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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山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握住后不满意的问：“手套也不戴？现在估计只有0度，你不怕冻了啊？” “我怕啊，这不是你来了。”她看着沈又山的样子怪可爱的，明明就宿舍到校门口的距离，她昨晚已经说过不用送，可沈又山还是非要来，像个小孩。 “所以你带我走吧？”沈又山笑得眯起了眼睛。 “等我把驾照拿了再带你走，开着车还能走得快一些。”赵琳艺挣脱开他的手后，又在口袋里跟他十指紧扣。 两人在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内，买了豆浆和烧卖，赵琳艺看着时间，还差几分钟到七点半，教练刚刚打电话说要晚五分钟到，大概7点35。 考场在蓉城的一个郊县，据教练说这个考场是上个月才新开的，比较容易考过，赵琳艺半信半疑，这考试还不看技术看考场的新旧了？ “你吃这么快干嘛？”沈又山看她一个烧卖三口就没了，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在喝豆浆。 “总不能在车上吃吧，味道那么大。”她两手捧着豆浆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刚刚倒出来的豆浆十分烫，不太好入口。 “你这有什么味道？”沈又山想起她刚刚挑早餐的样子，明明故意选了没什么气味的东西。 “这你就错了。”赵琳艺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然后放下双肩背包，拿了纸巾出来擦嘴巴，擦完后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才接着说：“就像大家吃水煮蛋一样，明明自己觉得挺好吃，没什么味道吧，可旁边稍微离得近些的人，都能闻到一股鸡屎味。” 她讲的十分详细。 沈又山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这形容真够可以。” “不是形容，我是阐述事实。”赵琳艺向他眨眨眼睛，拿过刚刚的豆浆继续喝。 教练的车7点35分准时停在校门口。 “随时跟我保持联系。”沈又山牵着她的手走到教练车的后座，拉开车门后才放开她的手，赵琳艺坐进去后，他又跟驾驶位的教练打招呼。 “这小伙子很帅嘛。”教练启动了车子，看着后视镜里，不远处的男孩埋头在拿着手机打字。 “还行还行。”赵琳艺敷衍的笑了笑，盯着手机看，那个被称“很帅”的小伙子，做事可一点也不帅气，他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那个男的为什么不坐副驾驶？” “明明应该你们两个女孩坐后面的。” “他有没有一点分寸感？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赵琳艺抿了抿嘴，也不好意思看右边的男孩，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一大早，沈又山要来送她这么一段路。 前天跟着教练出去开了大半天的车，她跟往常一样在校门口下车，走了几步后，后面有人喊她，她转身回头，是跟她一起练车的男孩子。 “你的暖手袋忘了拿。”男孩把灰色的暖手袋递给她后，摇了摇手机说：“记得发我链接。” “谢谢。”赵琳艺左手抱着暖手袋，右手摸出手机找链接，他要的是蓉城这边一个餐饮店，说是班上同学聚餐找地方找了很久也没合适的，这家店赵琳艺他们班去过，性价比还不错。 “什么链接？”沈又山站在她后面突然问：“这男的有点茶，明明看到我了，还跟你嘻皮笑脸的样子，几个意思。” “你在乱说什么？”赵琳艺找到他的微信后，粘贴发送，收起手机放进衣服兜里，去牵沈又山的手：“你没跟你同学朋友分享过好吃的好玩儿的？” 沈又山躲开她的手，站得笔直，脸上也少见的严肃：“有啊，但他是你的同学还是朋友？” 勉强也能算个同学吧？毕竟一起学车呢，可赵琳艺不敢说话，沈又山这毛病以前都没有，最近不知道怎么越来越管得宽了。 科目三的考试在一个工业园区，这里车少路好，没有过分的弯道，也没有任何坡度，赵琳艺十分满意。 她是第一个考试的，考官说开始以后，她准备围着车检查一遍，但面善的考官开口道：“直接上车。” 于是她系好安全带，从考场大门往外开去。 一路都很顺利，没开多久考官便让她靠边停车，副驾驶的打分机器报着“100分”后，赵琳艺开心过了头，脚不小心松掉离合，车熄了火。 她转头看着考官尴尬的笑了笑，以为要再来一次，结果考官眼睛盯着前方说了声：“下一个。” 回去的路上，赵琳艺忍不住拿了好几次驾照来看，想起刚刚考科三和科四的场景，感觉像是走了好运。 科三安全通过，科四擦着及格分数线通过，顺顺利利拿了驾驶证。 “你这个属于好运气，科四就不说了，多一分都是浪费。”教练听了赵琳艺整个考试过程，转头过来跟她说话，驾驶座上由一同考试的男孩开着车，教练手里捧着保温杯继续说：“以后你买车了，找我再来多开开，不然就让你以后的老公陪你练一下，别成马路杀手。” “啊？好的好的。”这话虽然不是很好听，但她承认，技术还不太够成熟。 三人都一起过了考试，想着请教练吃个饭，可教练说他忙得很，饭就不吃了，大家能考过他就开心。 