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有一个能幸福就可以了。 反正和他,也是常事。 “想什么?”敏锐地察觉她一瞬间的闪神。 奇了,自己这么个处境,都没见她主动求他,倒对温荷做此牺牲。 “怎么?苏映雪你别赶时髦,喜欢蕾丝?” “切,随你想。” 温顾俯身专注投入这场香谷欠飨宴。 淫靡的气味、声响,在寂静深夜,轻轻地、浅浅地飘散,光影交错的楼梯转角间,不经意闯入的温荷,呆怔当场,慌了手脚,进退失据。 温顾抬眸,对上那双圆睁的惊愕黑眸。 像只误闯禁区的小动物,慌张、失措、一脸无辜。 他哂笑,当事人还是只兔子。 是啊,她确实是。 几乎是立刻,他挺腰,抱着身前的人,躲在石柱后。 “什么声音?” 苏映雪紧张得侧首往梯间瞧,被他扳回,压往墙面,拖入香谷欠漩涡。 温荷出来是找苏映雪的,今晚留她住了下来,聊了好多话,她的告诫,温荷虽然听进去了,其实心里并不害怕,总觉得身边有了关耀这个依靠,放心很多。 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没人了。 屋里都找遍了,只有天台没找了,一般这个地方她不会来,从她10岁起,温顾就警告过她,天台是他的,不准温荷上去。 今天碰到这尴尬的场面,温荷悔啊,自己就不该来。 他什么时候把女人带回家的? 不可能一直藏在屋里吧? 温荷突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 映雪姐! 温荷回到卧室,关上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问问苏映雪。 苏映雪是四点回来的,推开门,就对上一直没睡的温荷。 “怎么醒了?” 温荷叹口气,“映雪姐,你刚刚是不是在天台?” 苏映雪倒没有遮掩,落落大方地回答:“我和温顾,也不是一两天了。” 温荷想问为什么?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苏映雪在温顾房间洗了澡,乏了,没力气,脱了外套就瘫床上,“温顾那皮相,当个头牌都屈就,挺不错。” 静了片刻。 苏映雪累的意思马上抽离时,温荷突然开口,“什么感觉?” “噗,”苏映雪笑了,温大小姐还真是……“这个因人而异,说不好。” “你可以找关耀试试。” ……这,温荷还没勇气。 不久,对付温荷的人开始行动了。 今晚温荷本来在犒劳部门同事,却无端被高中几个同学硬拉到这桌来,死活堵着门不让走。 不久周斌来了,更是热闹。 温荷在包间门口打了个电话,转头就只有周斌身边还空着一个位子。 暑热正盛的时候,他就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袖口往上捋到肩膀,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 他左手上戴着的银色手表,是富二代炫富愚蠢的标配。 温荷别开目光,坐下时悄悄地把裙摆往下拉了拉。 她一坐下,就发话了:“温荷,每次同学聚会你都不来,得自罚三杯啊!” 温荷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各位,我今天确实有事,对门还一屋子同事,喝了这杯请你们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温荷说完,真的一仰头干掉了杯里的酒。 周斌一只手的食指在桌上扣着,人闲闲散散地坐着,温荷放下酒杯来,他在一片叫好声里伸手够了自己的杯,轻轻和她的空杯碰了碰,一声清脆,他然后笑着凑到唇边,也是一干二净。 这下桌上热闹了,这帮人精早就看出了端倪。 “温荷!周斌这么给面子,我们还是第一回 见,你真是有面子!” 温荷脸微红,那酒辣,一口闷掉,辣意一股线得下去,辣的她眼睛都是水汪汪的,就这么转头向身边的人一笑:“是吗?那真要多谢了。” “温荷,你男朋友知道你在这喝酒吗?”周斌看着她眼里的水汽氤氲,眯了眯眼,低低地说。 温荷不答,避开不看他。 众人平时拍马无门,眼下这等看好戏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他们一个个电话联系,最后终于找到关耀的手机号。 拨了过去,不知打电话的人说了什么,隔得太远,周围太吵,听不清。 周斌不声不响,用那种‘你能怎样’的眼神,只是看着她。 “温荷,大家同学一场,我们是帮你测测酒品。” 关耀一进门,就有人主动让出了温荷右边的位置。 坐她左手边的周斌站起来,敬酒。 瞬间群情高涨,整桌只剩关耀和温荷还是坐着,他手里捏着温荷刚才碰过的杯子,骨瓷在他修长得指间闪着温润的光。 “关总,我出于同学友爱只是想测测您的酒量,可没有别的意思。” “再说了,当年上学时,我可是数次为温荷挡了烂桃花……按理,你们也该敬我一杯。” 一桌人都等他喝酒了,他示意温荷满上。 “呵,”关耀轻笑,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就和周少喝几杯。” 说完淡笑,一饮而尽。 温荷低声劝他不必理会周斌,关耀却笑,“我也很久没喝,馋酒了。” 两人站在温荷左右两边,一人一杯,满杯直灌。 温荷实在不清楚,今晚的关耀为什么也这样不理智。 关耀很久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了,从洗手间催吐了出来,胃里还在翻腾,特别难受。