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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比照之前四起案件的发生地点地点，在地图上仔细寻找地理坐标，可是找来找去，只能找到一个大概地点… “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南…还有一个在城北…这凶手活动的范围也太大了吧？？？”袁明华看着方正圈定的四个案发地点喃喃说道。 方正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点也感到有些无助，虽然地图比较老旧，但是大概区域还是不会错的，误差也不会特别大。 可是这个分布也太没有规律了，范围确实有点大，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东安市…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地图买回来了，还有咖啡！”就在方正和袁明华二人盯着地图冥思苦想的时候，冷胜男拎着两个口袋又返回了他们的办公室。 袁明华见冷胜男回来了，赶紧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地图，想了想又一并接过咖啡放到桌子上。 方正拿着地图来到一面挂着白色写字板的墙上，用磁力钉固定好地图的四个角，然后开始在地图上重新寻找起案发地点。 袁明华按照方正给出的地点，帮忙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他先是用红色记号笔圈定了案发地点，然后用蓝色记号笔画出凶手离开的路线，以及可能出现过的地方。 方正看着分布杂乱无章的案发地点，一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这个凶手做案完全不安套路出牌，目前根本没有规律可寻。 “抽吧。”冷胜男看着刚抽出一只烟，看了一眼自己又放回烟盒的方正说道。 “嘿嘿～” 方正嘿嘿笑了一声，然后丢给袁明华一只烟，两人抽着烟，看着地图上的分布点。 “一般凶手都会选择自己熟悉的地点作案，或者寻找目标受害人就地下手。从目前的分布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第二种，目标在哪里，他就选择在哪里下手，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分布情况。” 方正看着地图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像是，你看他一会城西一会城东的，根本没有规律啊…”袁明华点头说道。 正在喝咖啡的冷胜男，放下手中的咖啡，走到写字板前，在每个案发地点上面写上了一个数字，也就是凶手在案发现场留下的数字。 “这些数字能不能是凶手给我们的暗示？” 冷胜男手里的记号笔，悬在科技馆的位置，想了想之后，最后在上面写了一个0，然后放下记号笔说道。 “暗示…对！这里面一定有某种规律！”方正对冷胜男的推断表示赞同。 “可是师傅啊，下一个数字会是几？又会出现在哪里啊？”袁明华盯着写字板问道。 目前专案组已知的数字是1、3、0、9，而东安市的警号有六位数，也就是下一个数字有可能出现在1-9之间。 可是凶手给出的警号是谁的呢？如果能弄清楚他要表述的是谁的警号，那最起码可以知道下一起案件将会出现几个受害人。 一直盯着地图的方正，隐隐觉得那里面存在着某种规律，只要摸清凶手的作案规律，他就可以提前圈定凶手下一次的作案地点，那样就可以重点关注这个区域，也就有可能抓到他！ “老方在哪呢？来一趟会议室啊？”于淼打电话给方正说道。 在三人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方正又看了一眼写字板上的地图，隐隐感觉好像抓到了某个重点，但是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想法。 “我在查看香满园快餐店附近的监控视频时，发现了一个人，不知道他跟投毒案有没有关系。” 王凤山打开投影仪，指着荧幕上视频定格的画面说道。 众人看到，定格的画面中出现的是联盛集团的采购司机。 “这个人名叫孙孝民，49岁。我们查过他的档案，他三年前开始在联盛公司任职，应聘的是司机，后来主管发现他为人憨厚老实，就逐渐让他负责采购的工作。” 王凤山说出了孙孝民的个人资料。 在调查中王凤山还发现，孙孝民的儿子在一年前曾因为一次车祸不幸离世，他的老婆在他儿子离世后不久就跟他离了婚，他把房子和赔偿款全部给了他的老婆。 孙孝民目前住的是他父母去世后留下的一间老式筒子房。 “看来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啊…”听到这里袁明华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之所以觉得他可疑，是因为我们在过去的几天监控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生活非常规律而且枯燥。”王凤山接着说的。 暗中监视孙孝民的人反馈，他除了每天中午是在公司食堂吃免费提供的午餐，其余早餐和晚餐他都会在家吃。 而且跟踪他的人还发现，他每天傍晚下班都会去菜市场买菜，而且从来不在外面吃东西，也没有社交。 这样一个节俭且作息规律的人，在投毒案案发前一天下午忽然出现在香满园快餐店的门口，确实很让人怀疑。 监控视频显示，当天下午十六点三十七分时，他是空着手走进的快餐店，二十多分钟后，他拎着一个白色口袋走出了快餐店。 “难道是巧合么？偶尔犯懒买点现成的吃也不是不可以吧？” “单身男人偶尔买点下酒菜回家解解闷也很正常啊？” 众人听完王凤山的话，纷纷开始议论起孙孝民的行为。 “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巧！而且他间接与两件命案都有关系，他身上一定有秘密！” 方正否决了众人的推断说道。 