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姆米桑蚕丝带着纱感,她对着镜子端详自己有没有成为那颗红苹果。然后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块红丝绒蛋糕,庆祝她从青色变成红色。 裙子和蛋糕用两张不同的卡付款。 两张卡都没有她的名字,他们从皮夹一堆卡片里,抽出来一张给她,上面的数字和指纹皆与她无关。 35元是蛋糕的价格,孔姒刷孔隅给她的卡。他每个月会往里转一笔固定金额,这是法律要求他履行的抚养费,孔姒用起来没有心理负担。 788元是红裙的价格,孔姒刷齐烽的卡。这张卡里余额更多,起初她不敢用太多,把自己当成囤过冬物资的小老鼠,以防哪一天凛冬降临。 现在有了初吻打底,孔姒觉得这张卡她也能理直气壮。 厨房阿姨正在切菜,孔姒抚着裙摆走进去,问她好不好看。 “好看,哎呀,真好看!”阿姨甚至停下了切菜。 孔姒心满意足,她辨认出这不是恭维和敷衍,她不再是那颗酸涩的青苹果。这种满足支撑着她穿红裙吃完晚饭,再坚持穿着红裙写完一张试卷。 小礼服的设计意图向来不是舒适,她把背脊崩得很直,像即将登台的芭蕾舞者,优雅地吃完红烧肉,优雅地解立体几何数学题。 两样接地气的事完成后,孔姒一气呵成地合上笔帽,回到客厅拆开蛋糕纸盒,打算做和红裙真正搭配的事——品鉴甜点。 指甲盖大的银匙刚剜下一块奶油,门忽然风尘仆仆地开了,齐烽拖着行李箱走进来,挟着初秋夜晚细微的冷意。 “哎?齐先生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阿姨正收拾厨余残渣,拿着孔姒吃剩的那碗,“我只准备了一个人的饭,菜也不够,我现在重新做。” “不用折腾,煮一碗面就行。” 齐烽把行李箱靠着墙,站在门口换鞋,接着脱外套、解领带,把自己从舟车劳顿里拆开,信步走到孔姒面前。 “叔叔你……不是出差一周多吗?”她拿着银匙,粉色奶油挨着嘴角,惊愕得忘了送进去。 无论如何也算不到,她偷偷试穿红裙的第一次,就被齐烽撞个满怀。 裙子在她身上,铺着细碎的暗光,她扭捏作态学那位女明星吃东西,模仿女明星电视里翘起的小拇指,精致地刮奶油吃。 以前她吃这种巴掌大的蛋糕,是直接用嘴咬。 “提前结束了。”齐烽自上而下看她,神色如常,没再说别的。 阿姨很快把面煮好,放在餐桌上白雾袅袅。齐烽坐下来吃,脸埋进鲜活的雾气,镜片很快白茫茫一片,于是他摘下搁在手边。 孔姒鲜见他不戴眼镜的时刻,除了上次接吻,这是第二次。他真实的双眼更柔和,没有镜片折射后的冷光,让她觉得目光相碰的时间变短了。 还以为会有再一次亲吻,周如栩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她已经花费六天做心理建设,但齐烽看上去完全没这个意思。 一碗面安安静静吃完后,客厅响起晚间新闻的声音,厨房水声密集地淌了一阵,阿姨收拣好碗筷,擦擦手准备下班。 房子里终于只剩两个人,孔姒不想再吃那块蛋糕,她只想上楼洗漱,把这件红裙换回她常穿的棉质睡衣。 “练习得怎么样?”齐烽重新戴上眼镜,冷不丁问。 “练习什么?”孔姒刚站起来,复坐回去,脑袋是空的。 “我上次教你的。”齐烽突然把她拽进怀里,手心烫得着了火,用力地揉她后腰。 说的是接吻。 