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摇头了,因为她也做不到。 “为什么你做不到的非得让我做到?”周泽眸底泛着苦笑,“我只不过是随口回了梁京雨一句就是玩玩,你这姑娘就能记在心里不放,我要是一直说我单身,跟安子若或是其他女性含糊暧昧的扯不清,你绝对回你姥爷那儿,挖地三尺也得把户口本翻出来,去民政局跟我离婚。” 盛夏没反驳,她确实会这样。 因为醋劲上来,愤怒会立刻冲昏头脑。 靠在椅背上的周泽揉弄着发疼的眉宇,决定做次大胆的尝试:“我们试试吧盛夏。” “试什么?”盛夏问。 “试着忘记那份合约,在剩余的时间里像其他情侣那样相处生活,互相磨合,如果磨合过后,你发现我们不合适,或是我始终为你改变不了我所坚持的原则,我会主动去找你姥爷要户口本,跟你解除婚姻关系。”他深邃的眸底甚至泛着自嘲的笑,“我当初就是知道自己这个德行,才坚持不婚跟丁克,因为我知道没有哪个姑娘能受得了我这性子;你受不了的时候我不会再强迫你,我周泽说到做到。” 他明明是在笑,看在盛夏眼里却有种伤感跟孤独。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吧?愿意放弃所有的原则,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像其他情侣那样跟她磨合。 他已经愿意试着跨过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条河,她也得到了一直都想要的那个答案,如果还一味的逼着他给个承诺,那她真就成无理取闹了。 于是,盛夏坐过去靠在他怀里,“谢谢你周泽,我愿意跟你试试。” 哪知道她的话刚说完,周泽的大手扣紧她后脑勺,吻住她唇,将她吻的七荤八素,跟她提出:“既然愿意,那就回去向梁京雨跟赵淮安公布我们正在恋爱的关系。” 公布恋爱,不是公布婚姻;这个要求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所以,盛夏这会儿跟周泽出现在了包厢,站在了梁京雨跟赵淮安面前,像个说谎做错事,准备挨批的孩子,先是鞠躬,然后道歉:“对不起雨哥,淮安哥,我不该欺骗你们。” 她这真诚的模样,把赵淮安给看笑了,满眼洋溢的都是哥哥看妹妹的那种宠溺。 反倒是换梁京雨心疼了,“别介,不至于啊。” 他看向周泽,“瞧你把小盛夏给吓的!你是不是又凶她了!” “没有雨哥,周泽他没凶我。”这次盛夏没再叫周泽哥,而是叫周泽。“其实我跟周泽 12 年就已经在一起了,他一直都想跟你们公开我们的关系,是我不让。” 她再次深鞠躬,“真对不起雨哥!淮安哥!你们对我那么好,我瞒你们那么久。” “真的很对不起!”她再次深鞠躬。 一连三个鞠躬,把梁京雨这个当哥的心疼的不行,赶紧上前拦她,“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不就是瞒着我们偷摸谈了两年恋爱,又不是结婚,没事儿没事儿。” 盛夏心虚的看周泽。 因为梁京雨这话好像在跟她说:要是结婚了还瞒着,那就是真不拿我们当朋友。 周泽倒是无所谓,反正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他都没想过瞒着梁京雨跟赵淮安这些好朋友;是盛夏总是担心俩人过不到一起,万一再离婚,以后聚会碰面会尴尬。 走过去先帮她解围,刚握住她手,被她紧紧反握住,她手心都是汗,周泽也心疼,用拇指轻轻的在她手心揉了揉,安抚她,代替她跟梁京雨说:“不跟你说是因为你嘴太快,总部开会你也去了不少次,董事会那边都反对办公室恋情,我这个当老板的要是被爆出来跟下属发展办公室恋情,那几个老东西那边指不定怎么编排我;编排我无所谓,盛夏是个姑娘,刚升上来还没一年,你让莱恩的人怎么看她?” 宇科总部那边乱成一锅粥,股东们自成好几派,闲着没事干的搞各种暗斗;陆延复这几年靠着周泽这个得力的帮手,用莱恩扳回一局,风头正旺,早就成了那些老东西们的眼中钉。 从去年开始,陆续往莱恩塞进来好几个眼线,就为了抓周泽的把柄。 要是被他们知道周泽跟下属搞办公室恋情,指不定怎么大做文章呢。 “放心吧,我嘴严得很,不该说的一个字儿都不会往外漏的。”梁京雨没再吊儿郎当,许是因为今晚大家都说了自己的秘密,他也决定坦白:“我最多还能在莱恩陪你们几个月,年底就得走了,能去跟谁说?” 盛夏立刻问:“雨哥你要去那儿?” “家里那边催的很,再不回就派人来莱恩抓我了,不能跟周泽再添乱。”眼瞧着面前的姑娘不舍的快哭出来,他赶紧说:“走了也是在北京,用不着伤感啊,隔三差五的还能聚,就跟出差一个样儿。” “还说我吓她,有你这么吓人的?”周泽把盛夏拽怀里,一点也不顾及他跟赵淮安还是单身狗,抬手帮怀里姑娘擦眼泪,“用不着舍不得,他是回家继承家业,到时候空闲的时间比在莱恩还充裕,想聚了,我随时带你去他那儿聚。”
