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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弄清楚原来那个大货车司机，是否真的生病了，还是没病装病在故意给孙孝民创造机会。 于淼和王凤山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接下来就是分头去寻找证据。 孙孝民不能在刑警队关的太久，无论结果怎么样，他们都要赶在法官给孙孝民定罪之前得出结果。 于淼带人走访了解钱文杰一家人那天的行程，看看车祸那天他们去了哪里，或者将要去哪里才导致他们一定要经过事故发生的现场。 因为方正觉得，如果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这场交通事故的话，那必定有一个钱文杰一家人一定要路过那里的理由。 这个理由能够直接影响到案件的性质，同时也是整件车祸案最关键的地方！ 王凤山带人了解孙孝民兼职的情况，他们需要做的是看看孙孝民是怎么得到这份工作的。 如果这起交通事故是早有计划，那么从孙孝民去那里做兼职的那天起，这个计划就已经启动。 所以他们要搞清楚的是，孙孝民为什么会去那里做兼职，而这份兼职工作又是何人给他推荐的。 方正和袁明华去证实孙孝民的供词，看看车祸那天，原来的那个司机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出车，而且那个黑色的卡片到底是谁放到孙孝民开着的那台大货车上的。 敲定计划，专案组的众人便离开会议室，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方正和袁明华来到孙孝民做兼职的那家边贸公司，找到了公司负责人。 公司负责人表示，他们公司和周围的其他几家公司合用一个仓库，出货的时候都是由仓库调度司机开车送货的。 而且送货的货车不全部是这几家公司的，还有第三方租车公司的，如果出货太多的话，就需要租赁第三方的货车出货。 所以恰巧昨天孙孝民开着的那台货车，并不是这家公司的车，只有车上的货物是这家公司的。 而那台大货车是属于一家名为启航货车租赁公司旗下的一台对外租赁货车。 根据这家外贸公司负责人的指引，方正和袁明华来到启航货车租赁公司，并找到了公司负责人，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名叫许传明。 “你好，我们是东安市刑警队的，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方正亮出警官证对许传明说道。 看到方正和袁明华的警官证，许传明有些紧张，不知道刑警队的人找自己做什么。 “两位警官好，想要了解什么你们就问，我知道的一定老实交代…啊不，是认真配合。”许传明说道。 袁明华在一旁听的想笑，心想这老伙计要么身上有事儿，要么就是电视剧看多了。 “这个人你认识么？”方正拿出孙孝民的照片问道。 “这不老孙么？认识啊，他是我这的兼职司机啊！”许传明说道，“不过他昨天开车肇事了…我靠！他不会是逃犯吧？” “我知道他开车肇事了，而且还是醉驾，我有其他事情想问问你。”方正没理会许传明的内心戏，继续问道。 “啊…那您问。”许传明说道。 “根据我们了解，昨天正常不应该是孙孝民出车，而是因为你们这里原本要出车的司机昨天生病了，是你联系孙孝民出的车，是么？”方正问道。 “啊？昂！是…是我，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本来应该是老赵出车的，可是他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吃坏肚子了，拉肚子拉的都起不来床了，我这才没办法临时找的孙孝民。”许传明回答道。 “那你知道，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喝酒了么？”方正继续追问道。 “额…这个…不…不知道。”许传明眼珠子一转，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孙孝民涉及的事儿不小，如果你要包庇他的话，小心跟他一起进去。”这时候袁明华开始配合方正说了一句。 “这位警官，您说的这是哪的话啊，啥叫包庇啊…那个…是，我是知道他喝酒了，但是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中午，而且他也说了没喝多少，我就合计一下午怎么也醒酒了，就让他先过来再说…”被袁明华这么一吓唬，许传明这才说出真相。 “行吧，那之前的司机应该是谁，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方正问道。 “有、有、有，我给你找找昂。”许传明边说边掏出电话。 很快，许传明找到了那名司机的电话，并告诉方正和袁明华这人姓赵，平时大家都叫他老赵，五十多岁，是一年前过来应聘当大货司机的。 方正按照许传明告诉他的手机号码，联系上了老赵。 老赵在得知方正的身份后，告诉他自己刚扎完点滴，正在前往租赁公司的路上，一会就能到。 没一会，就看到老赵骑着一台电动自行车进到了仓库的院里。 方正面前的这名黑瘦的男子，他就是许传明嘴里的老赵。 “听说你昨天拉肚子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还能来上班？”袁明华似笑非笑的问道。 “额，你是？” 老赵刚一进门，被袁明华这么一问，愣在原地。 “我们是东安市刑警队的，我叫方正，这是袁明华。”方正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说道。 “哦，二位警官找我什么事啊？”老赵问道。 “我们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来，先坐下我们慢慢说。”