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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说点什么吧，江小柔犹犹豫豫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其实，其实，其实你妹妹挺可爱的。” 顾予正没接她的话题，问了她一句： “你是不是经济上很紧张，所以才做护工，开网店，又到球场来工作的？” “嗯。”江小柔点了点头。 “其实有个门路特别挣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什么门路？”江小柔来了精神，立即满血复活。 顾予正正准备开口，车门突然被拉开了，顾菲菲身子一闪坐了进来，刚才聊的话题也随之中断了。 第24章 挣钱的野路子 顾菲菲其实很有迷人的一面，敢说敢做，天真灿烂，一点也不矫揉造作，江小柔想，如果她要是个男人她也会喜欢这样子的女孩子。 自己当初一门心思的要给夏子乔，本来就带着不光明的起点，必然会带来“原罪”的反噬，换句话来讲，也可能是自己的福泽不如顾菲菲深厚，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她和夏子乔已经彻底撕破脸了。 她一直在心里猜想着刚才顾予正提到的很挣钱的门路到底是何门路，自己的那点痛苦、委曲、愤怒和不甘心，一摆到生存面前，哪个都不值一提，但她从后面一看到他颈肩处的纹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挣钱门路不会是贩毒吧，越看越觉得他的气质和影视片里的毒贩非常接近。 夏子乔这个夜晚没有回来，一如江小柔所愿的那样，于禾禾把他领走了。 于禾禾在酒吧里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他打电话让她来替他开车，他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车子已经被 4S 店拖走了。 第二天早上他在酒店的床上醒来时，看到于禾禾睡在他的旁边，醒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酒品，一旦喝醉倒头就睡，根本不会出现什么酒后乱性让女人拿捏的场面，于是他就那样看着她，仍像酒醉未醒一般，迷离中带又带点侵略性。 于禾禾痴痴地看着他，甚至还流下了两行热泪，温柔且深情地抚摸着他脸上的已经在结痂的抓痕说： “江小柔可真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怎么舍得下得去手？” 一想到江小柔昨天十指并用，用指甲挠他的那个狠劲儿，他立即把她放在他脸上的手拂了下去，于禾禾看着夏子乔那张又冷了下去的脸说： “生什么气呢，我昨晚可没想要强睡你！呶，你看你的衣服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嘛！” 于禾禾边说说去解夏子乔衬衣的扣子，从领口的那颗一直解到最下面的那颗，慢慢地从领口往下将衣褶捋平，然后再将扣子一颗颗地给扣上，她甜蜜又羞涩地看着他说： “老板，我们要不要在被窝里来个晨游？” 夏子乔笑了，却一把推开了她，径直去卫生间洗澡了。 很快，夏子乔便在卫生间里喊她： “怎么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 “噢，稍等下，我拿给你！” 于禾禾是把洗发水和沐浴露送了进去，连同裸着的自己也一起送了进去，至于卫生间里为何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也只有于禾禾自己最清楚吧。 “你不是不很久都没有和女人在一起了，没事，我帮你！”于禾禾全身赤裸，像个技师一样一进去就半蹲在夏子乔面前，低下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轻轻吻了一下他那里，随后像孩子舔食一根心爱的棒棒糖一般，给了他无尽的宠溺与呵护，这是夏子乔在江小柔抑或是程怡那里从不曾有过的体验与待遇。 只瞬间，夏子乔周身的血液就开始膨胀，他的理智全面坍塌，它在她的舌尖跳跃…… 不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女人嘛，夏子乔当即就要了她。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是无数次，他又买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于禾禾直接搬了进去。 相对来讲，于禾禾是体贴的、温柔的、风情的、功利性中又带着点爱情，这对于夏子乔来讲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在结婚前，他不知道自己生命中哪一部分是可以牺牲的，哪一部分是他精神需要的，于禾禾的存在，给了他玩耍和探索世界的另一条路子，甚至缓解了他和江小柔之间的矛盾，他的心态和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种感觉甚至让他觉得，或许就现的局面也可以支撑他和江小柔的婚姻走到最后。 看，男人多实际，又有多天真，总还梦想着家中一个，外面一个，哪怕家里的那个是个摆设，他也不愿意松手。 顾予正介绍给江小柔挣钱的门路并不是让她之前忐忑不安的禁品，其实是做情趣性产品。他带她去看了他的仓库，每一件单品他都轻车熟路，见怪不怪、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江小柔看得却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都不自在，幸好还有个库管跟着，要不然江小柔都觉得脸都没地搁了。 “一个都没有试过？”他逗她。 “这有什么好试的！”她不以为然地答。 顾予正竟随手拿了个假体塞到她手中，邪魅地说： “要不你拿回去今天晚上试下？” 那假体一到她手中，她立即浑身一哆嗦，慌乱中一下子给它扔了老远，她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一眼顾予正。