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反抗,可惜根本挣不开赤卫队的钳制, 被迫饮下那杯水。 身后的那群公子们也没放过,他们反应过来,瞬间跪在地上,求的却不是娄非渊,而是江含之。 “姑娘,跟我们无关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我一直在你眼前,碰都没碰那杯茶。” “姑娘,你救救我,喝了这用量的东西,我会没命的。” “我愿当牛做马,来报答您……” 娄非渊脸越来越黑:“给本王灌,然后把嘴堵上。” 说话间,他眼睛不住地瞥向江含之,略带警告,仿佛她敢有半点心软,这事没完。 好在江含之神色淡淡,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娄非渊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听到他声警告,江含之侧目,视线若有若无落扫过桌边放着的氅衣上,上面有一块料子明显深了颜色,她道:“赤王殿下怎么不披上衣服,穿得如此淡薄,是不冷吗?” 娄非渊:“……闭嘴!” 不知羞的女人! “当了王爷就是不一样,小姐妹你别关心他,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么凶!”垄鹂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埋怨,这次垄将军没站在赤王殿下那边,也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忆樺 娄非渊黑脸,把桌案上的衣服抱回怀里,给了他们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正在这时,异象突生,其中一个公子即将被灌下药的时候,突然打翻了茶盏,狠狠攻击向身边的赤卫队。 这一下,就像是传递了某种信号,其他人也开始反抗,阳春楼里的人竟然都会武,而且武功不俗,跟赤卫队不相上下。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娄非渊站起身,对想要上前帮忙的垄将军道:“你派人守着门口别让人逃出去就行。” “是!”垄将军也没想到,只是一个花楼,里面的人竟然这般有本事,他惊疑不定,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否对承启国有害?还是西北的奸细? 总之,今日必须查清真相。 那些人肌肉发达,并不是表面上的花架子,每一块肌肉都有爆发力,并没有往日的敌人好对付,赤卫队虽然没吃亏,但并没有第一时间拿下。 娄非渊眉梢闪过一抹邪佞,很快消失不见,可还是被江含之看见了,她撑着下巴,原来还在装啊,罪加一等! “赤尧!” 赤尧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把手中的重剑丢给娄非渊,然后对江含之眨了眨眼睛,好像有其他寓意,江含之不是很懂,视线在他那消瘦不少的婴儿肥上停留几秒,略感遗憾。 下一瞬,眼前一黑,娄非渊把衣服丢到她脑袋上,好巧不巧遮挡住她的眼睛。 “帮我拿着。” 江含之赶紧把脑袋上的大氅拽下来,指尖触碰到某处湿/腻的地方,她嫌弃地丢到一边。 有病,又不是买不起衣服,谁会偷他衣服,还敢指使她,胆子肥了? 不过没有给江含之收拾他的时间,男人已经亲自加入战场。 如果说那些公子是雄壮的公牛,娄非渊就是速度和爆发力极强的豹子,轻松混入人群之中,沉重的重剑在他手里好似一把神兵利器,耍的虎虎生风,起初江含之没发现不对劲,直到后来她发现,怎么花里胡哨的? 她突然明白了刚才赤尧的用意,好像是表达:快看,别错过,主子要开始表演了! 江含之嘴角一抽,不就是看了两眼肌肉男吗? 堂堂赤王,亲自下场表演,幼不幼稚,不应该叫狐狸,应该叫骚/孔雀! 江含之不懂男人的表达欲,但是她颇为震撼,并且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大晚上的,瞎折腾! 像是催化剂,娄非渊那边果然不花里胡哨了,刘公子看事不好,赶紧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自己上前拖住娄非渊,人群中很难注意到少了个人,等再次出现的时候,王公子已经悄无声息靠近了江含之。 江含之懒散地指尖轻抚茶盏,“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小看女人。” 王公子一愣,紧接着脑袋一阵剧痛,差点当场失去意识,江含之干脆利落地一凳子砸在他脑袋上,力道之大,木头都散了架,尖锐地碎屑插入他眼睛里,在地上剧烈打滚,叫声凄厉骇然。 娄非渊蹙眉,不再和刘公子纠缠,攥住对方的拳头,狠狠拧碎,在对方呲牙裂嘴的谩骂中,抹了他的脖子,眼神控制不住地森冷起来,诡异得好像淬了毒。 娄非渊倒是不担心江含之,只是往这边看一样,见她没手下留情脸色稍缓。 在场的人都有一战之力,他们想要钻空子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垄将军的地盘,众人落败是早晚的事。 有娄非渊亲自下场,没一会众人便被抓住,死的死,伤得伤。 娄非渊把挂满血的剑丢回去给赤尧,吩咐垄将军:“查一查,这里的谁开的。” 垄将军自知是他的失职,连忙点头:“是,末将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娄非渊不置可否,“不应该是给本王。” 承启国边境,别有用心之人隐藏这么久,危害的是整个凉城乃至整个承启。 “是!” “啊~” 一声奇怪的声音,众人才注意到角落里 ,被灌药的鬼奴早就神志不清了,表情痛苦狰狞。 娄非渊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丢外面湖里去。” 这事交给赤澄,一切尘埃落定,娄非渊盯上了还在看戏的江含之:“不走?你还行陪着谁?” 满地残肢,缺胳膊少腿,江含之能看上谁?还搁这阴阳呢。 