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说是有事。 连着两天三夜了。 画室不去,家不回,短信也时回时不回。 就连让雅米给他发消息,还是如此。 梅兰德甚至悄悄的去过刑烨堂家。 但是没有人。 他不在画室,不在学校,不在自己家,那他到底去哪了? 梅兰德巴巴的追着刑烨堂很多天了,旁敲侧击的说了无数遍对他有意思。 从最开始的想做他老婆,变成女朋友,后来想着做个床伴也行。 刑烨堂起初不搭理,后来只要她稍微起个头,就把她的话全都堵回去。 梅兰德现在不像是从前了,和刑烨堂相处莫名带了小心。 就怕某天刑烨堂烦了,不愿意再让他们母女住在他旁边。 她本无论如何都不敢和刑烨堂这么说话。 但这几天刑烨堂的失联让她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再加上雅米突然出意外,而她身边无人在,刑烨堂又迟迟不说他这些天的晚上到底去了哪,和谁在一起。 对刑烨堂突然生出了埋怨,更感觉委屈,“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梅兰德哭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 刑烨堂打断:“就算是我外面有人了。” 刑烨堂把手抽掉,冷声道:“也和你没有关系。” 梅兰德之前提起的是旁敲侧击,刑烨堂的拒绝便跟着给她留了不少面子。 这次没留面子,刑烨堂转身正对她:“我之前照顾雅米,是觉得她可怜,并不是因为想和你有点什么。” “咱们俩从你结婚,我也结婚后,除了朋友就再没任何关系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刑烨堂对梅兰德没有感情了,和她本人的经历没有关系,是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了。 如果没有雅米,做朋友甚至都很勉强。 现在看着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宣告占有欲的梅兰德。 感觉这样不对。 刑烨堂把认为不对的掰过来,冷声说:“我们只多算是朋友,别的任何关系,都没有,也不会再有。” 刑烨堂关门走了。 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出门。 “刑烨堂!” 刑烨堂回眸。 梅兰德站在门口,手掌和成拳,“你真的对我什么都没有了吗?” 刑烨堂点头,恩了一声。 没理怔愣住的梅兰德,大步走了。 到阮竹的出租房楼下才顿了足。 他感觉自己带着行李就这么来了,像是想和阮竹同居,太上赶着了。 尤其是阮竹说了,两三天来一次就好,摆明了不想和他同居。 刑烨堂转身想走,片刻后又回了头,抬眸看西边的房间,自言自语:“这货被我锁上了,吃饭穿衣服都是问题,对,她晚上还得洗澡,不和她待一块,她怎么脱衣服?” 刑烨堂又说:“我其实压根就不想来,更不想和她同居,主要是她欠我的钱,要伺候我来还我。” 心安理得的刑烨堂一步三个台阶朝楼上跑。 砰砰砰的脚步声巨大。 到地推开门的时候。 阮竹在放在窗边的折叠沙发上坐着,膝盖上覆着一条毛毯,屈膝在看书。 长发绑成了低马尾垂在前身。 敛下的睫毛又黑又浓密。被下午的阳光照耀着,看着说不出的温柔。 刑烨堂的眼神莫名温柔了。 在阮竹目光看向他手里的行李包后,奇奇怪怪的朝身后藏了藏。 几秒后转身塞进了柜子里,没解释这是什么。 朝前几步,在阮竹身边蹲下。 把她的手拉出来。 将走前绑上的锁链解开,想研究一瞬时。 阮竹轻轻转动了瞬手腕,声音有点软的说:“疼。” 刑烨堂微怔,“哪疼?” 阮竹把这没半点用的锁链扯到一边,用毛毯盖住,随口转移话题,“手腕。” 她说:“被链子绑了一天,有点疼。” 刑烨堂皱眉了瞬,拉过来细细的看。 阮竹手长的不好看,但是别的地却是好看的。 哪怕是手腕也是如此。 雪白到肤如凝脂。 血管在手腕里细细的,像是一条条漂亮的青蔓。 刑烨堂指腹在手腕上摩擦了一瞬,鬼使神差的,在手腕上落下一个吻。 第993章 做贼心虚 随着这个吻落下。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 刑烨堂缓慢抬头,在午后的阳光下看阮竹。 阮竹睫毛轻颤了一瞬,抿抿唇把手腕收回。 刑烨堂蹲在沙发边,偏脸看向一边。 几秒后蓦地回过头,凶巴巴的,“亲你一下怎么了,你躲什么!你丫是不是忘了现在你的身份!” 阮竹另外一只手搓了搓手腕内里,开口:“刑烨堂。” 刑烨堂恶声恶气的,“说。” 阮竹不想听刑烨堂说难听话,可也不想像昨天似的再把刑烨堂气走。 她咬咬唇,轻声说:“我不是不想你亲我,是……” 她贝齿将唇瓣拉出了一片艳色,“是有点不好意思。” 刑烨堂微怔。 阮竹睫毛轻颤,声音很小的说:“很害羞。”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气突然从刑烨堂的心口一直窜上了耳畔。 刑烨堂撇嘴嘟囔,“就亲了一下手腕,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做过。” 阮竹不知道说什么,不说了。 