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些人,只会伤害你,我一不留神,他们就会用恶毒的话语来诋毁你,他们会让汀汀碎掉,变得四分五裂,只有我,才会无条件爱你。” 礼汀觉得自己病了。 刚才被他摁下水的那一瞬间。 她就做好无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都会顺应着他接受。 游泳明明是他交给自己的,如果他要她忘记这个求生的本能,她也愿意。 愿意在肺部被捏紧的无力和无处遁逃的水底,永远地沉沦。 “所以汀汀,乖一点,不要再相信别人了,也不要逃走,我们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 低沉的声音宛如坠入黑暗深渊的呓语, “你需要我,你离不开我。” “汀汀从身体到心,不是已经永远是我的了吗。” “每天我回来,发现汀汀很湿又很乖地蜷在床上的等我,我会很开心。” “你难道不期待我回来吗,不期待我抱紧你吗,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说完,灯灭了。 黑暗里,礼汀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意乱。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费力喘息着,死死地抱住眼前地人,伸出细白的双臂去摸索他,去触碰他。 也渴望着他。 他的呼吸,身体的轮廓,甚至陪伴她的感觉。 灯灭的太快,她就像空钩无饵也要也义无反顾咬上去的小鱼。 “怎么?知道自己离不开我了。” 他的辖制与积压都让她很依恋。 礼汀能感觉到男人的难耐。 她很主动地跪下去,用脸蹭动着他,攀住他的腿。 男人半昧着,微仰头,冷白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在触碰她的肩颈,带着流连。 她身上香味很甜,格外馥郁。 黑暗里除了流动的水花和心跳被无限放大,在空间里响彻。 浴巾垂坠下来。 晕热的洗澡水把她的脚踝都淹没了。 她被人抱着,悬在了半空中。 他坚实的小臂,稳当地置于她背后,护住了她。 “啊....哥哥....” 礼汀小小声惊叫了一下。随即搂住了他的肩膀。 这段时间的她,越来越讨厌出门,害怕看到外面那些媒体们偷拍自己。 她本来就安静内敛,受到过多关注都会有一些不适应,况且自己本来就不是公众人物。 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就像洪流滚滚。 而眼前的人就像在浴室里把自己托举在半空中一样,是自己的浮木。 官山道的景色很美,也没有那些让她不适应的高奢名牌。 哥哥用很多山水,紫藤花水仙,和到处收集来的名画,给她筑起了一个安全的空间。 而江衍鹤,是她唯一一个链接外界的渠道了。 在牛津读书的时候,被他绑起来,还会觉得不适应。 那时候,她还想着自己能变得好强大,拯救很多人,想要去外面闯一闯。 伟大的人生不止有救死扶伤一种版本,还有不成全地选择自己的爱情。 原来那时候,只是想回避对他的依恋罢了。 因为总觉得他不属于自己。 他的气息让她上瘾,呼吸声能稳定她的心绪,触摸更是滚烫到让她迷恋。 察觉到她耽溺在唇瓣的疼痛里,于是又温热地舔舐上去。 触碰她的舌尖,交缠,让她逐渐变得意乱情迷,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被人抵在墙上亲吻,脑袋晕乎乎的。 他呼吸声在狭小的浴室里扩大,就像威胁一样,让她简直没办法思考了。 “我错了....我不会....不要....” 他严丝合缝地抱住她,把她抵在墙面,臂弯上青筋暴露,坚实有力地撑着她。 让她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 她凝望着他在黑暗里的眼神。 男人没有急着对她做什么,反而簌簌地用毛巾擦拭她湿透的头发。 就像被抚摸的流浪小猫一样,温柔的帮她擦干头发上的水痕。 他就像精准地知道,此刻脆弱的她需要被怎样对待一样。 每一个吻,都是渡她过那道炼狱的桨。 《茶花女》中,阿尔芒对玛格丽特爱到最深的那一刻。 他想的是:“我是这样地爱她,以致在我极度兴奋的爱情之中,我曾想到是不是杀了她,让她永远不会属于别人。” 偏偏江衍鹤,恨她到极致的时候,却偏偏对她最温柔。 礼汀雪白的皮肤蒙上了一层接近绯红的珠光色。 直到可以安然的在他手中依靠着。 礼汀不再害怕了,她安静下来。 她纤细的脖颈上痕迹遍布,泛红又迷离的眼睛,微微地张开,似是勾引自己的恋人,看上去近乎有一种不韵世事的无辜。 让男人心痒难耐。 她小幅度地用脑袋蹭动他的脖颈。 她无意识地伸出舌,饥渴又涩情地卷走了留下的水光。 这次他是真的想要束缚住她。 从情热中醒过来,礼汀感受到锁链的冷硬质地。 礼汀还是害怕了。 “汀汀知道错了,不要.....解开.....解开也不会跑掉的....哥哥相信我....相信我。” “乖一点,结婚之前,就这样呆在我身边。” 礼汀知道,江衍鹤说出来这句话。 在结婚之前,不可能给他解开束缚了。 她会这样,手腕被绑住,在他的怀里。 