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吃完了火锅,就能直接回酒店了。 没想到,薛砚辞竟然还主动提出,要不要打麻将。 施缱很诧异,看向薛砚辞。 倒不是对这项活动有什么偏见。 只是疑惑像薛砚辞这种好像不将任何放在眼里的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对打麻将有兴趣? “可我家里没有……”施缱刚要说家里没有麻将。 薛砚辞就朝冯鸦九看了一眼。 冯鸦九很快意会过来,点了点头,微笑道:“行,我现在到车里去拿。” “翟先生,想玩吗?” 刚才薛砚辞全程都无视翟开津。 只有在翟开津装模作样的给施缱夹菜的时候,他才会抬眸看上一眼。 这会儿应该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翟开津说话。 翟开津心里恨薛砚辞。 但是薛砚辞主动和自己说话,他还是挺诚惶诚恐的。 他赶忙点了点头:“行啊,都可以!” 施缱站在旁边,却蹙了蹙眉。 她不知道薛砚辞是什么意思,只是直觉里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本能的想回拒:“有麻将我也不会……” “不是还帮我摸过牌吗?”薛砚辞优哉游哉,他打趣的看了她一眼。 话音刚落,冯鸦九和翟开津的目光都看向她。 她不自己的双手攥了攥拳。 她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她还在薛家做家教的时候,给小勋上完课,刚走出来,就见到客厅里正在热热闹闹的打麻将。 薛砚辞难得在家里,正在被薛夫人逼着和几个富太太们打麻将。 他看起来很不耐烦了,脸上的表情慵懒而无奈。 施缱出来后,他也没抬头看她,却不知怎的,还是知道她就站在那里。 施缱正要和薛夫人打招呼离开,就听见薛砚辞说了一句:“施老师,过来帮我摸牌。” 那时候施缱已经跟薛砚辞在一起一年了。 只不过因为这段关系名不正言不顺,她一直很被动,也很怕被人发现自己为了钱做这种事。 他忽然一开口叫她,她就心虚得一激灵。 但面对客厅里其他人的目光,她也只好亦步亦趋的走过去。 时隔这么久,薛砚辞的这一句话,像是又将施缱从记忆里打捞上来。 那一次,记得后来,她不止帮他摸牌,还被他按着,替他和那些富太太们打了几圈。 施缱的麻将技术不能说登峰造极,但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现在她说自己不会,差点让薛砚辞笑死。 …… “十三幺!” “小四喜!” “同花顺!” 施缱的新家从来就没这么热闹过。 他们正好四个人,能凑一圈麻将。 大概只有薛砚辞是最high的。 毕竟今天这一出,完全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在打牌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薛砚辞挑逗而意味深长的目光,偶尔会叫她的名字:“施缱……” 他是让她出牌。 但是在叫她名字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带着亲昵缱绻的味道。 这种感觉,她不知道第三个人能不能感觉得到。 但是她,作为曾经和薛砚辞亲密无间的人,却是能非常敏锐而深刻的感觉得到。 身边的好朋友或者爸爸妈妈,会叫她“缱缱”。 不太熟的或者工作关系的,会叫她“施老师”。 直接连名带姓叫她名字的,反而并不多。 薛砚辞算是其中一个。 他在调侃她的时候,也会叫“施老师”,但是在情到浓时,他会盯着她的眼睛,彼此呼吸相闻,对她一字一顿:“施缱。” 她的名字,他像是要狠狠的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第225章 乱了分寸 施缱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她对他难以忘怀,所以才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这么敏感。 可能他压根什么都没想,叫她名字的时候,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 施缱决定摒弃掉这些浮想联翩的小心思,还是将所有的想法都放在眼前的麻将上吧。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薛砚辞似乎是有备而来。 …… 翟开津的汗都下来了。 他也感觉到了,薛砚辞是在刻意针对他。 他好丢人啊,在牌桌上,被薛砚辞杀得连连后退。 施缱坐在薛砚辞的左侧,时不时的抬眸,目光看向他,又看向对面的翟开津。 她不自觉的都跟着紧张起来,心想等打完这一圈,无论如何也得找个理由赶紧结束。 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见薛砚辞忽然悠悠的说道:“翟先生是太慷慨,还是有点蠢?明明是自己想胡牌,却给了我一个清一色,行吧,谢谢了!” 说完他将手里的麻将呼啦一下全推了。 看向对面额头冒汗的翟开津,他说道:“不论是以前在荆州,还是现在在南京,我们施缱都看不上你,别想了!” 翟开津的脸色已然煞白。 他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 薛砚辞的话,反复在耳边回荡:“不论以前在荆州,还是现在在南京……” 他都要被薛砚辞秒成渣。 每一次,每一次。 地位、身价、包括自身能力,都相差悬殊,纵使再不甘心,他似乎也无法。 翟开津从牌桌上站起身时,都有些踉踉跄跄的站不稳。 “施缱,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狼狈退出,转身要去门口玄关穿鞋。 “那我送……” “坐下!” 施缱才刚站起身,要送翟开津,就听见薛砚辞在旁边冷冷的说了一句。 