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懂,你懂,你好像还和我弟弟订过娃娃亲吧?”我故意逗萍萍。 “那不就是两家大人玩过家家吗,有啥稀奇的,你家涛帅哥很快就把于静小护士娶回家了,我要不要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争取一下呢?”萍萍嬉皮笑脸的。 “我觉得你挺适合我弟弟的,你们俩是青梅竹马,多可惜。” “切,我们是啥青梅竹马啊,你和我哥才是,我哥喜欢你那么多年,现在被一个方圆圆整残废了,你呢,再找一个高大帅气有钱的郎君嫁掉,那时候才叫可惜呢,你就和我哥就两眼相看泪眼吧。二姐姐,你怎么不难过?” “我干嘛要难过?难过的理由?你帮我找找?” “你和我哥是真的两小无猜吧,你们也真的谈了恋爱吧,我哥是真的可以为你去死吧,这样的男人被别人领走了,你不难过?” “为他有点难过吧。” “你太没心没肺了,我都替我哥难过,感觉我哥被方圆圆按在了菜板上,死活都人家说了算,我哥怎么就那么惨,二姐姐,我都想哭。”萍萍假哭干嚎了 两声。 “好好哭,哭出眼泪呀。” “你不哭?看来你不喜欢我哥了,你是不是已经移情别恋了?”萍萍转过脸对着我,脸几乎触到我的脸上。 “你哥都和别人结婚了,我干嘛不能移情别恋,公平点好不好?” “我怎么看你一点不在乎我哥。”萍萍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薛琴阿姨在门外喊萍萍回家。 萍萍出去没两分钟,就返了回来,手里抱着一打纸和一个画布夹子。 萍萍把手里的东西直接赛我手里:“看看,又闹的呢,把我哥的东西都甩出来了。这是我哥的画册,里面全画的是你,你这个白眼狼,我哥白瞎了对你好。” “小丫头片子,别没大没小的。”我还是打开了那些画稿,的确都是我,从十几岁到上大学,他什么时候画的,我一点不知道。 “给你吧,你可别扔了或者烧了,刚才要不是我哥手快,就让方圆圆填进炉子里了。”萍萍边摇头边叹气。 “怎么还闹?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我也不由自主的摇头。 “没法过呀,离婚是早晚的,方圆圆才没安心过日子,这不,今天就是到了她的极限,所以当着大家的面闹起来,她还以为我妈会向着她,她错了,我们家就没人喜欢她。我哥也是,干嘛非要和她结这个婚,有啥意思呢,我就想不通,睡了就睡了呗,你情我愿的事,有啥了不起的。哦,不对,还不是我哥情愿的,我哥像个老古董,自找罪受,也活该。” “也许那个方圆圆以此要挟,不娶她就去死呢?” “那是非常可能的,她可真的会为我哥去死的。她喜欢我哥喜欢的要命了,但真的太笨了,这种方式怎么可能打败你这个青梅呢,换做我就不这么傻,爱的还没一点点尊严。”萍萍用大拇指掐住小拇指比划着。 “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吧,你妈又在喊你了。”我赶走了萍萍。 看着桌上的一堆画稿,心隐隐作痛。 “你的小跟屁虫走了?”姐姐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身后。 “嗨,现在的小孩子比我们早熟太多了。” “你看看索索和方圆圆,如果换做爸妈那个年代,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矛盾,现在闹成这样,那个方圆圆也真的是够笨的,怀柔政策啊。” “要不,你去教教那个方圆圆?” “我才不去呢,吃撑了。对了,你觉得他咋样?”姐姐指着隔壁。 “他真的不咋样,和你站一起一点不般配,就是鲜花和牛屎的关系。”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把人家说成牛屎。” “你就奇怪了,那个飞行员多好,高大帅家里条件也好,你干嘛不同意。” “你不也没同意那个吗。” “我和你不一样啊,我还是学生呢,来给你提亲的都把家里的门槛踏破了,让你随便选,结果,你选了最差的。” “你怎么就断定他是最差的,男人,不要看长相,要 看性格和能力。”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韩家老二的性格好吗?能力强吗?能给你换个工作?” “你啥时候变的如此现实了,人家才多大岁数,能力怎么能看出来,性格还不错,有耐心。” “姐姐,你发烧了?”我故意摸摸姐姐的额头:“有耐心就叫性格好,你太幼稚了吧,到现在说不出他哪里好,爸妈本来就对他家有成见,你再这样豆芽菜的说他优点,会笑掉大牙的,妈怎么可能同意。” “那我怎么说,你教教我。”姐姐满眼都是期待。 “我怎么教你,我又不了解他,哪知道他哪里好?” “就比如妈不同意你和索索,你非愿意,你怎么劝说妈,我说的假如,我就是想跟着你学学怎么说服妈。”姐姐想了半天才蹦出来几句话。 “好,我来教你,你仔细听啊。我会先说,索索这个人呢,踏实能干上进,为人正派,最最关键的是对我好,我能做主,妈最害怕自己女儿嫁出去以后在家没有权利。所以这点很重要。还有,索索家一个男孩,家里没有负担,薛琴阿姨又是看着我长大的,也不会亏待我。” “可韩老二家是五个男孩,他排行老二,我怎么说。” “所以,这个硬性指标是没什么优点的,你不能说人家的缺点。你要找优点,比如踏实啊能干啊,对你如何如何好呀,我真没法教你了,这个韩老二身上的优点你自己去找吧。他怎么能跟索索比。” “索索再好,也是别人的了,有啥用。”