于是在校门口下了车后，赵琳艺拿出手机给沈又山打电话，打了两次那边都没接通。 “琳艺，我们三个去吃饭吧？”一起下车的还有跟赵琳艺考试的一男一女，提出聚餐的是平时不太爱说话的女孩子：“如果你没有其他的安排，我们三个一起庆祝下。” “可以啊，我们一起吃个好吃的。”赵琳艺收起电话，摸着羽绒服包里的驾照，她也是可以上路的女司机了。 沈又山的电话打过来时，赵琳艺他们桌上的火锅已经在沸腾了。 赵琳艺埋着头咬碗里的脆藕片，今天的锅底有些辣，她拿着纸巾擦完嘴又去拿茶壶倒水。 “我给你倒。”对面的男孩子见状站了起来，拿起茶壶往她面前的水杯里倒水。 “你们三个吃？没有教练为什么要一起吃饭？你打我的电话打不通，可以拨语音啊，电话不小心调了振动，店里太吵没听见，我还在等你一起吃中午饭。”他的声音先是生气，后来居然有些委屈。 “我先吃个饭，等下打给你。”赵琳艺没等沈又山说话便把电话挂断了。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始打字给他： “晚上一起看电影不？” “今晚我就不回宿舍了。” “那个，你上次想尝试的那个姿势，今晚试试…” 她的耳朵有些发烫，也不知是刚刚被辣的，还是在热闹的火锅店里，打着一些成年人的话，羞成这样子的。 “你说真的假的？”沈又山的这句话后面，还跟了个害羞的表情。 “我骗过你？”赵琳艺拿着筷子去夹了块红糖糍粑，甜食可以减轻一些辣度。 “没有，但你经常哄我。”沈又山那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没两秒他又发过来一句：“反正我截图了。” 赵琳艺看着他的文字想笑，她现在是心里也甜，嘴里也甜。
第62章 老干部 九月底的蓉城变得凉快起来，几场大雨过后，温度降了十来度，太阳下山，就得加件外套才不会觉得冷。 漓江区的大街小巷里，都飘着桂花的香味，雨后落了一地金黄色。 刚建沈府家宴那会儿，爷爷也找了一些懂园艺的人，选了不少树型好、冠幅大的金桂种在园中，那时候爷爷很喜欢花花草草，还跟沈又山说：“我就不喜欢那个丹桂，别看它橙黄色的独特得很，开了花不如我这个香。” 沈又山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的阿姨挥舞着扫把，扫走那掉落了一地的桂花。 “进来。”有人轻轻敲着门，沈又山转身对着深棕色的木门喊了声。 开门进来的是周庆豪。 “什么事？”沈又山往沙发走，示意周庆豪坐着说，他有处理不了或者做不了决定的事，才会露出现在的表情，来找沈又山。 周庆豪坐在双人沙发上，双手握着手机，看着沈又山说：“马上要国庆节了，七天我们都有宴席，每个厅现在都定出去了。” “这个我知道，你说重点。”没几天的国庆节，是他接手沈宴后，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他怎么会不清楚订餐的情况。 “路口的交警，能不能跟上面通融通融，每天守在那查酒驾，多少有点影响。”周庆豪解锁了手机，翻出相册的图片后，递给沈又山。 这件事沈又山倒是不知道，他翻了两张照片后，大概也懂了周庆豪的意思，把手机还给他后问道：“就我们这个路口有？” 周庆豪尴尬的点了点头：“最近一周，每天午饭后和晚饭后，都在那查酒驾。” “那肯定也有人撞上去了，一周了不能空手而归吧。”虽说被抓酒驾的人，也是活该，可以前路口都没人查过，现在这检查方式，倒像是来上班一样。 “据说是有。” “另外一个路口他们不去？” 出沈府家宴后必须右转，而右转不到500米就是这条路跟另外一条大路的交叉口，他之前没觉得这条路上有查酒驾的人。 周庆豪犹豫了下后，看着沈又山继续点头：“我问了，那边路口没有。” “针对我们呢…”沈又山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不知道是谁指导的，也太明显了：“这事我知道了，我来处理，还有其他的吗？” “国庆节七天，想问下你在这边吗？我怕到时候有什么问题，还需要你拿一下主意。”虽说沈又山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了，小事他也能猜准沈又山的想法，但周庆豪还是要先问清楚的，毕竟七天国庆节可不是平时。 “我在，国庆节不出门。”前段时间跑清县太频繁了，后来赵琳艺就老是以同事聚餐，部门团建，朋友开派对来婉拒他。 他觉得是委婉拒绝的，因为赵琳艺也没直说不让他过去。 沈又山知道赵琳艺爱呼朋唤友的一起玩儿，于是最近这周也没再找她了，从朋友圈看，她可就玩儿高兴了，9图的照片中，要么去徒步要么一大早出发去山上看日出。 不过她每天都会回家。 虽然视频总是对着五一，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但他每天都是在她的生活中打了卡的。 上午倒是不算太忙，他准备去园区后面的玻璃房看看，最近大雨下了好几次，玻璃房上全是枯枝烂叶，他昨天经过的时候，让人赶紧清扫一下，不知有没有人去处理。 还没走到草坪那，手里的电话就响了，不是别人，正是开业那天跟他吵了几句就离开的父亲沈成梁。 沈又山不想接他的电话，每次说了几句，两人就会吵起来，可又不得不接：“什么事？” “连爸爸都不会喊了吗？” “爸爸，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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