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估计就是一句口嗨, 他都没动作,怎么可以先自乱阵脚? 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 就算这一次真的是……那结尾到最后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不慌不慌, 你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鱼啊秦舒予!! 在温热的泡泡里, 秦舒予碎碎念半天, 终于算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深呼吸安慰自己,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所以第一步就先静观其变。 如果敌动了…… 秦舒予泡着澡, 掩盖般拍碎了一朵泡泡,神情忽然有一种分外做作的扭捏。 真是太超过了。 她一条美丽无辜的美人鱼, 哪能想得了这些? 呸呸呸。 秦舒予伸出小手,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这么干净的小脑袋瓜,可不能去想那些东西。 冗长的沐浴结束后,秦舒予一身清爽。 果不其然,沈淮之这时已经到家。 她听着楼下的声音,在楼梯口鬼鬼祟祟打量片刻,揉了揉脸,仪态端庄地下了台阶。 沈淮之手上拎了个眼熟且精致的小盒子。 她隐约猜到那是什么,刚要出声又及时打住,顺了下喉咙,换了个更正常的声线:“你买了什么,小蛋糕?” 她的声音在他后面,沈淮之转身,秦舒予穿着雾霾紫的睡裙。 莹莹的光线落在她身上,皮肤白皙,眼眸明亮如同玻璃珠,黑发散在身后,像个不谙世事的精致洋娃娃。 沈淮之略略挑眉,在这一刻倒是突然懂得了金屋藏娇的趣味。 即便今天刚一手促成了秦童两家合同的签订,他面对秦舒予时,也依然平静不迫。 从容地“嗯”了一声,偏头向她示意:“下来看看?” 端庄洋娃娃踩着楼梯,还不知道自己一瞬间的美貌给狗男人解锁了什么新体验。 她谨慎地微微歪头,凭借和地面的高度差俯视下面的男人。 沈淮之近在眼前,今天穿了件深灰的衬衫,面料挺括剪裁精良,勾勒出他的优越身形,远看在灯光下,沉稳而可靠。 注意到她的打量,他似询问般落过来一眼。 秦舒予莫名放了心。 狗男人看起来还是很人模人样的嘛。 所谓的“试试”,估计就真的只是口嗨。 虽然她是隐隐有点好奇……但果然还是这样最好了。 沈淮之恶劣起来,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台阶还剩几步,秦舒予向下招了招手,示意沈淮之过来。 动作很自然,被呼唤的人顿了顿目光。 长腿迈步,顺从了她的心意。 秦舒予翘起唇,这下更是放了心。 沈淮之站在楼梯口的近处,她的台阶还剩两三层,瞄着位置,双臂如蝴蝶展翅,居高一跃跳到了等候的男人身上。 她事先没做提醒,好在沈淮之反应迅速。 手臂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稳当接住了她后,微微低眸。 身上的人主动投怀,皮肤柔软细腻,氤氲着玫瑰的香气。 在他手臂托举住腰身的那一刻,眼睛极亮地看过来,浮出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视线停了停,他换了个姿势,小臂托住秦舒予的腿弯。 如果说之前的金屋藏娇还只是一句玩笑,他这一会儿,倒还真的有点想让典故成为现实。 沈淮之没有表现出这瞬的想法,面上神色如常。 秦舒予搂着他的脖颈,再次确认自己之前杞人忧天。 沈淮之这不是很正常嘛。 秦舒予胆子变大,挂在他身上,入目所及的是平时少见的高视野。 会当凌绝顶的威风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她略显新鲜地环顾了一圈,高度带来的快感让她一瞬间忘了自己变高的原因,拍了拍身下人的肩,颐指气使:“你把我放到椅子上。” 沈淮之微顿,略略挑眉,不紧不慢地掐了把她的腰身:“使唤我?” 腰间吃痛,秦舒予躲了一下,又被轻而易举地按住。 搂在脊背上的手臂温热,她也意识到此时的姿势有多受制于人。 沈淮之目光偏凉,她转了下眼珠:“怎么会是使唤?不是你体谅我今天比赛辛苦,帮我少走几步吗。” 她敷衍蹭了下他的下巴:“你能这样做,我好感动呀。” 她嘴上这样说,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桌子前。 感动不过一秒,又提要求:“我要坐中间的那把椅子。” 沈淮之偏头,和秦舒予无辜的视线对望。 眸光微眯,径自越过高背椅,把她放在了光洁的桌面。 秦舒予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按我说的做?” 她睡裙轻薄,大腿贴着桌子,冰冰凉凉的温度,还很坚硬。 她心底忽有些怕,凝望着眼前人幽微的视线,小黑屋强制爱的不妙想象又在心底浮现。 感受到危险,她紧急找补:“算了算了,桌子也行,我也很喜欢坐桌子。” 闹腾时是很闹腾的,认怂时也认得迅速。 沈淮之的唇角轻抬,声线低沉,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的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养小美人鱼会这么有意思。 