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忘记了和我的约定,也早就忘记了我。 是这一份冷漠吞噬了我最后的理智,我被席卷而来的暴怒夺了魂,就想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我心想,爱没了,恨却很容易滋生。 于是我霸道地把她捆在身边,占为己有还不够,我要她疼,要她跟我一样疼,要她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眼底只有我,只能为我所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暴虐倾向愈发浓厚,普通的模式已经不能满足我,我更留恋在她身上留下更重的痕迹。 要足够鲜明和生动,才能抚平我的暴躁。 一开始,她会哭,也会求,会说所有我爱听的话。 我身心舒畅,但在看到她眼神里没有爱,只有怕的时候,下一次我就会更加暴戾地索取......恨不能从里到外都让她沾染我的气息。 我把那些道具看作是心脏起搏器,每一次都只为了能唤起哪怕一丝一缕她对我的亲昵和依赖。 但她没有,事实证明,她还是我当年认识的小狐狸,能装会演,能屈能伸,忍耐力超群,一个不小心,我又把她弄丢了,这一次几乎彻底失去她...... ....... “晚晚,”我从宿醉后的噩梦中惊醒,像是差点溺死在深潭般凉遍全身。 我浑身是汗地坐起来,抱着头不住地摄取氧气,直到眼底的漆黑被门外那盏昏黄的台灯点亮,才一点点开始回忆起周遭的一切。 这里不是之前在利兹的那间公寓,这里是谢菲,是我给晚晚租的房子,我们已经结婚了。 大概是听到声音,晚晚小跑着过来一把抱住我,轻拍我的背:“我在,我在,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抚着我脸,眼下青青的,皱巴巴的小脸写满了不高兴,小嘴开开合合说个不停:“就跟你说了别冲动,那几个东北小兄弟可能喝了,你一个整天忙东忙西的,哪有这体力,闲得吧你,好不容易有时间飞过来陪我几天,直接喝挂了一天,这算谁的你说.......哎,我给你倒杯水吧。” 我喘匀了气,摇摇头,伸手把她捞回怀里,触到她身上的体温才消弭了那场噩梦带来的所有恐惧。 “怎么了?”她闷在我怀里,小脑袋不安飞地想钻出来,“做什么梦了?” 我放开她,去摸她的脸,她也很乖巧地把脸凑过来,笑得有些得意:“我知道了,是不是梦到什么关于我的了?” 她展开双臂又来抱我:“我在,不会再跑了。” 我笑了,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喉咙却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总是那么聪明,光是看我的样子,就能猜到噩梦的内容,虽然我从没说过,哪怕我们现在已经领证两年了,但那些我犯浑的日子,也依旧是我的心结。 我自找的,自愿承受,不想让她担心。 我捋了捋她额角的发:“怎么还不睡?” 她哭丧个脸:“后天有个 deadline,这门课的教授可烦了,布置的题超级难,我快被搞死了。” 我捏她的脸:“除了我,不准有别人还能让你用这两个字。” 我作势要去扒她的衣服,她尖叫着一溜烟跑下床,躲到门后,还威胁我:“你要是敢浪费我的时间,我就把你打包送回国,这一门是 20 学分的,绝对不能挂。” 她现在马拉松,撸铁一样不落,敏捷滑溜得不行,总让我扑空。 我下床,喝水,洗澡,结束后她还在挑灯夜读,耷拉着眉眼,撇着嘴,正和一本厚厚的原文书对抗,一瞬间让我想到高中给她补课时候的别扭模样。 她的英文很好,但是啃晦涩的原文书还是有些吃力。 我过去轻敲她的桌面,她赌气地偏向另一边,我问:“要不要帮你分析分析题目?” 她枕着胳膊,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不带附加条件,我就允许你帮我分析。” “越来越会谈条件了,行,免费助考,包教包会,”我一把将她拽起来,让她坐在我腿上,她也顺势黏上来,挂在我身上。 抱着分量轻了不少,想来是最近一直在准备考试,没好好吃饭,我心疼,特意挑她考试的时候过来照顾她,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她靠着我,一个劲打哈欠:“你别大言不惭了,你又不是我们专业的。” 我掐她腰上的痒痒肉,她最怕这个,立马投降:“好好好,你是学霸,你什么都会。” 接下来的时间,我帮她仔细拆解题目,跟着她一起找到书中的几个知识点,相关和相悖的论点都罗列归类在文档中,又帮她找到了几本网上图书馆里用不得到的文献作为出处。 帮她复习过几次我也有了经验,essay 和 assignment 的答题写作思路,基本都烂熟于心。 