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才不是!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我从来都没觉得你会把任何女的放在眼里。你和这个词完全沾不上关系。”礼桃急切地澄清到。” 她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如果可以和你再次在一起,像之前一样,哪怕你从来没有和我更进一步,我也心甘情愿,我可以随叫随到,再也不任性,我绝不会再和别人暧昧,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不对。 门里面的确有,细微的呼吸声。 几乎听不见的又软又轻地嗓音。 “嗯....嗯.....” 礼桃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变态偷窥狂一样。 她紧贴着房间门,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她的瞳孔瞬间紧缩。 “江衍鹤.....你开门....我求求你....我不信...” 她张牙舞爪地把门敲得震天响。 同一条走廊上的其他住客都苦不堪言,都是非富即贵的富豪家眷。 这里是vip套房。 不知道就被谁投诉了。 客房服务还没来。 礼锐颂就来了。 他下午先发制人,没有受什么伤,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和几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滑雪。 他果断地和周思淼分手了,是对方提出来的。 他没挽留,顺势就同意了。 礼锐颂想去礼汀的房间找她,没看见她,本来恹恹的。 他低着头绕过独立温泉的套房,雪橇都在朋友手上。 看见礼桃在这里发疯,他冷笑着,默默听了全过程。 直到看礼桃的态度,他确认礼汀在里面。 礼锐颂模仿江衍鹤的事,其实感觉像踩在云里一样,这种成就感实在太畅快了。 他为礼汀冲动而进行的暴力。 就像某种隐形毒品提纯制造的,贴在手腕的蛊,敲打在别人身上,能助长兴奋程度。 之前他还忧心忡忡了一下午。 直到确认礼汀安然无恙。 他才感觉自己放下心来,冲到礼桃面前:“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这里嚎,嚎什么嚎,以为你自己是在捉奸吗,你有什么资格?” 看见是自己的弟弟。 礼桃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你管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两人在走廊上拉扯着。 礼锐颂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企图把她拉走。 厮打间,礼桃拼命反抗,头发散乱,拖着步子,往后倾倒,死死赖住不走。 高跟鞋在地上划出尖锐地刺啦声。 礼锐颂狠狠拖拽她:“你看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用这么恶毒的话,在他面前形容她,你是不知道我之前的下场是吧。” “什么下场,你松手,你放开....滚,别碰我。”礼桃执拗地吼起来。 礼锐颂瞬间松手,放开十指,做出冷眼旁观的架势。 礼桃差点跌落在地,狼狈地往后一个趔趄。 听见礼锐颂说:“松开了。” 礼锐颂抱着手臂,带着那种蔑视嘲笑的眼神:“姐,你真会荡.妇羞辱,恐吓包裹都装载不下你的污蔑,你居然变本加厉地,挡在江衍鹤门前侮辱她。” 礼桃反驳道:“我侮辱她什么了?明明是她自己把纽扣解下来,领口散开,给别人看的。” 礼锐颂怒吼道:“那也是你们逼她的!” 他狰狞又危险地笑起来:“姐,我知道江衍鹤现在不出来找你的麻烦,是因为他不方便。但你一定要记住。坏事做多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是礼汀勾引男人,我做过什么坏事?”礼桃翻了个白眼。 礼锐颂咬紧牙齿,似乎在为她的装疯卖傻感到愤怒:“你难道不记得了,那时候你们几个人......” 正巧这时,客房服务的人赶来了。 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急匆匆地拉扯住撒泼的礼桃。 穿蓝襟线白工作服的礼貌又强硬地让礼桃自重:“礼小姐,我们查清楚你的房间并不在这里,请立即离开,不要在主办方挂了闲人勿入的禁区,打扰到我们尊贵的客人休息。” 礼桃拼命挣脱:“我的房卡还在这个房间里,我往什么地方去?” 她又砰砰地敲起门来:“江衍鹤,你听我解释,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他们都在这里,阻拦我和你见面,你怎么也不出来帮我说句话!” 站在前面的领班,抬了下手,示意保安把她摁住。 “礼桃小姐,你需要房卡的话,我们这边可以帮您补办,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把您带走,因为您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我们这里的秩序了。” 礼锐颂怨怼地,冷眼看礼桃被拉开。 他倒是没有走,装作不经意地样子踱步到别处去。 直到这里的人都走光了,他才回到门牌前。 走廊里安静澄明。 刚才的喧嚣,并没有影响这里的宁静。 