姐姐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我,她立刻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顺嘴就说出来了,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啊。” 我看着姐姐,指了指桌上的画稿:“我有,她没有,永远不会有。”眼泪直接冲出了眼眶。 姐姐把我拦在怀里:“二妹,二妹,姐知道,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回来的第一天萍萍就告诉我她哥也要回来过春节,我就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及情绪,我想我和他都必须重新开始生活,不能陷在过去。 早上起来,韩老二主动拿着扁担和水桶要去挑水,母亲直接抢过来:“大年初一我家不干活。” 姐姐有点犯傻的说了句:“妈,这是挑水进来,是进财。” “你懂个屁。”母亲把水桶重新放在水缸盖子上,对姐姐没好气的说。 韩老二干啥母亲都不让。十一点的时候,母亲直接喊姐姐跟她一起去商店上班。 姐姐没办法,只好跟着母亲去了商店。 父亲和我在家,弟弟去了饭馆,说他的几个伙伴从市里回来,他要在饭馆里招待他们,让他们自己动手,不来家里麻烦母亲。 父亲看韩老二无所事事,就喊他下棋。 韩老二一下高兴了,叔叔长叔叔短的叫个不停。
第105章 简单的分手 这棋下得可真费劲,父亲边下棋边问他家里的情况,什么韩师傅现在干嘛?几个弟弟都干嘛? 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一下,韩老二也是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弟弟的朋友长江过来喊我给他们帮忙做饭去,我拿着围裙去了饭馆。 到了三点多,饭都做好了,我去了商店,母亲在和姐姐说话,姐姐的眼睛刚哭过。 我问了母亲下午吃啥饭,母亲说,你回家剁肉馅,我们一会回去包饺子。 到家的时候,下棋的人换成了索索和韩老二,父亲在一旁观战。 我不知道为啥母亲让包饺子,父母都是四川人,过年的饭菜都是炒菜米饭,虽然在北方多年,这个习惯基本没变过,偶尔我们想吃饺子,也是要初二初三以后。 年三十的饭菜是不能吃完,必须剩下,象征年年有余。年初一早上,我们家是汤圆,除了我例外,我会热点米饭菜吃。 我不吃汤圆源于小时候回老家,吃汤圆被卡,那以后再不吃了,也不敢吃。 第一次回外婆家,舅舅在车站接的我们,早上天还没有太亮,街边已经开始有摆摊的出来了。一个卖汤圆的摊位就在出站口。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大大的竹篾箩筐,四边卷起,中间平平,搓汤圆的师傅手很快,搓好了就直接顺手拨到箩筐里,箩筐里有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掉进去的汤圆滚几滚停下来,没一会,箩筐里的汤圆就挨着个整齐的在中间了。 旁边的炉子上架着一口锅,水开了,汤圆下锅,等着锅底的汤圆都飘起来,及可以装碗了。 舅舅和父亲都对汤圆情有独钟,他们俩一人一大碗。母亲给我和姐姐吹凉各喂一颗,我吃进嘴里咬的时候就感觉软软糯糯的咬不断,用手拿出来一半,嘴里的一半咽下去卡在喉咙里。 我着急的用手抓来转去,父亲立刻发现了我的不正常,使劲拍了我的后背。半个汤圆吐出来了,我的眼泪也出来了。那以后,不干什么汤圆,我都不敢再吃。 我家只有一次初一早上包饺子,等饺子包好,吃的时候只有我们姐弟三人,父亲和母亲吃了几个饺子之后,又去煮了汤圆吃。 今天包饺子难道是为了韩老二,母亲同意了?我在想姐姐是如何说服母亲的。 我在厨房剁肉,韩老二过来帮忙,他要剁。反正母亲不在,父亲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很反感韩老二,我就把菜刀给了他。 索索也过来凑热闹,和我一起剥葱剥蒜。 韩老二比索索高一届,他们也都是城里招工当了工人,韩老二运气好,进工厂当了工人,索索去烧锅炉。不过,现在,韩老二城里单位的技术员,索索大学毕业进了销售科。 父亲对索索说:“多包点饺子,一会带回家,北方人都爱吃饺子。” 索索对着父亲的耳朵说:“不用,我们家早上就包的饺子。” “那你媳妇呢,你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父亲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睡觉呢,昨晚上看电视太晚,补觉呢。” “你不回家,一会她醒了,看到你在我家,别闹到我家里来了,赶紧回去吧。”我可不想方圆圆大闹完他家,再来闹我家。 “她敢?” “就没她不敢的事,别吹了,赶紧回家。”我催着让索索回家:“好好把你家这尊佛敬着,别再闹了,我都替你丢人。” “我已经没脸了,早不怕了,随她闹去吧,大不了离婚呗。” “说的容易,真那么容易,你干嘛当初和人家结婚。赶紧的,回家去。”我有点不耐烦了。 “好,我走。”他拍拍手转身走了。 “那个韩.....”我不知道怎么称呼韩老二,打心里我是不愿意叫他哥,叫名字吧,也感觉不太合适。 “你叫我小韩就行。这些肉全部剁掉?”韩老二加入了我的厨房,感觉很开心,人也没那么拘束了,说话都能听出快乐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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