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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弄？”肖恩想了一会，竟然主动询问起老鼠的意见来。 “要我说，”老鼠转了转眼睛，邪魅一笑，“咱们索性就按兵不动，等这个弗兰克露出马脚。”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你们是不是有点懵？其实我一开始听到这里的时候，也有点懵。你们说，这弗兰克他也没有谋反的心，怎么露出马脚呢？欸，老鼠精明就精明在这里。我知道你弗兰克没有谋反的心，但在肖恩心里，你已经是个反贼了，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在肖恩眼里他都是有目的的，肖恩就会越看你弗兰克越不顺眼。等到这个不顺眼累积到爆发的那一天，随便找个理由都能弄死你。人心啊，被这个老鼠拿捏的死死的！ “行，听你的，那我们就按兵不动！”
第11章 清理门户 自从这弗兰克被诬陷了以后，肖恩果然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一般，处处看他不顺眼，先是把他在生日宴上送来的古董花瓶砸碎，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接着又推掉好几次弗兰克的饭局，生怕他在饭桌上就把自己给咔嚓了；甚至连一些涉外的活动和谈判也不带弗兰克玩了，转而带着老鼠一起参与。 这弗兰克也纳闷啊？：我是哪里得罪到老大了么？好好的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这可怜虫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肖恩拉到了黑名单里面。当然，这帮混黑道的，咱们也别太过同情，因为过不了多久，这个弗兰克就真的造反了。 弗兰克造反这事儿是怎么来的呢？欸，我们就要从一次收账说起。 之前我们提到过，肖恩拿抽成的比例是白人三成、黑人拉美人四成、亚洲人五成对不对？那现在老鼠立了大功，肖恩也不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吧？不然回头落人口舌，说这个老大不行，赏罚不分，那当老大的脸面往哪儿搁？而且现在老鼠已经实际坐上了亚洲帮老大的位子，肖恩心里想着：我如果调整一下亚洲帮赌场的抽成比例，那老鼠也有话头跟他的小弟去说，整个亚洲帮不就更加能臣服于我了么？ 说干就干，肖恩大手一挥，就把亚洲帮的抽成比例从五成调到了四成。可现在的亚洲帮在经过老鼠的一番调教后，他们的赌场份额已经不是当年那一丢丢蝇头小利了，别说一成了，就是少抽半成，肖恩每个月也得损失好大一笔钱。 于是，他便想了个招：把弗兰克的抽成比例拉到四成。你弗兰克不是对我不忠么，我就让你吃吃苦头，让你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不得不说，肖恩这步棋，是完完全全的一步臭棋！这不是逼良为娼么？人家弗兰克本来干的好好的，你上去二话不说给人涨抽成，换谁谁乐意？ 这弗兰克也不是个软柿子啊，不出所料，哥们果然造反了。 这天，肖恩手下负责收账的两个小弟来到弗兰克的办公室，弗兰克按照往常的惯例递上账本，两个小弟劈里啪啦一通算完，报出了这个月的抽成金额。 干赌场的这帮人都有个习惯，就是算数。这俩人还没来之前，弗兰克自己就已经算过一遍这个月的抽成了，可听到他们报出来的数字比自己算出来的多了好多，他先是一愣，然后拿回账本看了又看：“您二位，是不是哪里算错了？” “没算错，就是这个数。” 弗兰克心里一算，不对，这俩货算的是四成，便开口说道：“您二位确实算错了，算成四成了。” “对，就是四成。” 弗兰克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你们看我像哪里人？” “这是肖恩先生新定的规矩，您这就是四成。”其中一个小弟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弗兰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啊！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质问道：“涨抽成为什么不通知我？我涨就涨？” 另一个小弟为了缓和气氛，俯身凑近弗兰克，无奈地说道：“弗兰克先生，我们也是听命办事，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你们回去跟肖恩先生说，这个钱我不会交的，他要有意见，来这里找我！”说着，弗兰克就把两个小弟轰出了门外。 这俩货没收到账，灰溜溜地回到了肖恩的府邸，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自己的老大说了一遍。这肖恩一听，勃然大怒：好你个小子，还要我亲自去找你？去就去！他二话不说，换上衣服就准备前往弗兰克的办公室。 这边弗兰克还生着闷气呢，那边肖恩的六辆汽车已经停在了他赌场的门口。随着一阵开门声，车上刷刷走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跟着肖恩一起走进了赌场。弗兰克正站在窗外呢，一看这不对啊，平时肖恩出门都只带一车保镖，今天怎么带这么多人来？不会是要来收拾我的吧？他就这么想着想着，为了保险起见，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另一个场子的小弟，让他摇点人过来。 电话刚挂，肖恩就带着两个保镖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哟，给谁打电话呢？” 弗兰克收起怒气，仍旧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地给他拉开椅子。肖恩一屁股坐下，开口便问道：“听下面人说，你不肯交钱，还要我亲自过来一趟？” “嗨，都是气话。不过肖恩先生，您怎么突然给我涨价了呀？”弗兰克一边倒着咖啡，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恩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你也知道，我们需要打点的地方这么多，每个月都要花不少钱。现在其他场子生意不好，收不到多少钱，那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你们想啊，这弗兰克又不是傻子，其他场子赚多赚少，他能不知道？