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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按照他说的做，用力拉伸开身体，每一次滑水都用手碰他的掌心，这样果真轻松了不少，好像是比较容易起速度。宋清脸埋在水里，看到齐铭月健硕修长的腿，一时有点走神，呛了一口水。齐铭月赶紧拉起她，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刚才很不错啊，怎么呛水了。” 宋清不知是被水呛红了脸，还是害羞，整个脸红扑扑的，齐铭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想看？” 宋清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把脸埋进水里，继续游了起来。 游了几组来回，宋清已经掌握了手上动作，说，“好了，我想自己试试。” 齐铭月点点头，“那我等下不会在你前面了，你自己试着游一圈。” 失去了齐铭月的手在前面做引导，宋清起初几下身体有些失衡左右摇晃，齐铭月在身后大声说，“身体绷直。” 宋清努力拉伸开身体，又试了几下，慢慢找回了平衡。自己有了感觉，游了一个完整来回，回到起点，宋清笑着问，“怎么样？” 齐铭月说，“很不错，学很快。再练习几次，就能加上腿上动作了。” 宋清说，“我想现在学学把板扔掉的腿上动作。” 齐铭月说，“你试试？” 宋清用腿蹬开板，试着自己打水向前，却不料完全掌握不到平衡，在水里左右摇晃，乱了阵脚，齐铭月游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依然温柔，“还是别急于求成了，手上练熟悉了再丢板吧。你已经学很快了。” 宋清点点头。宋清自己夹着板又练了几圈，有些累了在岸边休息，齐铭月却还在一圈一ᴶˢᴳ圈地游。他换了好几种泳姿，转弯的时候也灵活如飞鱼，速度更是把其他赛道在游的人甩开好远。 两人游了一个多小时，洗漱穿戴好出来，已经下午一点多，宋清饿得肚子咕咕叫。齐铭月摸摸她的头，问，“想吃什么？” 宋清说，“你说吧，我请你吃饭，就当感谢你教我游泳。” “走吧，上车。” 两人到了一处台州菜馆，齐铭月在选料台点了几个菜，回到宋清对面，问，“这家海鲜做得很不错，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海鲜。” 宋清点点头，问，“你是台州人？” 齐铭月说，“宁波的。喜欢吃鱼虾海鲜一类的东西。” 宋清顿了顿，低笑一声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菜很快上齐，味道确实鲜美。齐铭月给宋清盛饭，“最近食欲好像有变好，瞧你比之前多吃了点。” 宋清点头，“我在有意调整饮食，想说逼着自己多吃一点。” 齐铭月说，“挺好的，你吃胖点应该也很可爱。” 宋清说，“我都 32 岁的人了，怎么还把我当卢卡斯一样夸。” 齐铭月笑容温柔，“没有，你确实很可爱。” 宋清红着脸没多说话，认真吃饭。吃过饭后，阳光有些暖，宋清有些犯困。 齐铭月说，“游泳后劲儿有点大，比较容易困。回去睡个午觉吧，应该能睡得不错。” 宋清觉得眼皮很沉，控制不住地点点头。 两人一起回了家，宋清一回家就赶紧往卧室里跑，头一栽撞进枕头里。齐铭月帮她四肢塞进被子里，给她盖好被子，调整好睡姿，拉好窗帘就离开了。
第49章 50 人不如故 宋清醒来已经第二天早上，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不过难得一晚上没怎么醒也没怎么做梦。 宋清早上又去楼下游了一个小时，今天感觉进步不小，可还是无法脱离滑水板。也许还需要再跟齐铭月上一堂课才行。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出来，接到了齐铭月的电话。 “宋清，出门了么？我们今天邀请了 Owen 到家里来吃饭，你回来之后一起？” 齐铭月在电话那头邀请宋清。 “我刚游完泳，打算回家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 宋清回。 “那你忙完过来吧，一起吃晚饭。” 齐铭月也没给宋清拒绝的空间。 宋清乘电梯上楼，正巧遇到陆锦城。两人在电梯里站着，也没什么话说。 电梯到了，宋清直接往自己家走去，陆锦城这才开口，问“不来？” 宋清说，“下午要忙一会儿，晚点来。” 宋清在家加班了一整个下午，还开了几个电话会。眼看天已经快黑，也不太好意思卡着饭点去，更不好空手去。宋清快步走到家附近的咖啡店买了一个蛋糕，带到隔壁。 陆锦城给她开的门，三个大男人在电视机前面坐着打游戏，十分认真。齐铭月看宋清来了，立马起身，温柔地问，”忙完了？” 宋清点点头，“带了个蛋糕给卢卡斯。” 齐铭月笑，凑近了问，“是不是你也想吃？” 宋清小声回答，“没有。” 齐铭月转身把蛋糕放进冰箱，给宋清倒了一杯热水，“等下记得先吃药。” 宋清点头。 “要不要玩游戏？”齐铭月把手柄递给宋清。 宋清摇头，“我很菜鸡，还是别加入了。” 整个过程陆锦城一直没回头，很专注地看着屏幕，卢卡斯今天可开心坏了，坐在陆锦城旁边手舞足蹈。 宋清看了一眼时间，问，“今晚咱们点外卖吧？海底捞怎么样？” 卢卡斯回过头看宋清，“我喜欢海底捞，就吃海底捞吧。” 齐铭月点头，“我来点吧，宋清。” 宋清笑着说，“你继续玩吧，我来点。” 卢卡斯在旁边说，“爸爸你认真点，宋清来了你就老死，别拖后腿。” 齐铭月笑着揉揉卢卡斯的头，“小鬼。” 宋清坐到一旁去点外卖，中途又去阳台上接了个电话。每隔多久餐到了，外卖小哥帮着把餐桌布置好才离开。