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体温枪再次给她量体温,已经退烧了,便不再坚持留在这里:“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傅寄忱走了几步,倏地一顿,折回去,从睡裤的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在她枕边:“以后别再弄丢了。” 沈嘉念低头,借着温暖的灯光,看清那是她在机场丢失的玉狮子手把件儿。 “怎么在你这里?”沈嘉念语调急切地问。 她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第229章 翻墙出逃 傅寄忱看着那枚手把件儿被她握在手里,目光温和,他要感谢这块玉,指引他找到眼前这个人。爨 可能“因果循环”这一说法是有道理的,当初他们在机场分别,嘉念从他这里要走了这块玉,如今它带着她回到他身边。 “我一位朋友家里涉及航空业务,去机场巡视工作,恰好看到失物招领,认出这是我的东西,打电话让我过去领。”傅寄忱说,“我顺着这枚玉狮子才找到你的。” 沈嘉念难以置信:“你说这是你的东西?” 这枚玉石手把件儿连同一条金色手链,是她打扫江城那边的别墅时,在书房里找到的,她问过裴澈,裴澈说这两样东西是她的。 现在傅寄忱说这是他的东西。 “嗯。”傅寄忱点头,补充一句,“当初送给了你,准确来说,它是你的。” 沈嘉念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不死心地问:“那这条手链呢?”爨 “也是我送给你的。”傅寄忱向她展示自己手腕上从不曾摘下来的手链,“跟我戴的这条是一对。” 沈嘉念心脏猛跳了一下,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傅寄忱等了一会儿,她没有别的要问,他抬手轻抚她的发顶,说:“时间还早,还能再睡一觉,躺下吧。” 沈嘉念脑子懵懵的,满腹心事地躺进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光大亮。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枚玉狮子手把件儿,耳边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告诉她:这东西是傅寄忱的。 沈嘉念闭上干涩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像堵着一块石头,怎么也挪不开,那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房门被人推开,她没睁开眼,凭脚步声判断来人是傅寄忱。爨 见她还在睡觉,傅寄忱没出声叫醒她,先给她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再发烧,稍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霎,沈嘉掀开眼皮,望着天花板,从来没这么渴望见到裴澈,她想找裴澈求证,想听裴澈亲口告诉她,傅寄忱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 新的一天到来,程锦过来给沈嘉念送早餐,饭后半小时,提醒她吃药。 “先生有事去公司了,临走前跟我说过,你要是嫌房里闷,可以出去走走,但不能离开别墅。”程锦打开窗通风,建议她,“趁早上天气没那么热,你要不要到花园里转一转?晚点太阳会很晒。” 沈嘉念早就憋坏了,一听说能出去,没有一丝犹豫,点头答应了。 她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不想乘电梯,走楼梯下去。爨 程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提醒她小心脚下,半小时前拖过地,有些地方的水渍没晾干,踩到容易滑倒。 沈嘉念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对她笑了一下:“我感觉好多了,没那么虚弱,不会摔倒的。” 程锦随口道:“以前嘉念小姐就在楼梯上摔过,磕伤了膝盖,不能马虎。” 沈嘉念以为自己对阿姨口中的“嘉念小姐”免疫了,听她提到,心里还是打了个结,没办法做到不在意。 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句:“是吗?” 程锦一本正经地点头,记得先生跟她说过,要是这位小姐想知道嘉念从前的事就如实告诉她,不用隐瞒。 “所以先生后来找人砸了地砖重新铺。”程锦说。爨 沈嘉念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纳罕道:“就因为摔一跤把楼梯的地砖给敲掉了?”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程锦笑笑:“是呢。先生对嘉念一向很疼爱。” 到客厅里,正在干饭的几只狗瞧见家里出现陌生人,对着沈嘉念汪汪叫,气势汹汹的样子,沈嘉念一个爱狗人士都被吓到,连连后退,躲到程锦身后。 程锦板着脸对那几条狗佯怒:“不许顽皮,去吃饭!” 最顽皮的要属那条黑色的狗,绕到程锦后面去叼沈嘉念的裤腿。程锦以为沈嘉念害怕,跟她说:“它们就是看着凶,不咬人,你叫叫它的名字,它就乖了。” 沈嘉念提起的心放下,问程锦:“这只狗叫什么?” “来福。”爨 沈嘉念喊了一声“来福”,黑色大狗突然松开她的裤腿,冲她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辨认什么。 “来福?”沈嘉念又喊了一声,见大黑狗露出傻不愣登的表情,弯起唇角笑了,试着轻轻摸了下它的脑袋,“谁给你取这么俗气的名字啊。” 程锦在一旁说:“听先生提过,是嘉念取的。” 沈嘉念噎了一下。 大黑狗好像反应过来了,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前肢不停地往沈嘉念身上扒拉,长长的嘴筒子拱她的手心,发出呜呜的声音。