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嘛,逆势翻盘才有意思。”陆锦城也没看她,认真看着屏幕。
“收益率多少?”
陆锦城摸着下巴,看了看数据,“亏了一半儿了。今年还没结束,后面看有没有变数。”
“多少本金?”
陆锦城目光离开屏幕,抓过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宋清一个没站稳,坐在了他腿上,陆锦城闷声笑,“怎么?想让我上交财政大权了?”
宋清推他,“单纯好奇而已。”
陆锦城不松手,带着她看屏幕,“宋大投资人,可别嫌我盘小。” 宋清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他管几百万叫盘小。
“输光了也不心疼?”宋清好奇问。
“我不是说了么,既然是玩儿,就要输得起。否则就别上赌桌。”陆锦城鼻尖蹭着她的锁骨,亲吻她修长的脖子,“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其他事情是给不了你刺激么?干嘛跟钱过不去?”宋清扭过头躲开他的亲吻。
陆锦城笑了,“咱俩要是一家,我可以考虑退出江湖,把钱给你管。”
“不好意思了,没兴趣。” 宋清偏过头躲开,赶紧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时间不早了,赶紧收拾,该出门出门。”
“你等下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陆锦城收回嬉皮笑脸。
宋清吃完,整理好餐盒,慢悠悠地说,”上午在家处理点事情,下午出去,你忙你的。“
陆锦城说,“那行吧,我一会儿先走了。晚上我争取早点回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宋清冷冷地说,“晚上我不回来了,要出差。”
陆锦城一脸失落,问“你怎么还这么忙,不是准备走了么?”
宋清反问,“找下家不得努努力么?”
陆锦城恍然大悟,问“你想找什么下家?我给你牵线。”
宋清起身进屋换衣服,顺便收拾行李,没有回答。
陆锦城很快又恢复了西装革履的模样,出门前走到宋清面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快去快回,等你回来。”
宋清觉得他真是反客为主,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陆锦城也不等她反应,提着包出了门。
第38章 39 自怜可耻
宋清下午先去一个地方见了人,聊了一阵。准备出发去机场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被弹窗了,看来今天是飞不了了。宋清本打算去北京,这下不得不打电话跟对方改约时间。临时变卦让双方都很无奈,宋清也没办法,只能打车回了家。
回家路上宋清就在想,陆锦城今晚上应该不会在了吧,自己跟他说了要出差,他也没必要待在这里,结果却出乎意料。宋清到家的时候,陆锦城正坐在电脑前开视频会议。
电话那头说,“你在监管机构有资源,人家指名点姓要你做,佣金不会少,你要肯点头,两个 M 他们也会答应。诚意已经在这里了。”
陆锦城表情严肃,“三年国难催肥的企业,这种 IPO 我不做。咱们本就是投行券商屁股后面吆喝的,要是企业本身值得也就罢了,这种企业我可不屑于帮他吆喝,没必要。”
“你可想清楚,这可是个不小的单子,你今天要得了这个价格,往后来找你的人也不敢低于这个水平,是个好机会,别怪我没提醒你。” 电话那头估计是帮着牵线的人。
“这不用你提醒,但这确实不是钱的事情。麻烦你帮忙带个话吧,我手上事情多,确实接不了。”陆锦城回到。
“你事情多个屁,我听说你今年 KPI 早完成了,你躺着干嘛?” 对方揶揄到。
陆锦城注意到宋清回来,待她径直进了卧室,陆锦城压低声音回,“忙着人生大事!”
“什么情况?你……” 还没等对方八卦,陆锦城就敷衍挂了电话。
陆锦城靠在门边,看正在整理行李的宋清,问“怎么回来了?”
宋清低着头整理,说“下午去的地方估计有点情况,被弹窗了,上不了飞机。”
“那正ᴶˢᴳ好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你邻居家小孩,他给了你一大块牛肉,说是亲戚送的让你尝尝。我也没替你客气,就收下了,等下做给你吃?” 陆锦城懒懒地靠在门边,注视着宋清。
“你还真是不客气。他有问你是谁么?” 宋清怕引人误会,赶紧问。
“问了,我说我是你朋友,疫情小区被封了,来投奔你。” 陆锦城坦荡地说。“小孩儿中文不太好,我跟他讲了几句英文,他还挺开心跟我聊了半天他在学校踢球被排挤的事儿。”
宋清知道陆锦城这个社牛,自是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有生意怎么不接,不像你的作风啊。” 宋清收拾好行李,走到厨房,随口问。
“咱俩又没共事过,你怎么知道我什么作风?” 陆锦城觉得疑惑。
“你这一天天围着客户转,追着业绩跑的,我还看不出?” 宋清跟陆锦城认识的这两年时间里,俩人基本都只能在周五晚上才能相聚。一周的忙碌过后,两个人带着疲惫和压力,在床上释放一番。事后也会聊天,不过大多话题跟工作相关。周末两天两人都有很多安排,很少再一起过夜。宋清知道陆锦城跟自己一样,都是目标导向的人。
“那只是表象,从业多年,谁还没点职业操守没点坚持。哎,不对,我怎么听着这话,好像是抱怨我陪你时间少?” 陆锦城故意逗她。
“岂敢,我受不起。” 宋清看出厨房的异样,问,
“这锅不是我的吧,你新买的?” 宋清的厨房里只有最简单的厨具,根本没这些高级玩意儿。
“对,我本来打算点个外卖凑合一下。他这不是送了牛肉来,我一看,是个好东西。好东西不能辜负,就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 陆锦城回答
“陆总,你这是打算长住么?”宋清一边说,一边打开柜子看,他买了很多餐盘。冰箱上下都被他填满了,冷冻室里也都是肉。宋清感到十分头疼,说,“你也买太多东西了,我基本都不在家,这些东西是要吃到明年去么?”
