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羡慕,所以总是对着她怪笑,像个幽灵一样跟在她身后? 这场问询不会不存在,相反的,它会一直像根刺,刺在叶吱的心头。 她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只是一个平常不过的普通人。 她不需要任何人羡慕她,只想过好当下。 “对了。你是叶队的女儿吧?” 叶吱愣了几秒。 于佑:“你父亲是个好人,我希望你也是。” “?” 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作嫌疑犯了? “谢谢,我就是好人。”叶吱站起,“我这人没那么小气,不会为了去年那点小事就抓着不放,对我来说,这一年多我的眼里就没有吕绢这个人,如果她开学没有招惹我,我们之间不会有矛盾,或许牧老师问我知不知道吕绢下落的时候,我只会说这位同学是谁。” 说罢,叶吱走了。 一关门,她的脚软了。 下一秒,手被人抓住。 倏地,她抬眸,看清的面前的人后,鼻子一酸。 “谢斯年…” 她带着鼻腔:“你怎么在这?” “你一直没回来,我不放心。” 谢斯年反握她的手腕,调笑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啪嗒。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谢斯年,我成杀人犯了。” 谢斯年愣了下,“傻子,胡说什么呢。” “我不想待在这。” 谢斯年嗯了声:“班级呢?” 叶吱摇头:“不想。” “那我们逃课。” 这话从大学霸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惊讶。 叶吱破涕而笑,被谢斯年搀扶着,走到教学楼后面的花丛,坐在长椅上。 两人坐下,谢斯年:“说吧,怎么回事?” 叶吱哆哆嗦嗦地将吕绢的事情告诉他,过了许久,他沉吟:“这和你无关。” “我知道,我就是害怕。”叶吱说,“她居然跟了我这么久,早知道我就不惹她了。” 谢斯年宽慰道:“那时候你班级人都没认全呢,哪知道有这样的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还是后怕。 叶吱嘟哝:“晚上要做噩梦了。” 谢斯年乐了,往她手心敲了一下:“说什么傻话。” 叶吱摆烂式瘫在椅子上,紧张的情绪也终于得到缓解。她舒了声气,心想谢斯年还真是有一种令人冷静的魔力啊。 刚才她一出茶水室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原想着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回班级,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哭,可一见到谢斯年,这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了,真够傻的。 又被谢斯年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了。 可是没有谢斯年在她身边,她又该怎么面对? 叶吱想着想着,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了,有心情开玩笑了:“谢斯年,你怎么逃出来的?” “走出来的。” “……” 叶吱抬眼:“冷笑话可不好笑。” 谢斯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和老师说我要上厕所,就出来了。” “喔——谢同学厉害啊,上厕所上一节课。” 这回轮到谢斯年沉默了,“叶吱,你冷嘲热讽的本事渐长啊。” “好说好说。” “你这算不算无差别骂人?” “你觉得算就算,你觉得不算就不算。” 哟呵,又他觉得了。 叶吱自愈能力挺好,这么看来应该全治愈好了。 谢斯年:“我觉得挺算的,看来我还是不等你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叶吱见状躺在他的腿上,得意道:“你起来啊。” 谢斯年:“……” 他低头,两只手揪着叶吱左右脸颊的肉:“你起不起?” 叶吱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顿时受惊得像只兔子,也只能撅着嘴:“谢斯年,你玩不起!” 谢斯年含笑:“嗯,我玩不起。你玩得起,陪你玩。” 这力道可不轻,下死手了。 叶吱立马缴械投降:“别别别,我也玩不起,不靠了不靠了,不靠了还不行——” 谢斯年把手松开,叶吱捂住脸,鬼灵道:“现在你没办法了吧,嘿嘿嘿。” 笑得像个傻子。 谢斯年不再找她麻烦,摊手:“那就算了呗。” 没趣儿,叶吱心里想。 她白了谢斯年一眼,放下手,闭眼。 “睡会。”叶吱惬意道,“你当会我的枕头。” “嗯。”谢斯年低应了声。 叶吱不困的,大早上精神倍儿好。这话也只是呛谢斯年,可不知为何,她真的睡下去了。 谢斯年果然是随身安眠药,从小到大看到他就犯困。 叶吱安心地睡下。
