会来桐楼并非巧合,换句话说,他的目的就在于自己,至于是来当面奚落,还是别有深意,暂时不得而知,但他不会容许他把主意打到言笑和言出身上。 “什么事情,我们私底下再说,今晚不合适。” 徐承倒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怎么,你怕这小孩知道你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暴徒?” 宴之峋想起徐承当初挑衅自己的那番话,怒火又窜了上来,他没那么大度,既然已经打了第一次,自然就不介意再打第二次。 这条路上没什么行人,只有几辆汽车匆匆从他们身侧驶过。 虽然徐承爱挑衅,但他身手极差,根本不是宴之峋的对手,捕捉到宴之峋眼底狠戾的光,瞬间犯了怂,想跑。 宴之峋没给他机会,二话不说踹向他肚子,个高腿长,行动毫不费力。 徐承也恼了,将自己根本打不过对方的事实抛之脑后,冲上前,想要同他厮打。 言出想帮宴之峋,结果反被徐承推了把,宴之峋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水,一个闪躲,来到徐承身后,以擒拿的姿势将他箍住。 徐承动弹不得,威逼利诱连番上演,说到泡沫星子乱飞,宴之峋依旧无动于衷,相反劲越使越大。 这节骨眼上,有人经过,是个女人,徐承不抱什么希望,直到对方走近,是个熟面孔,熟到他连名字都还记得。 已经顾不上问她为什么会在这,是不是又和宴之峋纠缠在一起了,连忙发去求救的讯息:“言笑,他疯了,你赶紧把他给我拉开!” 言笑压根没看他,走到言出面前,蹲下身,没掏到纸巾,就用手指抹去小家伙脸上的泪痕,又去亲亲那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尖,“乖宝,妈妈来了,别哭。” 宴之峋沉着嗓说:“他推言出。” 话音刚落,言笑的腰被人环住,她低眸看了眼,言出扬着小脑袋,眼睛里沁着泪,水汪汪的,委屈巴巴的模样,“那个坏东西欺负狗蛋,哭哭,你快给狗蛋报仇。” 言笑缓慢抬起头,视线落在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身上,左看右看,见他们一脸熟稔,诧异道:“他谁?你认识?” 这人刚才叫她言笑?他怎么知道她名字? 徐承还被箍得死死的,只有嘴皮子还利索,“我徐承啊,B大的,医学院13级学生,你前男友的学长!” 前男友这三个字刺到宴之峋,直接抬脚,朝他小腿肚踹了下,没怎么留情,徐承膝盖直接着地,声音不轻,疼得他额角青筋都绷起了。 言笑终于想起这人是谁,收敛了脸上“徐承是哪条狗”的困惑,上前两步,“你现在还是医生吧?” 话是对着宴之峋说的。 宴之峋回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还想再当医生吧?” 他没接话,肌肉绷得很紧,是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的讯号。 言笑示意他松开手,“那就别随便动手。” 宴之峋看着她松完筋骨,才放手,徐承好不容易恢复自由,劫后余生感还没涌出,就被言笑一个过肩摔砸到地上,身体力行地教育这小瘪三千万别低估一个母亲的愤怒。 徐承嗷嗷直叫,宴之峋干净利落地将脚一抬,踩上他的胸口,言出哼了声,依样画葫芦地踩了一脚。 这时宴之峋突然想起周程修在微信里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半真半假地对言笑说:“周程修今天中午跟我聊起你,他骂你是猪。” 什么屁话? 言笑顿住了,确认道:“你刚才说什么?” 宴之峋面无表情地重复:“今天中午周程修骂你是猪。” “他无缘无故骂我做什么?我惹到他了?他是不是有病?” “不知道,可能给他闲的。” “……” 言笑气到快要原地爆炸,看着地上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名字里带cheng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她也抬起脚,重重往徐承大腿根上踩去。
第38章 她他 徐承没能咽下这口气, 当着言笑和宴之峋的面报了警。 这是言笑第三次进派出所。 第一次发生在她小学六年级,作为一场抢劫案的目击证人,第二次发生在高考后的谢师宴上。 离开学校, 又跨过那道成人分界线,烟酒顺理成章地解了禁, 被酒精过度蚕食的大脑麻痹不了能言善道的一张嘴, 只会让它变得更加无遮无掩, 菜还没上齐,有人就开始聊起言文秀,说她总对着男顾客笑得像朵花,还说她卖的不是点心, 是自己在桐楼数一数二的姿色,勾的男人魂都掉了,最后又意味不明地问言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亲爸是谁?你和你妈为什么要来桐楼?是不是你爸就在桐楼哪块犄角旮旯里藏着? 谁挑起的话题并不重要, 因为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在附和一笑, 隐晦的, 直白的,肮脏的, 嘲弄的。 其中一个男生笑得最大声。 她不带任何迂回地冲上前,用不知道从哪聚集起来的力气,踹倒了那人的椅子, 她的脚不是铜墙铁壁,自然也会疼,可她没时间去疼, 抓起餐盘里没有动过的蛋糕就往他脸上扣。 他挣扎,她就死死摁住他。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已经一地狼狈,她一身蛮劲用不完,两名教师上前没扯开她,反倒将那男生拖举在半空。 在所有人的视觉盲区,她突然松开了手,男生跟落地的西瓜一样,后脑敲到地上敲得嘎嘣脆,也敲得他眼冒金星,没一会失去了意识。 教师忙不迭松开她,半跪在地上察看男生的情况,费了很大的劲,差点连人工呼吸都用上了,才将人的魂魄招了回来,他们悬在嗓子眼的气息一泄下,就开始秋后算账,“言笑,你看看你都闹成什么样了?老师知道他们的玩笑是开得过分了些,但出手打同学就是你的不对了。” 言笑在鸡飞狗跳和旁人看她像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平静地抬高嗓音,打断他们的说辞:“知道?你们知道个屁!要真知道,你们这群人早就闭上了嘴,不会到今天还满口喷粪……” 她转动一圈,视线又冷又高傲,鹰隼一般,“再说我妈一句,不管是当面的,还是背后的,被我知道了,我一定撕烂你们的嘴!” 那男生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又当着一群人的面尿失禁,自尊心有些受挫了,变成了窝在壳里瑟瑟发抖的小雏鸟,不顾老师们息事宁人般的劝慰,打电话给他妈哭诉,他妈很快赶来,路上还报了警,言笑在民警了解一下情况的说辞中主动进了派出所,最后是校长亲自去捞的人——她是学校重点栽培对象,可能也会是建校几十年来唯一一个状元,不能落下任何污点。 言文秀是在言笑披头散发回到家后,才从邻居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即便惊讶到了极点,但她没有说出一句指责或类似指责的话。 “今天晚上吃饱了没有?” 言笑摇头,“还没来得及吃,就顾着打架去了。” 言文秀又给她添了两筷子的红烧排骨放进面汤里,“下次打架前,记得先把自己肚子填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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