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一个掴掌声清脆摄人:“混账东西!她是你姐姐!” 窦姀被吓到了,急忙抬起头,却见弟弟的脸被打向一边,巴掌印极为显目。 他甚至毫无惊慌,仍偏着头,冷冷笑道:“那又如何呢?我与她是不是一个血脉的,父亲您不是清楚么?” 窦洪闻声登时气结,突然眼前发昏,手直直捂着胸口。云如珍见状不妙,赶忙过来掺住,扶他回去坐下。又给窦洪递上一盏茶,喂喝静心,一边抚他的背,一边劝慰:“主君息怒,息怒。” 她又恼得瞪向儿子:“你闭嘴,少说点话!你爹身子骨不好,你就非得这么气他吗?” 窦平宴仍直直站着,垂下眼眸,并不吭声。 窦洪顺了会儿气后,越看越是恼火,手堪堪颤抖地指向他:“滚!滚!你给我滚,滚去跪祠堂!” ...... 这日中午,自从窦姀从主屋回来后,便一直悲痛欲绝。 她没有心思做旁的事,把自己关屋里,一个人默默躺了很久,难过地想哭。她想起魏攸最后投来的一眼,他似乎......已经揣测到什么了。 下回...主君说下回再议,那么他还会来吗?今日都成不了,来了还会成吗? 窦姀倒在被褥上低声抽泣,哭累了脑袋也晕,最后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的。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子时,三更天。 屋里黑黢安静,桌上还有苗巧凤送来的花粥和两盘小菜,已经凉掉了。 窦姀提了盏灯笼,披了件外裳,便到屋外的石阶上坐着。 渐渐入了夏,院子里蝉鸣愈盛。不知是不是哭过的缘故,比起刚回来那会儿,她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只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空旷寂寥。 如今事情败落,主君和大娘子都知道了... 她撑着下巴,正思量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忽然瞧见梨香院的门口有一道人影进来,那人手头似还提着一包东西。 再进了,灯笼光能够照到。当她看清这人是弟弟时,心头猛地惊怵。 他刚跪完祠堂回来,腿仍有些麻。不过这一路走来,已经和缓许多了。 他今夜只是想来看看她,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已经三更半夜了,她竟还没睡。 窦平宴提着牛乳糕走来,在她身前站住。他扯起微肿的嘴角,朝她温柔一笑:“阿姐,夜半了,你还饿不饿?我这儿有中午给你买的牛乳滑糕,你不是说最近馋得紧吗?要不要尝尝,垫下肚子?” 他说着把东西递上前,窦姀却推开没要。 她也站起来,拢了拢衣裳说道:“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找我了。你今日也看见了,这种事无人接受得了。” 窦姀说完,转身就要回屋,忽然手腕被他一握。 他不言其他,只盯着她的眼眸问道:“都说你们两情相悦,你和魏家那个,是不是私定终身了?” 窦姀没再否认,比起弟弟,她和魏攸的事本就光明磊落许多。 她想了想,便老实告诉他:“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跟我很像,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可以抱团,互相取暖的人。” “互相取暖?” 他听着眉头一蹙,忽然就冷笑起来,一股苍凉悲恸从心底升上,声调从未有过的激昂:“凭什么?凭什么是他?我和阿姐从小就相望相守了!我们也互相取暖,你忘了么,我们也是这般过来的!是他...是他抢了我的阿姐,难道你就这样抛下我吗?” 窦姀垂下了眼:“我没想过抛下你,只是情意不同罢了。你于我,是骨肉亲人...而他于我,是想结为夫妇相守一辈子的人,这不一样。” 夏夜湿热,蝉鸣声躁,她的心绪也跟着急躁起来。 窦姀转开头不看弟弟,勉强好声说道,“你明明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你没瞧见中午主君和大娘子的神色吗?” 可窦平宴听不懂,也不想听,他只执拗道:“那又如何?我说了,我只要你,谁也不要。你心里也只能有我,嫁谁都不行!” 这话落下,但见她回眸过来。那眸色似反感、抗拒,看的他心头骤缩。 他咬牙,抬手抚摸她的脸,倏尔冷笑:“你别说他今日来,就算是后日、大后日,你也休想跟他成婚!我会用尽一切法子,哪怕为人诟病,不择手段,都要阻断这些。” 什么天造地设,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该是他和阿姐。 他冷冷想,他们上辈子便是一对,这辈子才会先后投胎到窦家... 窦姀被他攥得手腕生疼,胸腔一股恼意直直涌升。 她想起自己和魏攸好不容易等到的亲事,就连主君和大娘子都已应下,竟然被他生生断送! 窦姀气恼不已,甩开他的手走进屋,不停地翻找东西。 走出来时,手里已经提着数盏纸灯笼,色彩繁多,花花绿绿的——都是过年那会子她和弟弟一起做的。有的写着“花好月圆人长久”,有的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还有写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窦平宴见她把这些纸灯笼都扔到地上,忽然心头紧张,喘不上气。 