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者,认为有脑子和□□就行。 “你不强求美貌的话还能便宜点。”莫言笑试图委婉地表达工作傀儡和特殊用途傀儡不是同一种类型。 “不行,我要好看的多种多样的。”琼音斩钉截铁地说,还转头贴心地看向廷听,“我可以送你几个打发时间。” 廷听飞速拒绝:“不必。” 这种金贵玩意儿到了她家,要是被池子霁看到,只怕活不过当晚,她还要劳心劳力。 “大师兄连傀儡的醋都会吃啊?”琼音眉头一皱,遗憾地连连“啧”声,着实没看出来外表疏远又金贵的池子霁陷入爱情竟面目全非,摇了摇头,“这就是有家室的女人吗?” 廷听笑容麻木,不好说池子霁甚至吃她那本不存在的空气徒弟的醋。 感情这个东西,就是不讲道理。 正当他们吃茶谈天的时候,外面突然“轰隆”一响,紧随而至的便是人群的慌张声。 廷听眼神一变,撤下周围的结界,桃夭琴转瞬便出现在手边,指尖的琴音先一步冲出,身体“嗖”地跑到窗边翻身跃出,脚尖一点落到了酒楼屋檐上。 紧随其后从酒楼中出来的齐修布下结界,与莫言笑一同疏散酒楼下仓皇而逃的人们,琼音护住被波及而受伤的凡人,快速诊治。 或许也是知道修士隐藏在人群之中无异于掩耳盗铃,前来袭击的十人人结下阵,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宗门标记,唯独露出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紧紧盯着廷听。 “这是干什么?”廷听困惑地开口,“刺杀我?” “废话少说,纳命来!”那些人互看一眼,亮出手中五花八门的法宝,和不要钱似的往廷听的方向掷来。 廷听脸上肉眼可见地露出慌张的神色。 法宝流光溢彩,眼见就要朝廷听头上冲来,骤然散发出璀璨的光辉,眼见就要炸开。 廷听指尖一挑,清脆的一声响起,恰似枝头莺鸟啼鸣。 下一刹,数个法宝就停在了她面前,呈一道弧线,随着“咔哒咔哒”的声响,一碰即碎般化为了齑粉。 廷听不禁抱怨:“你们冲我便算了,炸来炸去还毁坏这么多百姓财物。” 刺客们怔愕住,目眦欲裂地看着那些法宝随风飘散,难以置信地看着廷听:“你不是出窍境?!” “看来你们的消息还停滞在一个多月之前。” 廷听眨了眨眼,笑容善意,目光遗憾,说出的话却透着寒意,“我已至分神境。” 哪怕眼前十个或元婴或出窍的刺客筹备充分,配合默契,要想跨境打败廷听也艰难至极。 “若你们说出是谁派来的,我也不介意放你们一命。”廷听好奇地问道,指尖停在琴弦上,仿佛一触即发。 他们不说话,只是分散到廷听周围,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从四面八方袭来。 许是主谋为避锋芒,这十人里无一人是音修。 廷听任由灼热的匕尖袭向她,直到好几人都逼近到身边,才拨起一根弦。 她动作又轻又缓,琴音似老旧佛寺中古钟的嗡鸣。 须臾之间,若有沉重的青铜重鼎沉沉坠下,死死地砸在了刺客的脊椎骨上,原本围绕在廷听周身,只差短短一步就要成功的刺客狼狈地倒在地,浑身迸发出血雾,连地面都裂出了圆形的凹陷。 “真是辛苦你们爬到我旁边了。” 局势的改变不过转瞬,尚保持些距离的法修心中大骇,手中的符纸刚燃起,双手就被蓦然出现的一道银光划断,地上洒出一片血花。 随着凄厉的惨叫响彻街道,他们这才发现极细的琴弦在过快的速度下与铡刀无异。 “你们跑掉我会很麻烦的。”廷听缓缓抬起眼,扬起一个干净的笑容,“来,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半身都快被她压碎的人咳嗽着,无比艰难地开口:“是破军。” “不可!”旁边一人艰难地伸出血手,想阻拦他泄出雇主。 廷听的笑容停滞了一瞬:“你说什么?” “是池子霁想刺杀你。”距离廷听最近的刺客涕泗横流,好似后悔万分,见廷听面露迷惑,明显不信,开口,“他是喜爱你,可那点男女之情哪敌得过宗主之位?” 他说得煞有介事,好似亲眼目的,千真万确。 “成为宗主就能手握老祖灵宝之秘,他不过表面扮作对你情深义重,实则暗中与其他堂主携手,在架空你权利的同时雇佣外人刺杀你。” “他承诺只要我们成功,就将灵宝一部分作为赏金赠予我等。是我们利欲熏心,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少宗主放过我们!” 廷听:“……” 哦?是她那个无欲无求日常放空一朝陷入爱河就占有欲爆棚动辄吃醋不安还有自毁倾向的师兄吗。 “原是如此。”廷听抬起手贴住脸颊,若天真的失意少女,如画的眉眼中满是难过,“我待他一片真心,他竟如此对我!” 瘫倒在地的人刚松半口气,眼里满是觉得十几岁小姑娘真好骗的侥幸,哪怕成了少宗主也不成气候。 “我真是……太难过了。”廷听难过地哀叹。 下一刹,他的脖颈就突然和身子脱了节,死亡时眼里还带着不可置信。 廷听的指尖滑过眼眶下方,困惑而真挚地问:“那么,师兄亲眼目睹我突破分神境,他若想刺杀我,怎么会请你们来呢?” “你们在骗我呢。”