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摩擦被刑烨堂吻过的手腕。 刑烨堂掀眼皮看那片手腕肉眼可见的变红。 抿抿唇。 突兀的有点憋不住了。 膝盖上抬,置于阮竹身侧,手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个吻。 俩人从前的吻,火辣只在床事开端,后大多是蜻蜓点水。 离婚后再见面,不管是蜻蜓点水,还是火辣辣的,都没有。 包括那晚,也没有。 但刑烨堂其实是喜欢的。 喜欢和阮竹接吻。 蜻蜓点水喜欢。 火辣辣的也喜欢。 但阮竹却总是喘不上来气,红着脸迷蒙的眼神,像是快要憋过去了。 于是到后来大多是蜻蜓点水。 这次开始也是。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了。 好像是因为阮竹微微偏了脸,像是在迎合。 也好像是因为阮竹手探出,攥住了他的衣摆,代表是喜欢的。 刑烨堂有点失控了。 手胡乱的去剥阮竹的衣服。 不过一瞬,回神了。 阮竹现在还伤着呢。 刑烨堂手停住,吻却没停。 手从放置在沙发靠背上变成轻轻揉搓阮竹细软的脖颈。 加深到全身像是被火烧后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泛哑想说点什么,没说出口。 猛的推开她,转身去洗手间。 刑烨堂说的是让阮竹伺候他,但做饭的还是刑烨堂。 刑烨堂给她摆筷子,闷闷的说吻后的第一句话,“你现在病着,等好了,这些都是你的活。” 阮竹哦了一声。 刑烨堂喉咙滚动找话,“手腕还疼吗?” 阮竹懵懂,俨然把自己说手腕疼这件事给忘了。 刑烨堂没注意,敛眉低声说:“以后不给你绑了。” 刑烨堂说完有点后悔,想说话弥补。 阮竹突然插嘴:“别。” 刑烨堂微怔。 阮竹舔了舔唇,“我……” 她说:“我愿意被绑着。” 刑烨堂皱眉:“你不是胳膊疼……” 阮竹打断:“不疼了。” 她摇头,“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刑烨堂不明白阮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却没再深究,点了头。 因为怕说多了,被绑的事再黄了。 吃了饭,刑烨堂洗碗出来,阮竹已经去了床上。 刑烨堂坐在沙发上无事可做。 在天色暗下来后,硬拽着阮竹把药给她上了一遍。 脸泛红的爬出来去折叠沙发上躺着,却因为说不清说不明的热有点躺不下去。 坐起身沉默几秒,下床去了阮竹身边。 阮竹的脸上还带着被刑烨堂硬按着上药的红晕,被子扯到了下巴,眼底水汽弥漫的看着他。 刑烨堂舔了舔唇:“朝里睡。” 他补充:“那破沙发太硬了。” 那沙发还是原来的沙发,是阮竹在签了卖身契,每月只能拿几百块钱的时候给他买的。 刑烨堂说完后悔了。 不等找补,阮竹朝里面挪了挪。 刑烨堂没再说,躺下,本是躺平,几秒后背对她。 睁眼熬到天色彻底黑透后,悄悄的转身。 阮竹躺平闭眼睡了,像是睡着了。 刑烨堂抿抿唇,侧身看着阮竹。 嘴巴开合间,呼吸重了。 他微微躬身。 阮竹突然侧了身,变成侧躺着面对刑烨堂。 刑烨堂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熟悉了黑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竹的脸。 几秒后,像是大狗闻主人的味道。 朝前挪了挪,鼻尖微动,轻嗅她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再后,和她的唇瓣贴在一起。 轻轻一声嘤咛后,像是睡着的阮竹微张。 刑烨堂腮边漫起红晕。 很轻的,像是做贼一样,一下下的轻舐她的唇瓣。 许久后。 刑烨堂抽离开,鼻尖在阮竹脸颊上蹭了一下。 躺平。 像是做贼心虚似的,背过身。 漆黑中,阮竹睫毛轻颤睁开眼,抿抿唇,闭眼睡了。 刑烨堂和阮竹睡觉都是老实的。 晚上睡觉什么样,早上还是什么样。 刑烨堂做了饭,强硬的给阮竹上药。 几秒后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快好了。” 阮竹羞的脸通红,喃喃的恩了一声。 刑烨堂莫名跟着脸红了。 轻咳了一瞬,起身去厨房做饭。 相对而坐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叮叮叮的进来不少短信。 刑烨堂拉过来点开,皱眉不吃了,把手机拉到自己面前,一张张的点开梅兰德发来的照片。 共五张照片。 全都是梅兰德和男人在一起。 五张照片五个男人。 她或让男人抱着,或趴在男人的肩膀。 或和男人十指紧扣。 却都看着镜头。 很明显,这些照片是梅兰德自己拍的,给刑烨堂看。 刑烨堂皱眉却不是因为梅兰德阔别几个月,又和男人厮混在一起。 而是因为梅兰德明显在酒吧。 酒吧只在晚上开门。 那么意思是,骨折脑震荡的雅米,自己在家里待了一夜。 刑烨堂起身拿着外套想走,几秒后回身,把锁链拿出来给阮竹栓上,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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