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为他避嫌的动作感到好笑,在他怀中扭闹一片。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还怕她知道他硬了不成? 还是说,他觉得现在为时过早? 开学,逢夕宁像是变了一个人。 肌肤白里透红,漂亮的大眼睛总是有亮光,嘴角时不时的浅笑。恋爱为她蒙上了一层洁白萤光,让她整个人美的不像话。 崔茜西取下墨镜,左端祥右端详良久。 她怀疑道:“成了?” 逢夕宁害羞地点头:“嗯,成了。” 崔茜西举起双手,两人来了个响亮的high five。 “恭喜你得偿所愿,再鼓励你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 两人相视而笑。 崔茜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论文。她也想过自己是否考研,可一来自己更喜欢出去社交,二来,家里有一个超长待机的学霸,已经足够,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多读。 早早出去朝九晚五,她也可以多些时间同许启辰约会。 逢夕宁连忙道:“可真羡慕你,快解放了。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课没上,光是考试都是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来。” 话是那样说,可再多课程她也能吃的下来。 日子照常过,崔茜西从宿舍里搬了出去,逢夕宁偶尔去宿舍里歇息,当然,如果课程允许,她自然是乐得屁颠屁颠的去陈裕景家睡。 可别说她无耻,她脑子里就那么点心思。 做做功课、谈谈恋爱,最好再同陈裕景睡一睡。 奈何禁欲圣人——陈裕景,总能找到法子对她见招拆招。 是以她也无从下手。 直到有天,两人实在吻的氤氲,她不安的揪着他的衣领,使劲蹭他,被他一把摁住:“为什么?” 陈裕景按下她胡作非为的手,说到:“你还太小了。” 逢夕宁郁闷:“我不小了。陈裕景,我都快二十了。” 那时晨光微熹,她还从未见过凌晨4点半的港市,于是悄悄起床敲了隔壁男人的房门,央着人抱她去露台看日出。 陈裕景顶着被打断美梦的惺忪睡眼,也是好脾气,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 除了上.床这事儿。 他用毯子抱着人,找了袜子来给她光滑的脚丫穿上,埋头说道:“你也说了,是快,而不是已经。” 逢夕宁脸本就小巧,哪怕身高足矣,可是不化妆时常常让人觉得还青涩,就像刚成年的18岁,更别说她常常在陈裕景面前做些幼稚撒娇的事。 陈裕景本就对两人的年龄差有些芥蒂,再加上她如今身份还是个学生,是以总觉得实属不该。 逢夕宁气馁的躲他怀里拍了拍额头,想着上次春光乍泄的梦境——不到二十岁不碰自己,难道自己还能有预知的超能力不成? 周五的时候,逢浅月找了过来。 她刚从车上下来,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几日不见,逢浅月也愈发的艳丽光彩照人。 “愣着干什么?过来。”隔着老远,逢浅月还是那副发号施令的强硬模样。 逢夕宁背着书包,抱着书本,踌躇着走了过去。 学校外的咖啡馆,有人忙着赶due,有人忙着考托福和GRE。 逢浅月加了三勺糖进卡布奇诺里,汤匙搅动,她抬头看着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妹妹:“被爸爸打了?” 逢夕宁眼神逃避,手捏着菜单不知如何是好:“嗯。” 都多大了,被爸爸当众打,说不为难是假的。 也幸好陈裕景后来再也没提过这种事情,不然自己极有可能羞愤而死。 逢浅月笑了一声,得出结论:“是我我也会打你。你说去实习,我倒不知道你能耐大到可以陪陈生出席宴会的份上。下次的压岁钱记得分我一部分,亏我还帮你在爸爸面前说话来着。” 礼信的骨干人物,单说一个宗扬,拎出来都是随意碾压人的程度。 逢浅月当初是觉得这妮子搅不起风浪,可现在看来,她倒是小瞧了她。 跟她那个生母一样,一样令人讨厌,一样勾人引魂! 逢夕宁不解:“为什么?”难道她今天专程来就是为了奚落自己不成。 逢浅月放下瓷杯,往椅子后面靠了靠,一头卷发、潋滟红唇很符合她强势的气质。 要是Christy在这儿,说不定会和家姐成为好友。 毕竟两位同为女性,身上都有种不破不立的佼佼开拓者气质。 “一个梁觉修,爸爸都会觉得你是在高攀。我的蠢妹妹,陈生是何许人也?我们是商人,不是写诗的浪漫主义者。你一个轻举妄动,惹到陈生不快怎么办?”她淡淡阐述事实。 “不,陈裕景不是这样的人!”她反驳。 逢浅月听她直呼陈裕景名字,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商场尔虞我诈,我该说,是你被保护的太好,还是想的太天真?你了解他几分?知他如何发家?还是说,你笃定他能为你开天辟地,从此一直捧在手心?你别把你那套人间是个游乐场的理念搬到现实来好不好。