方正指了指会客沙发旁边的椅子说道。 “唉，好嘞。”老赵做到椅子上说道。 坐下后老赵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作势就要发一圈，被方正和袁明华拒绝了。 “听说你昨天生病了？”方正问道。 “是啊，也不知道吃什么吃坏肚子了，这给我拉的，都快虚脱了。”老赵苦笑着说道。 “那你恢复的挺快啊，都能来上班了。”袁明华说道。 “我也没办法啊，这不都是为了生活嘛，我不出来干活，哪来的钱养家糊口啊。”老赵说道。 “这个人你认识么？”方正拿出孙孝民的照片问道。 “这不老孙么？咋了？他犯事儿了？”老赵惊讶的问道。 “没有，他昨天替你出车，出车祸了，撞死了四个人。”方正说道。 “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车是公司的啊！”老赵生怕自己也有连带责任，于是赶紧解释道。 “他出事的那台车，平时都是你在开么？”方正接着问道。 “是…是啊…”老赵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那这个东西你认识么？事故当天在你车里找到的！”方正又拿出在大货车遮阳板上发现的黑色卡片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不是我的啊！我不知道我车里还有这玩意啊？”老赵仔细瞅了瞅方正手里的黑色卡片说道。 “好吧，明华，你采集一下老赵的指纹，许老板，你带我去监控室看一看。”方正说道。 许传明带着方正来到租赁公司的监控室，其实就是一个小屋子里面放了一台电脑。 方正问许传明停放大货车的位置有没有监控摄像头，许传明在电脑上摆弄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覆盖停车位置的摄像头。 但是画面的画质很一般，不是高清的，而且很多大货车驾驶室的位置都存在死角。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要偷偷摸的把那张黑色卡片放到车里而不被发现的话，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方正向许传明要了监控视频一周内的存档，存到一个随身带着的硬盘中，准备拿回去慢慢分析。
第47章 抽丝剥茧 方正拿到监控视频录像，带着给老赵采集完指纹的袁明华离开了启航货车租赁公司。 在路上，方正给于淼打电话，想要知道一下他那面的调查进展如何。 于淼告诉方正，从朱丽丽家人那里的得知，事故发生那天，钱文杰开车带着他们一家去的是，新区刚开不久的一个亲子乐园里玩。 至于为什么会开车走到事故发生地，是因为如果想要从新城区开车回到市内，那里是必经之路，也就是说他们一家无论是回家还是去市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会经过那里。 但是为什么经过那里的时间会那么巧，正好赶上边贸公司的车队发货，而且更巧的是孙孝民刚好开着大货车到达那个位置，这就有待他们继续认真思考了。 于淼告诉方正他还准备去钱文杰的单位一趟，因为据他所知，上到交警支队的领导，下到交警事故科的普通交警，无论是周末还是节假日，都是要轮岗值班的。 他想要了解一下钱文杰当天的值班情况，看看他是否恰巧在出事的这天休息，还是因为什么特殊情况串班调休或者是请的假。 方正挂掉电话之后，又给王凤山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和袁明华刚从孙孝民做兼职的地方出来，需要了解的情况基本已经了解完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王凤山还告诉方正，一年前介绍孙孝民去做兼职大货司机的人，是一个姓赵的人。 还说这个姓赵的，全名见赵晓波，原本就是那里的大货车司机。 通过了解，大概半年多以前，这个赵晓波找到孙孝民，跟他说因为现在大货车司机不好招，很多地方都缺大货司机。 而正好孙孝民的驾照正好可以开大货，之前也开过一阵子大货车，于是便介绍孙孝民去启航货车租赁公司做兼职司机。 孙孝民儿子去世以后，紧接着又离了婚，自己也没什么事，就答应这个姓赵的，去面试看看，结果很顺利就被录用了。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启航货车租赁公司确实缺大货车司机，而另一方面是老板们都喜欢用这种可以随叫随到的兼职司机，不仅不用付保底工资，而且也不用给对方缴纳各种保险，无形当中就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 随叫随到，跑完车直接付钱结账，何乐而不为。 方正挂掉电话后，跟袁明华说了王凤山对自己说的事情。 当袁明华听到赵晓波的名字后，赶紧跟方正说之前因为拉肚子没出车的老赵，全名就叫赵晓波！ 这下，这个名叫赵晓波的大货车司机，再次进入到了专案组的可疑对象名单里。 方正和袁明华赶紧回到刑警队，先将收集到的视频录像送回去，然后袁明华又把赵晓波的指纹连同那张黑色卡片一起给送到了技术科。 现在技术科需要做的是采集黑色卡片上的指纹，如果可以采集到指纹的话，那就先用孙孝民和赵晓波的指纹进行比对，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回到办公室后，方正没急着和袁明华研究带回来的视频资料，而是上公安内网试着查一查赵晓波的个人信息。 不差不知道，一查发现，这个名叫赵晓波的以前竟然是天鸿集团旗下一家物流公司的货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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