临走前，陆锦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 100 的人民币，递给小哥，说“辛苦了。” 卢卡斯一脸疑惑，问，“Owen， 中国不用给小费。 ” 陆锦城手插在口袋里，只是笑笑，说，“今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封控好几个月，日子不好过，能帮就帮一点。” 宋清偷瞄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又赶紧收回眼神低头烫菜。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陆锦城依然不怎么吃，只是在一旁帮忙夹菜倒水。卢卡斯抬头看了看陆锦城，又看了看宋清，两个人一直没说过话，他瞪着好奇的大眼睛，问，“Owen，你今天怎么不叫宋清老婆了。” 一旁在吃饭的宋清呛到了鼻子里，辣油的味道瞬间窜进鼻腔，火辣辣得难受，她赶紧去洗手间清理。 齐铭月捏了捏卢卡斯的脸，“告诉过你不要开宋清的玩笑，要讲礼貌。” 卢卡斯委屈地看着陆锦城，陆锦城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卢卡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宋清呛得满脸通红，不停喝水，齐铭月在一旁说，“没事儿吧，辣椒呛着应该很不好受。” 宋清摇摇头，“没事，冲了一下好多了。” 陆锦城还是没说话，倒了一杯饮料递给宋清。 齐铭月看着饭桌气氛有点怪，想开启话题，问，“Owen 跟宋清是老朋友了？之前怎么认识的？” 陆锦城看了一眼旁边低头吃饭的宋清，知道她没打算接话，自己在饭局上替宋清解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上。语气轻松，说，“都在创投圈子里晃悠，有工作上的交集。” 卢卡斯抬头，好奇地问，“Owen 你是做什么的？” 陆锦城笑着说，“我是律师。” “律师，是做什么的？” 卢卡斯好奇地问。 “律师就是帮着好人打坏人的。” 陆锦城解释到。 “你是刑辩律师？” 齐铭月问。 “不是，我基本只做非诉。主要做一些企业投并购或者 IPO 之类的业务。” 陆锦城说。 齐铭月点点头，问，“怎么选的这个方向？” 陆锦城笑着说，“从小家里做生意，喜欢跟商业近一点的东西。另外，也确实比较喜欢挣钱。” 齐铭月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陆锦城问，“齐医生是什么方向的？” 齐铭月回答，“皮肤科，专攻烧伤修复的。” “HMJ 也有这个科？” 陆锦城问，HMJ 是齐铭月所在的高端私立医院。 “有，不过病人不多。所以大多数时候，要去公立医院坐诊。”齐铭月解释。 “那怎么不索性去公立医院？” 陆锦城问。 齐铭月看了一眼陆锦城，笑了笑说，“不瞒你说，待遇更好，时间更灵活，更重要是，医患关系相对融洽，看病的都是你们这些高知高收入人群。” 陆锦城回应到，“可以理解。” 他看向一旁的宋清，宋清低着头没有说话。这话一说，陆锦城一晚上悬着的心就算是落地了，他跟季重楼虽然气质那么相似，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人，宋清是不会喜欢他的。自从知道了宋清对季重楼念念不忘，陆锦城也花了一番心思“尽调”这个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陆锦城心里清楚，宋清到底爱他什么，宋清对季重楼的爱里，很大程度是崇拜和志同道合的信仰，如若他仅仅是一个优秀但“精致利己”的人，宋清不可能对他爱得如此之深。 齐铭月见宋清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特意问她，“宋清之前投的项目里，有这个方向的么？” 宋清点头，“几年前有类似的，两个研究再生干细胞的博士搞的。” “国内的项目？该不会是季重楼的项目吧？” 齐铭月问。 宋清和陆锦城都看向齐铭月，陆锦城问，“你认识季重楼？” 齐铭月没注意到宋清眼里的变化，语气轻松，“在美国的时候合作过。” 宋清也不打算多参与这个话题，沉默不言，给旁边的卢卡斯夹了一碗菜。 也不知道陆锦城是故意还是无心，继续这个话题，“季重楼太太徐博士的创业项目也是宋清投的，你知道么？” 齐铭月看了眼宋清，也没多想，回答，“这也太巧了，圈子真是小。徐兰竹和杨菁菁跟我是校友，他们小几届。徐兰竹可是有名的才女，他们俩很般配。” 陆锦城余光瞄着宋清，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又继续问，“两个人你都认识，他们婚礼你参加了么？” 齐铭月摇头，“他们应该没办正式的婚礼，这几年疫情比较反复，加上听说季重楼母亲去世不久，家里有传统，几年之内都不能办喜事。” 宋清顿了顿，放下手里的碗，轻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齐铭月侧过脸看他，问，“你指什么？” “他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宋清问。 “应该就疫情刚开始前后吧。我听兰竹说季重楼母亲ᴶˢᴳ生前一直遗憾没看到季重楼成家，后来两个人没交往多久，兰竹主动提的要结婚，算是帮着了他母亲一个心愿。”齐铭月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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