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未了结,荒草之中突然又出现一个无头将军,这次它竟然开口说话了。 “桀桀桀,我还会再回来的!” 纵然刘青姝知道这是装神弄鬼,但还是被如此精湛的犯案手法给惊呆了。 几乎是转瞬即逝,无头将军没入风雪之中,再不见踪迹。 温灼鱼冲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抹飞影掠过,好像人飞上了山。 连掌柜来这里之时,已经被吓昏了过去,掐了人中后,醒来喃喃道:“快,快去请个大师回来做法事。” 他们客栈照理说开在老君山山脚下,怎么会有蛇神鬼怪之事发生呢?这一定是风水不好 “现在天色已晚,明日再去吧。” 刘青姝捏了一把地上的血,这血还是温热的,说明那人行凶杀人之时极有可能是她刚回客栈之时。 凶案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现在只有抓到凶手,这一场流言才有可能破除,不然被封神道的人利用,只会有更多的老百姓相信怪力乱神的无稽之谈。 “凶手?刘状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人为?可这无头将军怎么解释?” 刘青姝大致推测了一下,这一次的无头将军并没有像第一次见到的无头将军一样转眼即逝,而是他们发现无头将军之时,无头将军便一直站立在这里。 地上的拖拽痕迹极有可能是上一个无头将军留下来。 “我真没想到小陆竟然是无头将军。”阮吉安一拍自己的大腿,有一种识人未清的感觉。 “大人,以我之见,应该是凶手杀了小二哥小陆捕头,操纵它走到了院门口。”刘青姝做出了推测。 温灼鱼深以为然:“没错,方才我见他时,他站在那里,想来是被人杀害了以后,被遗弃在这里了。” 说遗弃也不太准确,但他也明白是封神道在给他们下战书了。 “你们把本府给说乱了,这到底是凶杀案还是怪力乱神?”阮吉安拍了拍手,半天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应典史走上前,他仔细查看了小陆身上的伤痕,处处致命。 刘青姝看着他的手法有些出神,倒像是在看一个有经验的仵作。 “大人,小陆的筋脉被人废了,那人手法狠厉,伤口很细,没留下一线生机。” 这让刘青姝想到了朱雀,她的轻功向来极好,可是朱雀和玄武速度再怎么快,从雪洞到客栈也需要一些时间,再加上杀人布置,朱雀和玄武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 如此想来,凶手另有其人,甚至可能还在这家客栈之中。
第四十七章 饕雪篇(五)木牌 北风扫过地上的一层绒絮,随后往上一扬,如一个舞女在风中起舞,摇腰柔肢,又随风休憩在寂静的大地之上。 这一场夜色注定无法平静,客栈大门摇吱作响,像是一个年过期颐的老者拄着拐杖行走,身上的骨头摩挲着血肉,似要脱离。 刘青姝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木牌,每一块木牌轻如宣纸,木牌上有一个小小的绣花针孔,也不知用来作何。 绣花针孔的位置不一,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一般。 “这可是证物,你可看出来点什么?”温灼鱼看向她的目光比以往还要灼热。 这样复杂的灼热,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倒是真希望自己能看出来点什么,偏偏她也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这些绣花针孔排列不一,我想寻些丝线来试一试,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温灼鱼此时如鲠在喉,脚上似乎有触手一般的藤蔓抓住他的筋脉,怎么也挪不动半步。 “你怎么了?”她问。 “没,没什么,只是……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似乎有事情瞒着,刘青姝微微不悦,即便是劝说自己他有难言之隐,可她还是不喜欢他有事情瞒着她,这样她的聪慧像是一个傻子一般,难以舒开拳脚。 阮吉安经此一夜,下令封了这家客栈,命全部捕头值守还让于常保护他,生怕歹人的目标是他这个府尹。 刘青姝很快从连掌柜的手中要来了丝线,自己琢磨起来。外头的风雪似要撕裂这一寸天地,如个莽汉一般撞打门窗。 刘青姝坐在自己的客房里,一根绣花针在木牌上穿梭,穿了一下又停下来记录提笔穿梭的过程,想要勾勒出凶手的杀人手法。 几番尝试,还是不得其中真相。 温灼鱼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米饭是刚刚热好的,菜是他刚做的糖醋鱼,这一次他没有分开来做。 “吃点东西吧,破案也不能只靠你一人。” 这本不是她的工作,何必如此拼命。 刘青姝只是看了一眼饭菜,便明了其中何故。 “你明明是会做菜的,为何上次又将主料和配料分开?”她本可以不问何故,她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每一个问题都会给她答案,让她心安。 “我想你笑,笑话我什么也不会,至少你笑了。” 这就是温灼鱼的答案,听上去质朴无害。 刘青姝倒出火炉上的温水净了净,撒了个娇:“帮我上香膏。” 她从怀中拿出了一盒香膏,寒梅所制,上面带有寒梅的馨香和她的体香,光此一闻便让他兽性蠢蠢欲动。 “只是上吗?” 刘青姝揪了揪他的耳朵,馨香软温钻进了他的耳中,闹得他血液紊乱。 “温右将,现在还不是你我温存的时候,你要是想,可以去楼子找个姑娘解解闷,但你要是真去了,明日收到的只是一封和离书。” 温灼鱼故作无奈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好,都听娘子的,为夫忍忍就是了~” 修长的指探进了她的发丝,五指扣脑,如同春蚕食桑一般蚕食着她的馨香,一点一点攻略营地。 不多时他脸上的面具落地,一件有一件的衣裳褪去他的身躯,可怜兮兮地放开她。 “你看看,温香暖玉,你忍心看着我受冻吗?” 那是她第一次清晰看见了他的上半身,比一般的精硕男子还要精瘦一些,上天似乎格外地优待他,给他一个阴柔好欺的面孔,却又给了他一身好本事。 “温右将对过几人这般?” 他一把拦过她的柳腰,不悦道:“还对过几人?你看了我的身子,难不成还想肖想他人这般对你?” “刘青姝,我告诉你,你别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刘青姝。” 刘青姝觉得他说这话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在他身上体现得干净,好像又只是占有欲。 这头饿狼也不知被饿了多久,若是不及时喂养他,谁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闹脾气的事情。 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说好了,轻点,我可经不起你折腾。” “遵命,夫人。”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刘青姝开始后悔方才为何要答应他。 他的大手紧扣柔荑,入一根藤蔓一样缠着她不得不依附在他的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轻柔,至少在他眼里是如此。 刘青姝受不住推搡ʝʂɠ了一下,这使得身上的饿狼更加兴奋,恨不能将她这一块暖玉捧贴在身上,才能解了他的焦灼。 风吹山尘,就此入了眠。 次日,刘青姝扶着床,羞愤地看着床上的人,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不料她的香踝叫人给拿住了。 “混东西,我要更衣!” “我来替娘子更。” 自小,他便不做过什么粗使活儿。更衣沐浴这事他自小便会,贺茹鄢说倘若男子随意让女子近了身,如何又要求女子守身如玉?男子该以身作则才是。 贺茹鄢似乎有说不完的规矩。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拿过里衣,将脑袋枕在她的香肩上,慢条斯理地给她系上里衣,又拿了几件棉锦给她穿上,穿得刘青姝羞红了脸皮子。 “我家娘子生得真好看!” “如遇娘子,出水见玉。” 刘青姝嫌他墨迹,便拿肩肘戳他,自己穿上了衣服。 “不正经的东西,穿个衣服还不安分。” 温灼鱼委屈地窝在墙角:“娘子如今嫌弃我了,当日你将我扑倒之时可不是这般说的,温存不过几次,就当我人老珠黄了。” “温灼鱼,我还有正事,安分点,回去让你吃个够。” 闻言,温灼鱼立马正经了起来。 “娘子,我觉得此事不简单,背后之人应该想借此颠覆朝堂,你想想,老君山乃是道家圣地,现如今在道家圣地出现了这档子事,最终受益者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温灼鱼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青姝竖起了大拇指,他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说出点好话来夸赞他。 “温灼鱼,我是真没想到,你这脸,翻书页都没你那么快吧,我说你,早这样正经一点不就好了。” 他不正经的话?还能忍那么久? 他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真当他是毛头小子了不成,毛头小子不见得有他温柔呢。 温灼鱼说得不错,这件事的收益者的确是封神道,这个封神道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 “不过既然要颠覆朝堂,那么这个鹿为马只有可能是在朝之人了。”刘青姝做出了判断。 “鹿为马?” “这也是我查探得来的消息,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告诉我武月的死因,我便告诉你鹿为马是何人。” 她已经查到了鹿为马吗。 温灼鱼道:“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金吾卫查探此人多年,次次都让他给逃脱了。” 连金吾卫都不是对手,何况她一个小小的状师呢。 刘青姝没有听从他的劝诫:“他和我姐姐的死有关,我不能放弃。” 温灼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叹了一口气。 “温灼鱼,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金吾卫里有封神道的人吗?” 能次次都从金吾卫的手底下逃脱,说明此人在金吾卫之中还有帮手。 温灼鱼没想到她已经想到了这个层面。 “金吾卫里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无端去怀疑他们,再者说金吾卫跟这次的案件没有什么关系,还是将此案告破为好。” 刘青姝看出了他眸底的为难,毕竟他在金吾卫那么多年,多少有点感情,不愿去怀疑金吾卫的人也属正常。 “就当我没有说过。” “昨夜的饭菜凉了,我去热热。” 刘青姝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木牌上。 一般的铠甲不会选择用木牌来作为盾牌,这些木牌和杀人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 刘青姝打算去询问和小陆捕头一同居住的四个人,看看有什么线索。 “你说小陆啊,早上应典史刚刚问过。小陆这个人吧,为人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但力气大,所以进了咱们班房。” 刘青姝抓住了关键信息: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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