他靠坐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支烟。 接着,他像一个最卑劣地窃贼一样,趴在门上,屏住呼吸,虔诚又仔细地,闭上眼睛。 安静倾听里面的响动。 自己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 礼锐颂已经不记得了。 他躺在黑暗空荡的床上,眼神空洞。 他回想起在门口听到的动静。 礼锐颂依然感到不满意。 实在是太过让人悸动。 礼锐颂狠狠咬住床单。 怎么办,还是很想,很想得到她。 很想代替江衍鹤,成为那个占有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抽泣,再舔干她眼泪的人。 太想了,可是能怎么办。 礼锐颂抓皱床单,痛苦又困顿地把手臂挡在眼睛前。 他在黑暗里,想起江衍鹤扯着他的领口,对他重重施予拳头的样子。 礼锐颂咬紧牙关,良久,骤然放松,接着很轻,很慢地笑出声来。 “礼汀,我愿意为你去死。” “或者是为了得到你,我死也甘愿。” - 礼汀的眼睛好湿润,酝酿着想被人逞凶欺凌的无辜水汽。 她眼睫颤抖,听着礼桃在门外叫嚣的声音。 信徒的话全靠谎言堆砌。 她不便敢直视那个曾经救赎她的神明,甚至垂眼看那人被烟火照亮的投影,都要在遭受酷刑。 那人低沉地应付着礼桃的话,被她头发水汽晕湿的胸口颤动着。 “嗯。”他回应说。 礼汀没来由觉得委屈。 为什么你要理会她。 为什么你不抱抱我。 为什么我都把你的手放在我肋骨上扶住,你也要抽出来,你不是明明知道我多喜欢你用手触碰我吗。 我难道不是你的小猫猫了吗,猫猫很想被摸摸。 你不是看到我的身体,就会扑上来亲我,让我沉迷在你给予的快乐里。 为什么浴袍都散落到地上了,你都不动情。 “我好冷。” 她打断礼桃一句接着一句的污蔑。 礼桃喘着气,对他示弱,撩拨他:“哥哥...你看这里,想不想要我.....嗯...不要...”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在泪眼朦胧里,手指从蒙住他耳朵的接触上,滑下来。 试图勾连住他的衣角,最后两手空空。 那人离开了。 “穿上。” 他捡起地上的浴袍扔到她的身上。 没有再看她一眼。 礼汀失魂落魄地坐在橱柜上看着他,脚心受伤的地方好痛。 江衍鹤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抽烟。 他刚才还在心疼她,自责没有好好守护她。 听完礼桃的挑拨。 他甚至没有检查她被玻璃刺伤的部位,就离开了。 即使她曾经用谢策清的事,试图让他吃醋。 江衍鹤也会揽住她的腰,让她把鞋穿好再出去。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礼汀委屈地想。 那人坐在沙发上,长腿支棱在茶几前。 懒洋洋的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散漫地遮着眼。 “咔哒。”随着机盖的脆响,火星明灭。 他薄唇里呼出丝缕的白雾,肆意往上爬升。 礼桃还在外面说着。 她甚至提到了,想进来和江衍鹤面对面讲话。 礼汀不顾脚掌的疼痛,她从橱柜上滑坐下来,跌跌撞撞地往沙发走去。 像等到一只依恋的人终于回家的小猫一样。 她跪坐在他身前,压在他的身上,揽住他的腰。 努力用汗水和洗完澡的清香混合而成的香气,覆盖在他身上,企图治愈他。 礼汀没发现。 那人虽然不抽烟了。 但是依然没有伸手回揽着她。 黑暗里,他很烦躁,杀意充斥胸臆,红眼蒙着戾气。 即使知道礼锐颂是咬饵的鱼。 他依然嫉妒地快要患癔症。 “别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那人低沉地嗯一声,声线磁质性感。 他扣紧她的肩膀,企图把她拉开。 礼汀颤了一下,总觉得对方要把她捏碎。 她眼里湿润一片,脆弱地抽动鼻翼:“不要拒绝我,我想要让你快乐。” 他松开了她。 “像小猫一样蹭蹭我,我就能快乐?” 茫然地发呆,震撼到手足无措。 逐渐开始熟稔了起来。 她抬起湿润眼睛,求他夸奖。 他把玩着她的垂坠的头发,懒散又涩哑地:“好玩吗?” 门外的礼桃还在说着什么。 他明明已经炙烫又让她害怕了。 他居然还能分心懒怠地搭一声腔。 礼汀没时间再去管礼桃了。 她恨不得蜷缩起来。 “不好玩…你不要再听她讲话了。” 她鼻音软软求饶,溢出轻浅又可怜的哭腔。 还是揣测不明白他的意思。 礼桃的声音都消失了,也没见那人为她情动。 她撑在地上,满脸湿润,张着嘴怯懦地小声咳嗽着。 不能再撒娇了,他不吃这套的。 他观赏她湿润额头甜腻的汗,冷漠带着薄刃,抵在她的心脏上。 “别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你给他们看过哪里?” 礼汀哭着拉拽他的衣角,扬起脸看他:“她说谎......我....没有。” 那人的手指清凉湿润,但却让她脸微微红了。 之前被咬的痕迹和汗水,在布满他专属气息的身体表面铺陈。 礼汀心里酸酸的,徒劳地小声哀求他多触碰自己。 但是他没有。 江衍鹤冷冽地问:“我对你做过什么以后,然后把这副样子给礼锐颂和那些男人看,让他们为了得到你,疯狂地争风吃醋?” 原来她的伎俩,他一直都知道。 他审视着,叹了口气:“自顾自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是因为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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