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金色长发直而亮滑,肤色白皙,黑色西装设计巧妙,修剪得宜,脖子上戴着一串经典的珍珠项链,手上的手表是古地球时代的石英表,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 这就是景家大小姐,景灵。 她走到贺承流面前,伸出手,“欢迎贺少莅临。” 贺承流浅笑,墨镜也不摘,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客气。” 景灵收到冷遇,也不恼怒,看了看自己被碰过的手背,走到迟弥雪面前,照样伸出手,“迟小姐,久仰大名。” 迟弥雪勾唇,修长的手伸出,虚握了下,“我也是。” 谁都不会把这种寒暄当真。 贺承流当真了。 他怕迟弥雪对景灵掉以轻心。 入住客墅,一切收拾停当,他穿着短裤拖鞋,“咔哒咔哒”去找迟弥雪。 这里的客墅做得很精巧,统共三十三座,环绕主墅“邀游墅”建成。邀游墅高有六层,富丽堂皇,作为宴会主要场所。客墅就显得清雅别致,低调奢华,入户是个游泳池,池底红外感测器检测到有人靠近,升起一座浮桥让人经过,通过浮桥,才是休闲区和居住区。 迟弥雪的客墅里静悄悄的。 贺承流摁了门铃,没人回应。 他踩过浮桥,也没有听见任何响动,除了穿梭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 走近客厅,四周还是落针可闻。 卧室的门关着。 他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耳朵趴在门上。 没动静。 迟弥雪不会出事了吧? 还是出门了? 要不,给她弹个通讯? 贺承流想定,刚唤醒通讯器,里面就传来一声闷哼。 哼声绵长,沙哑难耐。 贺承流脑海里掠过景依抬起迟弥雪下巴的那一瞬。 糟了! ! 那个眼镜有问题! ! 又或者和景灵握的那次手! 贺承流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踹! 如果是和打练姐一样的元素,早发现还能早治疗。 他猛踹,门纹丝不动。 脚踝被门的反作用力震得发疼,他还是没停下。 “迟弥雪!!”他喊,“你坚持住迟弥雪!” 迟弥雪浑身滚烫,齿尖发痒,其他性别征兆也尤为明显。仿佛有一团来势汹汹的火焰,沿着她四肢百骸蜿蜒,燃烧得急促又猛烈。 门外传来贺承流的声音。 清越,好听,像解渴的山泉。 她双目赤红,喉间发渴。 撑着手臂,跌跌撞撞走到被她强制落锁的房门边,她燃烧着,难受地想伸出手,开了这扇门。 有一瞬间,她想把他死死摁在身前。 掐着,狠狠动。 无法想象,他红着眼流着丝的样子,该多让人发狂。
第26章 邀游墅里, 景练刚挂完一个通讯,脸上的笑意就回落下来。 她摘下眼镜,起身走到落地窗边, 视线越过视野朗阔的客墅区域, 眺望向远方。 “听说, 你们在会客区起冲突了?” 她语调缓慢,声线里却写满了丰富的阅历,威严的感觉随着那些厚重的经历一起翻涌,卷盖过来,让人难以呼吸。 景灵和景依都不作声,等着最得宠的景亚说话。 景亚原本也不想出头,但他急着要走。 也知道事情细节不会逃脱他母亲的法眼,于是把他看到的,捡着最重要的部分讲了。 景练站在窗前,说,“客人都入住了吗?” 突然转移话题问起这个,景亚一愣,不知道母亲心里做什么裁断,如实说, “都入住了。” “那我们该好好处理家务事了。”她回过身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已经爬上岁月的痕迹,可是那双眼睛洞明一切,带着纵横的野心和精明。 景灵倒是还好。 闯祸的景依完全不敢说话。 “贺岚带着远征军前往长西星泽空间场开展演习,我推测,中枢议会应该又有征星的打算。我们想拿到第一手星球,拓宽星际旅游的前景,和贺岚的关系就不能弄僵,甚至还要搞好一点,这就是这一次,即使贺岚不在,我也亲自给贺承流发邀请函的原因。他是来了,我也省了事,如果他不来,我还要亲自去请。” 就这样的重要程度,没有把贺承流请进邀游墅奉为这次开幕宴的座上宾,就已经算是考虑不周全了,景依还特地想去捉弄他! 景依吓得腿脚一软,膝盖重重往地面上一落,泫然欲泣,“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景练转过身来。 窗外的风景成为巨幅山水画,衬托得她更加严肃。 “你手里握着邀游星2%的股份,今天之内,让渡给小亚。” “妈!”景依难以置信,就连景灵也忍不住向前挪了半步。 景依说,“妈!你不能这么偏心小亚,他凭什么?凭他是您和野男人生的野种吗!” “依依!”景灵没有紧皱,想制止景依说出更过分的话,可已经来不及了。 被戳伤痛处的景亚面色惨白。 他颤抖着手。 很明白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我不要二姐的股份。”他绷着后颈,听见自己小声地说。 景练脸上没有任何亲情的痕迹,说出来只有两个字,却犹如利刃贯穿三人的心脏。 “听话。” 景亚的心重重往下一沉。 景依瘫坐在地上。 景灵的手紧紧攥握成拳。 “还有,小亚,”景练提到迟弥雪,“贺承流带来的那个陪读,不应该是你择偶的目标。联邦医药集团的赫樊总还没再娶,你应该考虑的,是这样的人。” “妈妈!”