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从?!”飞鸢暴怒,指桑骂槐道,“无知的人类,你以为老子跟那个没长眼睛的严凉似的,瞎了眼看上你这等没毛的丑家伙。老子就是被火烧死,掉下悬崖烧死,也不会从了这只黑疙瘩。” “阿鹞,他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咱们不理这个眼睛长在脑门顶上的家伙。他还真当自己是块香饽饽呢,就他那臭脾气和破嘴,指定得孤独终老。”秦慕去拉扯黑鸟,承诺道,“今后我定给你找个天下无双的美雄鸟来匹配你。” 【作者有话说】 雪色飞鸢告状:你配偶轻薄老子。 严·小心眼子·凉:造谣!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 雪色飞鸢(哭哭啼啼):那只黑鸟馋老子的身子。 严·豁达·凉:你老大不小,也该成家了。
第9章 奈何徒弟太爱我 飞鸢本就是个小心眼子,此时听了秦慕的话,哪能善罢甘休,立即反唇相讥道:“恶毒的人类,居然敢诅咒老子。老子香着呢,你才臭,你全家都臭,你才孤独终老,你全家都孤独终老,你才没人要,你全家都没人要。老子有的是雌性追求,一帮子美貌雌鸟抢着当老子的配偶,才不像你,只有那个冷心冷肺的严凉愿意给你当配偶。” 秦慕不理会这只恼羞成怒鸟儿的无差别攻击,压根儿没听他的胡言乱语,只是扯着黑鹞攀谈:“阿鹞,你晓得该怎么从这里出去么?咱们该往哪儿走?我有些着急,外头还有人等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透过那熊熊燃起的火光,可见他们正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四周都是石壁,没有可供通行的出口。 在这个地方耽搁了不少时辰,秦慕有些担心严凉的状况,毕竟男主可是随时会碰见机遇的体质,但机遇往往意味着运气与危险并存,可以说小孩儿是随时随地都在遭遇险境或是在去险境的路上。 秦慕想了想如今书里的情节发展,似乎这个山坪镇中隐藏着一个实力不弱的大妖,男主经历了一番周折才收服, “要——”黑鹞点了点头,转身在前头领路,往其中一个方向而去,边走边频频扭头回望,示意一人一鸟跟上。 “头脑简单的人类,你还当真跟着走哇?小心她把你带去宰了炖汤喝。”飞鸢没好气地制止了正欲跟着走的秦慕。 “那你想被困在这儿,等饿死了变作干尸还没被找到?”秦慕危言耸听,吓唬这只固执的灵宠。 飞鸢是只尤为爱惜外表的臭美鸟,最在乎形貌,听到“干尸”这个词本能产生排斥的心思。 “咻”的一声,就见前头眨眼间便没了那黑鹞的踪影,她被那山壁给吞了。 秦慕急忙快走几步赶上,回头见飞鸢还怔愣在原地不动弹,回身一把拉住他的翅膀,将他往出口处拖。 “倔强的人类,既然你非要拉拽老子一起走,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老子就勉为其难陪你走这一趟吧。” 话虽说得好似很勉强的模样,行动上却很实诚,不用秦慕怎么用力就被拉着走了。 “要——”山壁上陡然冒出一个头来,原来是那黑鹞见一人一鸟迟迟没有跟上,去而复返查看情况。 秦慕带着飞鸢到了近前,见黑鹞歪着脑袋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温言道:“走吧,烦你领路。” “要——”黑鹞轻啸一声算作应答,将头缩了回去,代之以黑色大腚,露出乌色的尾羽,不住地晃悠。 “臭死了,撅着腚做什么,赶紧收回去。”飞鸢嫌弃地说。 秦慕却明白了黑鹞此举的用意,轻轻揪着其中最长的那根尾羽,轻声说:“好了,阿鹞,我们能跟上的。” “要——”黑鹞又叫了一声,慢慢往前走,步子不疾不徐。 “阿鸢,我们出发了。”秦慕跟还有些抵触情绪的飞鸢打了声招呼,而后便带着他紧跟着黑鹞的脚步前行。 秦慕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手指随着那黑色尾羽没入山壁之中,紧接着是小臂、胳膊、躯体乃至全身。 