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大帝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玄女走出去两步,又缓缓退了回来,轻声如耳语,只有俩人可闻:“数万年前,你罚了一个不听天地规则的小星君做了两万年的石头。你放心,这块石头,我保定了。” 紫微大帝心里一惊,她怎会知道此事?他正欲发问,玄女已化作星光点点,了无踪迹。 “文昌确实在她手上。”紫微大帝冷不丁说道。 优哉游哉喝了半壶茶的勾陈大帝终于放下的茶盏,笑着安慰他:“文昌帝君受八荒六合供奉,灵力充沛。他又精通术法,修为高深,你只管放心便是。” 紫微大帝满脸担忧:“此话不假,可若是碰上功法上乘者,他毫无还手之力啊。” 勾陈大帝默了一默,术法再强,遇上罗睺,文昌只有等死的份。 “幸好有玄女在,她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勾陈大帝道。 紫微大帝叹了一口气:“玄女的脾气是坏的彻底,我怕她是见色起意,玩腻了就丢到一旁。她方才在我耳边提了一桩经年旧事,奇怪的很。” “什么事?” 他又将原话复述了一遍,谁料勾陈大帝越听越高兴,最后竟笑出了声:“我说她怎么紧盯着文昌帝君不放,原来是有一段前缘往事。” 紫微大帝越发摸不着头脑,骂道:“你这个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谜语?” 勾陈大帝摆摆手:“总之,你就不要担心文昌了,他好的很。” - 玄女回了昆仑山,一路上风尘仆仆,她没歇片刻,直往无极宫去。 西王母坐在软榻上,手里端了盏茶,没有喝的意思,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一处发呆。 文昌帝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坐在窗下的木椅上,肃然危坐,脸上找不到丝毫情绪。 玄女一进门,就瞧见这幅场景。 西王母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快步走上前,将玄女拽至一旁,气急交杂,她又不好当着文昌帝君的面发作,咬牙切齿道:“我以为他是诚心诚意地跟着你,没想到你竟如此上不得台面,我的玄女娘娘,你怎么敢给他下神界的禁锢封印?!” 禁锢封印,众神殿里十大封印之一,十分霸道。正如紫薇大帝所说,八荒六合中,寻不到一丝生息。 “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玄女反问。 西王母恨铁不成钢道:“祖宗!幸好我拦的及时,不然他怕是要耗尽修为来破你的封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23 23:52:30~2023-08-31 22:09: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芸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春风几度,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 玄女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 重复:“他要破开封印?” 不等西王母回答,她走到文昌面前,慢慢地蹲了下来, 目光与他平齐, 温柔的语调:“你应该知道的,强行破开封印, 会遭反噬。” 西王母从未见过这样的玄女,她确实固执, 偏执, 一意孤行,孤掷一注。可归根究底, 她也只是想护爱人周全。 无极宫内只剩他们, 空荡荡的, 令人窒息的沉默。 文昌避开视线, 垂眼看地砖:“我的紫府被毁,是何缘故?” 紫微宫与他的灵识相连, 在坍塌前,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 充满恶意的声音一直在在脑海中回荡:“文昌, 你躲不掉的……” 是谁在说话, 谁在找他,谁要杀他。 玄女低声笑道:“不巧,被一颗天外陨石砸中, 我路过时, 紫薇大帝正派人修缮。” 她有意将“紫薇大帝”这四个字咬的很重。 文昌幽幽抬眼, 深邃的眼睛冷冷盯着她:“你告诉紫薇大帝了?你当我是什么, 是你床榻上的……玩伴?”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她轻声说。 文昌猛地愣住了, 当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她流露出脆弱柔软的一面,他竟毫无办法。 他偏过头,用尽量柔软的语气说:“别再瞒我了,很没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玄女向他伸出手,笑着说:“文昌,我们去吃点心吧。” 她没说,可眼睛里分明写着:很有意思。 油盐不进,也罢,既然她不肯说,他就自己去寻个答案。 文昌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瞬间散发灵光,而包裹着他的禁锢封印也在此刻现形,如一口金钟兜头罩下,固若金汤。 灵力不断冲撞封印,金光闪烁之下,文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是在遭受反噬之痛。 “文昌,停下来。”玄女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且无奈。 她施下的封印,世间可解之人屈指可数,更何况,他还是被封印之人。 文昌双眼紧闭,体内灵力震荡,密密麻麻地道经倾泻而出,凝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与封印对抗。 禁锢封印开始震动,竟被这股力量横推出去,越来越薄,摇摇欲破。 该死,玄女目光里有着化不开的阴霾,他不惜反噬,也要破封印。