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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有什么东西还是不行。 两人内心都很多九九绕来绕去，但是去夜市这一路还有说有笑，保持最佳社交沟通频次。曾宇星吐槽他工地上队友的坑爹，抒发明天还要来上班报道的不满，楼佳侧头听他讲，间或打断问一问在工地上工作的详情。 曾宇星从前是很不喜欢和女生聊工作的，作为一个合格的海王，聊工作，他更擅长另一个角度，让女生心疼他辛苦，有时候也借此慢慢和不想聊的女生断了联系。 但是楼佳不一样，她太了解工作是在干什么了，而且她毫不在意男人辛不辛苦，此时此刻，她在认真问工作原理以及为什么要这样做。 毫无防备，曾宇星险些被问到哑口无言。 还好夜市到了，到了夜市，曾宇星发现他喷香水这一行为有点多余。 夜市，烤面镜、炸鸡柳、螺蛳粉、奶茶，桥头排骨哪一样不比他身上的气味来得更强？ “你吃什么？螺蛳粉？”这个女人还要问他吃不吃气味之最。 “你呢？”曾宇星反问， “我无所谓呀，我晚上吃的比较少，我想去吃炸的。”楼佳笑眯眯。 为了整体造型，曾宇星也不想是在板凳上碗放在就这塑料高凳上嗦粉。赶紧顺坡下驴，立马道“还是上次那家吗？那我也吃那个” “OK，那你不要和我点一样的，我想吃两种。” “随便你点” 夜市都是附近的学生，熙熙攘攘。 那家炸物店面小小，生意很好。为了让炸物更美味的黄灯，正照着下面沸腾的油锅，两人周身还有不断侧身挤过去的人群，曾宇星条件反射伸手把楼佳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往前挤挤，于是热油的蒸汽更近了。 楼佳抬头对他微笑，说“谢谢” 曾宇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手却没有放下。 人还是很多，靠热油太近了。 排骨和五花肉都好了，被老板装在两个纸袋，又套进一个塑料袋里。曾宇星接过，自然的分了竹签给楼佳。 干饭第一，楼佳低头就着曾宇星托着纸袋，认真地用竹签去戳肉，也不挑，是哪块就是哪块，曾宇星也不管，也不催，就看着她。 盯着头顶发呆。 戳到一块，楼佳拿着竹签，自然而然地把这一块五花肉举到曾宇星嘴边。 在吵杂的夜市男女对视，也许是灯光的缘故，也许是真的很香，她的眼睛亮亮，脸有一点点红，怕肉掉，还用一只手在下方虚虚接着。他微微一愣，然后张开嘴接住了这一块美人恩。 再后来好像是什么神秘的规则，曾宇星不会用竹签，楼佳无法提重物。走回公司的一路，走走停停，楼佳低头用竹签捅肉，有时候给曾宇星，有时候只自己吃。 曾宇星逗她，一会左手提一会又换成右手，楼佳就干脆捏住他的袖口，禁止换手。 到了公司楼下，肉也快吃完了。曾宇星把纸袋重新托起来，楼佳最后关头再吃一口。最后一点点剩下的肉不算大，又有点冷硬竹签不太能使上力。隔着纸袋，他感受到她的竹签在轻轻尝试捕取。 轻轻的竹签，好似是在戳在挠他的心。 可能是嫌麻烦，楼佳半天没成功，干脆把竹签留在了纸袋里，假装大方：“都留给你吧！我上去干活了” 他看着她做出来的苦瓜脸，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点点头，手里纸袋还傻托着。 “哦对了”她似突然想起，一边戴上兜里揣着的眼镜，一边开口。 “嗯？”男人还有点愣。 “你今天的香水很好闻。”楼佳笑着和他一句，转身加班去了。 ---- 真是一滴都没有了
第27章 番外·跨年那天 收到他的微信，我有点意外。 自从和他开始有频繁的联系，我就把微信消息显示详情的功能关掉了。收到信息的时间是下午四点，本来我只是当做普通的工作信息，想着“可能哪里又出问题了吧”点开，妹想到是他： “晚上出去跨年嘛？” 我吓一跳，以为他出差回了常市。但是今天不年不节，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 12月31日，资本主义不相信跨年。 虽然听起来像是寒暄，只是经过这将近一年的推拉与切磋，这不是12月的第一次“邀约预热”，圣诞节的时候我们也尝试约了一下，可惜那天既他回不来我也要加班，最后以他给我点了星巴克外卖来完成圣诞约会硬性业务。 我一开始吓了一大跳，因为那天不免配送费我没打算要点的。莫名其妙去楼下又莫名其妙拎着咖啡上来，不出意料被同办公室同事调侃一番，大家纷纷打趣，问我是哪位追求者。小艺还微信疯狂八卦我，试图打探到第一手线报。 我当然没说，打哈哈混了过去，只低头分发咖啡。 很好，我的是老三样：美式加浓缩，还有一块芝士蛋糕。 拍了照给他，快中午才得到回复，他倒不含糊，一如既往大方承认： “没办法一起，所以只好给你点这个了” “我看你只吃这个，就点了，其他人我随便敷衍一下” “下次可以吃点别的，我好知道你其他的爱好” 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回了个干巴巴“谢谢我不挑食”。 自从那日我送他回家把话说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一瞬间拉近了不少。 我不太好意思也不想这么快就答应他，而我理由充分。