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夏小荷未经人事,一听慌了,正好大夫在这连忙拉过大夫,“张大夫,快给小姐看看有没有问题,什么狗跳的这么高,不对,江府怎么会有狗呢?” 有人敢说就有人敢信。 张大夫一大把年纪跟夏小荷那蠢丫头见识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了门道,他不敢多说,尴尬地咳嗽一声,“我这有药膏,小姐抹上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夏小荷将信将疑,还是遵照大夫医嘱,送人离开。 等人一走,娄非渊的眼神瞬间变了,江含之坐在软榻之上,招招手,“我们聊聊。” 娄非渊收敛了狐狸爪子凑上去,语气低迷,“之之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成亲?” 江含之叹气,狐狸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要个名分而已。 “梳妆台上有个棕色的盒子,你去取来。” 娄非渊不明所以,站起身来果然一堆首饰盒子里有一个长形的棕色盒子,比旁边的盒子古朴一些。 他像是有种预感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好像里面有个小狐狸崽子撒蹄子乱窜,他想要控制狐狸崽子还被挠了一下,他有些恼了,努力忽略掉紧张的情绪磨磨蹭蹭走回去。 江含之坐直了身,接过盒子,像是看出了某人紧张,抿唇一笑,“转过去。” 她很少真心实意的笑,然而每次染上温度,娄非渊都会控制不住升起一种愉悦感,好像能溺死在这个笑容里。 甜滋滋地听话转身,跟之前又是发火又是炸毛的人判若两人。 江含之毫不怀疑如果对方有尾巴,是不是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再靠近一点…” “低一点。” “不对,还是太高了,坐下吧。” “让你坐下不是坐我怀里。”江含之气笑了,“你多大一坨心里没点数,想压死我吗?” 这男人是一点也没有男人的自觉,谁家男人往女人怀里钻,关键他的体格子根本不娇小,江含之腿顿时被压疼了。 “哦~错了之之。”男人挪了挪。 江含之这才打开盒子,桃木香气淡到几不可闻,一只用桃木雕刻的红棕色簪子静静躺在盒子里,上面雕刻着类似于祥云又好似狐尾巴的文案,简约又有设计感。这个是当初在成安庙山下买的,传言桃木有安神驱邪之效,那和尚吹的神乎其神,但是江含之不信这些,主要是觉得很符合此时翘尾巴男人。 男人背对着她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乖巧地披散在身后,江含之指尖穿过,除了刚才被她拽的那一缕,其他都十分丝滑如同上好的绸缎,江含之想如果他真的是小动物,毛茸茸应该很好摸。 没忍住多摸了几把,她终于把他的头发用桃木簪固定。 “谁跟你说的我不想成亲,收下定情信物,就是我的人了。” 一直在心里乱窜的狐狸崽子呱唧一声撞在娄非渊心头,他屏住呼吸,细细感受江含之柔软的指腹来回穿/插/在发丝中间,一股燥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紧接着耳朵被碰了一下。 江含之惊讶,“你耳朵怎么红了。” 娄非渊倏然起身,好在江含之及时收手不然又要薅掉几根狐狸毛了。 “我去看看。” 他浑浑噩噩走到梳妆镜前,侧身看见头上的簪子,唇角忍不住翘了翘。 之之给的定情信物! 江含之也忍不住跟笑了笑,很好哄嘛,然而下一秒,娄非渊幽幽转身,狐狸眼晶晶亮。 “还有吗之之?” 江含之一愣:“你还要什么?” 她就差点把“你怎么这么贪心”写在脸上了,娄非渊心梗,“你刚才说的礼物是这个啊!” “……不然呢?” 所刚才让他亲那里的承诺没有了吗? 可之之都给他送定情信物,他再要其他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做人要有距离感,适可而止,太粘人不会招人喜欢。 思及此处,娄非渊收回了那黏在人家唇上的视线。 “之之,什么时候成亲?” “你说这个啊!等文叔回来就准备,你不要想太多,文叔叔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等会吃点东西垫垫胃,昨天到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吃了,吃一肚子气,男人哼了一声,等夏小荷端来一碗粥默默吃了两口,然后就张罗着给江含之做饭。 他能有这种觉悟江含之很欣慰,但是今天事情太多,不好再麻烦他,让他好好休息。 饶是如此,男人还是去了灶房做一盘子蜜仁糕,上面点缀着葡萄干以及一些水果给她当零嘴,暖心到不得了,夜里还殷勤的守在江含之身边,等人彻底睡下掖好被角才离开。 再过几天就是八月,如今正夏,哪怕到了晚上也很热,从江含之的房间出来,娄非渊回头看一眼,勾了勾唇然后走出含苑。 娄非渊知道江含之的警觉性,所以走到确保不会吵醒她的地方,道,“出来吧。” 从墙头进来的赤澄头上还顶着杂草。 “主子,你还好吧?” 也难怪赤澄这么问,他溜走的时候娄非渊脸色跟中了毒似的,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他细细打量,发现现在主子的脸色好很多,于是长舒一口气,“主子,那个令牌我派人查出来了是在珙县的一个小角色,刺客招了,他们也来自珙县。” 