更另她吃惊的是,文昌的修为竟有此境界。 文昌的双肩忽然被抓住,巨山一般的力量压制下来,使他不得不分神抵抗。冲撞封印的力量陡然减弱,文昌仍不肯收手,竟以元神相抗,而玄女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 她没有用术法,近身肉搏,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素来以坚硬著称的太阴石被砸的碎片四溅,她几乎要压碎文昌的骨头。 “你非要离开我,是吗?”玄女死死摁住他的肩膀,语气恶狠。 他们额头相抵,无比亲密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尖刀,扎到心口血肉模糊才罢休。 “放开。”他厉声道。 她微微抬起头,他冰凉的喘息打在她的脸上,玄女没说话,转而去捏他的下巴,她想要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一点情绪,生气也好,痛苦也罢,总归不要是冷漠,好像她是个罪人。 任凭她如何去掐,去咬,去啃,身下的文昌没有一点反应,肌肤冷冰冰的,眼神也冻了起来,像个提线木偶。 玄女忽然从他身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碎石块,森然道:“你要如何?” 文昌支着手肘,慢慢撑起上半身,绯红的衣袍被血洇的深一块,浅一块,说不出的脆弱。 “你要什么?”文昌冷漠反问。 他确实爱她,可这份爱里容不得隐瞒和欺骗,更不要说,无缘无故的囚禁。 玄女静静地和他对望片刻,她是有机会说出口的,只要她说,他便会明白她的难言之隐。 但是她没有…… 玄女挪开眼,轻浮地笑了:“文昌帝君,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你用故事,骗了我一个许诺,在女娲娘娘面前得偿所愿。你还与本尊星前月下,携云握雨。怎么,又开始叫屈了?” 她的话好像无数根寒冰扎进身体,身体深处翻滚着凛冽的寒意,他此刻才觉得痛的厉害,每一块血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痛楚。 文昌忽然笑了起来,令人痛心切骨,她真是极擅长此道。前几日的鱼水深情,柔情蜜意,究竟是对文昌帝君,还是凡人张殊南?他一次次的上当,陷在她虚伪浅薄,半真半假的情爱里,亲眼见证她又一次次地打碎真心。 文昌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惨白,用不加遮掩的脆弱眼神望向她,喉咙里艰难滚落一句:“你当我是谁?” 张殊南,还是文昌帝君? 不该再拖下去了,玄女想。她却舍不得这样的目光,哪怕他的眼中只剩控诉和怨恨,她都舍不得。 最后一次了。 殿内骤然昏暗,若有似无地暗香轻荡,她笑着说:“时至今日,帝君还分得清我是谁吗?” 九天玄女,还是凡人云霁? 珠翠落地,青丝散开在身后,柔顺的衣袍一件一件坠下,她宽衣解带,直到,寸丝不挂。 “何必分清,自寻烦恼?”她弯下腰,冰冷的手指去勾他的腰带,“再让我用一回,明日便放帝君离去。” 用一回? 文昌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她竟羞辱他至此,踩着他的尊严,将所有的情都归于欲,还要拽他沉沦,一同深陷。 四目相对,她细长的眼睛妩媚诱人:“春风几度,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吗? 她冰凉的唇贴上的时候,文昌没有拒绝,他恨自己,即便知道是骗局,他还是任由自己下坠。 他似乎想让她一起痛,反客为主,恶狠狠地撕咬她的唇,直到神血特有的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她任由他发泄,没有一丝反抗。 文昌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唇,而玄女只看他的眼睛。 痛苦,不甘,怨恨的情绪在此刻都化作浓烈欲念。 她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底的愤怒与阴暗。 他们都在痛,那就一起痛下去。 杂糅着爱与恨,他一改往日的和风细雨,暴雨狂浪般的酣战,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竟未发觉异常,一心沉溺欲海。 摇摇欲坠间,她闭着眼竭力去摸他的眉骨双目。 “看着我。”文昌滚烫的汗珠落在她的眼皮上,“你在摸谁?” “张殊南……” 她细碎的喘息中发出不大清晰的三个字,却又如此清晰的落在文昌的耳朵里。 面颊上落下的不再是滚烫的汗,湿乎乎的,冷的厉害。 玄女不敢睁眼看他,处处都在痛,她想去握他的手,最好十指相扣,再不分开,却被文昌牢牢束在头顶。 “是我,三十天的文昌帝君。”眼红心酸,他要她清醒,要她记住。 狼狈春事,毫无柔情可言,后半夜才休兵罢战。 文昌灵台云雾迷蒙,沉沉呼吸,半梦半醒。 西王母曾说过,心神大乱时,安神香效果更甚。 灵光环绕,她支着身子,深深看他良久,轻轻落下珍重一吻:“我将云霁留给你,往后,忘了玄女吧。” 她要以云霁的记忆为媒介,去封印文昌脑海中有关于“九天玄女”的那一部分。 从今往后,她只记得三十天的文昌帝君。而三十天的文昌帝君,只会记得在凡间的某一世曾有过一段情缘。 相见不相识,如此,甚好,甚合她心意。 天亮时,玄女请西王母入殿,她鼻子尖,一下就闻出殿内还没完全散去的香味是安神香。 西王母惊讶道:“你当真封了他的记忆?我觉得你这人太过霸道,给他下禁锢封印是你有错在先,怎么一言不合还封印他的记忆?” 玄女淡淡开口:“劳娘娘将文昌帝君送回天宫,就说他当日来昆仑山传话后,不慎走进山中幻境,于今日清晨才被精怪发现。” 西王母急忙道:“你不怕罗睺去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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