他低着头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感觉好一点,正想走回去,一睁眼却看到温荷俏生生站在面前。 一只手手掌心朝上遮在眼睛上,他挺直的鼻梁被灯光投射,鼻翼处打下一小片阴影。那光与影都无形,却瞬间抓住了某人的心。 回到家,打发了代驾。 他俩还坐在车上。 关耀不醒,温荷又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却还是不醒,只皱了皱眉,不适得挺了挺胸,似乎被那安全带勒得极不舒服。 温荷当然心疼,轻轻地替他解开安全带,拍打到他脸上,她握着安全带的那一头往回送。人刚倾过去,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迅速地一伸手擒了去。 温荷被他按在胸前,动弹不得,“干嘛呀你!” 关耀酒后初醒,声音沙沙地低而哑:“耍,流,氓……” 他亲上来,从她的发际开始,额头、眼睛、鼻梁,再到莹润的唇,每一处都被他那火热的气息拂过,带动着烧成了嫣红色的云。温荷被他呼吸里浓重的酒气染得微醺起来,昏昏地趴在他胸前,昂着脸任由他的亲昵铺散过去。 仔细,专注,出不声的抗议被他全数狼吞虎咽地卷走,像贪婪的食兽,专门吞噬情绪的那种,这些在他看来香甜可口。 温荷这时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神也虚虚欢欢,她眼里只有一个他,不论如何,会怎样的危险,都愿试上一试,同他一起。 关耀轻巧地一使劲就把她整个人给安排了过来,温荷还有些意识,落下时找了个能放下的空位,他的身侧。 他低低地笑,轻微地颤音起来,那气音侵入她脑中,她不中用,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她彻底放弃了用力气,他一只手绕到她腋下夹着,不让她滑下去。审到群里,温荷低头缩了缩,他低笑,也不急,指腹按在进化史残留的尾巴小骨头那个旋上,加了力道,鞣与涅。 小尾巴骨头仿佛就被电到,酥酥麻麻的感觉渗入皮肤、渗透骨髓,温荷,在他桎梏里呜曳,想要逃,又舍不得逃。 顺着,一路轻巧的廖播,最后完全的被几千年进化也改变不了的情感控制,轻轻往上一送,灵巧而滾燙的上肢最末端芡入,手掌上的触了电一般璨起来,他一时忘形,被她挣脱了去。 那时夜色正好,左侧墙壁上有一扇很高的窗,月亮正从那里照进来,斜斜地在地上铺开来一片水一样的银色。 车库里没有很亮的光,只有一圈的橘黄色壁灯,那温柔的光亮比月色还微弱,害羞的团着,不敢照进车里去细看那场景。 温荷就隔着挡风玻璃背对着这些柔和单纯的光、斑驳缭乱的影,微张着被他恳的红月中湿亮的口,眼神茫茫地对着他。 轻轻一动,她脸上的红晕顿时更重,微皱着眉,他使坏,更重,她缠得更厉害,张了张嘴,似乎忍不住,连忙又抬起一只手来捂住。 关耀心里痒,低声,哄:“乖……,出声,没关系。” 温荷眼里的水滴出来,水声叽咕,比这深深夜色更为撩人几分。 温荷浑身都痒,那种骨头缝都想挠一挠的痒,她伸手搂住他脖子,喵呜喵呜的,可爱又可怜。 那细巧的鼻息扑在关耀耳廓之上,像只小小的手在轻轻地挠,他不再逗她了,一托一拽,将这只弓着身的虾米,直接剥皮吃肉。 控制不住,那感觉像是千万条小小的食人鱼一齐涌上来,密密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咬掉了他残存的理智。 “温荷……” 两分钟都不到而已,火山爆发开来,那滚烫岩浆浇筑的荷花缩着抖着,躲不开逃不掉,一时之间茫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夜依旧静,关耀从那腾云驾雾的神仙之地下了凡尘,温荷正睁着无神的眼缩在他身前,可怜可爱的小模样。 作者有话说: 关耀:纯以为在做梦……
第16章 脸里外都不要了。(修) 事毕, 温荷身上汗涔涔的, 不仅有自己沁出的汗, 还有关耀身上的,古时用“鱼水之欢”形容还真贴切。 他轻轻地吻了吻温荷, 低声呢哝,“真希望梦醒了还能这样抱着你。” 温荷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她勉强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儿,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隔着浸湿的上衣,使上全部力气,自认为狠狠地掐了一下。 可经过一场身心俱疲的体力消耗,她所剩的力气本就不多,再加上温荷的指甲被美甲师修整过,附着在指甲上的甲胶也有一定的厚度,就连带了些棱角的碎钻都被封层胶牢牢包裹,没有任何杀伤力,只剩下圆润。 那一点点痛楚,比起施暴倒更像是调情。 却也足以让关耀从自以为的梦境中清醒,分清现实与虚幻。 因为在梦里,只有视觉刺激,没有感官体验。 可眼下,该怎么办? 直接道歉,说是‘一时酒后冲动,’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有点不珍惜她,该怎么说才能既表达了歉意又能让她明白,自己奉她为神明清月。 她会不会彻底厌恶他?毕竟口口声声要帮她摆脱‘池中荷被攀折’命运的是自己,亵玩焉的也是自己。 万念俱灰。 “对不起。” “温荷,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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