江含之顺手把衣服丢给他,笑着回怼:“你喜欢的衣服。” “……” …… 娄非渊来的突然,垄将军没来得及派人收拾房间,这也给了娄非渊见缝插针的机会,又要闹着跟江含之一个房间。 哪怕他表现得再正经,可把迫不及待的架势还是出卖了他。 垄将军一言难尽,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如此不知检点。 这都是小事,江含之倒是担心垄鹂挨骂,帮垄鹂说了两句:“是我没见过男怜馆先去看看,还请将军勿责怪垄鹂。” 垄鹂和江含之,一看就知道谁出的主意,不过阳春楼已经查封,人都抓了起来,垄将军虽有心揍垄鹂,但是赤王没有怪罪,府上还有好多外人,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先等别人走了再说。 不过他挺佩服江含之的,看起来柔柔弱弱,今日打人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着眼里,怪不得能和赤王在一起,这两个都是狠人。 狠人赤王殿下混进江含之房间,闷不吭声洗上了衣服。 没错,就是洗衣服,大概是从冷宫出来很久没洗过衣服了,手法有些生疏,把大水盆放在架子上,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江含之,搓搓洗洗。 除了做饭,江含之很少看他有这一幕,颇为有趣,便想逗弄他。 “脏了就丢,赤王殿下是没钱吗?用不用我接济你点?” 娄非渊身体一僵,没说话把衣服拧干挂起来。 古代冬天的氅衣不比现代羽绒服薄,反而更厚,也多亏了娄非渊臂力惊人,能拧干净。 江含之落在他的手臂上,看见那微微聚拢的肌肉,挑眉:“这不挺有力气的吗?那时候怎么就不行呢?” 娄非渊被撩/拨得青筋一跳,反正衣服洗完了,他直接吹灭了灯,室内倏然陷入昏暗,借着月色,隐约能看见男人的身影靠近,与此同时,江含之察觉到危险,赶紧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失去光明之后,野兽挣脱牢笼,不再伪装遮掩,露出真正的面目。 她想踹过去,却被一把拽了脚腕,他手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接触在皮肤上,有一种湿滑感,宛如被夜里出没的毒蛇缠上一样,肌肤被引起一阵阵战栗。 她本能的蜷缩了一下脚趾,手抵住男人胸膛,“干什么?生气了?” 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对方没有出声,回应她是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江含之肩膀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 娄非渊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牙齿狠狠镶嵌在皮肉里,江含之对这点痛倒是无所谓,慢慢摸索到他的脸,再到他的耳朵,用力薅住。 “长本事,会咬人了?” 娄非渊顺着她的力道抬头,唇角上沾上了一丝血迹,转瞬便被他用舌尖舔掉。 血腥味绽放在味蕾,他好像饮血的怪物,声音染上了其他味道,语气晦暗难辨,“江含之,这里不是阳春楼。”
第六十九章 “你在威胁我?” 黑暗中, 江含之看得不真切,却能清晰感觉到男子暴露了野性! 和在阳春楼杀人之前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原来,这才是他。 江含之摸着他被自己拧得有些发热的耳朵, 她不怕死地凑近,气息随着说话的节奏, 扫过他的脖颈。 “打一架?打赢了我任由你处置?” 她和“七殿下”这个身份第一次见面, 是从成安庙回到府的路上。 当时她在想,豹子和狐狸之间,她更讨厌豹子。 可如果这只豹子是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把野性难驯的豹子,训练成她想要的狐狸,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只不过前提是, 这只豹子真的喜欢她。 江含之明显感觉男人的身躯僵硬一瞬,唇角轻勾, 正要继续说什么,身前传来巨大的冲击力。 背脊撞在床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从肩膀的伤口上开始吸/吮,他的唇微微泛着凉意,舌却截然不同, 既火热又撩人, 一路煽风点火,在她锁骨处停留片刻, 便继续向下。 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腰间, 狠狠一拽。 随着衣衫散落,空气似乎都暧昧了起来。 江含之眯了眯眼睛, 没有拒绝,甚至抱住他的肩膀,嘴上依旧调侃:“不想打?” 娄非渊一顿,嗓音暗哑:“我不会跟你打架。”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想打我呢?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嗯~”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江含之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抓在他肩膀上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她动了动却没能逃过他的修长的指,江含之呼气:“你别太过分!” 到最的猎物一而再再而三放过,已经是娄非渊的极限,偏偏猎物还总不知死活往他这送,除非娄非渊真不行,不然哪有再放过的道理? 撕拉一声,娄非渊空出来一只手,看都没看手里撕了什么,顺势钳制她的双手捆好,举在头顶。 江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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