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脊椎根茎正在一点点腐烂。 等她把嘴擦肿,躺在床上一眼不眨盯着天花板的时候,脑中毁天灭地的冲动也随着时间慢慢沉淀。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后怕。 怕程北谦今晚没尽兴回到酒店发现她不在。 但她不想回去,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第二次身心碾压。 这种漂浮不定的后怕一直缠绕了她两天,然而这两天程北谦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她才确定论坛交流会后程北谦并没回过酒店,也不知道她回了家。 她对程北谦的恐惧已经让她有点神经质。 第三天晚上她开始坐立不安,趁程北谦发现之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京纽酒店。 但今年她运气一直不好。 出门前一刻,程北谦特助给她打了通电话,命令她半小时出现。 有了上次十分钟时间限制的变/态经历,这次她专门打车走了一处小道,提前给酒店大堂经理打电话候在电梯口。 下车后她牟足劲狂奔。 终于准点赶回了京纽酒店。 宁昊抱着一沓文件正要出套房,与气喘吁吁的夏知瑶差点迎面撞上。 他欲言又止地朝夏知瑶点了下头,就轻轻关门出去了。 程北谦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台电脑,他脱了西装,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微弯腰处理文件,像是没看见气喘如牛的夏知瑶。 京港市已经进入冬季,满大街的行人裹着厚羽绒服,雾霾天掩盖住高楼大厦,一眼望去,像深处摇摇欲坠的山巅。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屋里凝滞着诡异的氛围。 夏知瑶看不出程北谦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主动搭话,也不敢随意走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大概一小时还是两小时? 双腿酸胀,脚后跟隐隐疼痛。 跑来的这一路出了不少汗,再被套房的地暖一烤,身上黏黏糊糊。 她终于知道这是程北谦变相的惩罚,只能选择乖乖受着。 九点钟,程北谦结束繁忙的工作,抽空瞥了一眼,似乎才发现客厅中央站着一个人,神色淡漠指向洗手间。 “去洗澡。” 沉静下来的心骤然疯狂跳动。 有了这几小时的风险预案,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情绪非常平静地去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她自发去了程北谦房间。 程北谦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 床头开着两盏壁灯,光束呈放射状点亮卧室,他一半脸庞隐在暗处,一半落在明处。 他抬头瞥了一眼夏知瑶,见她身上没有套那难看的长袖长裤,还算比较满意,下颌轻抬,意思不言而喻。 夏知瑶掀开蚕丝被钻进去,缩在一旁不敢乱动。 鼓雷的心跳伴随冷汗很快淹没她。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放大。 背后的身影突然靠拢过来,毫无征兆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唯一的遮掩物被毫不留情剥夺,吓得她浑身发起抖来。 整个人像个蚕蛹不安地缩在床边。 程北谦倏地摆正她身子,整个人跨坐到她身上。 这样的举动出人意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夏知瑶从低处往上抬眼,瞧见程北谦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骤然间,她脑中瞬间拉起警报线。 “咔嗒”一声。 也不知道程北谦从哪里摸出一个金属打火机,拇指一掀一摁。 艳红的火从里面窜出来,映出他冷硬薄情的下颚,眼底跳跃着吞噬人的火焰。 状似恶魔修罗。 夏知瑶完全是凭着本能快速往后滑,企图离恶魔远远的。 滑动的双腿却被程北谦膝盖控制住。 屋里静悄悄的,显得夏知瑶喘息声与程北谦的安静有一种骇人的惊悚。 “你要干什么......。” “嘘。” 程北谦伸出食指,危险地示意她别说话,然后举着火慢慢凑向她腿根。 真丝裙摆很服帖,因为她的挣扎缩到大腿根,给了程北谦方便。 人的惊恐达到一个顶点,是完全说不出话,嗓子眼像人扼住。 她张着唇,眼睁睁看着跳跃的火点燃裙摆。 真丝裙光滑易燃,黑色裂缝很快将裙摆从中间截断,黑烟袅袅而上。 温热的触感一下子烫到她腿根,夏知瑶哪还沉得住气,几乎是凭着本能尖叫挣扎。 人面临生死的威胁,是没有任何理智的。 “我错了......我错了......。” 夏知瑶很不争气地吓哭了,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波澜不惊。 程北谦就是惩罚她自作主张没回京纽酒店,这次他连警告都没有,直接用行动让她深刻明白。 她一边哭一边求饶,然后看见燃起来的裙摆只烧开一道裂缝,下一秒就被程北谦轻易撕开了。 雪白的肌肤,凌乱破裂的红色真丝,女人惊恐含泪的眼。 “怕了?” 程北谦俯下身低语,“是不是最近我对你过于和颜悦色,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你说这火要是烧了你这张皮囊岂不是可惜了?少作,明白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白了。” 夏知瑶除了求饶道歉,已经说不出其它话。 