孔姒瞬间软了腰,额头抵着他的,心跳在她身体里嗡嗡作响。她不敢贸然开口,害怕这种震耳欲聋的响动被齐烽听到。 “分开腿坐上来。”齐烽低声道,意思是让她岔开两条腿,跨坐于他的大腿之上。 越来越浓的呼吸里,孔姒捏着红色裙摆,一直拉到大腿中部,两条腿才能顺利分开。 薄得有些透明的波点布料下,孔姒胸口突兀挺立,客厅光线太好,让人无法忽视。 齐烽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覆在心口处,揉面团似的捏。 “内衣呢?怎么不穿?”他的嗓音又变成初吻那晚,闷成绷直的铁片,沙沙地在她耳膜刮。 这类裙子要贴乳贴,孔姒买回来才知道。她那些少女款式的内衣,倘若套在裙子里,会像红裙和她肉体之间丑陋的补丁,冲走一切美好词汇。 况且家里只有她和阿姨,没人在乎她是否穿了内衣。 孔姒感觉到他硬了,她光裸的大腿贴着他剪裁锋利的西裤,和他手掌一样灼人的棍状物,压在她腿和臀相接处,科学地说这叫勃起反应。 意味着他有做爱的欲望,他已经在可以做爱的状态。 最烫的应该是她的脸吧。孔姒埋下头,隔着桑蚕丝被把玩的胸痒得发涨,脸颊热得不需要双手去确认温度。 齐烽在她的沉默里又问一遍,“练习得怎么样?” “我一个人怎么练习这个。”孔姒难以招架,语气里有真情实感的疑惑。 话音刚落,齐烽贴着她耳廓笑,像把刷子梳理她的寒毛。 被捂热的桑蚕丝重获自由,齐烽的手抚在她脸颊,替孔姒确认她羞赧的温度。 “现在练习看看。”齐烽诱哄她,轻轻碰她的唇,若即若离地停在暧昧距离,“我上次怎么教的,你照做。”
第15章 孔姒 学无止境 难以想象他端着怎么样的心态,把话说得像检查作业,让膝上没有穿校服的女高中生,捏着红色裙摆,16岁到18岁的距离坍缩于她手心。 新的呼吸堵在嗓子眼,好像是心脏跑上来,在她咽部卡着,酸酸涨涨的危险肿胀感逼迫她把自己再次送出去,否则她会在紧张中窒息而亡。 孔姒撑着腿,借吻他的姿势,使双腿离开他迫人的身体。 气息比肉体更早撞在一起,孔姒思考她该不该张开嘴,主动把自己的舌头,喂进他会吃人的嘴里。 孔姒把舌往里探,怯场地只探出一小截,轻巧地顶开他两片薄唇。里面像早已准备好的,等着她光临,湿热的舌迎上来,勾着她如他们此刻十指紧扣的手,毫不温柔地把她一吸。 呼吸道奇迹般畅通,心脏咕咚落回跳动处,她仰着头,氧气全来源于齐烽的施舍。 孔姒闭着眼,舌头代替眼睛描摹他的形状。她不知道舌头律动的章法,抬着舌尖往上往下,像来回翻一页书,翻得齐烽气息越来越烫,天旋地转把她压进沙发。 “学得真快。”齐烽夸她,奖励是落在她唇上湿黏的浅吻。 这是一个危险姿势,孔姒陷进羽绒坐垫,双腿夹着他的腰。而他们身子压得太紧,没有空气流过的缝隙,孔姒连手也伸不进去,她遮挡不了他想做的任何事。 “我再教你一点别的。”齐烽的手攥住她的裙子,也许要撕裂它,“认真学。” 孔姒以为他会扯下她胸前的布料,如第一次亲吻后。 但这种事没有正确顺序,齐烽的手放在裙摆,将红色水波移到孔姒细窄的腰,本白色蕾丝边内裤露出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款式。 于是以为内裤会被脱下,孔姒提心吊胆等着,不敢睁眼看他,可她再一次预判失误。 “把我的眼镜摘下来。”齐烽不急不躁。 闭着眼摸不到他的眼镜,孔姒困窘地睁眼,在齐烽扫描般的注视下,把他的玳瑁镜框取下。 