题目和几个答题重点拆分完,后面的只需要组织语言,辅以文献论证就能搞定。 大难关过了,她抱着我亲了好几下,又重新按下头去。 现在她是心满意足了,我却是心猿意马,她就坐在我身上,还一个劲蹭,我很难保持理智。 “晚晚,”我把头架在她的颈畔,舔着她的耳垂,语气里都是求她的意思。 她放下笔,扭了扭腰转过来跨坐在我身上,圈着我的脖子,秋水般的眸子里柔到能淌出水来。 我晃了晃她,拿眼神暗示她。 她勾着嘴角,特别像只得逞到能捏着我命门的小狐狸。 纤细的腰,不盈一握,却能扭出性感的弧度,衣服的下摆隐隐约约可见两条马甲线。 我不敢多看,看到了要疯,只能专注地盯着她的脸,但没用,她好看又勾人,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拿指尖戳了戳我的脑门,语气又柔又媚的:“你这老师怎么这么不讲师德,教完了还带潜规则的。”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可以肯定,一定是一副虔诚的裙下臣模样,喉头再度干涸起来。 我咬住她的唇,卷着她的舌头:“给不给?” 她还假装无所谓,眼睛弯弯的,语气却很傲:“不给,我不想睬一下飞机就喝得烂醉的人。” 随后站了起来,让我得不到却更想要,还把桌上的纸巾丢给我,凑在我耳边说了句:“自己解决。” 小东西越来越坏了,我扛起她就往房间走,她在我背上又拍又骂:“时逾,你个老混蛋,不是说好在英国都是我做主的嘛,你说话不算话。” “我说话算话,姿势你选。” “滚你的,老娘现在没兴趣......我要学习!” 我把她扔在床上,看着她跌进珊瑚绒的毯子里,气血蹿上颅顶,但还是尽力压制着:“明天我帮你写。” 她眸子转了一圈,促狭的笑意缀满眼底,缠上来:“那老师今晚喜欢怎么玩?” 她柔着嗓子说着最动听的话,就像现在,她说:“那麻烦老师一会儿打起精神,我求饶了也不能停。” 她总能玩死我,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叫我血脉膨胀。 我抱着她滚进被子里,气息已然不稳,啃着她脖颈上的软肉,再耳垂,处处留下红痕后才满意,最后才缠住她的舌尖不放。 我喜欢看她满脸潮红,喜欢看她梨花带雨着呜咽呻吟,脸娇,声音也娇,像头被搔弄在怀的小兽,怎么疼她都不够。 她身上的每个角落对我而言都致命,我的酒彻底醒了,所有充沛体力都被调动。 有时候,我甚至会夸张地想,哪怕是这样死在她身上也值。 欲望这东西,只有掺了爱才更能更好地释放,我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欲望,也喜欢不断开发她,服务她。 我们像两团火舌,只会交缠结合,永不扑灭。 后来她真的一遍遍的求,但我没那么轻易放过她。 好几个月才能见上一次,害得我日思夜想不够,还总有一堆桃花,我得让她知道点教训。 但等她真的哭了,我就不敢了,只能抱着哄着草草结束,再帮她洗澡擦身,混蛋也得有底线。 她乖巧地ᴶˢᴳ瘫在我怀里,像朵柔嫩的花,只有我能看到她灿烂绽放的样子。 我们抱着躺在一起聊天,我不知道别人的贤者时间是怎样,但我一定要抱着她,听她的声音,听她的心跳,听她说她爱我才肯罢休。 只有她在我怀里,我才有真实活着的感觉。 好土,但我却对她说了一遍又一遍这样的话,虽然她不信。 她眯着眼睛,一点力气都没有,恹恹的:“要不是看你刚才做噩梦了,我才不废这个体力哄你。” 我吻上她的眼睛:“我知道。” 她又往我怀里蹭了蹭,手贴着我心脏的位置:“时逾,我们结婚了,很多事情都该翻篇了,你别再憋在心里,我都不计较了,你也不要一直去回想和后怕。” “好。” “虽然我总说你是个混蛋,但都是开玩笑的,你爱我,我知道。” “那你呢?” “我不爱你跟你结婚干嘛,图你长相还是图你人品啊?” 我笑了:“长相,应该也可以图。” “滚吧你,”她攥紧拳头捶我,“一把年纪了还自恋,明天帮我写 assignment,你自己说的。” “行,我说的。”我搂紧她,“晚安,时太太。” “晚安,时先生,”她已经昏昏欲睡了,但还是回应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入睡的,但只要抱着她那些噩梦就会自动消失。 又过了很久,我不再需要吃药,也不会暴躁易怒,但依旧还会做梦,只是梦里都是我们在一起的身影。 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相守。 我可能注定是个混蛋,只会为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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