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都是纸糊的,风大了,秘密就一览无余了。 全程热议之时,她的社交账号又遭曝光,上边详细记录了她与何山宏相爱始末。于是何山宏成为逼死她的嫌疑人。 作为警方首要怀疑对象,何山宏积极配合调查,一番查证后,仅能确定两人谈恋爱这件事,无证据表明何山宏与姜晓的死有关。 然而周烟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何山宏给姜晓花的每一分钱,第二天都会后悔,然后使用各种理由要她还钱,她还不出,他就有借口精神、身体双重折磨她,还专门为她打造了一间奴房。 当姜晓陷入自责,觉得自己无用、累赘、不配被爱时,他又来深情款款地示爱姜晓。 姜晓要卖车也是何山宏要她还钱,还的什么钱她也说不清楚,反正不还过不去,他会逼死她。 那辆车,确实是周烟帮忙出手的,并且依姜晓的意愿,捐给了妇女工程。 周烟事先不知道姜晓已决意赴死,只知道一点姜晓的处境,也曾点到为止地劝过,姜晓不听,她也识趣。 得到姜晓死讯时,她陷入过短暂的自责,怨自己那么的冷漠。 但若让她真的拯救姜晓,她又无能。 她看向何山宏,他哭得很狼狈,不知道的以为她刨了他祖坟。 她抽了两张纸,扔过去,冷冷道:“别在我这找慰藉了,你想要的反馈我都给不了。不过你要实在难受,老觉得愧疚,可以自首,说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何山宏停住,一脸惊愕。 周烟突然笑了,“开玩笑,何老板怎么会去自首呢。” 何山宏用几秒整理神情,摇头道:“你根本不了解真相!我是世上最在乎她的!” 周烟挽了下头发,笑容更深:“说了我不是姜晓,你对她用的那一套,对我没用,我可能会相信门口流浪的狗,却不会信你这张能哭会说的嘴。” 何山宏现在急缺钱,找这个女的就是想知道姜晓把车卖给谁了,他想以姜晓卖车手续造假为由再去坑一笔,没想到这女的真是婊子样,还挺不好骗,索性开门见山了,“婊子就是婊子,净说婊子话,委身男人的东西又要钱又要爱,当自己雏呢?” 周烟一点也不恼,悠然道:“您正经怎么不干正经事儿呢,怎么闹出人命来了?留点后路给自己吧,您毕竟还得去糖果不是?又不是真能管得住自己那条货。” 面馆的窗户大敞着,风如急流般汩汩地往里灌。何山宏最后一丝好态度也被风干了,他猛地拍桌而起,两眼冒火,狠狠地瞪着周烟。 却也只能瞪。这女人搭上了司闻这趟顺风车,哪还有走不通的路? 他咬咬牙,终究还是走了。 来日方长,他也很想知道,司闻能惯她几天。 周烟知道何山宏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肆无忌惮地刺痛他。别说何山宏,放眼整个歧州,也数不出几个知道她身份还敢对她发难的人。 他们当然不是怕她,而是惧怕她背后那棵大树。 这棵树根系庞大,直入云霄,只要它不想,歧州是看不见太阳的。
第十一章 刑侦一队。 郑智风风火火冲进办公室,径直朝纪凭生奔去。 纪凭生正仰躺在椅子上,用书盖住脸补回笼觉,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妖风”把衣领吹得飞起。 他拿下书,果然是郑智这个二百五,“闲得慌?” 郑智端起纪凭生的茶缸子,全然不顾隔夜,猛喝一口,顺顺胸脯,说:“你知道那逃跑的毒贩有表弟吗?” “什么表弟?” 郑智把手机翻到几年前六活事件的报道,一边给他看一边说:“你看这口供,说这个毒贩无亲无故,可你再看这个。”说着,他又翻出一条新闻,“这口供又说,他有个表弟,歧州做生意,两人几乎不联系。” 纪凭生看了两眼,“你想说什么?” 郑智十分激动,大声道:“我觉得这是突破口!咱可以把重点从‘找毒贩’上移回,放到‘找表弟’上,说不定瞎猫碰死耗子了呢!” “你别跟我说,你把当年报道都看完了。” 郑智还以为纪凭生要夸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该做的嘛。” 纪凭生差点踹他一个跟头,“你挺闲啊。” “咋了?”郑智不明所以。 纪凭生拿过郑智的手机往上翻,指着一处说:“这家媒体说毒贩40岁叫范昶,另一家说34岁叫范良。明显是胡编乱造博眼球,你还看完了,你不闲谁闲?” 郑智一愣,不吭声了。 纪凭生把茶缸子递去,“去给我沏杯水。” 郑智被打击了自信心,垂头丧气地接了过来。 * 司闻经常出国,一走就是一个礼拜,一般是周日走,周五回,很少打破常规。可这礼拜他好像事情不多,周二了还没走。 周烟一周大约到岗三次,陪老板唱歌、玩骰子,顺便开两瓶酒。偶尔有老板一掷千金搞香槟塔派对,她也会被叫来。同样是陪老板唱歌、玩骰子,两个小时她能收入三四万。 举办这种派对的老板通常会带客户来,他们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为避免落下把柄,他们不会有过于过分的举动,相对来说也安全。 糖果的人都偏爱这种,既不费什么力气还能拿到丰厚的报酬。 