她心里非常清晰地认知,程北谦能做到,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疯子。 “我再也不敢了......。” 程北谦摁住打火机,目光落在她身上,声线低沉。 “内衣内裤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烧?” 第18章 强夺 夏知瑶躺在下面完全不敢反抗, 她知道不管如何挣扎也没人来救。 “我脱......我脱。” 察觉到他目光发沉,夏知瑶紧紧咬着唇瓣,微抬起身体, 在他直白强势的目光下脱了内衣内裤。 身体失去所有遮掩物,凉气嗖嗖往皮肤上钻。 橘黄光流淌在她周身,勾勒出妙曼曲线, 肌肤更是白里泛红。 程北谦把打火机随手一扔,就这么笔直俯视她, 手指一拉,严丝合缝的睡袍就松开了。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几乎不给任何缓冲, 直接就掰直了夏知瑶的腿根。 就在这时,夏知瑶三魂七魄像是终于归体, 刻在骨子里的自我保护驱使她往后退。 人在做思想建设时, 能理智去说服自己,可一旦伤害化为实质性,没有哪个女人会坦然接受。 她接受不了......。 这是她最后的清白了......。 昔日种种浮上心头, 滋生出最后一丝勇气, 她发了恨地挣扎。 “你不要碰我!混蛋!你这个变态,你怎么不去死!” 终于把心里的话吼出来, 夏知瑶绷起额头青筋, 双腿去踹他, 手掌挥打他, 声嘶力竭挣扎:“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杀了你!混蛋......别碰我。” 身上施压的力度霎时消失。 程北谦轻松躲开她的袭击,似乎兴致全无, 冷着一张脸起身, 睡袍大呲呲敞着,赤脚踩在地毯上。 “我从来不强迫人, 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滚。”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凉的水罩头泼下。 夏知瑶从崩溃边缘进入一场漫长的怔愣,待反应过来时,额头上布满了汗。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眼看着程北谦就要走出去。 一旦他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留给她的将是比之前更严重的报复。 她知道以他睚眦必报的阴狠本性,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程北谦。” 她哑声直呼他名字,将所有仇恨摒弃,诚恳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灯光照着她单薄的身子。 “我和我爸妈从小地方来到京港市,安分守己活着,现在什么都没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你是高高在上的程家公子,我们一家只是小人物,又是哪里得罪过你,我真的想不明白,如果真是我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真诚地跟你道歉,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程北谦慢慢回头,灯光暗影让他眉眼深邃,窥不见丝毫情绪。 但那眼神冷漠无波澜。 夏知瑶知道自己的推心置腹还是失败了。 没人会撼动他冷血的心性。 注意到他抬腿要离开,夏知瑶不得不快速跳下床,拉住程北谦的手。 “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处境,我很害怕。” “怕什么?” 程北谦偏头,似对她这种怀柔政策不屑一顾,目光凉凉道:“要不要我现在给程维打电话,让他全程陪着,你就不怕了。” 疯子疯子!!! 这绝对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夏知瑶深吸一口气,现实的屈服还是让她攥紧他的手。 “女人的害怕跟其他人没关系,是生理上的害怕。” 她尝试着拉他往床边走。 有些勇气一旦被现实流逝,就再难凝聚。 接受是她唯一的选择。 程北谦冷眼看着她,倒是没再出门。 待两人一上床,他冷笑着命令夏知瑶躺好。 “知道为什么我不跟你签合同吗?” 程北谦垂首拍着夏知瑶脸颊,残酷地说:“蚍蜉撼树,有什么资格?我碾死你们一家,就跟碾死蝼蚁一样,千万别作死,我耐心耗尽,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一落,没有任何前戏,残酷地撕裂了她。 很疼,非常疼。 夏知瑶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好似看到当初那个无忧无虑骄傲善良的女孩一点点死去。 她已经看到自己的根茎在腐烂。 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 彻彻底底被程北谦毁掉。 恍惚间,她希望这一切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她仍旧拥有温馨的家庭,幸福的爱情。 一阵颠簸中,夏知瑶突然把胳膊搭在自己眼皮上,压住涌出来的眼泪。 程北谦根本就不在乎她感觉如何,像是一场身体惩罚,懒得给她触感上的缓解。 墙上的影子沉沉浮浮,明明是一场亲密的举动,却没有任何旖旎的声音。 沉默、诡异、死寂。 屋里气味弥漫。 夏知瑶被这股味道刺激到,人像是突然回魂,不管不顾抓着程北谦胳膊。 “你没戴套。” 程北谦动作一顿,夏知瑶的提醒终究是晚了一步。 那滴泪还是重重垂落,眼神归于死寂,她浑身虚力地重重躺下,不再言语。 厕所那次就像一场潘多拉魔盒,打开一个新领域,复杂的情感终究掺杂上人类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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