他觉得一个作息十分规律的人，不可能轻易改变自己的习惯，尤其是像他这么节俭的人！ “凤山，你现在马上带人把孙孝民带回来问话！”于淼对王凤山说道。 “我和袁明华去一趟监狱，再见一见康永华，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方正说道。 “小赵，你再带着孙孝民的照片去一趟香满园快餐店，看看那的服务员能不能对他有什么印象！”于淼指着一名年轻刑警说道。 随后众人兵分三路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袁明华开车载着方正来到东安市第一监狱。 方正拿出介绍信，办理了相关手续，很快就见到了康永华。 再次看到康永华的时候，方正发现他比之前瘦了不少，但是气色还算可以。 方正在得到狱警的默许后，掏出兜里的烟，递给康永华一只，然后帮他点上。 “老康，这个人你有印象么？”方正拿出孙孝民的照片问道。 “不认识。”康永华透过烟雾，看了一眼照片说道。 “他在投毒案案发前一天下午去过你的快餐店，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么？”方正不死心的问道。 “方警官，我的店虽然不大，但是生意还算过得去，每天来往的客人少说也有百十来号，我怎么可能记住每一个人？”康永华笑着说道。 “难道他不是特意去找你的么？然后还给过你什么东西？”方正盯着康永华的眼睛再次问道。 “方警官，你不用在这套我的话了！案子已经结了，我也认罪了，法院也宣判了，你认为我还会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么？” 康永华深深吸了一口烟后反问道。
第40章 人性的悲哀 从康永华那里无功而返的方正和袁明华再次回到了刑警队。 回去后看到之前去香满园快餐店的那组人也回来了。 方正从小赵嘴里得知，香满园快餐店的女服务员对孙孝民根本没有印象，与康永华说的差不多，店里客流量比较大，根本记不住来往的客人，除非是常来的熟客。 当小赵给服务员展示孙孝民的照片时，服务员摇头表示不记得，对他也没有印象。 方正来到询问室的门前，得知于淼和王凤山正在询问孙孝民，看来现在只能期待他们能够想办法从他嘴里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透过询问室的窗户，方正看到孙孝民坐在那里，和第一次见他时一样，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一直木那的回答着王凤山的询问。 没过多久，对孙孝民的询问就结束了，因为没有实质证据直接证明是孙孝民向康永华提供的氰化钾，目前只能暂时先让他回去。 孙孝民临走前，王凤山还告诉他如果警方有什么事情随时会通知他过来接受询问，近期不要出远门等等事宜… 看着孙孝民离开后，方正向王凤山问起询问的情况。 王凤山说孙孝民表示那天确实去过香满园快餐店，至于为什么去，他的回答是因为快到他儿子的忌日了，心情不好，懒得做饭，就下班顺路去买了两个小菜回家喝酒。 于淼还拿出康永华的照片询问孙孝民是否认识照片上的人，同时王凤山一直默默观察孙孝民脸上的表情，想从他木那的脸上看出点破绽来。 可是遗憾的是，孙孝民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于淼手上的照片，便回答了一句不认识。 “如果真是他向康永华提供的氰化钾，那他的演技真的很好，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王凤山说道。 “你们发现了么，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光！就好像一台机器一样，条件反射的做着任何事情。”方正说道。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眼里怎么可能有光？能坚持着活下去已经不容易了。” 这时袁明华在一旁默默的说了一句。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方正忽然问道。 “啊？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袁明华回答道。 “不对！后面的！”方正摇头说道。 “后面？能坚持活下去就已经不容易了…”袁明华不知所以的回答道。 “对！如果假设他参与了连环杀人案，那一定是有什么信念让他坚持活下去！而且那个幕后凶手必定给他了一个承诺，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那个幕后凶手做事！”方正坚定的说道。 “能是什么信念啊？又会是什么承诺啊？”于淼问道。 “不会是钱吧？以我对他的感觉，他现在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了，包括金钱在内，只剩下默默的活着了…”王凤山接着说道。 “走，先去查一查他儿子之前那场车祸！”方正边走边说。 很快，方正等人就从公安内网系统中查询到了，一年前发生在孙孝民儿子身上的那场车祸。 系统案卷显示，一年前的12月13日，孙孝民的儿子孙旭东在宏安大街被一台极速驶过的红色宝马X5SUV撞倒。 孙旭东被撞倒后，那台宝马X5没有减速，而是从其身上直接碾压了过去，恰巧孙旭东身后背着的书包卡在宝马X5的后拖车勾上。 又被那台宝马X5生生拖行了12米远才停下。 附近围观群众随后立即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后因孙旭东颅骨破裂造成颅内出血，以及胸腔内的多处内脏严重受损，最终因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啊？这个案子啊！我之前在网上还看到过，当时的现场老惨烈了！视频里当时孩子的爸爸抱着身体严重扭曲走形的孩子，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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