踏上撒丁岛和斯里兰卡岛之间的船,和他走进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在外人看起来,一定会觉得她是被强迫的吧。 礼汀皮肤太白了,留下的痕迹会很明显。 他们不知道,她盼望这一天,盼了太久。 黑暗里,礼汀黑沉的眼睫眨了眨,最后看向天花板。 蒋嘉禾可以随意威胁她。 翡姗可以抢走她的婚纱。 礼桃的污蔑,网友的谩骂。 哪怕她真像人鱼公主一样,变成了不能说话不能争辩的人。 但是只要她示弱,不争不抢,在角落里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她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 这段时间江衍鹤对她的占有欲简直强到了极点,不仅是限制出门的程度。 他会每天帮她衣服。 好整以暇地把她圈到自己的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层层系着繁复的蕾丝白线。 可是她的顺从总让他乐此不疲。 就像那年生日她穿着戴着猫耳的衣服,半跪在办公桌上叫他主人。 她黑发散落一床,微湿润,混着汗水,像缠绕着他的网。 他也沉迷于喂她吃饭,一口一口,绝无半点不耐。 腥苦的液体,混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会让她神经麻痹。 江衍鹤在家里接到了康佩帼的电话。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懒散,带着没有餍足的性感:“妈,怎么了?” 康佩帼是真的把她当成女儿来疼。 想来她也知道了江衍鹤对礼汀的状态越来越疯。 接电话的时候,康佩帼频繁提到了礼汀的名字,说小汀现在在家吗,她身体很弱,你不能由着性子来。 江衍鹤垂下眼,轻描淡写地交代。 他的乖乖宝在吃饭呢,现在不方便说话。 康佩帼不疑有他。 她简单问询了公司的情况。 接下来,委托负责人Chris,讲述了在意大利的婚礼流程以后,国内交接好工作,就可以来这边结婚了。 “如果小汀还满心都是想报恩的话,江家一定可以融化她的心房,成为她坚实的后盾。这次婚礼的流程,我都是亲力亲为,力求做到最满意。你们既然都来意大利了,也把小汀带来见见我。” 康佩帼说这句话的时候。 电话这头。 恶劣的坏男人又在不由分说地扣住礼汀的后脑袋,把玩着她漆黑的长发。 漂亮如黑色绸缎的细丝在他指尖划过,勾起心中的一抹悸动。 “呜——” 礼汀嘴巴很小,稍微含一下,下巴就酸的难受。 涎水从小小的嘴角留下来。 因为不适应,所以她微微蹙着眉,一副委屈又乖顺的样子。 她现在已经非常习惯做那种事了,仿佛随时都能化作一滩水,迎接他的触碰。 但是偏偏,她能从如此羞耻的取悦他里,得到强烈的刺激,而非被辱没的痛苦。 说不清之前那些事,对两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但自此以后,他变得愈来愈恶劣。 他最擅长的,就是享受她的顺从。 之前她做这些羞耻,神经都会绷紧,变得不适应且小心翼翼。 “她还在吃呢,现在很乖。” 江衍鹤薄唇弯着点笑意,把闷哼声压制过去:“她挺享受这样的生活的。” 礼汀被他这样欺负,也只是垂下眼睫,不声不响的。 来意大利当天晚上,两人在科莫转机。 礼汀发起了高烧,她苍白的皮肤被烧得滚烫,浑身都泛起红色。 她意识很模糊,蜷缩在床上,喃喃着名字,反反复复的。 礼汀的神情,看上去脆弱又痛苦,“哥哥.....”。 眼泪裹着她的头发,妥帖又可怜,像只迷途的幼兔。 今天看到了宾客的名单。 江家的财富在国内数一数二。 他们认识的名流从世界各地聚集过来。 由于家族长辈的原因,朱茵敏,翡珊他们都会来。 康佩帼真的很喜欢她,恨不得找来一切情敌来给她送上祝福。 礼汀悠悠地醒过来。 这几天耽溺于他的拥抱,她感觉小腹疼得难受。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人期待自己换上婚纱的样子。 礼汀永远记得第一次偷穿他的校服,被他发现时。 他灼热的吻和几乎窒息的怀抱。 打点好意大利的一切。 江衍鹤和她飞到了撒丁岛。 在城堡的第一晚。 礼汀坐在角落里,雪白的脚掌搭在沙发垫上。 五年前,他怕她疼痛,亲手给她摘下高跟鞋的丝绸绑带。 五年后,为了成为她唯一依赖的人,他缠绕上他的脚踝,让她没办法离开他独自行走,他给她打了一个很病态的蝴蝶结。 礼汀踩在他手臂上的触感非常奇妙,青筋在脚掌下呈现出轻柔的凸痕。 穿这个鞋子,会站不起来了吧。 礼汀紧张地鼻翼微张。 小小的下颌上有一点晶莹的色泽,美得非常易碎:“不要....脱下来,不要穿这个。” 江衍鹤不理会她的抗拒,冷白的后颈勾勒出英隽的幅度。 “会走不动的...不可以...” 江衍鹤低下来亲吻她的脚背,手指感受着她绵软纤细的小腿的触感, 他眼神晦暗又虔诚地,“先试试鞋的尺码,我抱着汀汀去婚礼现场就好,不用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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