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尖穿过柔顺的发丝,偶尔指腹会接触头发轻轻按摩,江含之趴在床上,喟叹:“好久没有这待遇了,是不是不叫阿冤,我都使唤不动你?” “不是……” “腰酸,等会给按按!” 对江含之,娄非渊一向很有耐心,小心翼翼把她头发一点点擦干,用红色丝带绑起来放着她肩侧,然后才帮她按腰。 “哪里酸?” “哪里都酸,都是你害的,好好按,垄鹂和杨哥知道我们回来了吗?” 娄非渊一边任劳任怨,一边道:“走之后让人传信了。” 江含之舒服地眯起眼睛,“阳春楼呢?” 狗男人,走的倒是痛快利索,留下一屁股烂摊子还没收拾呢。 提到阳春楼,娄非渊手上的力道都重了不少,江含之拍了他一巴掌。 “轻点。” 娄非渊:“……是凉王的产业,回去我会好好调查,听说司明轩来过凉城,我已经派人去截杀了。” “截杀?”江含之一愣,“还没调查清楚,你怎么不……嗯~” 一声轻吟脱口而出,她赶紧起身按住娄非渊的手腕,推开他,“你脑子里现在是不是全是废料?” 娄非渊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把她想要呵斥的话全吞之入腹,一点点深入,直到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声音染上了魅惑,“别在闹我了,之之……” 他早就发现了,这女人就是故意的,换作以往怎么帮她按摩都行,然而现在他显然不能不多想。 昨夜的紧致,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回放,娄非渊都忍不住骂自己龌龊,不争气。 他很确定跟江含之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个,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 “不闹你,来吧!” 娄非渊:“?” 江含之唇被他亲的有些红,勾了勾唇角,“真的~过来!”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娄非渊受宠若惊,这一刻他不愿想其他的,稀里糊涂就抱了上去,然而下一秒,他腰一痛,整个人被踹下床。 “娄非渊,之前骗我的账还没算完,再碰我就噶了你!” 娄非渊扶着腰起来,表情还有些愣然,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这女人的嘴,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色迷心窍才会信。 江含之掌握了分成,没踹得太用力,见他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的样子,又给个甜枣,“不过你放心,跑不符合我的性格,况且江家还在,你堂堂赤王殿下,还拿捏不住吗?” “不是的,我没想过动江家。”娄非渊回神后,赶紧解释,“我只想要你,之之,别离开我。” 大概是被江含之喜怒无常弄怕了,娄非渊蹲在她身边,想去抱她,又收回手,看起来有些拘谨,可怜极了。 可惜,江含之见过此人的真面目,怎么会信他? “走吧,不是要回京吗?” 她没像往日对阿冤那般可怜他,穿上鞋起身越过他,走了出去。 娄非渊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但更多是偏执和掠夺。 没关系,只要她不恨他,愿意跟他回经常,他们会有很多时间。 …… 一路上,他们没再发生关系,娄非渊仿佛恢复了正常,没再看着江含之,而是和以前一样,偶尔会停在客栈,亲自下厨帮江含之做点吃的。 他记得江含之的口味,每一次都恰到到处的拿捏住江含之的胃。 江含之也不介意,该吃吃该喝喝,中途的时候听到赤卫队传来消息,说是司明轩被人救走的。 赤澄道:“救走他的是一帮黑衣人,他们的路数跟我们曾经遇见的刺客几乎吻合,只不过比那些半吊子强很多,更像是成功的死士。” “赤尧带回来的那个人招了,说是奉命前来刺杀江府文管家的,文管家每年都会去凉城,以前文管家不在京城,他们没机会动手。”说话的时候,赤澄瞥了江含之一眼,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赶紧收回视线。 江含之道:“他们点名道姓,倒是不知跟文叔结了什么仇。” 娄非渊思索:“如果真的是凉王的人,可能跟当年一桩命案有关。” 文信诚跟命案有关,这是江含之想不到的,她集中精神,可惜娄非渊话说一半,好像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一双狐狸眼深深望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唉!”男人,就是麻烦! 江含之薅住娄非渊的领口往她这边一带,仰头在他唇角处盖了个章,完了又敷衍地推回去。 赤澄习以为常地低头看脚尖。 娄非渊还没尝到甜头,就已经完事了,但是他没再得寸进尺,开始往下说:“我之前查到,文叔的父亲曾经入朝为官,被当年的掌珠公主相中,只是当年文叔当年已经十岁了,长公主得知文彦有心上人还有孩子,恼怒之下派人杀害了整个文府,不过文叔逃过一劫,后来不知怎么遇见你父亲,跟着你父亲去了江府。” “文叔最近频繁遇刺,应该是凉王府知道了文叔的身份,想不到掌珠公主心思如此狭隘,都快入土了,还记恨着这点事。” 江含之瞥一眼同样心胸狭隘的某人,“那这次幸亏去凉城的是我,不然文叔怕是凶多吉少。” 