第80章 奖励 “你们说, 听听想杀我?”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茫然,似乎听不懂眼前这数十个手下败将在说什么,霞光穿过婆娑树影落到他颊侧。 “我无意于宗主之位, 也不在意灵宝,她即将继任,何必杀我?” “阁下糊涂啊!”浑身是伤的刺客垂危在地, 坚定不移, “世上哪有毫无保留的情爱?那女子不过以你为垫脚石, 拿到宗主之位就想卸磨杀驴了!” “是么。”池子霁呢喃着抬起手,银白色的剑印如细长的绳索覆盖在了刺客们身上, 禁锢住他们的行动,扬起一个堪称恐怖的温和笑容,“多谢提醒。我会亲自和听听说,如果想杀我亲自来就好了,不必劳烦旁人。” “在等到她回来之前, 我们先到执法堂去好好谈一谈吧?”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执法堂依然往来匆匆。 不少弟子看到池子霁先是问好, 看到他身后领着一行人时豁然开口提醒他:“少宗主也在执法堂, 您现在进去许是能碰见她。” “这真是‘巧’。”池子霁眉眼舒展笑道, 也不耽搁, 径直走了进去。 他与执法堂相熟, 一抬手, 接引弟子就迅速接手这些刺客带去地下牢狱中审讯。 “师兄?”偌长的石阶下传来声音,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廷听提着裙摆快速从地下跑上来, 来到了池子霁面前。 “听听也被刺杀了?”池子霁牵住廷听的手,果不其然地问。 “他们想挑拨你我关系, 但他们只是收钱办事的打手,并不清楚幕后之人。”廷听解释,稍显苦恼。 廷听嫌审讯费时费力,就奏乐迷惑了这些人,但问题不在于他们坦不坦诚,而在于确实知之甚少。 这就很麻烦。 “虽无线索,但我确有猜测之人。”池子霁用清洁术拂去廷听裙摆上的牢狱气息,语气八九不离十。 “是你哪个的仇家?”邹无忌“咯噔咯噔”从下面冲上来,横叉在两人身侧,眉目凶狠。 “他们势弱,看起来并不想寄希望于能刺杀成功,而在于挑拨我们关系,恶心一把。”池子霁笑了笑,“我觉得大抵是浮光。” “他?!”廷听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兴民镇事件其实才过几个月,她却有种过了好久的感觉,九悻已死,同为十恶的另一个秘宗长老浮光还藏匿于西域。 廷听问:“他是想为九悻报仇?” 池子霁睁大了眼,笑了起来:“无论是十恶之间,还是秘宗长老之间的关系或许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十恶之间关系好到会因为谁不幸身亡而大办宴席,彻夜喝酒庆祝,然后第二日各奔东西,在背后互骂对方愚不可及。” 事实上骂的会更简单粗暴一些,但池子霁不会这般说。 “既是解决不了之人,这些刺客我就择日丢三法司了。”邹无忌又急匆匆跑下去,关上了地牢的门。 池子霁牵着廷听往外走,离开执法堂。 深蓝色的夜幕缀满星光,在天际熠熠生辉。 “我刚入门的时候,有一回被带到执法堂,也是师兄把我带出来的。”廷听回忆起来,难免有些感慨。 “那日抓的是秘宗细作,可是把你吓到了?”池子霁侧过头问。 廷听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垂下眼:“之后我还做过噩梦。” 池子霁瞳孔一动,蹙起眉开始回忆起自己过去什么时候不小心吓过廷听,思索未果。 “我梦到你发现我是细作,把我关到水牢里锁起来虐待我。”廷听小声说。 池子霁抬起手臂,从一侧搂着廷听往旁边树林里的树干上靠,狐疑地问:“我那时有那么可怕吗?水牢?虐待?” 那是直接上私刑了。 “当时觉得你阴晴不定,武力又比我强那么多,动不动就一身血来找我,和鬼故事一样。”廷听埋怨着不知不觉开始倒苦水,“那个时候你又不喜欢我。” “怎么不喜欢你了?”池子霁反驳,“不喜欢,你入门时拒绝了我,我还回头去找你?” “那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廷听哼了声。 “如果早知道你是细作,我也不会把你丢牢里去的。”池子霁轻叹了声,像是相当通情达理般抚过廷听的脖颈,“握着你的把柄,把你锁在我洞府里便正正好。” 哪怕这个把柄其实在太华宫不算把柄,也不妨碍池子霁夸大其词,以此为要挟。 “听听会因为不想暴露身份而亲吻我吗?”池子霁抬起眼,抵着廷听,促狭地说。 廷听倒吸一口凉气,隐约听到树林外的脚步声,涨红了脸,压低声音:“这是外面!” 两人虽在树荫之下,但透过阴翳能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灯光,让廷听更为局促。 “外面又如何?”池子霁弯起眉眼,抱着廷听的手收紧,好似要把她压进体内,玩笑中隐约透着放纵,“听听现在不是我的阶下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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