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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不也是没成吗，索索和别人结婚了，又不是二妹。” “这是两码事，我在说人家做事的态度。韩家的人做事心机太重，明白了吗？” “男孩子追女孩，各有各的手段，你不能这样比吧，你们喜欢索索自然说他好，不喜欢韩家老二自然看不惯。” “就算有这个原因，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他鬼迷了心窍，竟然带回家来了。你真的不担心我们把他赶出去？” “最开始他说要跟着来，我也是不同意，我是担心你们生气。可他说，你们就是生气也不至于赶走他，毕竟都是矿上的人，就算多年不见去看看老邻居，小辈给长辈拜年也说得过去吧。其实我最害怕你们骂我的，不是太担心他被赶出去。后来他自己说不怕，一定要跟着，那跟就跟吧。” “兰兰呀，你怎么就不长个心眼啊，你带他回来，就说明对外正式宣布他是你的男朋友了。” “就算是吧，目前也就是交往，没往定亲结婚那方面去想。不合适分手就行了。” “你呀，既然这样想，就不应该带回来，说明你自己心里还没有百分百认定是他。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确定好，确定自己满意愿意嫁再带回来。” “我满意了，你们不满意有啥用？” “你最起码也要找个差不多的吧，怎么会看上韩家人？” “你们就是以貌取人，男人要那么好看有啥用？”姐姐反抗的小情绪逐渐浓厚起来。 “这孩子咋说话呢，你妈都是为你好，看人呀，要相信你妈，她会看，看的准。”父亲也开始劝姐姐。 “不见得吧，妈怎么就没看出来索索和二妹还是没成，人家和别人结婚了，妈怎么没去收拾他呢？还看得准，这个就不准吧？” “你闭嘴，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回去就把韩老二给彻底处理干净了，不许藕断丝连，不许拖拖拉拉，否则，我们都不认你。” “有那么严重吗，我又不是非他不嫁，还没到那个地步呢，不就是谈个恋爱而已，都已经分手了，就别担心了。还是担心你家的二姑娘吧，她才是和索索藕断丝连呢。”姐姐说的没错，韩老二和母亲之间，她一定是选择母亲，至少目前是这样。 而我的所谓藕断丝连说的估计就是那一大堆画像吧。 “唉，女孩子大了操心啊。你们两个都听你妈的不会吃亏。”父亲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很有传染力的哈欠，立刻传染了我们母女三。我们接连二三的跟着打起了哈欠。 “睡觉吧，明天商店还要开门呢，让二妹去，兰兰在家和我做点带走的咸菜。”母亲安排着明天的事情。 姐姐悄悄给我说：“明天我去看商店，你和妈在家做咸菜，我不想听妈唠叨，烦人。” “还是我去，我比你熟悉商店，妈留你在家就是想多和你待待，小时候你喜欢粘着她，你长大了她喜欢粘着你，不像我，妈从来不粘我。” “胡说，妈怎么不喜欢你了。” “真的，姐，你看，妈就喜欢跟你在一起，你洗碗她都要跟你一起，我呢，在家忙的团团转，她该干嘛干嘛，根本不往我跟前凑。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我们两同样从外面回来，她会喊我做饭，不会喊你。反正，妈就是特别喜欢你，你别不承认。首先声明啊，我没有吃醋哦，因为我有老爸心疼呢。” “你还有索索心疼呢。”姐姐故意恶心我，我也只能干干的笑了笑说：“你能不能别总提那没开的壶。” 姐姐的恋爱谈的还不到一定的深度就暂停了，是因为家长的干涉，母亲的极力反对。 幸好，没有深度，所以姐姐似乎也不怎么伤心。 躺在床上，她悄悄问我：“看着索索的媳妇，你恨她吗？” “怎么说呢，反正不想看见她，也讨厌她，说到恨，还真的有，但还没恨到希望她去死的地步，我和她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也许她的出现正好说明我和索索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呢。” “那就是说，你也没有确定此生非索索不嫁，否则能不去抢？和我一样，啥都没确定，不知道自己需要啥样的，适合啥样的。” “也许吧，所以我们都不太伤心。” 怎么可能不伤心，姐姐是掩饰不住情绪的人，我不同，我内心的悲伤一直在，我只是非常努力的压制住不外泄而已。也许有一天压制不住的时候，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 目前的方圆圆是混乱的，搅得索索自然也是混乱的，包括薛琴阿姨家也是混乱的，所以我只想只能旁观，不可能参和进去。 初二早上，我一个人在商店，无聊的盯着算盘发呆。 惠连长进来了：“新年好，晓晓，你妈呢，没来吗？那等一会我去你家给你爸妈拜年去。” “大过年的你怎么没回家，骑马过来不冷啊？”我赶紧把条凳搬到炉子跟前，让他坐下烤火。 惠连长戴着风雪帽，脸冻的通红：“冷啊，怎么不冷，脸都快冻掉了。” 他取下来风雪棉帽子，放在柜台上，脱下军大衣，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给我敬了个礼。 今天有车去市里，一些等车的人进到商店，外面太冷，大家都在里面等着广播。 车要出发的半小时前会在广播上通知的，可总是会有不少坐车的人和送行的人提前等车，夏天在篮球场，聚在一堆聊天，边说话边等车。冬天商店就是他们的候车室。