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做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继续往货架前走。 “做情趣行业并不丢人，面对自己的需求也不可耻。这是一个很变态，但却能让你挣到钱的野路子，做还是不做？”在一只非常可爱的逗逗鸟面前，他伸手去弹了弹它，停下来问她。 “有多挣钱？”一提到挣钱，江小柔又来劲儿了。 “你想想，这行业本就是爆利，利润高自不必说，单价又在那里摆着的，你卖一单这个基本上就相于你卖那种劣质内衣二十到三十单，复购率高，售后又少，尤其，尤其你们女性的市场特别大，女人的钱更好挣。” “为什么这个女性市场大，男性没有市场？”江小柔好奇地问。 “因为，因为男人需要的是钱、女人以及彩虹屁带来的成就感，这些硅胶的东西哪里还能入得了他们的眼？而女人就不一样了，只要能讨好了自己，男人有多远就可以滚多远，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简直了，这男人分明就是人间清醒啊！ 顾予正非常专业地给江小柔分析了客户群体，这玩意儿，老公给老婆买那是情趣，天下有几个老婆会给老公买？男人的群体可以分为“等着硬”和“硬着等”，“等着硬”的这一拨又要交公粮又要蠢蠢欲动，哪里还有什么精华可以交给充气娃娃啊； “硬着等”的那一拨要么十八九的小年轻要么是没女朋友的空窗期，电脑手机里的毛片那还不是泛滥成灾啊，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些惊为天人的物件啊！ 所以，在顾予正眼里男性市场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他建议江小柔主攻女性市场。一样的产品线，但图片和文案和他店里的产品完全错开，除了江小柔现在选的平台，还可以再做一个淘系电商的平台。 顾予正至今在平台仍有两个成人用品店，他说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就是在这个产品线里挖到了，虽然他当时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产品线，总想着挣到钱就不再继续做了，但店已经做起来了，谁让它那么挣钱呢？ “到底有多挣钱？”江小柔潜意识里总想先吃个颗定心丸，仿佛这样才有一头扎下去的勇气。 “我做的时候，也就是一年多点就挣了五十万，依现在情形，你要是入场的话，一年做个三十多万不成问题。” “我要做，我要做，就做这个吧！”顾予正的话音儿刚落，江小柔就立即应承了下来。 “原来的那个账号也不要放弃，慢慢做吧，把一个店养起来也很不容易。”顾予正又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我可以同时做两个号的。” 江小柔这才知道江苏连云港是全国乃至世界情趣用品出口的基地，顾予正带她跑了好几个工厂，他后来建议江小柔走高端精品线，毕竟大部分女人还是有追求的，即使是替身还不得替自己选个体贴的、给力的？选品是一方面，多接触多听听厂家设计师如何把产品呈现出来，当她也能不脸红、不羞怯大大方方的讲出它的卖点时，就算是入门了。 江小柔开始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小到听了无数遍的道理教不会的成长，但是这段时间见人见社会的经历让她成长很快，她一点点地长出自己的铠甲，钱这东西，够用的时候才可爱，产品上线的短短二十天，江小柔就已经赚到了五千多块钱，的确比卖大裤衩来钱快得多。 夏子乔近段时间很少回家，他衣柜里的衣服陆陆续续都快被清空了，江小柔看着他那空荡荡的衣柜不禁想，于禾禾还真是给力啊！ 周末她也脱不开身，货天天都是有要发的，每次她都会把孩子送到公公家，她知道兰姨定会打电话让夏子乔把孩子带走，怕吵啊、头疼啊、没精力带孩子啊，这些都是她一惯的借口。但她根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好在孩子还是愿意跟他爸爸在一起，因为爸爸会带他去游乐场，去看电影，去吃麦当劳肯德基，即使没时间，也会找个员工全天陪着他玩，用钱把欢乐砸出来，江小柔平日里可没这么大方！ 孩子晚上被送回来时，总会带回来两手提袋子的零食，什么坚果啊、果脯啊，牛肉干之类的，应有尽有。每次江小柔看到那特有的，来自夏子乔零食铺子的纸袋时都会想：她也算是终于吃到了他店里的零食，真不是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啊！ 她每天都很忙，顾予正给她隔了一间七平米工作间，她现在的工作量完全可以请一个人的，但她总觉得太浪费，觉得自己赶赶就过来了。 不坐在电脑跟前的时候，手机更是不离手，忙着回客户的咨询，忙着在仓库打包贴单子，下午孩子放学的那个点儿正是仓库出货的时间段，她根本不敢把孩子带到仓库，不是不敢，是里面的货物根本也没法让孩子看到。 一接到孩子就立即把小小的他塞给了李文清，每每这时，安安总是很委屈。 “我都一天没看到妈妈了，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妈妈，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总让姥姥带我？周末也都要把我送走？” “妈妈，你能不能工作时也带上我？” “那好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哦！” …… 每每这时，江小柔都会觉得既要工作又要养育孩子的妈妈，都要学着与孩子心中的期望说再见，她很庆幸，她起码陪伴着孩子到了三周岁。 她还认识了一个做电商的单亲妈妈，她说她女儿的身边的照料人来来回回不知换了多少个，要么去爸爸那里，要么去奶奶那里，要么送到日托那里由阿姨带着，总是这样频繁的切换看护人，她自己都觉得很心酸，想必小小的孩子更心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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