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洗发用飘柔】:知道了。 【唐僧洗发用飘柔】:现在的剧都很浮夸,我就随便问问。 ……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飘柔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对她永远温柔,永远有无尽地耐心和包容。 ——飘柔就是陆赢川。 她的心里已有了笃定答案。 原来他早就卑微又小心翼翼地问过她。 而得到了她的答案后,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能狠下心亲手一根根斩断和她之间深厚而紧密的羁绊? 才能忍着锥心之痛,将自己深爱的女孩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推远? 她难过的时候,他应该比自己疼的更厉害。 陆赢川才是天底下最自以为是的王八蛋。 赵予安擦干眼泪,发誓他不论是死是活,自己都绝对不会原谅他,她会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去他妈的。 干。 * 赵予安再次把家里一切恢复成原封不动的模样,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临走前,她去兔子屋看了一眼王姨,王姨抱着她哭了,她却很平静,甚至还安慰了王姨几句。 曾几何时,她的心,就像一颗泡在泥地里被雨水反复冲刷过的坚硬石子,直到光滑透亮。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变得比自己想象中更坚强。 回了朗陵,她一猛子扎进了和黄廷征研究铁水新配方的工作中,同时还在接洽几家新媒体,看能否用新型传媒的方式让更多人了解这项非遗文化。 她每日忙的灰头土脸、不可开交。 辰山回了申城一段时间,他听进去了她的鼓励,想要尝试自媒体up主的工作方向,需要去了解一些运营方面的知识和具体操作的流程。 张阮阮也跟去了,她听说辰山去拜访的自媒体公司里有她最喜欢的漫画家,嗷了一声,就没出息地成了辰山的小跟班。 赵予安的生活恢复了之前的风平浪静。 只是偶尔会接到几个熟人电话,翻来覆去问的也就是那么几个问题:陆赢川有消息了吗?他是死是活? 没有人知道,包括她。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死了。 只是缺个通知而已。 每当这时,赵予安都会给鸡撒一把苞谷,然后处惊不变的把当初何纪州安慰自己的话原封不动抛过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祸害遗千年。 她坚信他还活着。
第44章 病态 7月, 赵予安前往申城。 之前接洽的三家自媒体公司,心浮气躁, 大都只是想以“火树银花”这项非遗作为噱头,背后是以传媒公司为主的账号主体,带有明显的直播带货目的。与她想要凭借故事感的场景塑造来增进粉丝距离、提高粉丝粘性、进一步扩大“打铁花”这项非遗技艺的影响力和传播力的初衷背道而驰。 辰山听说后,给她推荐了申城一家叫“一方”的自媒体公司,此公司成立不过五年,却已打造出不少成功的专注人文叙事的IP,且公司主旨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 赵予安和接洽人先是微信沟通, 然后打了一小时语音通话。电话挂断后,她握着滚烫的手机, 按捺住心潮起伏,决定放下手边所有事情,亲自来申城一趟。 她视频大火后,黄廷征带领的艺术团表演单子增多,但新年过后,下滑趋势明显,大家要吃饭, 打开销售表演的渠道就显得尤为重要。 从“一方”出来, 已是中午, 东方明珠在蔚蓝色的天际一枝独秀,暖风微醺。赵予安心里已有了底, 面色也轻松不少,辰山很适时地打来电话,他要尽地主之谊请她吃午饭。 临江宴。 露天玻璃房中, 桌上餐具精致考究,温度偏亮, 椅背上搭着一块羊绒披肩。 辰山带着一顶棒球帽,整个人白了些,充满朝气,他亮晶晶地看着赵予安夹起一块鱼子醉蟹牛油果塔品尝:“味道怎么样?” 这家菜的价格不菲,赵予安原本还有些心理压力,但辰山的态度却是——无论是昂贵的高档餐厅,还是街边的苍蝇小馆,他只想把他觉得好吃的分享给她。 他问她果塔好不好吃,就像在朗陵问她二婶酱肉包味道怎么样,别无二致。 这种清澈坦荡,她感受到了,压力顿消,点点头专注进食:“嗯,好吃的。” 辰山笑弯了眼睛,把盘子里的法国鹅肝夹心树番茄用公筷夹给她:“你再尝尝这个。” “……我盘里没有吗?干嘛把你的给我,又不是喂猪。”赵予安扶额,别开他炙热的目光,愤愤的戳着手机:“阮阮现在工作这么忙吗,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张阮阮在“一方”给她喜欢的漫画家当助手,薪资不高却忙的脚不沾地,但她兴致勃勃,丝毫不觉得被压榨了。 辰山没吱声,忽然死死的把帽子往下压,赵予安疑惑的看向四周,一个贵妇人款步走来,经理替她拉开椅子,她坐到了辰山旁边。 何青摸着自己手上的翡翠镯子,她看着儿子,丹凤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语调很平: “早听说了,有个小姑娘一直跟着你,这就是你在申城也不回家的理由?” “……” 他不愿意回家的理由太多了,但何青非要一个,辰山摇摇头,又敷衍地点点头。 