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蓉心疼的为她拭泪:“小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妈妈说,好不好?” 时漫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妈,我准备和傅斯年离婚了。” 一听这话,刘华蓉更加心疼的捧住时漫的脸,她温言细语说:“没关系,你想离,那就离,反正你也过得不幸福,你做任何决定,妈妈和哥哥都支持你,也会陪着你。” 时漫哭得流泪满面,哑着嗓子说:“妈,这件事先别告诉哥哥。” 刘华蓉往时漫的身后看一眼:“可你哥哥已经听到了。” 时漫扭头,看到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时淮生就逆光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的凝着时漫。 半响,他才走出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怕什么?怕我去打他?” 时漫垂着头,不敢和时淮生对视一眼。 哥哥从小到大就很疼她,知道她受委屈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见时漫为难,时淮生将心疼都藏在了心里头,他伸手捏她脸上的肉,弯腰下来跟她对视说:“放心,我不找他麻烦,但是前提是他不再伤害你!如果他敢伤害你,哥哥就是豁出这条命,你痛两分,也要让他痛一分。” 第18章 傅父出事,以为是她 时薇的话,时漫不敢告诉刘华蓉和时淮生,她去找傅斯年对峙的事,更是一句也不敢提。 现在的时家虽然没落了,可是妈妈和哥哥对自己的疼爱却是不会增减的。 他们要是知道了傅斯年跟她吵闹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现在爸爸状况不好,能少一事,就还是少一事比较好。 爸爸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直接就送进了ICU里,可人一直在昏迷。 医生说了,爸爸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 住进了ICU,医疗费用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好在傅斯年给得一千万也足够撑一段时间了。 找周砚池的事情不能再等,时漫就暂时搁置了找工作的事情。 时家现在无权无势,找个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根本杳无音信。 这天,柏城又下了小雨,刚刚夜幕降临,时漫跑了一天很疲惫,她买了些吃的正往医院走。 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时漫。” 时漫在红绿灯路口停住脚步,侧身看到了傅父。 九月的柏城,隐约是有些凉意了。 傅延廷穿得很单薄,连伞都没有打,就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木讷的看着时漫。 人行道上,绿灯亮了,时漫狠心不想多管闲事,抬腿就要走。 察觉她的意图,傅延廷三两步冲过来:“小漫,你最近怎么都不回家啊?爸爸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饺子了,那个佣人做饭太难吃了,还总是不洗手,你跟爸爸回去吧,爸爸想吃你做的饭了。” 傅延廷就那么看着时漫,或许是察觉她的抗拒,他又放低了姿态问:“行吗?” 时漫觉得很不舒服,拒绝得很干脆:“爸,我跟傅斯年就要离婚了,以后您也别再找我了,我没那么多时间再去管傅家的事情。” 一听离婚,傅延廷脸都绿了,也不管旁边是不是有人看着,直接就追问起来:“离婚?是你提的?还是斯年提的?” 他声音大,引来不少人瞩目。 时漫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她硬着头皮顶下了这些目光。 “是我提的。”她声音很淡,明显不想过多提及。 傅延廷更来气了:“傅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还敢提离婚!斯年是很少回家,可他毕竟事业忙,外面是有一些流言蜚语,可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陪着怎么了?说来说去,他妻子还是你,你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声音提高了,惹得人群驻足。 时漫是个面皮薄的人,可听到傅延廷的话,也有些忍不住反驳了:“您怎么觉得那是您的事情,婚姻是我的,我觉得不开心了,我是有权利提出离婚的。” 话落,时漫扭头就走,傅延廷追上来,不依不饶道:“你离婚了,那谁来照顾我?” 时漫听了他的话,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不仅仅是傅斯年,就连傅延廷也光明正大的将她当成了保姆。 时漫强忍住心头的怒意,边走边平静的回答说:“您问我没用,您得去问问傅斯年。” 傅延廷却像是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那不行,只有你能把我照顾得好,换了别人,我不习惯,哪怕你们离婚了,你也得来傅家给我当佣人。” 时漫一阵恶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直到过了人行横道,她才猛地停住脚步,冲着傅延廷吼说:“您真以为你们傅家是什么香饽饽吗?我凭什么要来你们家当佣人?” 大概是这两年里,时漫太听话,太乖巧,才让傅延廷觉得她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性格,所以她此时此刻发火的样子,还是有些吓到了他。 呆呆看着时漫好久,傅延廷才回过了神:“时漫,你不会是记恨我没有借钱给你吧?” 时漫听到这话,心力交瘁的冷笑了一声,她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拎着东西就往医院去了。 她已经够累了,不想再把心思浪费到傅家的人身上。 时漫走得很快,一步也不作停留。 一直到进了电梯,她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时漫想着出去再问问周砚池的消息。 刚出外科大楼,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到了傅延廷。 都已经快九点了,没想到他还没回去。 傅延廷也看到了时漫,意外的是他没再上前纠缠,只是坐在长椅上。 时漫不想理会他,径自就要离开,可走了两步,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回来。 “我给桂姨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去。”时漫一边说,一边拿手机就要打电话。 傅延廷抬头,这才悻悻的说一句:“别……别打。” 时漫知道,电话打给桂姨,跟打给傅斯年是没什么两样的。 傅斯年要是知道傅延廷跑出来不回家的事情,一定又要发火。 傅延廷虽然很能作,但还是挺怕傅斯年的,毕竟有个这么厉害的儿子,谁不害怕呢? 时漫没想为难,淡淡道:“那我给你打车。” 傅延廷本身就是普通人,只因为儿子有了出息,他才有了好日子过。 可日子好了,自由却没有了。 出个门,总是跟着一群人。 傅延廷不习惯,所以隔三差五的往外面溜。 只要不出事,傅斯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说什么。 傅延廷早年丧妻,后来再娶,也生下了女儿,只是女儿和妻子都在国外,他一个人生活无聊,总喜欢找点事做。 长久的寂寞,养成了他作的习惯。 时漫给傅延廷打了车,报了地址后,她并没给钱。 看着车子驶远了,她才往反方向走。 找周砚池的事通过人脉行不通,时漫只能见人就问。 可她问得多了,别人只把她当成疯子,甚至都不想搭理她,更怕她讹诈。 跑了一个小时,仍旧是一无所获。 十点半,时漫到医院了,她失落的往回走,却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抬头一看,正是傅斯年。 她下意识往后退,却渐渐看清了他的脸,他咬牙切齿看着她,明显是生气的。 不等时漫逃跑,傅斯年就拽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时漫挣扎,抗拒:“傅斯年,你放开我!” 傅斯年跟没有听到一样,将她往急诊科拽。 到了急诊科,他一把将她摔在抢救室旁边,怒目而视:“时漫,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对我爸下手算什么?” 时漫心头大惊,仰起脸时,眼里满是不解:“傅斯年,你什么意思?” 第19章 别再纠缠,彼此放过 时漫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傅斯年看了就来气。 他弯腰,抓起时漫的身体,逼得她看着抢救室。 透过透明的玻璃,时漫看到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在不停的忙碌。 而窄小的病床上,正是傅延廷躺在上面,他面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丝血色,他的白衬衫上也有不少血,人应该是昏迷了,没有意识。 看着这一幕,时漫也被吓到了,她惊恐的看着,眼睛通红。 虽然傅延廷很作,虽然他没有借钱给她,可时漫不至于对他下手。 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时漫也不清楚。 傅斯年从身后伏过来,双手捧住时漫的脸颊,禁锢着她的头,不让她挪开视线。 他的声音从身后方响起,携着一股浓浓的阴狠:“他今天见过你,还没回家就出事了,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时漫动不了,只能不停的反驳:“没有,我没有,我没做过。” 傅斯年的声音噙满凉薄:“就算你没做过,他今天来找你,你是不是有责任将他送回去?你作为他的儿媳妇,是不是有义务照顾他的人身安全?” 儿媳妇? 多么讽刺的三个字,时漫听得忍不住想笑,可她却笑不出来,她挣不开傅斯年的束缚,就冲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时,傅斯年才吃痛将时漫给推开。 时漫背贴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傅斯年,你真可悲,自己爸爸出事了,人还在抢救室里昏迷不醒,你却忙着要为他的出事找一个背锅的,你看看你,你多可笑!” 她满是挑衅,不再顾及什么。 傅斯年听着她的话,脸色一寸寸的暗沉下来,难看至极。 时漫就坦坦荡荡的跟他对视,炽热的目光倒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别开脸,尽量克制着自己,但话说得仍旧带着威胁力:“等他醒来,我会问他,但凡跟你有关,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时漫冷笑。 心慈手软? 只要是能折磨她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 傅斯年不再为难她,焦急的在抢救室门口等。 时漫也没有离开,坐在急诊科的长椅上给时淮生发了一条消息:“哥哥,我晚点回来。” 时淮生的消息回复很快:“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你给我一个定位,我来接你。” 时漫想了个借口:“我陪妈妈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时淮生在城中村的出租房,刘华蓉负责照顾时乾。 这段时间,大家分工合作,一直在找周砚池。 这个借口一出来,时淮生就没再追问了。 收好手机,时漫抬头看傅斯年,他站在抢救室门口,担忧得攥紧了手指。 他这幅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都是血肉之躯,他也并非没有柔和一面,只是他的温柔,不会对着她,更不会对着时家。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抢救室的大门才被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了带血的口罩对傅斯年说:“病人已经抢救回来了,只是腿骨断裂,后续还要做手术,别的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傅斯年紧紧攥着的手这才松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事后,急诊科的医生又将傅延廷给送到了骨科,说是受伤的腿需要消肿,消肿之后才能手术。 办理转科的时候,时漫并没有悄悄离开。 她不是不想离开,她只是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傅斯年谈谈了。 离婚的事,如果走司法程序,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已经不想再浪费精力在这段婚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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