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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如才不管他掏的是真心还是假肺，他并不奢望耐普这个主品牌，反而退其次求个子品牌，那么这趟主来得太值了，简直在白捡，就在她低头小口小口的品着据说是萧大伟珍藏了十年的晒红，唐川连着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她点开之后，嘴里的茶差点就喷了出来，惊得她连忙捂住嘴。 “姐，这男的他喜欢你！” “生意都做这么大了，一见到你，你看他紧张的！” “别的都还凑和，就他那个发型，光头不行！” “光头这也太影响我们品牌质量了，你得让他换个发型。” “姐，他就是喜欢你，看这架势得暗恋好多年了吧！” “姐，这男人不行，有点土，配不上我高大上的姐。” …… 杨梦如在茶桌下面踢了一脚唐川，再看看对面的萧大伟，气氛一下子就很搞笑了。 和萧大伟谈事情很放松，他不拿着捏着，你能给什么，他想要什么，坦坦诚诚的，杨梦如有点动心，犹豫着是否能把耐普的主品牌给他，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回去给老大交待，李山没签下来，竟签了个人家都看不上的不入流的代理商？ 正在这时，萧大伟凑了过来说想和她一起拍张合照： “终于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还不得留张照片纪念一下？” 杨梦如非常配合地和他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让他把照片给自己也发了一份，转手她就把这张合影发了个朋友圈，只李山一人可见。 整个过程聊下来，其实萧大伟的谈吐也很好，思维也很敏捷，在价格那么透明的低端市场能把生意盘做成现在这个地步，也已经是很不错了。 杨梦如在和萧大伟聊的过程中，不时地翻看手机，一直在想李山有没有看到她的朋友圈，会不会此刻也会担心她要是和萧大伟签了把他放弃了怎么办？萧大伟察觉到了杨梦如的怠慢，但他仍旧陪着笑脸。 品牌和代理商，是两个永不停止的博弈，品牌选人的逻辑，如果对方强大，品牌方就是“求人”心态，如果品牌方强大，那势必就是“招人”心态。 就像此刻，杨梦如对萧大伟就是“招人”的心态，我要不要你都可以，但李山是她确定想要的，终于就在萧大伟提议时间不早了，正打电话订位置吃饭时，杨梦如收到了李山的信息。 “见面聊吧！” 杨梦如突然间觉得有点对不起萧大伟的热情，就在他兴高采烈地过来说： “走吧，我们现在吃饭去吧！” “真是抱歉，突然有个饭局改到今天晚上，我们现在得走了。”杨梦如果断地推掉了他的饭局。 萧大伟眼中的光一下子就没了，踌躇着说： “那合作的事情？” “我们改天聊，走了！”杨梦如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了下。 “我想问下，是李山的饭局吗？他和大宇的合约明天到期。”萧大伟不死心又追了上来。 杨梦如点了点头，与其等明天整个信息都出来了让他有种被耍的感觉，还不如今天就实话实说，事实上，她也并没有应允他任何东西。 “那可以不签全系列吗？子品牌给我一个可以吗，我不挑的，你相信我杨总，我定会给你做起来的。” “我尽量！” 杨梦如有些难受，她在耐普这么多年，每一次要签的代理商都是市场部综合考量过的，基本上全都是大单，三四线的小单代理商都分流给了大代理，她从不需要去接触，她也见过主动联系要全线做他们牌子的客户，但体量都没有萧大伟的大，更没有会去退而求其次，主动要求做个子品牌的。 圈子都是环环相扣的，代理商之间互相抱团转介也是很团结的，错过了这一次，萧大伟根本就没有机会横插进来，这对于他想从低端市场转到品牌市场更是难上加难。 杨梦如在去见李山的路上，江小柔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下午已经收到电脑。 签收的时候，江小柔已经意识到杨梦如身上有一种力量，一直在默默支撑着她，总有一种只要你愿意我就在的力量，虽然打击她、吵她、嚷她，也是真的在吵她在嚷她，但杨梦如说过一句最让江小柔感动的话：只要我在，你江小柔真是到了流落街头的那一天，你就带着孩子过来跟我过。 第一次，江小柔问了杨梦如的年薪。 更多的是因为夏子乔那天讽刺她时随口说了杨梦如的年薪到了四五十万，这个数字刺激到了江小柔，尽管杨梦如一再强调没有那么多，年底杂七杂八的都算上三十多万还是可以拿到的，江小柔还是泪目了。 “你也可以的。”杨梦如在电话那头安慰她。 她泪目自己和杨梦如一个大学毕业，自己如今花钱还要看男人脸色，泪目的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杨梦如这个拼命三娘，事实上是在养着三个家，她爸妈家，她哥嫂家，她小妹一家，仿佛每个人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对她盘剥勒索，理由只有一个：家里的每个人对你当年读书上大学都是出过力的！ 挂了电话，江小柔把那个笔记本电脑放在沙发前的茶机上，第一次，她开着灯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子乔回来。 第19章 昔日的梦 夏子乔很多时候觉得自己也过得很苦逼，因为脂肪肝，这也不能吃，那也要忌口，这辈子吃也没吃到，女人女人也没有睡到。 他要忙的事情太多，要应付的人也很多，女人对他来讲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他大学宿舍里的每个男孩子都曾经感慨过要是和江小柔睡一次会感觉如何？把她那高耸的胸脯握在手中会是什么感觉？ 他们调侃坐车时，当车子在 40 码时把手伸到窗外，迎过来的风就 B 罩杯，车子开到 60 码那感觉就是 C 杯，江小柔定是比 C 杯还厉害的 D 杯。 