第107章 挑衅 陆陆续续的等车的人进来，围在炉子边和柜台边互相拜年聊天。 方圆圆进来了，直接走到柜台跟前，指着午餐肉罐头：“晓晓，给我拿六盒，不，拿十盒，小谢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我要给他带回去。” 取货包装，收钱，找钱，一气呵成，我递给方圆圆。 我看了眼商店门口的棉门帘，心想索索应该会跟着进来吧。 方圆圆又指着果粒橙饮料：“给我再拿六瓶这个，也是小谢喜欢的。” 市里买这些东西太容易了，随便找个大点的商店都能买上，方圆圆这是故意的。 “小谢，小谢，进来帮我一下，我提不动，买的东西太多了。”方圆圆边喊边往门口走去。 她抓着索索的胳膊进来：‘赶紧的，还喜欢啥，都买上，回去就不用跑商店了。’ 索索苦着脸。 惠连长很有眼色，帮忙把东西重新整理好装好，递给索索。 “晓晓，这是你的男朋友吧？”方圆圆看惠连长很熟练的帮忙，直接问我。 “你瞎打听啥，赶紧走了。”索索打断方圆圆，催促离开。 “我还要买东西呢，别催我。”方圆圆并不听索索的，又开始在货架上寻找。 她从柜台这头转到那头，买了一大堆东西，什么香皂、肥皂、笔记本、钢笔、毛巾、男士背心、包括男士短裤。 她拿了一条短裤看来看去：“晓晓，你说，小谢穿这个合适吗？” 我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当时真想把手上的另外几条短裤都扔她脸上。 我看着她，不搭理她。 她继续问：“晓晓，你真不知道他穿多大呀？我以为你卖东西的应该知道呢。” 我不知道怎么反驳，我觉得只要我开口，一定是骂她不要脸，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这种东西，你不清楚就不要买。”惠连长在方圆圆背后说。 “你谁呀？她一个营业员，卖东西都不知道尺寸，还怎么卖？多管闲事。” “这些玩意，你自己看着买就行了，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知道。”旁边有人开始怼方圆圆。 方圆圆 挑衅 的很明显。在门外的索索进来了，直接过来抓住方圆圆的胳膊。 “出去。”索索说话的时候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听到没有，出去。” “我不就想给你买条短裤吗，晓晓家的商店货还挺全的。”方圆圆拿着手里的短裤，继续问我：“晓晓，你给我说买多大的我就买多大的。” “惠连长，把这个女人帮我扔出去。”我气的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嘞，遵命。”惠连长说完，直接从方圆圆背后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在索索手上。 两个人像商量了好了似的，直接把方圆圆架了出去。 “小谢，放开我，放开我，你把我的胳膊抓疼了，脱臼了。”方圆圆开始求饶，声音带着哭腔。 商店里看热闹的人一半跟着出去，一半留下看着我。 “行了，行了，别看了，不买东西就都回家去。”惠连长往外轰着看热闹的人。 柜台上还堆着刚才方圆圆选的一大堆东西，惠连长进到柜台里，帮着把这些东西归还到货架上。 车发动了，该走的人都上车了，送人的也回了家，商店门口清静了，里面就剩我和惠连长。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哭的不能自抑。 哭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惠连长动作轻轻的洒水扫地，刚才的一群人边吃瓜子花生糖，地面铺满了这些垃圾。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一会到我家别给我爸妈说。”我不想父母为我担心，专门给惠连长交代。 “放心，我不会说的。但你妈早晚会知道，别人会很快传给你妈的，你提前想好怎么解释吧。” “没啥解释的，人家故意找茬，我能怎么解释。整天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又不是我，她不嫌丢人就继续闹，下次再这样，我绝对以牙还牙，不能总让她欺负我。” “有我在，别担心，收拾她还算事吗。” “就没见过她那么不要脸的人。” 弟弟进来了，看见我哭过的眼睛，直接说我：“你可真笨，干嘛让她欺负你呀，你的脾气呢，拿酒瓶子砸她呀，看她还胡说八道，反正索索肯定向着你，真笨，在自己地盘上让人家欺负的哭鼻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爸和妈说不定也知道了。你说，索索这是啥命啊，落在这样的女人手里，不死也是丢半条命，换做是我，索性不要命的扔了那个女人，反正怎么样都是半死，不如拼一下，说不定还就真的解放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容易，事情到现在这样，不耗到一定的时间，光靠硬来，不是好办法。”惠连长毕竟比弟弟成熟，考虑问题周全些。 “你们呀，都是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复杂的问题继续复杂化，我就和你们不一样，任何事情，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没什么复杂的，想的再多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吗，不是好的就是坏的。” “小屁孩，你懂啥，乱说。”我眼里总感觉弟弟还是个小孩子。 “我还以为那个方圆圆没走呢，我这急急忙忙的赶上来帮你报仇，脸都没来得及洗，我走了，洗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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