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人不会为这种事开心。 哄了苏情,我给了她三千块钱,给她家用,然后领着孩子回了家。 文宿是深夜回的消息,接近凌晨。 我独自睡在主卧,自从毛豆出生后,我们就再没有睡过一个房间。 那时候她担心我晚上压着孩子,就带着孩子睡了次卧。毛豆六岁,她又说担心打扰我工作,独自睡了一间房。 也好,我也有我的秘密。 她也需要她的的自由。 我光明正大的打开手机,幽冷的光照在脸上。 林漪的微信对话框里,堆满了未读信息。 文宿的对话框里,只有一条消息。 苏情的微信置顶,连聊天记录都只有几句。 我点开了文宿的微信对话框,她回复我〔买一箱,特仑苏不错。〕 她绝对是看懂了,但她不想接梗。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给她拨了一个视频过去。 视频接通,文宿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她妆容精致,唇瓣上涂着暗黑色的口红。 从周围环境来看,她旁边都是低矮的小树堆,应该在某个小区的花园里。 “丁主任?”见我一直没说话,她先开口喊我。 我靠在床头,探寻的问:“一个人?” 她太漂亮,太妖媚,喜欢她的人特别多。 保不齐现在整个哪个相好的在压马路,也保不齐她还有一个相好的。 文宿绝不是那种老实的女人。 “车震一次,就要查我岗?”她把问题扔回来,玩味的笑一声。 黑暗中,她脸上的轮廓若隐若现。 我深吸一口气,“玫瑰喜欢吗?” 我开始邀功。 她低头看路,高跟鞋在水泥路上当当作响,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她说:“还行,今天上门的顾客,一人一支,看得出,她们都很开心。” “能发挥它的用处就很好。”我自然不能为玫瑰再利用而生气。 房门砰一声,被人推开,我像触电一般,把手机倒扣在床板上,并用被子盖住。 文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害羞了?还是生气了?” 她挑逗似的笑出声,细细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 声音穿过春秋被,闷闷的。 苏情穿了一身起球的黑色套头睡衣进来,她朝我床边走近,“那个…借你手机给毛豆买个vip,那个软件首月9.9元,我的手机号买过了。” 她声音不大,视线隔空落在我这边。 我紧张得心跳震颤,快速将手伸进被子里,摁灭了屏幕。 手机里的声音也消失了,也许是文宿挂断了电话。 “行。”我简单回答苏情,因为紧张我的语速偏快。 苏情站在床尾看着我,“对了,你妈今天打电话过来了,让你回趟家。” 我妈什么事都喜欢找苏情,因为我经常在不接他电话。我的理由总是“在陪客户”。 其实,我大多数时候,在陪女人。 那些年轻的女人,没什么分寸,说话乱七八糟。我妈没有新时代的开放思想,不能理解我的人之常情。 所以我常不接电话。 苏情就不是这样,她家是乡下的,父母老实,自己读到高中毕业,自己平时也看两本书,所以,比我更懂点规矩。对我爸妈,还算有礼貌。 我爸妈也喜欢她,所以有事经常把电话打到她那里。 “什么事?”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文宿果然机灵,已经挂断视频。 到这里,我的呼吸终于平缓许多。 我输入密码,切进另一个系统,把手机递过去。我没有起身,只是仰着手,等苏情过来拿。 九块九也得走两步不是? 苏情走过来拿手机,隔着睡衣,我无意中看到她下垂的胸线,然后别过脸看着电脑桌上的绿植。 “说是你爸吃的那种降血压的药没有了。”她拿着手机点了几下,一个验证码发过来。苏情扭头朝外面喊儿子:“毛豆,把平板拿过来。” 我爸吃的那种药,是我通过关系买的进口的,他确实不好买。 毛豆把平板拿过来,叫了句爸爸,然后急忙跑出去了,“我还有作业呢!!!” 苏情抱着平板摆弄一下,然后点了两下手机,重新递给我,“输一下付款密码。” 她不知道我的密码。 我也不想告诉她,哪个男人没点秘密。 那点秘密必须是钱,有钱才有资本。 幸好,苏情是个懂事的女人,她很理解我,从来没有为此生气过。 输入密码的时候,我抬头问她:“就是那个读绘本的app吗?” 苏情抱着平板等在那里,应了一声:“是。” “一年多少钱?” “365块钱,有点贵。”苏情回答。 我叹了口气,她什么都省,这个缺点真的是…… 我从床上起来,挪到床尾,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扯过平板,在付款页面的二维码上扫了一下,付了一年的钱。 她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平板,张了张嘴:“他其实看不了这么久,过段时间又想看别的。” “下次我再买。” 我冲她摆摆手,她抱着平板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她又看了我一眼。 那时我以为她在看我,现在想想,其实不是。她眼中另有他物。 我不一样,我真的在看她,看她的衣服。 那件衣服中线下面落下的一根长长线头,我已经忘记她头发是怎样乱糟糟的,也忘记那时候她的脸上的雀斑有几大块,只记得她邋遢的线条。然后,又想起了文宿身上的旗袍。 