第一节 下课铃响起,叶吱惊醒。 只是十分钟的短觉,要命的梦见了高一的吕绢。 梦见她挽着云昼的手,看着吕绢骂。云昼碰她的手,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吕绢“略略略”地怪笑。 草—— 真他妈的骇人。 叶吱猛地睁开眼,谢斯年的掌心挡住了她的视线——谢斯年在为她擦拭额头的汗珠。 “做噩梦了?”谢斯年皱眉,“出了好多汗。” 叶吱含糊地“嗯”声,恹恹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喵的。 叶吱捏着衣角,挥动着扇风,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主动开口:“我们回班吧。” 谢斯年默然,数秒后嗯了声。 叶吱老远就看到牧橙欣站在五班门口,看那架势是来抓她的。 叶吱走上前:“牧老师。” 牧橙欣蹙眉:“你们去哪了?” 叶吱:“教学楼后面。” 怪诚实的,牧橙欣一噎。 她无奈地抬手,沉重地拍了拍叶吱的肩膀:“别想太多了。” 叶吱低头,没说话。 牧橙欣深深看了眼谢斯年,后者站的笔直,喊了句“牧老师好”。 一时间搞的牧橙欣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受到这么严重的“创伤”,总是要有人陪着的。 谢斯年无外乎是最好的人选。 牧橙欣头疼的嗡嗡响,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行了。你们进去吧,好好上课。” 二者点头,齐声:“老师再见。” 进了班级,叶吱总觉得大家的视线全在她的身上。 她艰涩地吞了下口水,坐到位置上。 江池燃坐在云昼旁边,两人一道转过身:“怎么了你?” 叶吱烦的不行:“没事。” “冲我们撒什么火呢。”江池燃一脸莫名,“老师骂你了啊?” 叶吱:“没,你让我冷静一下。” 江池燃:“冷静啥?” “……” 谢斯年出声:“要上课了。” 江池燃抬头看了眼时钟,嘟囔:“特意过来等你呢,结果什么都不说。” 叶吱埋下头,没道话。 这事儿怎么说? 怎么说都不好说。 “行了行了。”江池燃道,“中午请你们吃火锅,吃不吃?叶吱,看你这么伤心特意为你组的局啊,别太感动。” 谢斯年捂着脸:“我劝你现在别和她说火锅。” 江池燃不解:“火锅怎么了?” “小心她发疯。” “?” 江池燃还想说点什么,云昼同学站在外面已经忍不住了:“江同学,快上课了。” 江池燃恍然:“成,现在就走,反正你们都想让我走,我就走呗。” 云昼看着叶吱,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 叶吱今儿个实在没兴趣再组什么局吃什么饭,浑浑噩噩地度过上午,就让谢斯年送她回家了。 刚到家,叶吱的视线还没聚焦。想着把书包放地上,先躺沙发上冷静冷静。 突地,她目光一顿。 半响,她开口:“爸……” 叶韦民坐在沙发上,心疼地看着自家女儿,听到她喊自己,豁地扬眉。 叶韦民笑了笑:“宝贝女儿回来了。” 倏然间,她的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 “啪嗒”。 眼泪从眼眶坠落,直至锁骨处。
第24章 叶韦民慌乱地起身,拉着叶吱的手坐下:“别哭了宝贝。” 叶韦民鲜少这样喊她,平常要么不在家,在家和叶吱也说不了几句话。他是外面的天,也是家里的顶梁柱。 叶韦民太忙,也太累。叶吱在学校很多事都不会告诉他,也怕他跟着有负担。 这是叶韦民第一次插足她的事情,因为吕绢。 “警察今天来过了。”叶吱带着哭腔,“爸,我不知道这件事。” “爸相信你。”叶韦民带茧的掌心不重不轻地抚在叶吱的背上,似有似无的安慰让叶吱安了心。 “那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质问我吗?” 叶韦民失笑:“爸连家都不能回了?” 叶吱摇头。 她今天早上经历了太多质问,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的父亲也是来质问她的。 只是,叶韦民的出现无谓是为她宽心。 吃过饭,叶吱借口回房。 叶韦民正洗碗,于玫樊走来,撑在灶台上:“咱们女儿今天是怎么了?” 叶韦民放慢了洗碗速度:“吱吱学校有人死了,和她高一还是同班同学。” “啊?”于玫樊震惊,“玩得好的朋友?” “不是。”叶韦民摇头,“关系一般,吵过架的同学。” “哦…所以呢?”于玫樊皱眉,“这事和吱吱无关吧?” “本来是没关系的,但监控录像显示那同学跟踪了吱吱一年多。也是在近几天在跟踪吱吱的路上消失的,警察找她问话也没错。” 于玫樊吓得僵直身子:“你说什么?吱吱被跟踪——!” “小声点。” 于玫樊噤声,好半会儿才慢吞吞道:“吱吱被跟踪…那不就是你们那个受害者?你们怎么回事?为难吱吱?” “不是我们。” 叶韦民洗好碗,往围裙擦了擦手,被于玫樊打了手臂。他一顿,径直走向门口挂着布的位置,拽了布擦手。 他道:“最近我都在家。” 于玫樊脑子机灵,马上懂了:“所以咱宝贝成了嫌疑犯。” “没那么严重,勘查嘛。”叶韦民擦好手,作势要挽于玫樊的脖子,于玫樊现在正气头上,一躲,落了空。 叶韦民也不尴尬,老夫老妻了他还能不知道于玫樊的性子,往她脸上亲了一下,推着于玫樊的肩膀往外走:“就是例行回避,正常。这样我还有时间陪你们呢,多好。” 于玫樊消气:“那倒是。” 于玫樊随意瞥向旁处,倏地脚步一顿。 她皱起眉:“吱吱?” 叶吱的手抓着墙壁,露出一个惨白无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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