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两三回,她仗着别人的好脾气,没一会又玩上他粗大的手指节。 “刚刚我讲的,明白了吗?”他敲敲桌子。 她扭头过去,眨了眨眼:“明白了。” 这次,陈裕景才不会信了她的邪! “那你把刚刚我讲的解题思路重新讲一遍。”他没被握住的那只手的手指,抵着额头,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逢夕宁噢了一声,没骨头似的指了指题干里的关键信息。 叽叽歪歪的讲了一通,本以为陈裕景会继续笑。 结果男人一把将她扶正,让她重新长出了骨头,眸中含着训斥,“你会做,为何还让我来讲?” 逢夕宁懵了。 回忆了半晌,才惊觉自己露出了马脚。 原来陈裕景用的是一种思路去解,可她刚刚心思都在他身上,哪里听进去了。 反正正确答案只有一个,她不知不觉,竟然讲了另外一种。 陈裕景抱臂往后靠,眉眼淡淡,闲散的问她:“我记得,微积分是大一的公共课,你都大四了,建筑系的已不该学这个?” “还不是老徐头让我带大一的几个优秀新生。还让我辅导作业,说什么不忘初心,砥砺前行。这不,我自己得先做一遍,毕竟很多知识都需要温习三分。” 看,这就是老徐头的目的。 让她这个当师姐的以身作则。 难为徐教授了,为了让她不偏离正道,真是哪哪儿都是良苦用心。 夕宁哭丧着一张脸,回身啊呜一声,就抱住块头比自己大上两倍的温厚男人。 寂静的夜,温暖的怀,她轻轻磨蹭他的肌肤,耍赖道:“每天被老徐头盯着,你说我冤不冤,你说说?” 陈裕景表情散开,被她憋屈的表情逗笑:“ 你冤不冤我不知道。但我冤。” 如若她本身会做,一张卷子也不过两刻钟便可完成。 被她这么一欺瞒,他口舌废干不说,还得陪着她胡闹。 因着是洗完澡,他并未戴眼镜。 少一分斯文,多一分理性。 逢夕宁手指抚上他鼻梁,贼心不改感叹道:“陈裕景,你不戴眼镜的时候,好凶啊。” 没了眼镜的修饰,他眼神反倒有抹微不可查的侵略性。 陈裕景哪儿能继续着她的道,于是轻轻拂开她的手,让她继续把剩下的写完。 隔了一个小时。 灯火摇坠,重影叠乱。 怀里的姑娘伸了个大懒腰,揉了揉眼睛再往后看去,却发现陈裕景单手撑着脸颊,正在闭眼养生息。 难为他了,近三十的老男人,这会儿熬到凌晨,没撑住是应该的。 逢夕宁把笔帽盖上,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 一个转身,两腿微分,跨坐在陈裕景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伸直了腰,用小小的声音去咬他耳朵:“陈裕景,这下,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吧。” 他浅浅的狭长眼皮折痕,高挺的鼻梁,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俊美如神祗。 手不规矩的从浴袍里伸进去,细小手臂根本抱不完男人的整个腰背,指腹伸到背后慢慢摩挲,去感受刚刚那一幕的刺青,这是种很神奇的感觉。 再往下。 “——够了。”男人悠悠张开眼睛,制止她的邪念。 陈裕景眼神忽明忽暗,轻咬牙根,接着一巴掌清脆的赏到了她的臀上。 “做完了?”他审视她。 试卷每道题下都留有痕迹,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她反着答。 陈裕景疑惑的皱了眉。 就见她睁着清凌凌的眼,“我们还没有做。”所以根本不算做完。 唇烫,舌急,不收拾她,陈裕景真不是男人。 虎口卡住她的小脸。 急促的呼吸和逢夕宁的脸若即若离。 “你不乖。夕宁,你真的很不乖。” 往上重重一顶,隔着两人的衣物,逢夕宁被猛然冲撞住。 她没忍住,一声上翘调子,讶然出声。 这下倒是她愣住了。 陈裕景见她大脑顿时霎白的样子,就知道,刚那一下,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也是念着她小,每每自顾自忍让,坐怀不乱。 “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他捧着逢夕宁的脸,低下偏头,去追着她躲避的眼神问。 本以为这姑娘会再次反驳,没曾想她一反常态的害羞的别开了脸。 “陈裕景,我疼。” “撞疼了?” 疼了才知道好! 也是给她一个教训,这算什么?要真动真格,来来回回几百下的扩张容纳,不比这痛苦百倍吗? 他舍不得她痛。 也舍不得她哭。 所以亵渎的思想一出,总是用她还小的理由劝诫自己。 逢夕宁试图闭上腿,可力度还犹存。 她嘤嘤咛咛,趴在人怀里:“不是,是月匈疼。” 陈裕景:“?” “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月事来前,罩杯会大,也会酸涩不已。 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前路走不通,那就走偏的。 她赖着喊着,到最后也只听到陈裕景半遮住脸颊,隔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 该拿她如何是好。 - 白芷语今天特地带人从建院主教学楼前来来回回好几次。 绕到第五次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下课间隙出来透气的逢夕宁。 面色红润,朝气蓬发。 “你说她最近怎么了?昨天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今天便是这般满血复活的样子?”一个女生在白芷语耳边说道。 白芷语从下往上,打量着远处的逢夕宁。 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纯然圣洁,整个人透着一种松弛清冷的美。 不和自己斗嘴了,也不爱出尽风头了,就连穿衣风格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从前那个紧绷,脾气时常容易被点燃的逢夕宁好似一去不复返。 白芷语掐了掐掌心,恨恨说道:“还能怎么样,有男人疼呗!” 都是女生,耳边流言蜚语,外加上次登报的事件,白芷语稍加打听,她不蠢。 “啊?!那那那,逢夕宁是真的跟陈生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了吗?” 白芷语没好脾气的突然骂道:“你当我是壹周刊的那群狗仔吗?你废话那么多,问我干什么!” 今日阳光甚好,薄薄一层照在夕宁的脸上,精神焕发。 她闭着眼睛,仰着下巴,冲着太阳的方向,懒洋洋的晒太阳。 像极了一只被梳顺毛的白色小奶猫。 而帮她梳顺的人,正是主人陈裕景。 大掌干燥粗粝,一下一下轻柔过白雪红梅,偶尔指甲不小心剐蹭到,是酥麻酥麻的痒。 到最后,分不清是她主动勾,还是陈裕景自愿放低。 总之,光是这一个亲密举动,被单、床单上零散的蹭出无色无味的水迹。 到最后,陈裕景埋在她耳边,哑着声线问她:“怎么这么多水?才喂你喝的牛奶不管用是不是?” 听得她好一阵面红耳赤。 谁知道她这幅身体,在面对陈裕景的时候,就是这么不争气。 “哟——逢夕宁。好久不见!” 祝凛欠揍的声音,由远到近。 打碎了夕宁的一地回忆。 她小声的啧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准备回教室里去。 祝凛身后跟着篮球队的几个熟人,他一步作三步,赶了上来:“别啊。上次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修哥那一拳下去,我喝了一周的白米粥稀饭。” “真的,对不起。” 祝凛鲜少露出抱歉的心思,毕竟跟梁觉修是一派的,在学校那脾性基本都是横着走的那一挂。 这会竟然对着逢夕宁鞠了一个躬。 稀事,稀事。 教室里有同学往外不断张望,逢夕宁冷着脸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说:“有事说事。”
第25章 “嗐, 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不修哥正式接手自己公司嘛,整日忙得不见人影,我看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抽空出来一趟, 夕宁今晚你来一起聚聚咯。” 祝凛嬉皮笑脸,同她发誓道—— “我保证, 滴酒不沾。今晚只要你来, 都听你的。” 逢夕宁扯了扯嘴角:“不去。” “哎哎哎, 你别那么狠心嘛。上次修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他老豆给骂了一顿,整个人有些颓,后来稍微好些了吧,想来找你来着,可你——哎对”祝凛回忆了下修哥喝醉酒说的话:“可你在实习来着对吧?” “修哥不想打扰你, 也就放你去了。看看, 我们修哥这么体贴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上哪儿去找。” 逢夕宁心里沉了沉, 梁觉修被他爸爸骂, 估计就是因为那事了。 女人看的表象,男人看的是实质。 权势大过天, 她能理解梁觉修野心非凡, 但不理解他试图拿陈裕景当翘板的意图谋略。 一波掀起千层浪, 先不说程裕和这混球的激烈反应,就说在社会层面造成的不小动荡,也足矣说明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的事。 她想了想,难道陈裕景真是应了自己的恳求, 才会放任竞价被梁觉修抢了主场? 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大的份量吗? 家姐在自己耳边警告的那句话, 又是随口一说,还是背后有缘故? 祝凛见她沉默不语, 有些急地催:“夕宁,姐,我的好姐姐,你到底去不去啊?” 逢夕宁给了他一个“你爱去你去,我不去”的疏离眼神,接着就径直回了教室。 晚上包间内,啤酒瓶和烟头散了一地。 狼哭鬼嚎、惊天地泣鬼神都不足形容这波人的放肆潇洒。 梁觉修从跑车上下来,一路过来,都有认识他的人在打招呼。 “梁总。” “幸会。” “梁少爷。” “嗯。” “——觉修哥。” 这声觉修哥,嗓音脆甜,刚开口那一下,他恍惚以为是逢夕宁,结果挑眉回头看,一见是白芷语。 推包间门的手暂停,梁觉修回头,哦了声,接着戏谑的冲白芷语道:“学乖了?昂?” 这话自然是暗示上次白芷语在操场发难,冲着梁觉修直呼其名的糗事。 白芷语今日头戴蝴蝶结发带,学院风百褶裙和针织上衣,两只白净的腿笔直。 明明讨厌一个人是恨她,可见今日逢夕宁穿上那身小白裙,别说,还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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