娄非渊趁机道:“放心,今后我会派人保护文叔,况且,本来只是怀疑,才派人去杀司明轩,司明轩被救走,倒是暴露了凉王的野心。” 这些年,凉王不过是仗着掌珠的势罢了,掌珠已经六七十,近期似乎身体不大好,等她死了,凉王府算是彻底没落了。 所以必定会想其他途径,来巩固势力。 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既然已经揪住了凉王的小辫子,娄非渊会派人查下去,同时会提醒娄安远。 有楼非渊的保证,江含之倒是不怎么担心文叔的安危了,毕竟是男主,办事靠谱! 只是…… 江含之双臂环胸,很好,那么早就开始调查江府了。 娄非渊,好极了! …… 京城的雪完全融化,天气渐渐变暖,大概没多久,植物就会生根发芽,离开时,江含之刚知道娄非渊身份,满心复杂,克制着不去想那人,她想的是为了彼此冷静冷静,别冲动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哪成想,不过一个月未见,差点把人逼疯,上来就跟她来一炮,今后怕是想甩,也甩不掉了。 她能想象到某人追着她屁股后求负责的场景。 罢了,日子还得过,就是有口气还是没撒出来。 所以,刚一回江府,不等娄非渊进来,江含之就让人关上大门。 将娄非渊隔在外面,一路上二人虽然没有太亲密,但是也没太僵,娄非渊已经对江含之放下戒心,猝不及防被抛下,僵硬在门口,一时之间有些愣然。 江府下人惊讶:“小姐跟您一块回来的?” 娄非渊面无表情:“嗯,把门打开,一起回来的。” 侍卫讪讪:“那不行,小姐还没撤令呢!” 依旧是赤王和姑爷不能入内。 娄非渊脸色阴冷至极,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侍卫们有些害怕,毕竟这可是赤王,他若发起火来,他们可遭不住。 好在,赤王殿下只是盯了半晌门,转身去了隔壁,没刁难他们,他们松口气,小命保住了。
第七十一章 江含之回来得突然, 府上都不知道,看见她的人都很惊讶,“大小姐回来了?” 江含之点头:“文叔呢?” “文管家伤势好了, 最近又开始忙了,您快劝劝他吧。” 文信诚并不在江府, 他是一刻都闲不住, 伤一好就出去忙碌了,下人赶紧出去找人。 江含之没制止,毕竟有人盯上了文叔,先让他回来,等娄非渊那边拨来人手,她就能放心了。 回到含苑, 夏小荷一脸惊喜:“小姐,您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我好准备准备。” 其实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她一直有打扫房间,天暖和了,两只狐狸并没束缚在屋里,此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们这次长记性了,看见江含之没逃跑, 还用脑袋蹭蹭她。 掌心的皮毛没有小时候软, 顺滑,但是有点扎手。 江含之琢磨, 有其主必有其宠! 这两只一定随着隔壁的疯狐狸,长大了就开始扎人了。 她摸了两下, 发现指尖上沾了几根狐狸毛。 夏小荷在旁边道:“最近换季,它们掉的毛比较多, 整日都要打扫。” 江含之啧了一声,收回手。 夏小荷又道:“小姐,您走后,姑爷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听说……姑爷是赤王?这是真的吗?” “真的。” “那怎么办啊。”夏小荷有些着急,“小姐今后都不打算让姑爷进府了吗?都成亲了,前段时间赤王还来过府上,谁能想道他们竟然是一个人,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目的?”江含之眼眸一闪,告诉夏小荷:“没事,他不会对江府怎样的,我饿了,先做些饭吧。” 江含之简单地吃了两口,没有阿冤做的对胃口,但她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 这次她说什么也要把隔壁的那只晾几天。 用完膳,文信诚也回来了,他看见江含之笑道:“大小姐一路辛苦了,怎么和赤王一起回来的?” 去的时候一帮人,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回府,但是文信诚听说是跟赤王一起。 江含之道:“恰巧碰见的。” 文信诚不信,表情有些复杂:“你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 原以为,找一个听话老实的男人主内,好拿捏,谁曾想老实的男人才是狠人。 文信诚终于知道,为何当初和大小姐短短见过几面的赤王,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大小姐。 那才是他隐藏着的真面目,现在想想,都有些心惊,他第一反应就是担忧。 怕赤王对江含之做出什么事。 江含之明白,安慰他:“放心吧文叔,他不会欺负我,倒是文叔,最近不安全,你还是多加小心。” 怕掀开文信诚当年的伤疤,江含之没提那件事。 文信诚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晚上的时候,冬竹突然来到含苑说:“小姐,您快去看看老夫人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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