景亚一瞬间支离破碎,他摇着头,“你知道……” 你知道赫樊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学校里都在流传,说她跟她干儿子闫礼明有一腿,他难道要去当他同学的后爸吗?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可资本家的世界里,和利益有关的事,都不算荒唐。 他突然就住口,不想说了。 “还有,”景练说,“迟弥雪的来历,景灵,你用尽所有方式,去给我查清楚。开幕宴结束之前,我要拿到她的身份报告,着重查一下她和当年鸻痕研究组的关系。” 景灵应是。 三人从景练办公室退了出来。 景依抬手擦去眼泪,“这下你高兴了吧?” 景亚说,“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高兴吗?” 明显的商业联姻用具,这不比什么都可悲吗?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景依无法感同身受,她问,“去哪里做股权让渡,你找个地方。” 现在股权让渡的手续都不算复杂,找个地方,往上操作一下,做个司法公证,把数据同步到市场,股权让渡手续就算完成。过程中需要双方频繁做生物认证,就这个比较麻烦。 可景亚心思明显不在这里。 他说,“我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再联系你。” 说着,就快步走下台阶,钻进悬浮车里,火急火燎地离开。 景灵敏锐察觉,“有情况,跟上去看看。” 景依这才察觉景亚的反常。 * 迟弥雪觉得身体里有股烈焰在燃烧,遍布全身的神经末梢又疼又痒。尤其是积聚的部位,质量良好的拉链都已经脆弱到开裂,整个崭露头角,都快炸裂开来。 贺承流还在门外喊她的名字。 门被他踹得砰砰作响。 迟弥雪额角突突狂跳,伸出去开门的手死死控制在半空中。 她还留有清明的神思,知道不能开门。 开了门,一切就都没办法控制了。 还没找到师母,鸻痕也还没正名,她还是逃犯之女,是苟且偷生的人,是见不得光的身份,不能牵连贺承流。 她离真相很近了,不能功亏一篑。 绝对不能!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屋外的贺承流听见,急得恨不能拿激光炮来轰门。 他拍着喊,“迟弥雪,你能来给我开门吗?迟弥雪!” 他每叫一声,迟弥雪积聚而起的部位就跳动一下,拉链适时“滋啦”一声,穿|插|在贺承流喊声的间隙里,撕裂她岌岌可危的自制力。 迟弥雪忍得格外难受,放下手,轻轻覆盖。 疼痛积聚到,连手心覆盖上去都会炸开一层滚沸的刺疼。 “嗯!”她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下颌线,流向脖颈。 衣服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汗水浸得没有一处干燥了。 贺承流还在拍门,“迟弥雪!” “滚!”迟弥雪猛一个翻身,背靠在门上,渐渐下滑。 她覆盖着积聚的地方,轻轻地安抚着,试图褪去一些疼痛,然而没有,情势愈演愈烈。 她太需要了。 一个温润的人。 温暖,包容。 哪怕他会紧张,会让她更疼,但也都没关系。她可以动,可以狠狠地…… 不能再想了。 迟弥雪。 他是你目前还不能得到的人。 口腔里血腥味蔓延,她摘下领带,作为牙关之间的缓冲。 门外贺承流的声音消失了。 他…… 他走了吗? 走了就好。 嗯!她难受地蜷起双腿,试图抑制更加浩然的积聚势力。 已经无暇顾及到底是在什么环节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贺承流,他走了就好。 时间点点滴滴,过得格外漫长。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光着脚丫子触碰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降临在一门之隔的外面。 贺承流满头大汗,把手里的生物芯片附着到门上。 这是他飞行器上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迟弥雪用这枚万能生物芯片接管了他的飞行器,后来他抓耳挠腮地想研究一下,管家看出来,就去帮他要了。他才不屑用迟弥雪的东西,管家就把它放在他飞行器的匣盒里,一直到现在。 蛮试试。 说不定有用呢。 汗珠顺着金色的发丝往下滴落,砸在他睫毛上,晕花了漂亮的琥珀眸。 他抬手抹去。 一路跑得急,此刻却也不敢呼吸,紧紧盯着生物识别的结果。 “咔哒!” 门开了! 浓郁滚|烫的信息素咆哮着翻涌出来。 贺承流心里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迟弥雪。” 他推门而入。 迟弥雪背靠在门后,他花费了很多力气。 迟弥雪意识已经模糊了,像整个人泡在水里,外面的声音传进来,模模糊糊敲击着耳膜。 “迟弥雪,你信……敛一点,我有……受。” 听不真切。 她的手轻轻扶动着最难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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