只是这种派对一般要求颇高,业务能力和脸蛋身材都要拔尖。 每逢这种由老板盲选的单子,周烟的“中奖率”总是很高,糖果有些人讨厌她也有这方面原因。 又是被选中的一天,周烟来到化妆室换衣服,却被一位前辈带着一个后辈堵在了更衣间。 她并未将她们放在心上,自顾自整理着装。 “周烟,你也不缺钱,晚上那单能不能给我?”方娜娜说道。 方娜娜在糖果现有人员中资历最深,虹姐还没来糖果时就带着她了。来到糖果之后,她的资源也不错,半大不小的老板都让她去见过,可就是留不住人。 跟她喝过酒的老板都拒绝再见她第二回 ,说是觉得名不副实。 旁边人帮她说话:“周烟,你就答应吧。娜娜月中要还房贷,家里都催了好几回了。这两周我们没接到好活,还被虹姐抽成,到手的钱连个包都买不起。” 她叫奶茶,名子自己取的,说是甜,让人一听就想喝。 周烟整理好着装后站起来,后背稍感不平整,她伸手到后方去抚平,方娜娜自以为是地帮了她。 衣服穿妥后,周烟说:“这一单我能拿三万,所以你得拿等价的跟我换。” 奶茶年纪小,反应敏捷,说道:“下次再有单子,娜娜给你。” 周烟微微一笑,“用你不确定的未来换我确定的现在?空手套白狼?你俩说得好听是请我帮忙,剥了客套的皮,不就是在跟我要钱吗?” 方娜娜的脸色难看起来,奶茶亦是。 “没有。”周烟说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从更衣室出来,虹姐迎着司闻往里走,与她不期而遇。 虹姐使眼色,周烟没看懂,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司闻已径直擦肩而过。 她并不在意,走向与他相反的方向。 虹姐一见此景,就知道周烟又把司闻得罪了,暗骂: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次是她想多了,周烟才没得罪他。 上次她被他咬成那样,还为他24小时开机,是他一次没打过。 这会儿他心情不好,干她屁事? 周烟带着情绪一脚踹开包厢门,动静颇大,引得众人侧目。她几乎是没有后摇便露出了职业假笑,“晚上好啊老板。” 老板见她妩媚动人,招手唤她上前。 周烟刚一靠近就被他拉进怀里,他顺势搂她的腰,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司闻。” 周烟还在琢磨司闻凭什么生她气,不由脱口而出。 老板脸色瞬间垮掉。 周烟还是头一回犯这种错误,却也不慌,赶忙弥补道:“老板气质斯文,真迷人。” 老板重拾笑容,又问:“哟这小嘴,给我甜死了。 “哪有。” “乖乖叫什么名字?” 周烟敷衍笑道:“您可以叫我Rose。” 这会儿包厢开始升温,灯光、音乐、裸体,一切都热烈起来。 周烟身旁的老板端来酒,送到她嘴边,“喝一杯。” 说话间解开她外衣扣子,手往她腰上伸去。 周烟冲他笑了一下,脱了外套,接过他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她外套里是吊带,两条胳膊纤细白皙,锁骨也生得好,还有美颈,老板看入了迷,不住地吞咽口水。 周烟放下酒杯,从桌上拿来一盒烟,叼出一支,问道:“我能抽根烟吗?” “可以可以。” 周烟刚点燃烟,门被推开了,虹姐走进来说:“各位老板,不好意思了,隔壁老板顶单了,出了六倍的价,咱们这边另外安排。” 几位老板脸色难看,很不爽,甚至与她争辩起来。 周烟略一挑眉,顶单?这什么新鲜词?糖果有这规矩?谁这么大的排场…… 想到此处,她停下。 她怎么忘了,司闻那老混蛋在隔壁。
第十二章 当身旁的老板变为司闻,周烟便敛去了职业假笑。她习惯面无表情地应对他。 司闻抽着烟,说:“脱衣服,Rose。” 周烟真恶心,多无耻啊,虹姐连窃听器都给他安排了。 她没话说,动手解扣子,解到一半,又扣上,看司闻:“老板要按规矩来吗?” 司闻看上去比往常兴致盎然,“什么规矩?” 周烟上半身转向他,“老板给脱。” 司闻从没好好给周烟脱过衣服,经他手的全稀碎,没完整的,“确定让我脱?” 包厢光线迷离,人亦迷醉。临近防线最后一步,司闻如深夜电台般冒出这么一句,周烟一顿,忘了反应。 她一时没答司闻的话,倒像是默许。 司闻把烟捻灭在烟灰缸,手伸向她。两人坐得较远,司闻只动胳膊不动身够不着,于是说:“过来点。” 周烟偏不,故意道:“动不了。” 司闻又抬胳膊,距周烟约五六公分的位置,转向桌面,拿起一瓶酒,“啪”一声摔桌上。 全包厢的人望过来,不敢出声。 司闻捡起块碎玻璃,再次伸向周烟,这下可以够到了。 周烟纹丝不动,任由玻璃片拨开上衣衣襟。她锁骨上乌青一片,正是他的“杰作”。 周烟见他盯着她胸口,便问了,“眼熟吗?” 司闻停下来,扔了玻璃片。这女的,越来越敢了,酒精壮胆? 周烟像是窥探到他的想法一样,把酒车拉过来,挑一瓶啤酒,说:“老板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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