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薛砚辞。 薛砚辞抬起目光,和她对视。 空气里像是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紧绷和沉寂。 最后还是冯鸦九轻咳两声,站起身,将翟开津送了出去。 可能是故意想将单独的空间留给薛砚辞和施缱。 冯鸦九出去的时候,还顺便关上了门。 客厅里,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怎么?还对他恋恋不舍的?” 薛砚辞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后,一边抽烟,一边坐着搓麻将。 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简直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施缱对翟开津,当然不存在什么舍不舍得。 说实话,要不是她和薛砚辞赌气,今天压根就不会让翟开津上楼来。 她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只要薛砚辞一出现,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让她轻而易举乱了分寸。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分手分得利落干脆,她想不明白,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纠缠。 还要在一起吃火锅,打麻将? 实在荒唐! “有没有烟灰缸?” 就在施缱发呆时,薛砚辞冷不防的问一句。 看到掉在地板上的烟灰,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施缱走上前,从薛砚辞唇边将剩下的半截烟,一把夺过来。 “你有没有礼貌?我家里从来没有人抽烟,我也讨厌吸二手烟,你到我家坐客,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现在你走,你出去!” 说完她就转身朝厨房走去。 将那半截烟扔到了水槽里。 烟蒂熄灭后,才又扔在了垃圾桶里。 可是,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那是施缱熟悉的味道,渗透在她的皮肤的每一处毛孔。 即便她不想沉浸,还是打了个哆嗦。 她站在垃圾桶前,盯着里面被水浸湿的烟蒂,愣愣的出神。 不知过去多久,才回过身。 刚一转头,就对上薛砚辞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 只是时隔一个多月,却怎么都觉得时光在他们之间沸腾,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第226章 你发烧了? 公寓楼下,冯鸦九正站在门口抽烟。 送翟开津下楼,只是他要给薛砚辞和施缱创造单独相处机会的一个借口。 他还以为薛砚辞要很久才下来。 没想到,不过才十几分钟。 “走吧!” 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冯鸦九诧异的转过头,看了薛砚辞一眼:“不多陪施老师说说话?” “她需要吗?”薛砚辞嗤笑一声,而后不再说话。 一前一后,径直上了车。 …… 施缱将靳元姬的微信推给了冯鸦九。 既然她要起诉,打离婚官司,那施缱唯一能替她做的,就是帮她找到一个靠谱的律师。 冯鸦九很快通过了靳元姬,两人在电话里简单聊了下,之后找了一家咖啡馆,打算见面详谈。 靳元姬怕被跟踪,订的是一间比较隐秘的包厢。 敲开包厢的门,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偏瘦的年轻男人。 “你好,你就是今天的委托人靳小姐?” “是……” 靳元姬见到眼前这人,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总觉得是刚出社会的样子。 她有些失望。 “进来!” 包厢里再一次传来一道较为沉稳的男声。 靳元姬探过头,走进去,这才看到正坐在里面倒茶的另一位男人。 冯鸦九将茶杯放下后,站起身,十分绅士的走到靳元姬面前。 他伸出手,和她礼貌的握了握手:“你好,我就是冯鸦九。” 原来刚才给她开门那个人,只是冯鸦九的助理。 看着眼前真正的冯律师,靳元姬仿佛眼前一亮。 他气度潇洒,谈吐专业,长相帅气,顿时就在心里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边,请坐!” …… 今天,施缱请了假。 自从又见到薛砚辞后,她这几天晚上,几乎每天都会做梦,醒来后,就昏昏沉沉。 薛砚辞在南京结束了工作,该回去了,但是走之前,他还想叫施缱出来吃顿饭。 打她的手机,却一直无人接听,发微信,对方也一直不回。 后来他又去了她现在上班的培训学校,被告知今天施缱请了病假。 请病假? 薛砚辞开着车,去了上次去的小区,来到施缱家,敲了敲门。 施缱的确浑身都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的已经睡了一整天,一阵冷,一阵热,头疼得厉害。 听到敲门声,像是有人将她从旋涡里往外拽。 她仿佛筋疲力尽一般的睁开眼。 下了床,趿拉着拖鞋。 她亦步亦趋,站在门口。 透过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 薛砚辞单手抄兜。 面前的门打开。 他刚一抬眸,就见到眼前这张苍白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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