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似乎没当一回事,随他闹。”或许是想看他有多少能耐,能捣鼓出多大的局面来? “他一向如此。”温荷已经习惯了,“再大的错处,也只当做他儿子练手的小失误。” “你倒是淡定。”不管是明里招兵的、还是暗里买马的,都有目的,“你就没想过他明目张胆的原因?” “除了夺权,还有什么?” “示威。”关耀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手, “在向我示威,同时也在提醒左右摇摆的墙头草,别站错了队。” 眼下公司分了两派,倒戈关耀的和向着温家的,流言里已成了对峙的楚汉。 关耀在剥葡萄皮,“你猜幕后推手是谁?” “我爸?”温荷的第一反应。 “张嘴,”脱了皮的葡萄精准投喂,关耀又开始剥第二颗,“我这个老丈人怕我拐了你,又卷走了他的公司。” 当初自己沉迷美人计,又脑热签下两个月为期的合约时,就该想到这。 他大侄子说得对,他恋爱脑实锤。 说到底,温仁要的,也不是儿子,而是一个能传承温家,比他更强、能驾驭他打下的这片江山,并开创出更大格局的人。 情理之中,和他家老头想法一致。 “突然好羡慕你被坚定选择。”温荷不由感慨,关家的家业要比温家大了五倍不止,还人才辈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商界名宿,而他被他父亲指定是唯一的继承人。 他坐在沙发上,揉揉额际,“你这口气,听起来是羡慕?” “羡慕呀,你们家个个人才,关伯伯还是坚持选了你。”她从来都没有被父母坚定选择过,他们总是将她用作自己获取利益后的工具,权衡利弊后再加以利用。 温荷肩膀垮了腰也塌了,她不是没想过逃离反抗,可一旦有了生育之恩养育之情的加持,她就心软。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如泄了水,温荷还没自然地在沙发上瘫成“垂头的荷花”,一只大手贴在她腰部,用力一推,扶直她弯折的腰。 男人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腰,那热度像在她腰上烙下深深的、热热烫烫的痕迹。 “没什么好羡慕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这话说得,温荷不明白,侧身看他。 关耀还在全神贯注地剥葡萄,仔细,专注。 柔和的光芒落在他棉布家居服上,棉线的纹路清晰,没有一点强势的痕迹。 手早已自然离开,替她加了个靠枕,可她的腰还在发烫,发颤。 关耀同她讲,“我那三个哥哥,一个奸,一个懒还有一个蠢的,唉!几个侄子还行,不过还需要点时间。” 温荷乜他一眼,半信半疑。 “不信?”关耀笑着擦手上的葡萄汁。 “‘奸’是指关克渊,我这个三哥,心机谋算都是这个”关耀竖起了大拇指,“反将了老大一军,还断了我逃跑的后路。” 关克渊十年前差点将温氏土崩瓦解,韩女士交代过不能在温仁面前提这个名字。 “我二哥关克朗,深度恋爱脑,只想跟我二嫂甜甜蜜蜜,工作的事一点不想沾,我们家老爷子形容——懒到家了。” 温荷笑,闻老师还真是优秀得毫无死角。 “老大那是典型的无脑还喜欢过权利的瘾,又菜又上瘾,全家认证的蠢货。” 温荷听出来了,他最不喜欢这个大哥,谣传他大哥争权看来是真的。 “同父异母的就是不行,都不知道疼人,把最小的弟弟推出来赚钱养活他们,自己跑去田园野居,寄情山水,夫妻恩爱。” 温荷突然笑了一声,“听着还挺有意思。” “对了,我忘了介绍了,我们关家个顶个情种,我二哥那耙耳朵,不用说你也知道;我三哥愿意为爱孑然一身;我大哥虽对不起我大嫂,却也只有一个女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让我也唯妻命是从?” 温荷向他蹭了蹭,脑袋轻轻地枕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犯困。 关耀没叫醒装睡的人。 俩人安静地在灯光下,互相依偎。 温荷闭上眼,在关耀的肩膀睡去,不知何时被关耀送回房间,再醒来,是孤独清晨的房间。 天还没有亮,窗帘外是朦胧微弱的青光。 她从自娱自乐的梦境中醒来。 今天是个例外。 温荷还记得男主角的脸庞,他隐忍地呼吸落在她的腰上,那样熟悉,他有一双温厚的大手,掌心潮热,指甲修剪得圆而干净,会用粗糙的指腹隔着一层棉顺着脊柱往上,按住她的颈椎,轻点慢转,他还会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哪怕不舒服的根源是由他主导送入她之中的,他也会一边对她道歉,一边继续开拓。 这是关耀做过的事。 一时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喘息顺气,沉寂安静片刻。 开机的脑子,第一时间忆起昨晚意识关机前的最后一帧画面。 关耀在她耳边,极尽深情:“两个月后不论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坚定不移,只为你。” 真丝睡衣沾满了涔涔的汗与水,门窗紧闭,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只有她独自一人在的房间中,寂静清晨,疯狂生长着野望。 两个月后的日子,逃不开,躲不掉,一定会来。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还请多多支持。
