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不答,再度扣住她后脑勺啃吻她。 他的吻,带着他惯有的强势蛮横力道,三下两下便啃破她唇瓣上的唇皮,留下暧昧细密的咬痕。 “唔……” 林浅推搡他,顾砚辞紧搂她细腰。她推搡不动他,只是在他衣服上留下零乱不堪的皱褶…… 许久之后,俩人并肩走出鬼屋。 鬼屋附近的停车场上,傅安辰坐在兰博基尼跑车的驾驶座上,包裹在白西装衣袖里的手臂搭在车窗边缘,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口哨。 见林浅出来,他打开车门下车,上半身倚靠车窗,妖冶轻浮的狐狸眼半眯,拉长声音邀请:“小雏儿,上车,带你兜风哦。” 林浅拨开顾砚辞缠在她腰间的手臂,三步两步上前。 “回来!”顾砚辞扯住她衣角拉回她,再拦腰一抱抱起她,迈动笔直通透的大长腿,快步走向自己驾驶的宾利车。 “你放开她!”傅安辰追上顾砚辞,意欲抢人,“她是带到这的,自然也该由我带回去。” 顾砚辞快他一步拉开车门,将林浅塞进副驾驶,而后上车,关闭车门。 他摇下车窗,对傅安辰竖起骨节分明的中指,以示鄙夷,“小短腿,一边玩去。” 小!短!腿! 好有侮辱性的一个称呼! 傅安辰身高不及顾砚辞,好歹身高一米八,也有两条大长腿。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长腿,冲顾砚辞翻白眼,“你才是小短腿,左右腿不短,第三条腿忒短。” 唰—— 伴随着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响,宾利车开足马力,朝着傅安辰冲撞而来,大有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撞死他的架势。 “卧槽卧槽卧槽!”傅安辰健步如飞向前冲,纵身一跃跳进绿化带,“老家伙,你要杀人灭口吗?懂了懂了,我歪打正着说对了,你真是短小软哪?唉唉唉,不要恼羞成怒嘛!骂人不揭短,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了。不仅我不嘲笑,我还通知大家,千万别拿你这个难以启齿的隐疾嘲笑你。” 他胡言乱语起劲之时,一团黑影从车窗里飞出,不偏不倚砸到他脸上。 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弥漫看来,待脸上掉下破碎鸡蛋壳,傅安辰方才发现,有个臭鸡蛋,在他脸上碎裂。 “你大爷的!”傅安辰骂骂咧咧冲到洗手间里,扭开水龙头,接水搓脸。 待他洗完脸,出了洗手间,宾利车早就没影了。 傅安辰驾车追踪宾利车,他行驶七八公里之后,真在十字路口追赶上正在等红灯的宾利车。 傅安辰驾车行驶到宾利车右侧,对着顾砚辞竖中指,“老人家,开车慢吞吞,你确实不行啊。” 他挑眉肆笑,意有所指讥讽,“太慢了,叫你快点,你咬紧牙关也提不起劲。” 顾砚辞手臂搭上车窗边缘,毒舌回怼,“是的,你快,你三秒交差。” 绿灯亮,顾砚辞驱车前行,傅安辰一路随行。 俩人杠上,一边开车,一边你一句我一句互怼,互相攻击对方“不中用”。 车子行驶到XX路段,经过丁字路口时,突然有一辆越野车从侧路驶出,撞向傅安辰驾驶的兰博基尼。 傅安辰左闪右闪躲避它,几下闪躲,他撞到路边的路灯杆。 伴随惊天动地的碰撞声,车头破碎,安全气囊“砰”地一声弹出,掀飞摆在仪表台上的水晶摆件。 受安全气囊弹出的巨大冲击力所冲击,水晶摆件飞向挡风玻璃,将挡风玻璃冲撞成蛛网状碎片,又快速下坠,砸到傅安辰额头上,砸出乒乓球大小的淤青肿块。 前方,林浅从后视镜里看见傅安辰出车祸,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喊:“顾砚辞,停车!” 顾砚辞非但不停车,还一踩油门加速。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说:“幸亏你上了我的车,没上他的车。要不然,你非进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 他瞥了眼后视镜,语重心长教育,“你看他,要么无视交通规则,超速行驶。要么无视驾车安全规范,在仪表台上乱摆东西。车技更是差劲,遇到点状况便出事,坐他的车,比你想象中危险的多。轻则受伤,重则丢命。” 他说来说去,意思就一个:以后,别上傅安辰的车,要上就上我的车。 林浅没说话,她回想方才所见,心中登时了然。 她以十分肯定的确信语气说:“世上没那么多巧合,若我推测无错,那辆越野车是奉你之命撞向他?你要干嘛?要他小命?” 她一针见血戳穿事实,顾砚辞坦率承认,“要他性命谈不上,不过是警告他,顺便让你亲眼见识他糟糕透顶的车技。” 前方又是十字路口,顾砚辞再度停车。 他问林浅:“去哪?要回民宿?还是去别的地方?” 林浅想了想,说出个地方,“去XX街,鹿菀在那等我。” 顾砚辞恻然,“你宁愿跟你闺蜜待一块,也不愿意我陪你?” 林浅勾唇,淡声说:“是的,你很有自知之明。” XX街抵达,林浅在路边的美食摊上,找到正在大快朵颐的鹿菀。 她下车,坐到鹿菀身边的塑料凳上,“菀菀,我来了。” 鹿菀看向宾利车,茫然不解问:“咦,那不是傅公子的车子,那是谁的车呢?是顾砚辞的车?” 林浅“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他没走啊,也是个痴情货色。”鹿菀单手托着下颔,八卦心十足的打探,“嘿,傅公子,顾砚辞,他们都爱你,你要情归何处?” “爱吗?即便爱,也是一时半会的爱。”林浅眼眸里,浮现着清醒理智,“男人的爱,来得快去得快。