在那个荷尔蒙过剩的年纪里，夏子乔也毫不例外地想象过江小柔的身体，他后来开车还养成个习惯，总会莫名其妙地开着开着就把手伸到窗外，去感受当天的风是属于什么罩杯。 可等到真正要和江小柔睡的那天，当他的手握上她的胸时，却觉得一点新鲜感都没了，甚至连期待都没有了，这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他青春时期的梦了。 今晚他进门的时候吃了一惊，电视竟开着，再一看江小柔坐在沙发上，背靠在那只毛绒绒大狗狗上，茶几的台面上放着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甚至连电脑盒子都在旁边。 她很安静，也很平静。 “看看客厅少了什么？”她主动坦白了。 夏子乔用眼一扫立即就明白了，她是把他的跑步机卖了，换了这台电脑。 “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上次的生活费你还没有给，你也可以选择不给，不巧的是我刚才发现家里的这款壁纸电视也比较值钱，85 英寸的超薄无缝贴墙，之前是我眼拙了，竟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电视，我就怕你明天回来这个电视也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地脱了外套，换了鞋直接向江小柔走了过来。 江小柔迎上了他的眼光，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从下颌处一点点的往下探，直至探到了她的胸，他轻薄地在上面打着转，然后说道： “这么理直气壮，你还真以为我愿意睡你啊，从你身上爬下来的男人有多少个你还记得吗？” 夏子乔终于翻了旧账，其实翻的也不是旧账，是心结，这世上其实没有人喜欢心结。 “那你从多少女人身上爬下来，你还记得吗？你最好别睡我，每一次和你在一起，都让我都无比恶心！”一想到他那些晚归、夜不归宿的夜晚，尤其是于禾禾那目空一切的表情，江小柔立即回怂了过去。 “你恶心？你以为嫁给我要过什么日子，像在糖罐里滚过的甜日子？你别做梦了！要不要现在就恶心一次？”他话音刚落就立即扛起了江小柔，任由她怎么撕打他，他也没还手，一进卧室就立即反锁了门，他把她摞在了床上。 很明显夏子乔是有备而来的，上次江小柔翻身农奴做主人的架势彻底让他恼怒了，他竟准备了手脚束缚带，三下两下就把她的手脚捆在了一起，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一次他全程都开着灯，也没有虐待她，只是捆绑起来任由他折腾，中间又换了两个姿势，完事之后，他扯开束缚带，顺带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以后不要在床上挑衅我，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哦，要不要再报个警，说你老公在床上对你动粗？” “无耻。” “我无耻？”夏子乔的眼神异常冷漠，又带着些野兽般的危险，他从床上把那束缚带捡拾起来全都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还不走，要留在这里过夜？” 被捆绑的时间太久，江小柔觉得整个腿都是酸的，要说不心痛，那真是在自欺欺人，从始自终，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未得到过理想的珍重。 她爱过他吗？他也爱过自己吗？ 她明明是带着诚意来的，可明里暗里的委曲竟像被下了哑药一般，千言万语最终只变成了哑口无言。 江小柔只觉得浑身酸痛，这一夜，她是跟儿子一起睡的。 到凌晨还是睡不着，又翻来覆去的找租房信息，她想搬出去住。 正在此时，江小柔的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条订单提醒，妈耶，终于有人下单了！她赶紧点进去查看，果然是开单了，她喜极而泣，兴奋地回了自己的卧室，光着脚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不多时，又是一声提醒，再一看，又一个新的订单！ 嚯，沉寂了那么些天，一来竟还来了两个订单。 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刚才在夏子乔那里受的委曲很快就被抛到了一边，她急于给杨梦如分享这个喜悦，但电话没打通，一直没人接听。 殊不知，身在北京杨梦如已经陷入了僵局。 杨梦如和唐川到了和李山约定的地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周也竟也在现场。 “我和李总的庆功酒，怎么着也想让杨小姐过来喝两杯！”周也微笑着起身和她握手相迎， 一脸得意。 杨梦如向走过来的李山看去，他竟笑而不答。 很快，杨梦如便搞清楚了状况，周也按着她的那份合同一模一样的内容地续了李山，对于李山来讲这是最划算的事情了，她和周也争了这些时日，不管怎么争，获利的都是他。 但李山更想牵制住大宇，他手里怎么也得有个备胎，于是他当着周也的面，想把耐普旗下的另一个稍弱的牌子签下来，进可攻，退可守。 杨梦如一声不吭，一口气连喝了三杯白酒，然后笑着对李山说： “李总，真是抱歉，不管是耐普也好，还是旗下的别的子品牌，华北区这边我都已经签出去了。” “你们尽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杨梦如搁下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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