第18章 小荷花喝醉了! 周六。 关耀临时加班, 温荷同苏映雪约好了出去玩。 到了地方,门一开,温荷傻眼了:隐蔽的破烂木门后,是个酒吧, 氪金躁的那种。 苏映雪是那种美得很直接的女人, 脸蛋和身材一流, 气质算得上温温柔柔的, 看上去是个完美的淑女。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在苏映雪那温柔的面具之下, 真实的性格有多腹黑。 就像此刻,尽管苏映雪的笑容温婉, 可她那双眼里闪闪的光亮,却让温荷浑身的汗毛都直直竖起来。 她还准备了专门的衣服,黑色小抹胸,绷带样式, 自己穿的镂空针织开衫,给温荷的保守些, 白色罩衫, 微透。 “映雪姐, ”温荷偏脸, 盯着对面人微垂的侧脸,“你和温顾之间……恩?” “风花雪月。”苏映雪放下了酒杯, 对她微微一笑。 温荷笑起来,“你不是最讨厌随意的男女关系?” “那是以前。”苏映雪的手指随着节拍轻轻敲杯子。 苏映雪说今天开的这瓶拉菲不错,不知不觉中喝下不少, 眼神微微地水漾起来, 温柔地看着温荷。 那周围的音乐忽然停下, 温荷抬起头来,下了某种决心般,“姐,我们回去吧。” 苏映雪凑到唇边的杯顿住,她看向温荷,片刻倾杯饮尽杯中猩红液体,“怕你家男人生气?” 温荷眼底不易察觉地一动,回过头来,说:“不关他的事,我只是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 苏映雪理会,自顾自地给温荷倒酒,“哦,那没事,就陪我喝。” 关耀自从收到了苏映雪发的地址定位,他连气都喘不顺了。 想想那个画面,他特想一个瞬移就站在温荷面前,然后将她扛走,想干嘛干嘛。 她就那样远远地坐在沙发圈里,身边一堆红男绿女,她穿着无异、神态正常,关耀却一进大包厢的门,众人之中就独独看到了她。 关耀分开人群走向她,心里恨声,回去就让你臀尖殷红。 这是温言的小舅子闵浩的局,他在外面碰到了温荷和苏映雪,见苏映雪漂亮三番五次地邀她俩进包间玩。 苏映雪都来了,温荷不放心也就是陪着她来了,后半场时温荷想带苏映雪离开,可她自己却被闵浩他们拖住,一时喝了不少的酒。 身边那个不知道哪家的狗蛋儿子被人拎开,温荷昏昏沉沉的脑袋一阵轻松。她抬头偏脸看去,只见包厢炫彩灯光之下,关耀唇角笑容如温良的水一般解渴。 关耀把她身边一个小个子猥琐男拎开丢出去,他自己姿势摆得很正的坐下。 他打量她一眼,却见温荷一手撩着头发,笑容得滴水,再往下,她那宽松白色罩衫,大衣领软绵绵空落落的,光影之下一片疑似温香软玉的暗影。 关耀想起上回在车里,她的小巧精致,那份销/魂/的触感…… “咳……”周围有人上前推搡这个面生的人。 小荷花喝醉了! 关耀几乎是瞬间就暴怒,看了眼苏映雪,留了句,“温顾过会来接你。” 他站起来虎着脸,拎过温荷就走人。 温荷醉后不乖,挣扎,关耀不耐烦,两手掐着她的腰,把她甩上肩膀走人。 一路上温荷按不住的兴奋,关耀一手控着方向盘慢慢开,一手抓住她往窗外探的脑袋,安全带束缚了她,转头要去解安全带,他逮着她的手制止,期间不经意的接触,她指尖冰凉,掌心滾燙。 到了家,他把她原样扛上去,一进屋把她放在沙发上,温荷醉得站不住。 关耀坐在沙发对面的餐桌上,摸着下巴,双眼紧盯着她,磨牙霍霍。 温荷醉得动不了,眼睛半睁半闭,那仰躺着放肆的姿态,让关耀牙根都痒痒。他走过去伸手捏住她下巴,手指戳着她额角,咬牙切齿了半天,只流出一句,“喝这么多,看谁难受。” 温荷痛苦的皱眉,发出不舒服的哼哼声。关耀离的她太近,那些声响就像一只只小手一样挠在他心上,他一阵又一阵的潮闷,松手把她丢在沙发上。 温荷被他这么一折腾一扔,“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关耀傻眼,闪避不及,热乎乎水淋淋地浇了一身。 温荷吐完之后舒服许多,叹着长气倒回沙发里,闭着眼睛喘着气喊:“我要喝水。” 关耀撞墙的心都有,“温荷!”他声音都发抖。 “喝、水……”温荷难受□□。 喝了水之后她又吐了两次,大多都不偏不倚吐在了关耀的怀里或者裤子上。关耀任她糟蹋,欲哭无泪。 “你去哪里!”关耀一把抄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温荷,“乖,坐下!别摔着!” “好难闻!”温荷推开散发着酸臭味的他,神色竟然嫌恶:“……关耀不喜欢不干净。” 关耀嘴角抽搐,把她拽回来安置好,“你说说,我是怎么变不干净的?” “干净……”温荷挣扎,嘟囔:“东西从哪里拿就放哪里去,换下来的衣服不能乱扔,内衣要用单独洗……” “这话倒记得清楚,”关耀不知该笑该哭,“你睡会儿,睡会就舒服了。” 温荷莫名其妙地被触动了笑点,她不清醒,笑得异常傻,可看在关耀眼里却格外惹眼,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冲动,强行别过脸去,冲进了卫生间。 关耀把自己的衣服冲了冲,把她衣服拿出来,洗衣桶最里面还有小内衣,确定洗衣机空了,才把自己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他出去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小醉鬼,才放心回到洗手池前,手洗温荷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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