第71章 热恋 一场坦白局,以共享秘密收尾。 互相告别的时候,梁京雨坐进他那辆马自达车里,车头被李婕那保时捷撞的凹进去点,他都一直都没修;就连公司里的人私下都议论:市场部那梁总真够节省的,车头都撞变形了,也不舍得花钱去修,可惜那张帅脸了,梁总但凡大方点,我早勾搭他去了。 所以,盛夏是觉得,梁京雨某些方面跟周泽是很像的,都是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完全只做自己。 而赵淮安,像晴空的白云,没有风,一直飘在哪里不动;他性格也是如此,享受安逸,不争不抢,永远淡定自若,没有什么人能影响他的情绪,他也不会被影响。 反观周泽,有时候像南极冰川,但又有时候则是像团火;冷的时候生人勿进,火烧起来,恨不得把身边人全烧死。 但是怎么办?谁让她爱呢? 就爱他周泽这个又冷又烫的野劲儿! 后来,从包厢到外面,盛夏的手都被周泽紧紧握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悠然升起;这种安全感一直持续到他们那个家里,代驾刚走,他们抱在一起拥吻。 盛夏回吻着他,手伸到指纹锁好几次都识别失败,“先等会儿,唔……” 周泽再次吻住她唇,不让她说任何话,拉过她的手,拇指摁在指纹锁上,门开,进去,抬脚将门关上,埋头在她颈窝吮啃,手也伸她的连衣裙侧边,拉下拉链…… 没开灯的玄关前,两具躯体开始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盛夏这次全程都在迎合,手搂着周泽的脖子,回吻着他,一遍遍的喊他:周泽,周泽…… 喜欢听她叫名字,周泽的手臂嵌着她细腰,在她锁骨吸啃,手向下紧紧摁住她,贴合的没一点缝隙,深埋在她里面,也不出来。 “周泽……”盛夏难受的抬起腿,坐在鞋柜上,双腿环上他的腰,仰着头让他向下吻。 没开空调,衣服都没脱下,汗湿了布料。 周泽的呼吸异常粗重,抬头捧起她的脸,再次对准她的唇吻上去。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之前被她依赖的时候。 盛夏在心理上确实很依赖他,只是暂时将那份依赖深埋,不敢再显露出来,如今她已没丝毫的顾虑,将心锁打开,任由周泽进来,“我爱你周泽。” 还是她先告的白。 因为她是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不会坚持这么久,更不会一遍遍的催眠她自己:只等他五年,只等他五年…… 她原本就不是乖巧,可以让人拿捏的性子,却因为爱周泽这匹野马,一次次的妥协,退让。 每次周泽愿意为了她让步,打破一个又一个原则,她都会更爱这个男人。 于是这次她鼓起勇气,问了老掉牙的问题:“你爱我吗周泽?” ——爱吗? ——会像我一样爱你吗? 周泽没像过去那样避开她这个问题,抬手摁开夜灯,深情的与她对视,“爱。” 说这个字的时候,他埋的更深。 盛夏抓紧他肩膀,咬紧下唇不发出那种声音,她已经哭出来了,仿佛投进河里几年的石头终于有了回响。 “你已经赢了盛夏。”周泽太清楚她的心理,从她答应结婚,领证的那一刻,她已经在层层布局,可明知她在布局,他还是往她的局里走,被她的爱意围剿,看到她深陷在里面被困扰,他也心疼,“真的爱你盛夏,别再跟我斗了。” 她哭的更凶,“周泽……” “我在。”低下头,周泽捧起她脸,亲她汗湿的额头,鼻梁,脸颊,下巴,再到她唇瓣。 盛夏张口回吻住他,至此,这场持续了近三年的拉扯游戏,彻底落下帷幕。 这一晚,他们在沙发上相拥,不断用肢体动作互诉对彼此的爱意。 盛夏也终于明白心里爱上一个人,身体是最说不了慌的,她爱周泽的一切,连续好几次在他身下泣不成声,敏感的接连缴械投降,完全控制不住。 每次她想撑的时间再长点,可是面对周泽的强势攻占,她都会在十几分钟内溃不成军。 就连周泽都贴在她耳边说她:“还玩火?明明就是水做的。” 不像刚跟他那会儿爱脸红,盛夏扭头吻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也是从这天开始,他们开始了热恋。 热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盛夏的答案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爱的那个他。 其他人是不是这样不知道,反正她盛夏是这样。 因为国庆节后,周泽就回了上海分公司,盛夏工作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的想给他发消息,可是他是老板,给他发消息,又得说她摸鱼;她只能忍到午休,或是下班后。 午休在办公室里,她发消息给周泽:【周泽你睡了么?】 不再是师父,也不再是周泽哥,更不是周总,是周泽。 周泽给她回过来视频通话,他那边在休息室里,没拉窗帘,可以看到外面的黄浦江。 盛夏故意阴阳怪气:“当老板就是好,休息室里都能有床。” 周泽:“你试试每晚加班到凌晨三四点,我也让向平给你办公室放张床。” “你最近每晚都加班那么晚?” “活太多,干不完。” 听李婕讲过,他这么忙是因为莱恩正在筹备上市,上市前的三轮融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岔子。 对这块不太了解,虽然盛夏一直在做功课,但这方面是她的短板,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内工作,不给周泽添乱。 周泽留意到她散下来的头发不再是黑色,“换了新发色?” “昨天去我舅妈那儿染的,她说这个色很适合上班族。”橄榄冷棕色,阳光下才格外显色,盛夏看着视频里也不太明显,怎么被他看出来了?她称赞道:“你视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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