听起来拖拖拉拉一年好像很长时间，可是细品品我们的工作量，按照搞对象硬性指标来换算，我估计我们进度约等于聊天两个月、混吃混喝四顿的水平。 我上一段关系结束的顺其自然、平平安安，独身一人空窗期又实在不算短，对世俗的欲望没那么强烈，觉得吃斋也没太怎样。 但是我不动敌在动，目前看来好像主动权已经逐渐转移到他手里了。 他看起来轻车熟路，胜券在握。 对方在努力，我有时不好意思也跟着顾涌顾涌，可能搞不好哪天我痛经、被老板骂或者网抑云了就会突然发神经，深更半夜问他还想不想、和不和我搞对象。 可能因为意识到自己已为鱼肉，所以圣诞节之后我又开始作了，方式就是微信拖延不回，一开始还有点抓心挠肝，但是12月底突然好多领导冲kpi来参观，我一下事情变更多，一忙痒也不记得了。 他也发现了我微信回的不如以往及时，有天突然打电话过来。 欸，好巧不巧，当时我正在给视察领导讲解。 任凭iwatch嗡嗡震动，我岿然不动，营业笑容不改面不红心不跳继续讲解，直到视察结束才发现原来是曾宇星。 我后来也没回，他在微信上也没问，我们默契地当作一切什么也没发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换位思考，也觉得这女的忽冷忽热有点毛病。 然后我俩就拖拖拖拖到跨年这天。 说回跨年，我之所以吓到，也是因为我在应急群里看见说他今天出去应急了。 绝了，应急的地儿我记得挺远的呀。 这微信什么意思。 我两就像地下党接头一样，语焉不详地打太极。 我：“出去跨年” 曾：“和谁？” 我：“同期的小伙子们” 曾：“哦，这种日子不回家和对象过吗？” 我：“你说对了，都是我们单身狗和被老婆抛弃的” 然后他“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 我没在意，今天我开车了，就由我接上同侪去了离公司最近的商业广场。 不能说是人山人海，基本也就是流量掉线的程度了。 真闲，我也是闲的。 排了一家牛蛙店，前面有五十桌。坐在门口等位，百无聊赖。 可能是我的手机没信号，微信连接中小菊花转了很久，最后回归于静悄悄。同事们热热闹闹的，商量着再去排几家饭店，或者先搞杯奶茶喝喝。 本来我也不挑食，没什么意见就随便他们。 后来前面还剩四十三桌牛蛙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微信。 是曾宇星发来的一张图片。加载了好久打不开大图，但没关系我看清了小图，足够惊得我盗起一背白毛汗。 图片的内容是一个穿着绿色羊羔毛敦厚的绿熊，坐在一大群男生里面，认认真真手指在旁边人手机上上下翻动，看起来就是一头矜贵的在饲养员举着的托盘里挑挑拣拣的熊类。 此熊就是我。 这衣服比想象的还显胖。 我前肢离地靠后腿站起来四处张望，可能过于慌张，引起了借我热点蹭的朋友的注意，我搪塞他说我要去洗手间。 人密度太大，我尽量争取少嗦人群几眼试图找到发图人。 找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删掉原图。 “楼佳”，穿着牛仔很忙套装的曾宇星叫住了我。很好，他旁边就是排着长队等待厕所的女生，我瞎编的理由冥冥之中获得了充实。 我走过去，心里漫无目的发散思维，于是到他面前大胆发言：“你临阵逃脱回来了？” 曾宇星看着我嗔道：“我来打探和你今晚共跨年的是谁” 他很少说这样直接有独占意味的话，我对此反应生疏，莫名生出点心虚：“说了是同批玩得好的”。 糟糕，听起来像是出轨同事不耐烦家庭主妇的妻子嫌她糟糠的已婚男子。 更显然曾宇星不是好心去丈夫办公室送饭结果毫无准备就要面对办公室里掉在地上赤色鸳鸯肚兜的贤妻，他递给我一盒乐高，然后径直往我们那伙人去了。 具体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反正是在众人炙热、八卦、沉甸甸回望目光里，我大脑宕机，重启好后已经站在了电梯前。 “你车停在几楼了？” “负三” 电梯前人挤人，我的熊皮和包被他挎在胳膊肘上，电梯门一开，有一个手臂揽了我一把，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占据了他半个怀抱。 乐高盒子被我捏出汗，有点重量，顺着垂着的手不断往坠，未免尴尬我低头端详，试图找到生产说明来阅读。 “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鲜花，所以买了这个” 他呼吸凑近，吐在我的左耳上。痒意使我条件反射往外偏了偏，耳朵上的耳环环佩作响，像是心理医生解开催眠的铃声。 是了，我被催眠就是因为这盒乐高，包装上除了8+，120pic，最显眼的是它的完成态：40460情人节玫瑰花。 这样再装傻就是真的智商有点问题了，可能是我回头的脸上“拒绝再玩”大字太显眼，他没往回后仰调整距离。曾宇星，我和曾宇星面对面十公分，他说“我觉得可以不用再等了，小佳。” “今天全世界的玫瑰花都断货，我刚从公司快递柜里拿出来，本来已经做好了我赶不回来你自己拿取件码去取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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