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主动把人送到了门口:“好嘞好嘞!丞姐我送你。” 工作室一时只剩下两人,祁稚望着女人丰满性感的身材,再看了看自己…… 也不算小吧? “段老板,您喜欢这样的?” “拿口红还管那么多?”段京辞轻抬下颚,拿起烟和火机准备往外走去。 祁稚却挡住了他的去路,澄净的双眸盯着他的下巴,自嘲一笑:“管不着。” 伸出素净的拇指搭在了他的下巴上摩挲了几下,一下比一下重,段京辞这几天没剃,下巴有一些短短的胡渣,刺痒得很。 任她玩着,段京辞也不肯低头看她一眼,祁稚不知怎么地就起了较劲的心,摩挲着他下巴的拇指愈发用力。 “嘶。” 段京辞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甚至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折断了。 他眉眼低垂,语气暗哑:“有话说?” 段京辞低头了,祁稚停止了玩闹的小动作,卖着关子:“也不算有话说。” “就是...”她嘴角微挑,如小鹿般的眼眸布满了狐狸的挑逗之色,轻笑道:“脏了,替你擦擦。 “不过原来贵店还有这样的服务?”
第十章 祁稚借口红约饭局 有仇必报,祁稚的良好美德之一。 段京辞没有想到自己说过的话能这么快又还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有些无语凝噎,周皓送完客人回来时,两人还保持着面对面站着的姿势,看得周皓懵逼:“干嘛儿呢?” “没。”段京辞回过神来,绕过了女人,匆匆往外赶去:“祁小姐口红丢在车上了,我去给她拿。” 祁稚朝周皓笑了笑,手指指了指男人的方向:“我先去拿口红。” 这趟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拿口红,祁稚才没那么闲,所以在段京辞将口红递给她时, 她笑意盈盈地说道:“谢谢段老板收留我的雅诗兰黛333,为了答谢您,不知道段老板是否赏个脸去吃晚饭呢?” 段京辞挑了挑眉,但笑不语,祁稚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句话——原来你小子在这等着呢.... 祁稚笑得脸都要僵了,她揉了揉嘴角,瓮声瓮气地说道:“段老板,你也知道我不识路,我总不能来港城一趟,什么好吃的都没吃上吧!” 女人撇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段京辞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家里养的哈巴狗,每次自己放学回来就会蹭着他的裤脚对他疯狂摇尾巴。 但他却不敢告诉祁稚,他是这样想的,怕她炸毛! 这么想着,段京辞的眸光逐渐柔和,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得到男人应允后的祁稚乖不了两分钟就开始了平日里的嚣张作风,真正让段京辞感觉到祁稚这些年没什么改变的是挑吃的这一刻。 段京辞自认是极度缺乏耐心的人,但从遇上祁稚的那一天就开始在她吃什么上面消耗着耐心。 过往与现在高度重合的话语 段京辞第N次问:“吃什么?” 祁稚第N次回答:“都行!” “呵。”段京辞感觉一股火冲到了自己的喉咙,气得他连连发笑,直接摁了开门锁:“下去吧,祁稚。” 祁稚忙收敛正形,坐得笔直,扎上安全带:“走吧走吧!去吃牛杂!” 港城出名小吃是牛杂,段京辞以前总是跟祁稚说起他小时候吃到大的一家老店。 但段京辞并没有带她去吃牛杂,小吃固然接地气,但那条路没有修好,晚上都是人挤人,他不想祁稚跟着挤。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外表干净整洁的茶餐厅。 他们这边属于老城区,这一条长长的街道,就这家店看起来比较好,祁稚没有任何意见,她托着腮,听着段京辞用着一口流利好听的粤语点完了餐。 “唔gai。”段京辞把菜单递回去给服务员,望向了坐在旁边的祁稚:“纹身之后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稚放下托着腮的手,扯了扯自己身上宽松t恤的衣摆,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但她能忍,所以她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 段京辞松了一口气,他拆开了一包茶叶倒进茶壶里,摁下烧水摁键,安静的区域只有水蒸气沸腾的声音,才显得不算太安静。 段京辞第一次明白了周皓这个话痨存在的意义,时隔六年,他有些话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出狱一年的段京辞对于察言观色愈发敏感,所以他也察觉到,已有人在议论纷纷。 祁稚并没注意到这些,而是拆开了新碗筷,伸手欲要拿起水壶:“是要洗一遍的对吧?” 指尖在快碰到水壶时,水壶被另一只手先一步拿走了。 段京辞熟练地将两幅碗筷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对着她疑惑的眼神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来。” 祁稚抿唇微笑,百无聊赖地欣赏着段京辞手上熟练而自然的动作。 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骨节分明,净白的皮肤下隐隐约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 祁稚望着他的侧颜,才注意到他好像一直戴着帽子,犹豫了片刻,出声问道:“段京辞,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帽子?” 这个问题来的猝不及防,段京辞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杯里的热水溅到了手背上,一丝刺痒的痛意在手背上蔓延开来。 “习惯了。”段京辞甩了甩手背上的水珠,把洗好的碗筷推到她面前:“洗好了。” 习惯了? 祁稚不知道这个习惯从何而来,她还想问些什么,但服务员上菜已经打断了她:“你好,你们的餐点。” 服务员放下餐点时并没急着离开,八卦的眼神一直在两人身上停留,段京辞没了耐心,脸色阴沉,侧目凝视,冷声道:“上完菜了还不走吗?” “啊.唔好....”服务员脸上一燥,可道歉的话却梗在喉间,只是轻哼了一声才慢悠悠地离开。 祁稚秀眉微皱,不明所以的视线紧紧跟随,这才发现前台的几位服务员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她们这桌,他们说着祁稚听不懂的粤语,可议论的声音却不小,眼神里也充满了鄙夷和轻蔑。 那些听不懂的话像砸在祁稚身上的石头,段京辞戴帽子的原因在她的心底渐渐清晰,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冷了一半,可段京辞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夹起一块凤爪放进她的碗里:“祁稚,这个是特色,试一试。” 祁稚并没有动筷,语气难忍地陈述:“段京辞我不想在这家店吃了。” 女人的态度变得太快,段京辞有些不知所然,他微掀眼皮,刚好与她垂下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神复杂,心疼,愤怒,都杂糅在了眸里。 段京辞几乎是一瞬间明白祁稚为什么不想在这里吃饭。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祁稚,我已经习惯了。” “只是得跟你说声抱歉了,还得害你一起被议论。” “祁稚,但这就是现在的我。” 他是故意的。 港城不算大,特别是段京辞从小生活在这,从小就因为出生被议论,母亲生的美丽还是单身带着他,多的是看不爽的长舌妇。 更何况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段京辞出狱后没少受到鄙夷的眼神,听到难听的话,这些都习以为常了。 今日的阳光明媚,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照在段京辞的身上,却好像怎么都照不暖他。 他穿着一件灰t,领口已经起球,黑色鸭舌帽遮住他凌冽的眉眼,他大口的吃着餐点,似乎对一切真的无所谓。 可祁稚心里就像一个塞了一个榨汁的柠檬,一点一点地渗入,密密麻麻,酸涩不已,她不停地吞咽口水,不忍地把视线望向了窗外的街道... 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是遗忘在了哪一年....
第十一章 第一次的赌约 那晚的救命之恩过后,段京辞还是很少来学校,模拟考前一天布置考场时来拿了一本书,顺手给祁稚烦恼了一下午的数学题解开了。 全班震惊不已,但也不敢明面上八卦大佬的私生活。 而且祁稚作为新同学入学有一周了,大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这位新同学的性格。 人是美的,但性子也是冷的。 与后桌那位姓段的大爷有的一拼。 对于段京辞解题这个行为,祁稚也有些诧异,但她也没深想,最多归为那场救命之恩里的一些小回报。 但更加让她烦恼的是,自己困扰了一下午的题目,这位哥左手还拿着煎饼果子,右手执笔,哗啦没两下就把题目解出来了?? 第一次模拟考没几天成绩就出来了,段京辞稳居第一依旧稳居第一,改变的是,万年老二换了人,祁稚作为新同学一跃而上到了第二名,全班对于这位新同学的了解又新增了一个优点,原来还是一个学霸! 在出成绩的这一天,段京辞也难得没迟到地来了学校,他大步流星地路过人群,走到祁稚的位置旁时随意撇了一眼,刚好看见她的成绩条上的班级排名。 段京辞挑了挑眉,调侃道:“再看也不能把那第二看成第一的。” “啧!”祁稚把成绩条卷成一条长条形状丢进笔袋里,睨了一眼少年幸灾乐祸的嘴脸,语气不善地问道:“有这么骄傲?” “还好吧。”段京辞拆开面包啃了一口,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说道:“已经习惯了。”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祁稚对成绩挺佛了,只在意这个成绩上不上得了理想大学,倒是被段京辞那么一搞心态,那点儿半死不活的胜负欲在体内复苏了? “那比比?” 段京辞来到晋城高中快三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发出这种挑战,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面包,面包把腮帮子塞的鼓了起来,那双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前桌的少女。 虽然他没说话,但祁稚还是读出来了一个意思——就你? “行啊!”段京辞把面包咽了进去,语气淡淡:“月考?” 月考? 听老师说过,月考安排在下下周。 祁稚的数学不好,全靠英语撑着,就只剩两周了,不知道能不能补得过来。 看着小姑娘紧皱的两条秀眉,素净的小脸写满了为难两个字,段京辞嗤笑:“不敢?” 祁稚这人就一个毛病,不服输,也经不起刺激,当即应道:“比!” 段京辞眉骨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什么都没说,伸出指尖抽出了桌上用几本书压着的成绩条。 成绩大差不差,语文低了一些,因为他不爱背书和写作文。 但这个成绩对于他来说,只要一直稳定发挥,还是能考到晋城的华北大学。 前排的群众仍在围观着一模成绩,完全没注意后排已经弥漫着无声的硝烟,直到门口传来一声男人的咳嗽声,站在吃瓜群众后面的顾迟之大声喊道:“老高来了!老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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