这狗一副凶悍长相,撒娇求抚摸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程锦看到这一幕,暗暗称奇,来福虽然温顺,除了嘉念,也没见它对谁这样。可能是因为眼前这位小姐的声音跟嘉念太像,它以为见到从前的主人了。 沈嘉念一下一下摸着毛茸茸的狗头,另外两条狗像是吃醋了,挤了过来,用屁股怼开来福,让沈嘉念摸。爨 过了会儿,趴在地板上睡觉的猫也过来凑热闹。 程锦看着一群猫狗跟眼前的人打成一片,越发觉得先生的话可信,她对着沈嘉念那张陌生的脸喃喃道:“你真的是嘉念?”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程锦有些尴尬。 沈嘉念听见了她的话,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她认识的那个“嘉念”,她说:“我的确叫沈嘉念。” 程锦昨天听她说自己叫沈嘉念,没当真,以为是先生的意思,今天再听她说,相信了她就是叫这个名字。 先生说她改变了容貌,失去了记忆。程锦两只手握在一起,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还记得我吗?” 沈嘉念摇了摇头,只觉得她亲切,并不认识她。爨 程锦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早晨,她在家里打扫卫生,听见电视里新闻播报发生在江城的重大车祸,想问她是不是在那场车祸里伤到了脑部和容貌,顿了顿,终究是没问出口,不想提起伤心事。 两人到花园里散步,月季、蔷薇开得喜人,花架下有一方不规则的莲池,一朵朵白色睡莲盛放,有红色蜻蜓落在莲叶上。 微风习习,十分舒适怡人,沈嘉念在莲池边的藤椅上坐下,观察别墅四周,看哪里适合翻墙出逃。 院墙内还好,搬张凳子踩上去说不定能爬到墙头,墙外就不好办了,有点高,她不敢往下跳,害怕摔断胳膊腿。 她不想待在这里,跟傅寄忱说不通,裴澈没来找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坐了一会儿,太阳越升越高,待在花架下的阴凉处还是会热,沈嘉念没涂防晒霜,选择进屋。 *爨 一个星期过去,沈嘉念的病早就养好了,仍然没等来裴澈。 她特意问过程姨,有没有人给她回消息或是打电话。程姨据实说,没人联系她,也没有收到短信。 沈嘉念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太慌张输错了号码,裴澈没收到她发的信息。 她找程姨借手机,想再给裴澈打个电话。 程锦想到傅寄忱说的那句“下不为例”,不敢再阳奉阴违。傅寄忱看着对她挺尊重,那是他的教养使然,并不代表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她只好委婉拒绝沈嘉念,表示自己有难处。 沈嘉念理解她,没有强求。爨 自从她生病,傅寄忱就放宽了她的活动范围,但是仅限于别墅里。她那天尝试过,趁着程姨去厨房切水果,她绕道偷溜到大门口,别墅的门卫应该被傅寄忱交代过,不放她出去。 沈嘉念觉得自己快疯了。 傅寄忱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待在家里陪她,另外的时间去公司处理工作,有时候工作做不完会带回家,坐在她旁边接着忙,甚至当着她的面开视频会议。 35号是周一,傅寄忱这天有几个会要开,昨天下午特助来别墅里跟他汇报工作,顺便提醒他今天的安排,沈嘉念听见了。 傅寄忱离开没多久,沈嘉念就出了房间,下楼溜达。 除了前几天生病,程锦担心她的身体,陪在她左右,之后她再出来散步,程锦就没跟着她,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 沈嘉念把花架下摆放的藤编椅搬到院墙下方,脚踩在上面,两只胳膊趴在墙头往外看,外面是平地,那就好办了。爨
第230章 引发争执 实施计划前,沈嘉念四下扫视,负责打理花园的花匠还没来。根据前几日的观察发现,花匠一般九点后过来。程锦在熨烫衣服,一时半刻不会出来。门卫在保安亭里,隔得远,一般不会注意这边。曵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沈嘉念拿出藏在花架后面的一卷尼龙绳,这是她昨天帮程姨清理杂物间,偷偷从里面顺出来的。 人生第一次翻墙,沈嘉念要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深吸一口气,坚信自己能行,然后把绳子绑在藤编椅的椅背缝隙里,用力将绳子另一端甩到墙头上。 她脚上穿着拖鞋,行动格外小心,先踩到椅子上,借着手臂的力道攀上墙头,艰难地爬上去。 “啪嗒。” 一只拖鞋掉了下去,沈嘉念绝望地闭了闭眼,她不可能再跳下去捡,只好光着一只脚站在墙头上,往外看了一眼,顿时袭来一股眩晕感。 之前不觉得恐怖,当她真的站上来,才发现院墙的高度比她想象的高很多。曵 沈嘉念咽了咽口水,箭在弦上,容不得她退缩,按照原计划,用力拉扯绳子,把底下的藤编椅拉上来。 这个办法她琢磨了几天,只要顺利将椅子运到院墙外放好,她就能借助椅子的高度完美落地。 然而,实施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沈嘉念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椅子放到院墙外,但她退怯了,不敢往下跳,害怕落下去的时候重心不稳,椅子翻倒。 她颤巍巍地立在墙头,空荡荡的裤管随风鼓起,风里裹着暑气,她热得满头大汗,后背也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左右权衡不定,不知道是要赌一把还是中途放弃。 赌一把有两个结局,要么顺利落地,获得自由,要么摔断胳膊腿,受伤住院。 没等她权衡出一个结果,耳边蓦地传来一道略显紧张的声音:“沈嘉念,你爬那么高做什么,给我下来。”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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