梁阿姨上次已经在爸爸面前委婉提醒过了,梁觉修如今不知实情,对你还有旧情,所以,你最好听话些。” “何况,当初梁家帮衬过我们家,你是真要忘恩负义?”打蛇打七寸,逢浅月戳中要害。 又是梁家。 逢夕宁嘴角慢慢放平:“姐,别说了。我是万万不可能的。我可以毕业后免费给伯爵地产打工,也可以努力挣钱还给他们。” 逢浅月听得不耐烦:“行了,我不想听你讲这么孩子气的废话。那你现在住哪儿?” 逢夕宁慌张的喝了口咖啡,才低声回道:“我住学校。” 逢浅月紧盯着她不说话,扯了个“我看穿你但我不说,留你一人尴尬”的笑容,最后轻飘飘扔下一句:“搬出去也好,免得整日在家看着你烦。” 烦,烦,这句话几乎成了逢浅月在和逢夕宁相处时自然而然生成的口头禅。 本以为自己已经听惯了,内心几乎掀不起什么波澜。 可今日,逢夕宁总觉得怪怪的,怪异的苦涩在喉咙梗塞。 招呼了Waiter过来买单,顺便给了不菲的小费。 逢浅月把爱马仕钱包收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逢夕宁最后可惜说道:“毕竟,这个家,有我一人就够了。”接着不带留念的转身离开。 咖啡馆外明明行人在走动,远处卖气球的小贩在喊客。 可逢夕宁也听不到,也看不到,只心中不断盘桓着逢浅月的那句话,如同被弃之敝履。 内心拔凉拔凉的往教室走去,走路被别人撞了也毫无反应,等到糊里糊涂的过完这一天,她仍旧趴在桌子上,颓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裕景…” “…陈裕景…” 华灯初上,学校操场上大灯亮起,各个社团的场外活动搞得人声鼎沸。 逢夕宁拖着书包在怀里往外走去,去哪儿? 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漫无目的。 远处的白芷语被朋友碰了下:“快看,是逢夕宁,她怎么了?” 白芷语抬起下巴,看着路过毫无生气的逢夕宁,随口吐槽了句:“谁知道呢,要死不活。”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去。 可下一秒,又转过头来不放心的看着她,眉头轻皱的想,这素来跋扈的贱蹄子,今日是撞邪了么? 陈家司机打来电话的时候,陈裕景正和合作方开完视频会议。 “夕宁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午心不在焉的。” 陈裕景见下午起风有些微凉,怕她感冒才好没多久又着凉,不放心的让司机送了外套和好喝的汤过去。 结果司机才刚到,就见到逢夕宁上了自家姐姐的车。 在外等了一会儿,见夕宁小姐回来接连恭敬的喊了几声,可她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没听到般,径直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教室上课。 司机只好乖乖在车内等着她下课。 结果等着等着就发觉了不对劲。 这几日夕宁在陈家的出现已经让大家养成了共识,那就是逢夕宁是堪比和少爷都矜贵的存在。 一丁点风吹草动,司机都恨不得当场给陈生打去报告。 “她现在在哪儿?” “还在教室里,可是我看小姐的同学们几乎都走完了。”而且,也过了晚饭的点。 司机擦了擦手心的汗。 也不知小姐会不会饿?
第23章 逢夕宁走累了, 在路边坐了下来。 把书包垫在下巴上,她茫然地看着车辆不断在眼前变幻。 逢浅月今日说的话已经很明显。 和梁觉修在一起,家还有回去的可能。 拒绝梁觉修, 这个家,有逢山就没有她。 她也不清楚今日逢浅月来下的最后通牒, 是否是爸爸的意思? 可……哎, 算了。 阴奉阳违的那一天起, 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到。 每路过一辆车,都会在耳边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逢夕宁偏着头,耷拉在书包上,痴痴地发呆。 这辆保时捷是去送小孩吗? 这辆宝马是不是丈夫去接刚下班的妻子回家啊? 还有这辆GTR, 是去同自己好友到落日山飙车吗? 看着看着, 她眼中就起了雾气。 那时同母亲居住, 她的身份那一栏缺乏父亲的认证, 于是寻常幼稚园便不肯接收她这样的小孩。 母亲忙着生计赚钱, 便把逢夕宁托给路边卖干拌菜的白发奶奶照看,每月给120块的酬劳。 老奶奶精力有限, 常常顾不上她。 逢夕宁就在肮脏又混乱的路边坐下, 数车辆玩儿。 数到路过的第二百三十五辆, 妈妈往往会出现。 手里拎着满兜的菜,牵着她的小手往回走:“宁宁今天干什么啦?” “有没有哭啊?” 日子虽艰苦,但至少得妈妈疼爱,也算是一种幸福。 可是有一天她贪玩跌入水坑, 隔了好久, 那个老奶奶注意到,急忙叫人把她拎起。 老奶奶见她只是呛了几口水, 也就不怎么管她,照看自己生意去了。 晚上回家,母亲见她衣服湿透脏洼洼的,问了一番,立刻咚咚咚跑去敲老奶奶的门理论,“我女儿都掉水坑了,你都不通知我!我给你那么多钱,你白拿不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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