到底想着今天好歹算给她庆祝比赛,他退开距离,没真的把她怎么样。 蛋糕盒上的蝴蝶结极为精巧,沈淮之伸手,握住一端系带,轻轻抽开后,妥当地拿出里面的五寸蛋糕。 圆圆的外形,奶油上面均匀地撒着抹茶粉,秦舒予吃过这款,知道下面还有奶冻和黑巧布朗尼。 果然,沈淮之在下一刻斯文出声,“之前不是说过,喜欢吃这家的么?” 那还是在不久之前,秦舒予在国外的一位朋友给她寄了盒点心,说是预约了半年才约上的五星级主厨之作。 这种自抬身价的噱头秦舒予见得多,对于这次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欧洲版点心仙人,她还算赏面儿地咬了口。 随后全吐了出来。 当时沈淮之也在,坐在窗边,清俊优雅的模样。 她坏心思起,举着手臂,试图将咬了一口的点心塞他嘴里,拖他一同下水。 沈淮之不爱吃甜,而这种连秦舒予都嫌弃的甜品,更不在他的接纳之列。 她举着甜品,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来硬的不行,秦舒予望着男人冷淡的面孔,瞬间改换伎俩。 她爬上沈淮之的大腿,坐在他身上,迫使他低眸看她,信誓旦旦:“这比我一个月光顾三次的那家还要好吃,我刚刚那样……只是震惊到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美味。” “你真应该尝试一下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淮之原本在看一本书,秦舒予趴在他身上闹腾来去,扰得他看书都不清净。 闻言,他眼皮黑沉撩起,目光在她面上落了落。 窗外的光影被他遮住了一部分,但仍有其他碎光泄露,落在他手中的书上,和秦舒予的脸上。 他合起了书,捉住她手腕,把人拉近到身前。 秦舒予举着剩下的点心,唇角微张,始料不及的模样。 唇瓣是柔嫩的海棠色,他原本想凑近去吻她,忽看到她嘴角的点心屑。 皱了皱眉,沈淮之动作一顿,偏头带着某种对她胡闹的惩戒,最终咬在了秦舒予天鹅般的侧颈。 …… 也就是那一回,沈淮之记住了秦舒予爱吃的是哪家甜品。 他这次吩咐人去买回来,确实是为了庆祝她进决赛。 秦舒予这段时间为了上镜效果,找了营养师制定过饮食计划,热量控制得很仔细。 蛋糕漂亮可口,她望着,难得有些纠结。 这说到底,也是沈淮之难得一见的心意……? 她如果一口不吃,是不是不太好…… 沈淮之轻轻瞥了她一眼。 他无意干涉秦舒予的饮食,修长的手持着银制刀柄,在蛋糕上划出两道,斯文平静地告诉她:“这只是个仪式。” 于仪式而言,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 所以也就无所谓她是吃,还是不吃。 秦舒予眨了眨眼睫:“原来你也会注重这种仪式感的东西……” 沈淮之周到的时候,确实方方面面让人挑不出错处。 他会买来蛋糕,然后又说这只是个仪式,打消她的顾虑。 他这时候,总是让人分外想要去靠近。 秦舒予的目光放空了一瞬,随后在分出来的那小块甜品上落了落。 而在桌子的下方,她白皙的小腿悬在半空,裙摆搭落,飘荡的弧度,离他硬挺的西装裤很近。 就好像他们可以一直那么近。 秦舒予拿起小叉子,舀了一小口混了抹茶的奶油。 熟悉的甜香在唇齿中散开,她舒适得眼眸都眯了下。 余光望见身前的男人,拉过他的手臂,“我总决赛的时候,你去现场好不好?” 决赛后才是总决赛,还有差不多大半个月。 她这是自信自己一定会通过决赛,沈淮之轻抬眉梢,没说去或不去:“这样有把握么。” “这是我的直觉。” 秦舒予算着热量,只吃了一口奶油就不再吃了。 手臂撑在后头,微歪着头,眼尾上扬,微带挑衅:“演播室没观众席,只能挤在人多的后台,随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爱去不去。” “反正我已经订好了那天的酒店。” “而且……” 她晃了晃腿,裙摆和西装裤的距离在她的动作里消失。 她看着,从中获取到了什么,忽然一笑:“……我只和下了台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分享。” 。 决赛还有一个星期,秦舒予在家里憋了几天,觉得头顶都要长草了,决定出门去逛一逛。 家附近两公里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家花店。 装修精致,布置得很有情调,秦舒予被吸引了注意力,找地方停好了车。 店里人不多,空气中漂浮着各种花材的馨香。 店主温柔热情,秦舒予走进去逛了十来分钟后,愉悦地抱回了一束靓丽的蓝风铃。 车就停在附近,她走了几步,刚要上车,冷不丁被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叫住。 他穿着不凡,却是眼窝微陷,皮肤粗粝,乍看温和儒雅,实则眼底精光,处处怪异。 秦舒予半摘墨镜,微微眯了眸,在他和沈淮之几分相似的眉眼上停了一瞬,开口还算客气:“您有什么事吗。” “秦小姐不必紧张,我也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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