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余皱眉看向齐周,这话是他说的? 两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事关人命,他应当不会无的放矢。 “是有这么回事,以前我听说有那娶不上夫郎的人家,把女儿活活憋死的也有,害,这两年光景不好,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宁阿奶一拍脑袋连忙道。 “那这要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吗?”宁余也是有些傻眼,对于娶夫郎是为了冲喜泄欲,她总觉得怪怪的。 “余儿,我听说这齐小大夫是因着救命之恩要嫁你,左右你与月儿是亲姐妹,不分彼此的,这伺候一个也是伺候,不如让他......” 说起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宁李氏脸色也极不自然,她看着神情不太清晰的齐周,既惊讶于这个他美的惊心动魄,也有些庆幸他已经被情欲控制,便无所顾忌道: “他不过是个荒野捡来的男人,没成亲便一口一个妻主,想来你也不是正经想娶他,不如行行好,救救你妹妹......” 宁李氏这话让宁余大开眼界,她看着这个向来端庄温良的姑夫,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有的只是癫狂,为救女儿的癫狂。 她无力说些什么,总不能说一个父亲为救女儿是错,然而她的视线落在齐周身上,却是心生怜悯,他方才帮全家解决了赌坊之事,如今就成了这副模样,他皱眉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是......提兴的药。”这是他为了怀孩子特意随身带着的,这些小手段本不是能够对外人道的,现如今宁家人丁稀少,他自然还是想多生几个女儿的,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忍羞开口。 宁阿奶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药是用在什么地方她可以想象,也不知道这东西对她女儿的身体有没有伤害。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她的小孙女,因此她只是警告的看了宁李氏一眼,便朝着宁余道:“你姑夫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不知廉耻的男人不堪为人夫郎,你让他先救了你妹妹,以后阿奶给你找更好的。” 陷入意乱情迷的齐周感到一阵愤怒,他虽控制不住身体,但思绪却尚且清晰,不知道是什么药效奇差的东西,竟也能用到他的身上。 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不假,他好心救她们,却遭受此等羞辱,袖子下的拳头攥紧,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殊死一搏。 “绝无可能。” 女子隐含愤怒的声音传来,齐周的动作一顿。 “他既叫了我一声妻主,阿奶也当知道他是我的人。如今赌坊的人给了三日时间,总归宁月的病更为要紧,拿了银钱总不会找不到愿意的男子,实在不行,那勾栏瓦舍里多的是男人,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女子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一双修长温暖的手拉起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抗在了肩头。 宁余身形极佳,因此肩膀上略显露出来的骨头膈的他肚子生疼,但他却难得的安心。 总归,她是护着他的。 山间小屋破败,齐周被扔在了床上,他难耐的抓挠着衣衫,喉结整个暴露在外,吞咽口水间上下滚动,□□撩人,她一抬手就扯了被子盖住了一片春色。 “妻主......” 夹杂了七分情动的声音出口就让宁余头皮发麻,她快速倒了一杯茶水来冲淡这份慌乱,避开男人的视线训斥道:“我好歹也是女人,你这般成何体统?” 齐周脸色一片羞臊,肉眼可见的更先红润,他抬起头,看向桌子旁不看他的女人,坐怀不乱,紧守礼节,她倒确实不像那等山野村妇。 “那啥,不然我出去,你自己解决一下?”宁余撇了他一眼,正对上他情深难言的眼神,看他不说话,宁余想了一下,站起身道。 总这么着总归不是办法,她没有要人硬憋着的想法,总归这种药只要释放了就好了,她便想着腾个地方给他。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齐周两颊发烫,眸光充血。 他一个未嫁男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乱行?
第5章 圆房好了 她这话是看低了他,但看着她坦坦荡荡的神色,他又不知能说些什么,身上燥热更重,他只能颤着声音看向她,“妻主,烦请帮我——” “我怎么帮你?“宁余几乎失声,她知道这里的男子看重清白之身,而他又身份成疑,只会更加看重,岂会委身她人? 她思量了一下他话中之意,内心做了很大的抗争,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一方面看着男人惑人的模样,她确实也馋他身子。 ”那......你既叫我一声妻主,不如我们圆房好了?”她是一个女人,既然做了决定,总不能让夫郎说出这种话,因此干脆直接开口,脚下朝着对方走近,出声安抚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宁余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男子燥热难耐的模样戳着她的眼球,她说着话,伸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男子张口吐息,眉目含春,这副俊美含羞却克制不住的模样当真诱人,总归她也不吃亏。 