“我接了一个大单子,估计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得在上海。这疫情一天天也没个谱儿,多存点吃的没坏处。” 陆锦城解释道。
宋清气笑了,“所以你准备这一个多月都住在我家?我到底什么时候同意的?”
陆锦城这才回过头看她,说,“你刚才不也说了么,你经常不在。你这家空着也是空着,我帮你暖暖房,顺便,也暖暖被窝。” 他一脸坏笑,看着面前气得有话说不出的宋清。
“你给我去书房里睡!” 宋清闷声说。
“昨晚上到底是谁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的?醒了就不认账了?” 陆锦城继续说,伸手捏宋清涨红的脸颊。宋清立马打开他的手,说“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
陆锦城脸上绽开笑容,露出一口白牙,笑呵呵地说,“宋清,我该怎么解读你嘴这么硬,但动不动就脸红? 你这是口嫌体正直? ”
“做饭吧你,胡说八道什么!”说完立马躲进了卧室。
透过卧室的镜子,宋清看到了脸红的自己,她觉得懊恼,怎么这么爱脸红,不经意又看到卧室的床边是陆锦城换下来的毯子,联想起早上的事情,浑身都跟着发烫。
早上有些着急,动静大形势猛,彼此都看得出对方的想要,谁也不肯嘴上承认。这种情景陆锦城就偏偏喜欢逗她逼她就范才肯罢休,口无遮拦说着虎狼之词,得寸进尺还步步紧逼,“宝贝,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爱如潮水……”
泄了这积攒良久的火,脏了这无辜的床单被罩,狼藉一片。场面不堪入目,宋清头埋在他怀里,皱着眉要求到,“你干的好事,你负责收拾!”
此刻罪证就在眼前。宋清赶紧跑到洗手间去用冷水洗了个脸。
陆锦城做好了饭,叫她出来吃。家里很少开火,连餐桌顶上的灯都很少打开,常常觉得冷清。陆锦城做了一桌子菜,把灯全打开,音响里放着若有若无的音乐,宋清尽觉得多了几分人气。
实在没想到陆锦城居然会做饭,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他走到宋清的酒柜前面,叉着腰看了半天,说,“宋清,我上次送你的那瓶酒,你喝了?”
宋清这酒柜里的酒都是别人送的,她也搞不清楚。只是最近一次喝酒就是唐君如来的那次,那估计就是了。“前几天来了个朋友,开了喝了。” 宋清回答。
“好喝么?那可是瓶好酒,我一直没舍得喝,送给你,你居然不等我来就喝了。还有,什么朋友,到家里来找你?” 陆锦城嘟囔着,不知是在责怪,还是在抱怨,又或者是在吃醋?
宋清坐在餐桌前,仔细研究陆锦城做的菜,“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女的。做事毛毛躁躁的,她也不懂酒,说是挑了一瓶看起来最贵的。”
“也不知道她是有眼光还是没眼光。可惜了我的酒。” 陆锦城听到是女同事,语气松了几分,仗着身高优势拿了柜子最顶部的一瓶酒,仔细研究一看,发现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问,“宋清,你这里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哪来的?”
宋清回过头,走到柜子前,看他陆锦城手上已经积灰的酒瓶,表情突然变了,淡淡地说,“太久了,忘记了。” 怎么会忘呢,几年前季重楼和 Andy 去参加一个创业比赛,得了奖,奖品就是这瓶酒。季重楼不怎么爱喝酒也不懂酒,就把奖品送给宋清了。宋清也不知道这瓶酒到底值不值钱,只是季重楼没留下什么东西。宋清小心翼翼地照看着,不想离它太近,又不能割舍它,从原来的家搬来了这里,把它放在柜子最高的地方。
陆锦城看出到宋清脸上转瞬即逝的低落和伤悲,意识到这酒跟那个人有关。
宋清说,“放回去吧。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没必要喝酒。” 自己坐回餐桌前,自顾自地把餐具摆好。
陆锦城把酒放了回去,随意从角落里拿了一瓶,宋清随后听到了起塞的清澈响声。陆锦城从厨房里拿了两个酒杯,那是他之前送酒的时候顺道送过来的一套酒具,杯底还刻着字。宋清也没用过,不知道什么名头。
“将就喝点吧,今天菜不错,配点酒更有味道。” 陆锦城给宋清倒上红酒。
宋清好像从刚才的情绪里恢复了过来,嘲讽他“你也是真会自卖自夸。”
陆锦城给宋清夹了一块牛肉,说,“是骡子是马,遛遛就都知道了。”
宋清把碗里的肉放进嘴里,肉香四溢,紧而不柴,牛肉原本的香味也很好的被保留。
“肉确实不错,感谢慷慨的邻居。” 宋清嘴硬说。
“好食材必须配好厨子,否则也是糟蹋。” 陆锦城得意地说。
宋清没迎合他,又用汤勺给自己舀了一碗。今天天冷,这锅红烩牛肉确实暖了身子也暖了胃。陆锦城见她吃得开心,自己在一旁开心地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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