赵予安一口鳕鱼噎在喉咙里,她瞟瞟这对气氛奇怪的母子,暗想辰山的母亲跟他一点都不像,那么他的惊人颜值应该来源于父亲,辰山的父亲应该是个大帅哥。 只是何青给她的感觉,很压抑,让她莫名想起午夜凶铃里,枯败老林里那口深井,被重物压着、盖着,却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井底爬出来。 她感觉不舒服,这是第一次,从一个陌生女人身上。 “你好,我是白辰山的母亲。”何青把视线慢腾腾转移到赵予安脸上,她的目光藏着矜贵而冷漠的打量,仿佛已把眼前的女孩剥光。 赵予安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心里有个小人在大叫阿姨你误会了我的天哪,表面上只得斑斓不惊:“阿姨,你好,我是赵予安。” “妈,你没事就先走吧。”他见何青皱眉,眼神无声而充满压迫感,不禁攥紧了筷子,指骨用力到发白,“……我晚上就回家。” “可以。”何青起身,冷淡地看了眼赵予安:“少和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辰山霍然抬头:“妈!” 乱七八糟的人? 她说谁呢? 赵予安大脑当机了一秒,刚想开口,就被电话铃声打断,她摁了接听,只是听了几句,就“蹭”地站起身,面容褪尽血色:“找到了?” 她神色剧变,辰山也一脸紧张的站起来,无措道:“谁?陆赢川吗?找到他了?” 他的嚷嚷声让餐厅不少人侧目,何青身形不稳,趔趄了一下。 一秒,两秒,她这次走的更急。 只有手,那哆哆嗦嗦的右手,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用左手死死压住右手,镯子在腕子上硬生生压出红印子来。 * 云南警局传来的消息,一个叫张小车的男孩衣衫褴褛地来到警局,录口供时道出关于陆赢川的线索。 小车的叙述很零碎,但经验丰富的刑警还是迅速拼凑出有效讯息,并推导出大致情况。 陆赢川重伤掉下山后,被跨境特大组织团伙头目所救,头目认为他有利用价值,保住了他的命,他在其中艰难斡旋多日,获得了头目一定的信任后,选好时机毅然救出了张小车,但至于为什么没有和张小车会和,有可能他遇到了不可控的突发状况。 这个消息让赵予安喜忧参半。 喜的是得知他还活着,忧的是不知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辰山看着赵予安,感受到她之前明媚的心情此刻已乌云密布,愁绪顿生。他心里的热乎也跟桌上精美的菜肴一样,一点点冷下去。 他忽然没来由地、阴暗地痛恨起了陆赢川。 ——她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你要如此折磨她? * 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建筑风格,环境幽静的独栋别墅,寸土寸金的地段,这是他长大的地方,但长大后却回来次数寥寥。 辰山驱车回到家时,何青并不在卧室。 两个保镖告诉他,看到她去了顶楼。 辰山在上楼的时候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从一楼通往二楼的阶梯又长又陡,铺满地毯,脚下是柔软的织物,他却不可避免地想起织物下台阶缝隙里,洗不干净的血迹。 小时候,家里资历最老的菲佣说,哥哥从楼梯摔下去的时候,血在他的脑后炸开,就像一朵花,她们都吓坏了,孩子幼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 辰山一直都知道,他的出生更像是何青心如死灰后的一种认清,一种被迫向现实低头的无奈——她心爱的大儿子再也活不过来了。 他上了顶楼,这里被做成一个玻璃花园,阳台的门开了条缝隙,何青的声音很小,断断续续从风里传来。 “……那个杂种,他居然没死!你是怎么办事的?……那边的人为什么要救他?” “……既然他们要用他对付你,克华,这是他们逼的,赶紧把那个姓陆的杂种和那个叫赵予安的,通通料理掉……” 何青喂了几声,黄克华在山里,时常信号不好,她已经习惯了,正皱着眉头打算重拨过去,就看到阳台门后,一个幽灵般的影子,正煞白着脸看着她。 “……是你?” 何青冷静地摁掉手机,静静盯着他,这个代孕而来的小儿子跟自己长得不像,反倒是更像白坤。 “你该叫我什么?” 辰山艰难道:“妈、妈。” “既然知道我是你妈,你应该无条件站在我这边的,对吗,孩子?”她坐下,揉揉疼痛的脚踝,这是左脚瘸了之后留下的病根,站久了就疼。 辰山脸一般隐于阴影里:“你和那个姓黄的,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才是重要的?”他几乎是咆哮着说了出来。 “你是我儿子是重要的,你站在我这边是重要的。”何青倏然站起,冷冷地盯着他:“你父亲已经背叛了我,难道你也要如此?” 辰山不禁后退,他的掌心冷汗涔涔:“——你疯了!这样是不对的。” “没有那么多对错,孩子。人皆怜羊,何人怜狼?”何青面色苍白,却极为镇定:“他们不死,我和你黄叔叔就会玩完。姓陆的小子既然没死,就绝不会放过我们。我真后悔二十一年前留了他一命,如果不是你父亲跪着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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