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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桥下捡的，看着怪可怜的。”苏若黎心疼的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网上说喂豆奶粉能养活。” 盛夏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帮她拎着回到出租屋，两只小奶狗还不知道它们被抛弃了，到处闻着找奶吸。 豆奶粉冲好，苏若黎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只白色的小奶狗，把奶嘴放它嘴边。 动物求生的本能，小奶狗张嘴拼命的吸奶。 “它吸到嘴里了夏夏。”苏若黎感动的不行，眼眶都湿润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还是被小家伙求生的欲望感动到，盛夏鼻酸的蹲下身子，抬手抚摸它的头，“给它俩起个名字吧若黎，你是中秋节捡的，叫它俩月月跟饼饼怎么样？” 合到一起是月饼。 苏若黎也很满意：“这个名字真挺适合它俩的，就叫月月跟饼饼吧。” 盛夏接过奶瓶，坐在地上帮她给小奶狗们喂奶，喂完在这个小出租物里待了会儿，发现她这屋里竟然还有书架，都是一些言情书籍。 她问：“若黎你喜欢看小说啊？” 苏若黎点头，“挺喜欢看的。” 不止喜欢看，她还喜欢写。 顺手拿了本翻开看，刚看几行字，周泽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儿。 “我一会儿就回去。”把书放下，盛夏向苏若黎告别，“我先回家了若黎，明天我再过来看月月跟饼饼。” 苏若黎把她送到院门口。 盛夏回头看了看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眼睛里好像藏了很多忧伤，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看的让人心疼。 停下脚步，她开口：“若黎，中秋节快乐。” “你也是夏夏，中秋节快乐。”苏若黎站在破旧的老式铁门前，冲她挥手，“快回去吧。” 一直到她走到胡同口，苏若黎还站在太阳下目送。 盛夏再次冲她摆了摆手。 或许是源自在苏若黎那里收获到的真诚与感动，回去再面对周泽的时候，她没了吃饭那会儿的燥劲儿，坐在床边跟他讲起苏若黎捡到两只小奶狗的事，“月月跟饼饼太可爱了，你看我拍的照片跟视频。” 走过去让他看手机拍的照片，还有两只小家伙吸奶的视频。 周泽一把拽住她手腕，把她捞怀里吻住。 这个吻夹杂着一股惩罚讯息，不允许她分神，大手扣紧她后脑勺，含住她唇舌吸缠，将她吻的气息紊乱，身体软绵的拿不住手机才肯罢休。 爸妈他们都在客厅那边，他俩在房间里接吻，有种偷摸干坏事的刺激感；盛夏大喘着气，知道他是生气了，没敢说话再激怒他。 对视数几秒，周泽又将她吻住，只不过这次力道更狠，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咽那种。 只吻她的唇，没有半点越轨的动作。 盛夏搂上他脖子，坐在他怀里低头回吻。 她有时候觉得接吻实在是太神奇了，明明生气中的两个人，会因为唇舌交流的深入，将那股愤怒之火给瞬间淹下去；就像她这会儿，缠住周泽的舌头，在他怀里逐渐瘫软，满脑子想的都是跟他做更亲密的事。 周泽满足了她，将她扶起来，搂着她细腰，吻着她朝床边走，把她压床上，抵着她头问：“敢么？” ——为什么不敢，反正门锁着呢。 盛夏勾住他脖子，仰头吻住他，手也伸向他皮带扣。 全程她都咬着被子，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窒息感，欢愉感，心理上干坏事的兴奋感，多重感觉刺激下，她很快缴械投降。 周泽的呼吸也异常粗重，速度不像过去那样快狠，深埋在里面不出来，只在她那块顶；快释放的时候，才出来。 是体外。 盛夏用纸巾擦干净小腹，在他系皮带的时候从背后把他抱住。 系好皮带，周泽转过身，俯视了她数几秒，眼神略微有些幽怨，“盛夏你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抬着头微笑：“那就别喂了呗。” “你以为我真是喂猫呢？就算是喂只猫，喂了两年多我他妈也有感情。” 她准备回话。 “夏夏。”夏女士叫她了。 “我妈叫我了，先出去了。”她下床穿鞋，拿起梳子梳头发。 周泽去了外面吸烟。 夏女士似乎看出来他俩闹了些别扭，进屋后把门关上，“跟周泽吵架了？” 盛夏拉椅子坐下，“没。” “你爸都看出来你俩不对劲了，你还想瞒我？” “真没吵架，我只是不想那么快订婚结婚。” “周泽到年底 30 岁了，你比周泽小 5 岁呢，跟人家这么谈下去，到时候你再……” “再什么？” 夏女士只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再不要人家了。” “放心吧，就算我不要他，他也有大把的女人追。” 话是这么个话，可是夏女士还是觉得她这种想法不对，“妈是担心你吃亏。” 