正如那句话所说,女人要相信男人说的我爱你三个字,那她这辈子至少要离三次婚。” 鹿菀唏嘘,“你谁都不信,谁都不要。那你离婚之后,岂不是要单身一辈子?” 林浅谩笑,“没错,远离男人,远离伤害。我宁可错过三千,不愿爱上一个。” 第185章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鹿菀放下托着下颔的右手,拿着竹签,插起一小块裹满辣椒粉和葱花的包浆豆腐,表情大惑不解地问:“你不喜欢傅安辰,那你干嘛跟他牵牵扯扯搞暧昧?” 好闺蜜提问,林浅无可隐瞒,她实言相告说:“不过是把他当做棋子,刺激顾砚辞,让他难受。” “咳咳!”鹿菀被辣椒粉呛到,她咳嗽两声,替傅安辰叫屈,“他一片真心对你,你利用他,姐妹,你不太厚道哈。” 林浅可不觉得,傅安辰是一片真心对她,她撇嘴,“得了吧,一个知三当三的货色,连最基本的道德观念都没有,何谈真心实意。要我说,他撩我,要么是找刺激,要么是好胜心作祟。” 她说话之间,鹿菀的手机里,接收到一条新信息,是傅安辰发来:#帮个忙,拖住小雏儿,让她晚点回家,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惊喜。# 鹿菀秒回:#好嘞!# 鹿菀拖住林浅的方法,很简单。 她强求林浅陪她扫荡美食街,在这家尝尝味道,在那家胡吃海塞。 从街头逛到巷尾,差不多已到晚上九点半。 傅安辰又给鹿菀发信息:#好了,你俩可以回家了。# 鹿菀牵着林浅的手,满大街搜寻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 车头装饰着展翅欲飞翅膀标志的宾利车,缓缓驶来,停靠在她俩身边。 车窗摇下,顾砚辞冷沉深邃的眸光,越过半开的车窗,盯着她俩说:“要回去是吗?我送你们!” 林浅预测,顾砚辞将她俩送到湖景别墅后,他肯定要死皮赖脸的强闯进门,进一步纠缠她。 想到这,林浅冷硬拒绝:“不必了,我们打车,或约网约车。实在不行,我们骑共享单车回去。” 鹿菀一心想看顾砚辞和傅安辰短兵相接的修罗场,她拉开车门,拽着林浅上车,“哎,有车咱就坐,他自愿给咱俩当免费司机,不坐白不坐。再说了,网约车,出租车,哪里比得上这高档豪车。” 宾利车行驶到湖景别墅所在的滇湖路,鹿菀再次接收到傅安辰发来的短信:#来湖畔广场。# 鹿菀身躯前倾,敲了敲驾驶室的真皮座椅说,“嗨,我们不回家,麻烦你把我们送到湖畔广场。” 湖畔广场抵达,透过车窗看到广场上花团锦簇的一幕,鹿菀睁大眼睛,冲口而出地说:“哎哟,搞这么大的阵仗,我感觉,他是真心喜欢你哎!” 林浅看向车窗之外,真的,好大的阵仗。 广场上新添置了不计其数的照明灯,焕发出雪亮光芒。成千上万朵粉玫瑰,组合成宽大花墙,中间用鹅黄色的香槟玫瑰,拼凑出“LOVE”样式的英文字母。 前方有一道鲜花拱门,傅安辰身穿光鲜亮丽的白西装,手捧礼盒站在鲜花拱门下。 鹿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评价说:“唉哟,好像婚礼现场。冒着被打的风险说一句,顾总啊,你不给的婚礼,有人替你给。你不爱的女人,有人替你爱。” 林浅想象得到,这句话对顾砚辞有多大的杀伤力。 从仪表台上方的内后视镜中,林浅清楚看到,顾砚辞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阴暗。帅气下颔紧绷成锐利线条,菲薄双唇紧抿,眼眸里荡涤着腾腾杀气,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更是痉挛性收紧。 知道他处在爆发边缘,林浅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刻意火上浇油,“好浪漫啊,糟糕,是那种感觉,心动的感觉。” 她说出“心动”二字,顾砚辞的右手紧握成拳,狠狠砸中仪表台,紧咬后槽牙,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闭不上,人长嘴就是为了说话。”一心想气死他,林浅娇滴滴恳求,“顾总,君子有成人之美,看着他真心喜欢我,看在我怦然心动的份上,你就放手,成全我和他。我这辈子都感激你,今生报答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当牛做马报复你,不不,报答你。” 顾砚辞紧锁的眉峰剧烈跳跃,手背上的青筋明显膨胀,上下两排牙齿摩擦发出的“咯咯”声清晰可闻。 他语调里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怒气,沉声告诫:“林浅,我的忍耐力有限,你适可而止。” 此时,广场上亮光闪耀,是喷溅烟花喷发出流光溢彩。 几个西装革履,打扮的犹如伴郎的年轻男人,走到宾利车前,拉车门,诚邀林浅下车,“小姐,请下车,你的傅先生,在花架下等你。” 车门被顾砚辞紧锁着,他们左拉右拉,车门纹丝不动。 再说傅安辰,他左等右等等不到林浅,心急之下,抱着礼盒就冲到宾利车前,隔着车窗怒骂,“老东西,你把车门打开!你耽误了我精心策划的表白仪式,我跟你没完!” 顾砚辞无视他威胁,目露轻蔑盯着他,“就你,跟我没完?小子,你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你大概是忘了,我想捏死你,像捏死小蚂蚁那般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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