这个理由显然就是肖恩顺口胡编的嘛！但肖恩毕竟是老大，弗兰克也不能直接指着鼻子说他胡扯对吧？他只好镇定了一下心情，和肖恩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讨价还价起来。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呢，弗兰克的手下带着人拍马赶到了。这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带着家伙就往赌场里冲，肖恩带的那些保镖根本拦不住啊！只见这帮人径直就冲进了办公室，把肖恩和弗兰克都吓了一跳。 这原本办公室里的气氛，虽然算不上和谐吧，但倒也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可弗兰克的小弟就这么抄着家伙进来了，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呀！肖恩的心里，弗兰克本就是个“反贼”，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这“反贼”的身份算是坐实了。只见他站起身来，指着弗兰克的鼻子大骂道：“好啊你小子，果然是想造反！”说着就一枪把带头冲进来的那个小弟给打死了。 弗兰克听到肖恩说出“造反”二字，原本还想解释一番，结果没成想，自己的小弟让他就这么一枪给毙了！那他这一看，这不行啊，你肖恩把我小弟打死了，这不就是来砸场子的么？好，你说我造反是吧？我就造反给你看！他也不跟肖恩客气了，拔出枪就一顿扫，连肖恩都被扫倒在地。 顿时，赌场内枪声大作，杀声四起。说时迟，那时快，老鼠和察猜带了三十多个打手及时赶到。察猜的这群手下猛啊，见人就砍，一时间整个赌场血流成河。这才没过几分钟，弗兰克的手下就被灭得七七八八了。老鼠和察猜冲进弗兰克的办公室，只见满地的尸体，活着的也奄奄一息了，就连那个弗兰克都被打成了筛子。 二人匆忙跑到肖恩面前，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让老鼠失望的是，肖恩这老狐狸，竟然穿了防弹衣！虽然挨了一枪，但没受什么致命伤，一直躺在地上装死呢。他也只好赶忙扶起肖恩，关切地问道：“肖恩先生，您没事儿吧？” 肖恩缓缓起身，脱下防弹衣，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这臭小子，得亏我留了个心眼，不然今天就栽在他手里了！”说着，他似乎还不解气，踉跄着爬起身走到弗兰克的尸体前，拿起手枪，对着他的脑门又补了两枪。这一幕，把老鼠和察猜都看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是真的狠啊！ 出完一口恶气，肖恩转身看向老鼠：“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您的司机给我打的电话，”老鼠指了指窗外，“他看到一群人抄着家伙进来了，怕出事儿，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赶快叫上察猜一起过来了。结果还真出事儿了！” 肖恩走到老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鼠，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就我带来的这些人，也打不过他们。我欠你一条命。” “嗨，您是老大我们是小弟，小弟保护老大这是天经地义的，谈什么欠不欠的呀！”老鼠看了一眼察猜：“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是这么个道理。”察猜心领神会，不停地点着头。 “警察来了！”他们正说着呢，野狗带着一身的血冲进了办公室，大声喊道。 “肖恩先生，您看现在这个状况，是不是得让皮特局长过来帮忙收拾收拾？”看着满地的断臂残肢，老鼠看着肖恩问道。 “他知道该怎么做。”肖恩捋了捋头发，挥手示意其余人跟自己一起出去。 “肖恩先生，你们这闹得也太大了，不好收场啊！”大门口，皮特把肖恩拖到角落，为难地说道。 肖恩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张支票：“清理门户嘛，总要付出一点代价。要多少你自己填，事儿办干净点。” 皮特眼睛一瞪，把支票推了回去，埋怨起肖恩来：“这弗兰克是咱们俩共同的敌人，我要你钱干嘛？真把我当外人！” “行，”肖恩笑了笑，收起支票接着说道，“那就拜托你帮忙了。”
第12章 大佬登场 果然，第二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就是：我市一娱乐场所遭遇抢劫，警方倾巢出动全歼歹徒。 其实老百姓都知道是赌博业内斗了，但报纸上这么写，他们也没辙啊。反正只要不伤及无辜，普通人仍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办公桌前的肖恩，把报纸递给面对面坐着的老鼠，得意地说道：“在黑水市，就没有我肖恩摆不平的事儿。” “那当然，您是谁啊！”老鼠笑眯眯地奉承道：“可现在弗兰克人没了，他手里那三间赌场还得接着开啊，这方面。。。” 肖恩清楚老鼠打的什么算盘，不等他说完，便爽快地说道：“归你了！不过我得先说清楚，按四成算。” “老大就是老大！豪迈！”老鼠拿起一根雪茄递给肖恩，谄媚地给他点上：“我一定好好干，把这几个场子干得红红火火！” 没过几天，弗兰克的三个场子就换成了老鼠赌场的招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有了这么一出，老鼠的亚洲帮，不仅在生意上成了仅次于肖恩的第二大帮派，他本人也成了黑水市赌博业的“二把手”。其他还没有被他收拾过的同行们，知道老鼠惹不起，纷纷对他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而经历这一切，不过用了区区三年时间。 这三年来经历的事情，让老鼠收起了最初的轻浮和傲气，变得老辣起来。他也渐渐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技能运用地淋漓尽致，成为肖恩最信任的“得力干将”。当然，肖恩不知道的是，老鼠的心里，还有更大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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