然而当她想要扯开男子的被子,却被齐周一双手拦下。 她疑惑的看过去。 “帮我准备一桶冷水就好,多谢。” “......”冷水泻火。 宁余一瞬间就明白是她会错了意,垂眸掩下了心中的失望,可看着男子身上通红的颜色,她又关切道:“一桶冷水够吗,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虽然为妻可能劳累一些,但是为妻有的是力气......” 她都做了那么久的心理斗争,连被人说趁人之危的准备都做好了,箭在弦上怎能不发? 大被一盖,结发同眠,管他什么世家贵公子,总归是要嫁人生女的,他都说了以身相许的,这样也是早晚的事。 “足够了,多谢妻主。” 说完这话,齐周便不再言语,只是尽力克制着体内的躁动。 宁余看了他一眼,思忖了片刻,这才认命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院旁有山泉流淌,这个时节正是冰凉刺骨的时候,家中自然也不会缺了浴桶,宁余来回跑了好几趟,这才把浴桶装满。 回到屋内,齐周已经按耐不住了,他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脸上红透了,看上去可怜又心疼,他双眸紧闭,看上去似是晕了过去。 宁余一惊,也顾不得女男有别,直接掀了被子把人抱了起来。 冰凉的山泉水淹没了滚烫的躯体,在入水那刻,齐周便苏醒了过来,刺骨的山泉包围着他,他不自觉抱紧了身子。 “你醒了就好,洗好了叫我,我就在外面。” 齐周抬头,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女子脸上渡上了一层光芒,她背对着他站立似是可以避嫌,不曾越矩分毫。 是她把他抱过来的,他看着身上只剩下素白里衣,他默了默,淡声道:“嗯。” 今日之事事发突然,他稍有不慎竟然中了农家夫郎的□□,此番折辱让他脸上渡上了寒霜,冰凉的眸子射出凌厉的光芒,在北疆绝无人敢如此对他! 然而时过境迁,突逢大变,他不得不只身入京,却未想这一路竟这般凶险。 正是因此,更让他确定娘亲的死因有异,他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若是必要,拿这具身子当筹码也没什么,毕竟姑姑曾说,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他俊美无俦的面容。 但是他齐周也不是什么人尽可妻的男人,敢算计他,若当真到了那时候,刀剑无眼也怪不得他! 他看着门外来回走动的倒影,脸上稍霁。宁余的维护让他意外,此番他已经昏迷,她不管做什么他都无力反抗,但她还是依了他的意思,为他打来冷水。 君子论迹不论心,她是个君子。纵然言语粗糙,行为不端,甚至同样对他有非分之想,但她却难得是个品质不错的人。 好感在心中扎根,齐周压下了药劲,便只身从浴桶走出,里衣已经完全浸透不能穿了,他脸上淡然疏离的神色一顿,抿了抿嘴看着挂在一旁的外衣。 不穿里衣便遮不住喉结,甚至脖颈都要露在外面,在外人看来,这是极为不妥的,若出现在人前,定会遭人指指点点。 他犹豫了一下,视线落在屋外的人影上,最终还是拿了外衣换上。 春季衣衫轻薄,没有里衣束缚,更显仙姿卓越之风,宁余看着缓步走出屋门的男子,不知哪里有什么变化,却感觉极为不同,她眼前亮了亮,迎上前去,“感觉如何?” “多谢妻主,齐周好多了。”看着女子亮晶晶的神色,他顿了顿又郑重行礼道:“宁余姑娘高风亮节,不趁人之危,救齐周于水火,齐周感激不尽,今后定结草衔环以报。” “......”宁余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是在给她戴高帽,此次她是高风亮节,以后再亲近他便算是失节了? 她嘴角淡开一个好看的笑容,丝毫不在意他话中所言,抬手落在男子肘下轻轻一扶,笑着道:“这么见外做什么,自家夫郎,说什么结草衔环,你要是真想报答,给我多生几个女儿就是。” “......”齐周眼角抽了抽,猛的抬头与她对上,看着她眸中的调笑之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她看穿了,他抿了抿嘴,自不会轻易露怯,顺势应道:“这是自然,待成了亲,官府登记上册,妻主想要几个,齐周便给妻主生几个。” 男子一派顺承的模样,言语间却在提醒她,他们如今女未婚,男未嫁,不能乱来。 这人总是不动声色的与她耍小心眼,宁余嗤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那怎么办,不如今儿便去官府把你登记成我家人,让你名正言顺的进门?” “......成亲之事岂可如此草率?”齐周哑然。 “那你说要怎么办?”看着男人久久不开口,宁余眼睛一眯,开口质问道:“莫非你并非诚心献身于我?” 既是以身相许,她能容他一些别样的小心思,甚至在成亲前尊重他的选择,但是男欢女爱理之自然,她留下他自然不止是因为善心大发。 “即使摒弃三书六礼,家中至少该有个成亲的样子吧?”宁余没什么银钱,先前也说明了没什么聘礼给他,所以他看向这山间茅屋,指了指窗户门户,亲迎总是要的。 “好说。“宁余挑了挑眉,朝着一旁挂着的弓箭走去,拿了弓箭回头,昂首含笑看向男子道:”今儿我就进山,等我猎来猎物换了钱,就回来娶你。” 说罢,视线落在他未曾遮掩凸起的喉结处,指了指院中储水的大缸,“你还是莫要出门了,皂角在窗台上,那边是水,把你自己的衣服洗了,今儿就能干。” “好,妻主可有脏衣服需要一同洗的?”被她发现自己未穿里衣,齐周脸色不自然了一瞬,却也感动于宁余的细心,他淡笑一声,乖顺道。 人都说,所谓成家立业,总要先成家才能立业,到了年纪就该娶个夫郎洗衣做饭,操持家里,出去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她以前从来不当回事,但是现在看着小夫郎乖乖应下,还要替她洗衣,她的心中顿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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