她反问：“妈你当初跟我爸恋爱长跑的时候，也是奔着要嫁他？” “那倒没有，那会儿就想着跟他谈谈，没想过嫁，再说了，你姥也不让我远嫁；不然怎么跟你爸恋爱长跑快 8 年才生下你？” “那妈你跟爸谈那么多年，要是没结婚生下我，你会觉得你吃亏吗？” 这个问题是夏女士从没想过的，被自个女儿这么一问，她陷入思考中。 盛夏又换了种方式问：“你跟我爸恋爱 8 年，你发现跟他确实不适合，你会因为觉得恋爱那么多年都没修成正果，有点吃亏，就将就的嫁给他？” 夏女士立刻反驳：“婚姻一辈子的事儿！哪能将就！” “那你让我将就？” 意识到掉进她挖的坑里，夏女士瞥她眼：“都跟谁学的？说话一套套的！” 她笑着说：“也不看我干什么的，我可是招商经理。” “是是是，经理，经理把自个妈当客户谈。” “我只是不想将就。”拉住夏女士的手，没再绕弯子，她如实说：“要是处几年下来发现性格还是磨合不到一起，我就不跟他处了妈。” 身为过来人，夏女士听出来了，问题在周泽那儿。 毕竟周泽哪哪都好，就是性子野了些，要真不收敛，她也不放心女儿嫁。 “妈不干涉你，感情的事儿你自个儿做主，妈能做的就是为你留好退路，你要真受了委屈，不愿意在那条路上走了，没关系，回头就行，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妈。”像儿时一样，盛夏抱住这个疼她，包容她，永远当她靠山的妈妈。 她心想，或许是她知道家人为她留好了所有退路，她才有了试错的勇气和成本；因为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去尝试的勇气。 …… 盛夏的 2014 年中秋节，随着催婚这个插曲落下帷幕。 爸妈他们没再催婚，姥爷也没再提抱曾孙子。 而她跟周泽，也随着假期的结束，恢复往日的相处模式，都闭口不再提关于他们婚姻未来的走向，默认了过好当下，享受合约里剩余的时光。 爸妈是一周后回的湖州，把他们送到机场，回去的路上，盛夏收到苏若黎发来的消息:【饼饼走了。】 饼饼是那只黄白花的小奶狗，只撑了七天。 这几天盛夏都有过去看它们，多少有了些感情，她心里挺伤感的。 周泽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饼饼死了。”她指着朋友圈里晒出来的那只黄白花小奶狗，“这个是饼饼，白的这只是月月。” “太小了，没有母乳喂养，很难存活。” “月月挺精神的。”看到苏若黎发的白色小奶狗的视频，活蹦乱跳的，眼睛也睁开了。 “要不要养一只？”周泽提议。 她立刻摇头，“不要。， “不是挺喜欢狗的？” “过几年再养，再喜欢现在也不养。” 听出来她话里有话，周泽问：“你想表达什么？” 她如实说：“养狗都是有感情的，我要是养只狗，到时候那狗跟你也有感情了，咱俩没过成一家散伙了，狗是跟你还是跟我？” 周泽觉得她太能联想，“我还能跟你抢狗？” 盛夏怼他：“我的花儿跟多肉都成你的了，要是养只狗，被你喂几天，到时候又成你的了。” “你不扔它们，不拿刀砍它们，我还能霸占着它们不许你带走？”意识到翻旧账，他挺不喜欢自己这种行为，改了话题，“想要随时搬走，我不拦你。” “还是在你那儿吧，我那儿又没地儿养，它们跟着你比跟着我舒服。” 出差都有钟点工定点过去浇水，比她这个主子的待遇要好太多了。
第69章 养不熟 进入九月，夜里微微有丝凉意。 周泽去了上海分公司，盛夏周末不是去看花，就是去苏若黎那儿。 下班还常跟苏若黎一起骑着电动车到小公园遛狗；说是遛，其实就是她俩闲逛聊天，因为那只纯白的小奶狗实在是太听话，她们走哪儿跟哪儿，像是怕再被抛弃。 苏若黎提议：“以后月月就叫月饼吧夏夏，月饼好听还好记。” 饼饼走了，只剩下月月，盛夏也觉得叫月饼好，她弯身抱起月饼：“小月饼你得好好的活下去啊，把饼饼的那份也给活回来。” 这小狗似乎很通人性，才一个多月大，在她怀里不闹也不抓，温顺的趴在她腿上，动也不动。 “还是养狗好，不像猫，一点都喂不熟。”苏若黎伸出左手，手背上有个很小的牙印，“小时候被我家猫咬的，跟我一个床上睡，有好吃的我都给它，养了得有三四年，一生气把我手给咬了。” 不知道是不是总听周泽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喂不熟的猫，盛夏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她问：“若黎，猫是真养不熟么？” 苏若黎点头：“是真养不熟，没有狗忠诚，养猫像是伺候祖宗，它们把你当仆人，哪天不高兴了，挠下你，抓下你，这都是常事儿。” 盛夏想：那我不是猫，我从没把自己当成过是周泽的祖宗。 反倒是周泽把她当仆人使唤，动不动就是让她上楼做 PPT，还是监督着她完成；过个周末也得被他布置各种作业，隔三差五的考核她对各类品牌了解到的知识点。 只要不是做爱，就是被他拎进书房做事。 于是，在做爱跟做事之间，她果断选前者。 …… 周泽是九月底回来的，不是一个人，赵淮安跟他一起回来的。 赵淮安被调回了北京海淀区一家分支行，担任行长；他爸妈都住海淀，用梁京雨的话来说就是：算是定下了。 他们那行多数是三年一周期，担任行长后，三年到期后会与其他支行的行长平调。 “回来了好，以后就能常聚了。”梁京雨倒杯酒，“来来，都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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