眼镜腿磕在茶几岩板,“咔哒”一声像被她亲手按下启动的按钮。齐烽不解皮带,只把西裤拉链松开,这倒和上次一模一样,这次没有捂孔姒的眼睛。 内裤布料压得向里,黏腻的凉意像刀片剜她,孔姒本能地缩臀。 “你把我内裤弄湿了。”她认为湿漉的源头是齐烽。 “是我弄湿的吗?”齐烽失笑,“这是你自己的。” 孔姒听得头昏脑胀,困进他呼吸织成的热网,温火蒸烤她的清醒意志,她惊慌发出不属于她的声音,是奄奄一息的求助或求索。 “我教你别的。” 齐烽握着自己,把它变成上课的教棍,孔姒私密的身体是他书写的黑板。他手把手教她探索身体,告诉她每一处的名字、结构,告诉她男女之间最亲密无间的动作如何展开。 孔姒眼睛再次紧闭,睫毛像颤动的蝴蝶翅膀。那里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力,在她双腿饱满的嫩肉间擦出红痕,要擦破她细皮嫩肉的遮挡,往她骨头缝里填。 他问:“记住了吗?” 孔姒囫囵点头,摩擦生痛的腿被他两只手缚得伸不开。 “阿姒学得很认真。”齐烽孔姒翻身过来,让小女孩趴在沙发上。 他掰过孔姒伏进靠枕的脸,给她前所未有汹涌的吻。 呜咽声溃堤为呻吟,孔姒逐渐跟上起起伏伏,汗液泪液都变成水往腿心去。 她第一次清楚感知被打湿的过程,竟然渐渐浮现说不明的空洞感,想被一只塞子填满,无论是橡木的乳胶的,起码让她别再流水。 齐烽吻得她舌根发麻,是不是存心要把她连根拔起,才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吸吮,让她在津液交换的动静里哆嗦着迎来第一次颤栗。 “呜……叔叔,好累。”她怯生生地喊。 孔姒被他逐步驯服,低哑发出磨人的声音。 ----- 这天以后,孔姒的日记多了一道不可言说的内容。 她希望十八岁提前降临,向齐烽提出把十八岁提前的这晚,她没有写下只言片语,找不到恰当的词汇,归纳她和齐烽至今的关系总合。孔姒在纸上写了又划,后来直接用纸团沾墨水,往日记本其中一页均匀地抹,涂成窗外浓郁的黑,盖住她原本写的每一个字。 齐烽回来后会吻她,那时她常常已经写完练习册,双手揉着面霜往脸上捂。 面霜广告写着“抗初老”,在她这个年纪用,显得像揠苗助长。洇开的气味让孔姒满意,不属于课堂和校服,是出入写字楼穿白衬衫的熟女气味。 借由气味拉近他们年龄的差距,孔姒掩耳盗铃给自己穿一套无形的衣服,再被齐烽抱进怀里,会觉得她本该就是被抱着的年纪。 合上日记本时,齐烽的脚步声近了。他把门打开,一如既往走进来,手张开扶住椅背,孔姒便知道把唇送上去。 她被教得很好,知道舌头的使命是舔嘴唇,用以伸进对方的口腔,当一块可口的焦糖布丁,交换齐烽的味道。 今天吻得尤其温柔,因为她的左手打了绷带,是个哼哼唧唧的伤员。 每当吻到喉咙发干,孔姒知道吻该停了。齐烽适时在气息紊乱中刹车,只揉她的腰或胸,把她揉成一块软乎乎湿答答的面团,原原本本放在椅子上。 几分钟后,隔壁卧室传来水声,齐烽做一个稀奇古怪的绅士,毫不克制地缠吻过后,选择自己在淋浴下解决性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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