就是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件,旗袍的衣摆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且没有脱线。 男人嘛!想起好看的女人…… 人之常情! 从那天开始,我经常给文宿发消息,隔着手机撩拨她。在她下班的时候,给她发视频,用手机陪她走夜路。 有时候,我情欲上来,又想吊了一下文宿,我就会去林漪那里。 然后,把文宿的消息扔在手机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回复说〔昨天太累,刚看见。〕 玫瑰也就送了那一次,因为我不喜欢玫瑰,也不想在文宿身上花太多钱。 温柔的好话,可以不停的说。但钱不能一直乱砸,因为我老婆孩子。 顾家的男人,得替家人着想。 林漪跟我最久,也不过是因为她最懂得替我着想,不会乱花钱。 她其实花在我身上的更多一点。 可是,文宿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即便晾她一晚上,她也无所谓。 她极少秒回。 她一般半天以后回复,她的回复却满是体谅〔看来银行的工作也不容易呀!丁主任要注意保重身体。〕 后面附带一串吐舌头的俏皮表情。 她每句回复,都会附带表情。 睡了那一次后,我从来没有去见她。 距离产生美。 我得让她惦记我,被惦记,才不用花那么多钱。 半个月后,我深夜去见她,因为深夜,那条街的店都关门了。 那天,我去买了一束茉莉送给她。 茉莉,莫离。 我发出邀请,希望她跟着我。 我做好打算,文宿一答应,彻底甩了林漪。 因为最近她越来越不老实,几次三番让我不要带套,想要给我生个孩子。 那不是孩子,那是炸药包。 那天,我去染了头发,买了新衣服。 我捧着花从漆黑的步行街走过,茉莉雪白,包着黑色的牛皮纸,白色蕾丝打了个蝴蝶结,垂到手边。 接近11点,文宿一个人在店里,她正躬身收拾东西。看见我以后,她抬起头,挂在耳后的发丝落下来,“茉莉?” “是。” “这可比黑玫瑰便宜多了。” 我抱着花愣了一下,她与其他女子终究不一样,她的重点完全不在花语上。 第11章 因为受挫,所以魂牵梦绕 “礼轻情意重。”我用一句俗语缓解尴尬。 话说完,文宿正好收完东西,我们就是这么有默契。 “我不喜欢茉莉。”她并没有将我的尴尬化解,而用一句话把尴尬推到顶峰。 室内的空气变得沉闷,我怀里的茉莉开始烫手,手心几番辗转,不知该放下,还是该抱着。 “只喜欢黑玫瑰?”我重新找到话题,并为自己再次寻找存在的立场。 文宿不置可否:“对。” 此时,我心里对她的好感骤然降了几分。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搂着茉莉往外走。 因为,茉莉和黑玫瑰,不是一种花。 她在后面跟过来,店里的灯啪一下灭了,我的影子跟着消失。钥匙转动的声音从夜色清凉的空气中吹过来,我不由自主放慢脚步。 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因为太晚,也可能是因为怀里变形的茉莉。 她从后面用正常速度追上我。 我们并肩同行,我突然问:“吃个夜宵吗?” 我停下脚步,诧异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表情是怎样的,但我心里仍是沉闷的。 我犹豫着,我若去吃宵夜,这束花的钱浪费了,还得倒贴宵夜的钱。 男人请女人吃宵夜可不是一碗炒饭那么简单。 可我要是将这束茉莉抱到林漪那里,今晚便解决了,她还能安分一段时间。 我还没权衡清楚,文宿就快速走到我前面。她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停在我身边,带钻的指甲擦过我手心。 茉莉被她夺走,花朵朝地面,倒拎在手里。茉莉在她手里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谢谢你的茉莉。”她将花转了一下,花朵掉下两根在地上。白色的花朵在地上滚了两圈,裹上一层细沙。 它不再洁白无瑕。 我对她这种行为的反应只有沉默,烦闷的沉默。换作林漪我会骂她有病,然后甩手离开。可这是文宿。 我的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它们就像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往前往后都不对。 我在夜色中站了一会儿,无奈叹息:“你配的上任何花。” “有些花,配不上我。”她拎着花,往前走。里面装饰的蕾丝垂在地上,拖得发黄。 她又说:“我送我花,我请你吃夜宵。” 嗯…? 她请客。 我心情好起来,爽朗的笑了一声,语气也轻快了很多:“求之不得。” 她注意到我的情绪变化,噗嗤一笑:“你们男人啊~” 这种感慨,不是第一次。 每一次都是话中有话,我猜不透这句话后面的意思,但我想这大概是一种喜欢不舍得责备的感觉。 我也曾对林漪说过这样的话。 那后面其实隐含的意思是“你们女人,就是贱,但贱得我喜欢。” 我往她身前挤,弯腰拨弄她额前的头发,“我们男人怎么啦~”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39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