赤卫队办事麻利,一天的工夫就已经把事情审问清楚。 娄非渊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珙县?珙县谁?” “县令王生。” 娄非渊失忆,记性不大好,一拂袖,端着架子。 “按承启国律令,私养亲兵当如何?” “一户超过百人,当以某谋逆之罪处置,轻则流放重则诛九族!” 承启国可以养打手,但都要明面报告官府一层层上报。 不可超过百人! “去查,还有查清楚江府里的那对姓王的母女和他们什么关系。” “是!”赤澄好像发现了大事,主子莫不是因为这个才留着府上的? 也是,三皇子刚夺位成功尚未登基,阴沟里的老鼠还未清理干净,看来为了帮助三皇子殿下,主子煞费苦心啊。 不过三皇子也真心实意对主子好 。 “主子如今朝廷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三皇子却顶着压力盼您回去再登基,您打算何时回去?这点小事让底下人去办,何必劳烦您亲自出手?” 成亲也是小事? 男人冷冷地扫他一眼,赤澄住嘴,眼巴巴看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也算是给三皇子一个考验,如果连这些事都处理不好,将来难担大局还是要辛苦主子的。” 主子自幼跟三皇子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甚至费尽这么多年帮三皇子排除异己送上皇位。 三皇子不争气,操心的还是主子。 娄非渊不知道这傻东西又在想些什么,不过眼下他心情好,懒得跟他废话。 “没什么事就退下,别被江府的人发现。” 赤澄听出了主子话语中的嫌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准备离开,然而刚上墙头,突然听身后之人开口,“这个好看吗?” 赤澄:“???” 他蹲在墙上,一脚已经踏出,茫然的回头,就看主子摸着头上的一个不知什么材料雕刻的簪子。 以前在宫中主子头上戴的哪个不是价值连城,何时戴过这么寒酸的? 他一言难尽,硬着头皮夸赞,“主子戴的,自然……好看。” 娄非渊满意:“之之送的,滚吧!” 赤澄:“……” 他麻溜滚了。 “等等!” 刚滚远的人又滚了回来,便见院中的主子高深莫测:“找几个民间的话本,记得要强取豪夺的。” 赤澄:“???” 第二天一早,梁府上江府来闹事儿。 原来是梁昌荣腿被重伤,找遍京城所有医馆都只是堪堪保住性命,想要重新站起来却很难。 就算站起来,也是个瘸腿子。 梁家就这一棵独苗,之前江家嫁给他们私生女可以忍,毕竟女人娶了可以再休,随便纳妾没什么影响! 然而这次跟江家人上山,回来瘸了腿,梁家再也忍受不了,上江家讨要个说法。 老夫人都被惊动了。 她这几天受了不小惊吓,生怕她再气出来个好歹,最后江含之让她休息,自己在南厅对峙梁家人。 来的是梁家家主梁广,带了一群人,江海香往日没少仗着江家人低嫁的身份拿捏梁广,现在儿子出事,躲在一旁擦眼泪,半句都不敢出。 “今天你们江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儿子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腿伤成这样,你们不要以为江家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想如何交代?”江含之坐在主位,接过娄非渊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她蹙眉,今天起猛了,有点头疼。 娄非渊一直注视着她,见状立刻贴心的帮他按了按额头。 二人郎才女貌,旁若无人的态度差点把梁广鼻子气歪了。 他儿子还躺着床上,结果这对儿狗男女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热。 真是家风不正,梁广这些年一直被江海香压着不敢得罪江家,他终于忍无可忍:“自然是找大夫把我儿子治好,若不是你们非要把丧门星嫁给我儿子,去成安寺,岂会遇见歹人?昌荣受的伤害谁来弥补?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势不两立!” 江家现在只剩下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掀出什么风浪? 梁广背脊越发挺直,摆着一副长辈的嘴脸 ,“我也并非刻意刁难你们,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落下个病根今后没办法站起来,整个梁家都要绝后了,要么想办法把我儿子治好,要么你就得嫁到我们梁家冲喜,伺候他,他造成这样全是因为你。” 都到这份儿上,还惦记江家的财产。 江含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早知道了人性的可耻,而站在她身后的娄非渊神色阴沉下来。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那孽.根废了! 梁广突然背脊一凉,凭着感觉看过去,就见那女人的“男宠”帮江含之按压脑部的双手下滑,绕过她的脖子从后抱住江含之的肩膀,在江含之那丫头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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