刚想问她要做什么,却见她突然掏出一支点燃的火折子,随手一丢,那火折子便落进这堆纸灯里,顿时大火熊熊而起。 火光獠牙,映红了他的眼眸。 他怔怔望着这些,曾经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写下这些花好月圆的诗,竟都被她一把火,付之一炬。 窦平宴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睛红到不能再红:“你一定要这般伤我的心么?” “是你先毁掉我亲事的。” 她漠然着脸。 只听他的冷笑从胸腔出来,连连道两声好。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窦平宴拦腰抱起,扛到了肩上。
第40章 认命 大步迈起, 他扛人走出了梨香院。 窦姀被他扛在肩头,顿觉呼吸不畅,一阵头晕目眩的,惊呼着不断拍打他的肩。问他要做什么, 可他始终置若罔闻。 夜半三分, 这一路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到了玉京园,两个小丫头见人回来。刚迎上前, 他便一声果断吩咐:“去备热水, 煎药。” 屋门砰的推开。 窦平宴大步走进,直接把人丢到了床上。 幔帐光影掠动, 暖室生香。 窦姀刚挣着坐起, 又被他推倒在叠叠软软的被褥上。她仍有点目眩,还未缓过来, 双手已被他用绸缎绑在床头的木栏上。 “不, 你别......” 她见弟弟忽略掉自己的话, 起身就去关门,倏而开始害怕。 他回来站在床前,当着她的面, 开始宽衣解带。从容自若, 一件又一件地褪下了衣衫,只留一层薄薄的中衣后,接而翻身上了床。 窦姀眸色惊恐,不断地挣扎, 可双手被绑得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她登时惊呼救命, 没喊两声,嘴便被他捂住。只见窦平宴坐上身压住她乱动的腿, 笑得轻淡:“这是我的地方,阿姐觉得谁会来救?是你心心念念的魏郎么?” 窦平宴捂了会儿,松开手。看见她已经不喊了,双眸滚滚淌出热泪。 他只淡漠一瞥,手便伸到她腰间...也开始替她宽衣解带,褪了衣衫。 她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衣衫并不能完全地褪下,只能迎面开敞着,一层两层的堆在两臂之间。只见肌肤细腻白柔,鹅黄罗绢的抹胸覆在其上。而罗绢之下,是隐隐可见的撩人春光......窦平宴垂眸盯了会儿,手抚上去的那刻,她忽然惊吓到哭:“你别碰我...别碰我...” 他没听,仍就游着手,又向上抚到她下颌,突然捏住。 窦平宴俯下身亲了她一下,便附到耳畔,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阿姐,我要你认命。” 窦姀一听,泪珠子哗哗而掉。 见她哭得太惨,窦平宴心疼,又去吻她泛泪的眼角。这回的话已然放柔许多:“阿姐,我们认命好不好?” 看似是商量,又没给商量的余地。说完,手便抚到了肩带处。 窦姀吓得浑身哆嗦,死命摇头呜咽:“不要!不要!你要我如何做人......” 他俯头,在她起伏的鹅黄抹胸上轻轻一亲。再后,又去亲掉她的泪珠,迷恋低喃道:“我们成婚,这就成婚......襄州那边的事已经办好了,此回我找的人家包管阿姐满意......” 这话落下,屋外忽然传来丫头的声音—— “二爷,避子药煮好了。” 只见没一会儿,小丫头端来一碗汤药放在床头,立马又退出去。 窦姀侧过头,死死盯着那药,恐惧极了。一根根弦丝在心头皆数崩断,忽然失声痛哭:“我不要......我求你了......” 窦平宴仿若未闻,淡淡瞥向那药,端起来,面不改色地喝下。末了,空碗哐的一声被他放回。 他抬手放下了床幔,立即便挡去了大半烛光。 帷幔层层落下,窦姀的心也随之渐渐死了。当他强硬分开她的腿时,她浑身都在颤,泪如雨下,哭得断断续续。 窦平宴俯头亲向她的脸:“阿姐别怕。” 说罢又去寻觅她的唇舌,想交吻,却被她挣扎地强扭过头。窦姀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了,抽噎着,颤着声儿:“你要强.暴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怕...” 窦平宴蓦地愣住,平生头回从她口里听到这字眼。他缄默少顷,便用手擦掉她的眼泪纠正道:“这是两情相悦的欢好,不是强.暴。” 说完便看见她死死闭紧眼,身子不停地发.抖,显然是害怕。 他的心忽然沉下去,这话已经连自己都不信了。窦平宴默了又默,立马便从她身上起来,撩幔下床。 她察觉身上压制没了,死灰复燃,缓缓睁开眼。 以为说动他了,正要松口气,却见他竟又回来了。一手抱着酒坛,另一手拿的不知什么东西,有几颗小小、珍珠大小,像铜铃状的物什,用一根棉绳串了起来。 他翻身上榻,不顾她的挣扎与抗拒,手再次伸进下裳,抚开两边腿,将那串东西一颗颗推了进去。那几颗小物什十分冰凉,她一懵,都忘记要哭了。没过一会儿,突然觉得腹下渐渐热了,热得要熬水,那几颗珠子也随之涨大...竟在隐隐浮跳... 窦姀不知道那是什么,恐惧到极点,哀求他拿开。可他没听,转头抱起酒坛,倒了一碗酒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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