这样的体验新奇而神秘,令她心中不由生出兴奋之感,忍不住有些瞠目结舌。 飞鸢倒是镇定许多,拖着步子往前走,老大不高兴的模样,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身为禽类,尾羽岂能被这种卑贱的人类触碰?还是最长最出色那根,那可是求偶用的。还有,露出黑不溜秋的大腚算是怎么回事?那是可以随随便便被心怀不轨的人类看到的吗?身为一只雌鸟,应当洁身自好。放浪!不检点,太不检点了。” 过了山壁,便见眼前出现一条石头甬道,借着石壁上微弱的萤石之光,可见这石道通向前方不知终点的幽深之处。 “要——”黑鹞冲着一人一鸟轻啸一声,扭头在前领路。 秦慕与飞鸢赶忙跟上,也没问究竟要去哪儿,显然已全心信任黑鹞了。 这边忙着脱困,而严凉那边却是焦头烂额。 经历了一番波折,他终于在西北五里地之处找到了另一个传送法阵,在启动与不启动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明知与前一个法阵传到相同地点的几率极低,可严凉还是决定一试,毕竟若想找到人,除了进入法阵找寻别无他法。 吩咐亭华山弟子原地待命后,他义无反顾地踏进了法阵之中,姿态决然而坚定。 蓝光闪过后,阵中已然没了严凉的身影,他被传送到了另一处所在。 须臾间,严凉便到了与先前景象完全不同的地方。 此时分明已是暮秋时节,万物萧瑟,可眼前却是花红柳绿,一派明媚春光。 严凉可没有赏景的兴致,只觉得诡异非常,正当他茫然四顾,准备找到破阵之法时,远远瞥见繁茂的桃树下似是站着一个人,身形高挑,与失踪的莫心真人相仿,瞧着十分相似,只是背对他而立,瞧不清面貌。 他心头一喜,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把握,于是疾步快走到近旁,果见那背影与莫心真人一般无二。 “师尊。”严凉急火火地喊了一声,希冀能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 那人转过身来,果然是莫心真人的模样,却只是冲着他笑,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见状,严凉脸色一沉,明白了眼前之人并不是先前与他同行的姐姐,倏地出剑便刺,没有片刻迟滞。 “莫心真人”被袭,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泪眼婆娑,伴随着簌簌而落的桃花瓣,倒有几番我见犹怜之态。 可严凉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漠然收剑又再次出剑,这一回却并未命中“莫心真人”。 那似鬼非妖的东西散作片片桃花瓣,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滩黏黏糊糊的绿色汁水。 “休要装神弄鬼!速速现行,如若不然,定叫你魂飞魄散。”严凉警惕地盯着周围,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咯咯咯——” 不知从何处传来桀桀的甜腻笑声,那声音哂笑着讥讽道:“我这幻境能照出人心底最深切的企望。你身为弟子,居然肖想师尊,存了这背伦的心思,你这逆徒。我若是你师尊,定恨不得将你逐出师门,眼不见为净。” 严凉不理会这挑唆,屏息凝神,查找着这法阵中的漏洞,决心揪出那个背后嚼舌根却不敢露面的阴司小人。 “装得倒是似模似样的,内里腌臜污腐,糟烂不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儿个就让你瞧瞧我的真本事。”那似男似女的声音嘲讽几句,而后倨傲地大放厥词。 话音方落,严凉便见自己所处的环境又变了,这一回来到的地方无比熟悉,正是师尊莫心真人的洞府之内。 而此时莫心真人恰在洞府之内,盘膝而坐,双眸紧闭,正在打坐修行。 严凉以静制动,倒想看看那将他困在此处的妖物究竟有何企图。 “徒儿严凉,恭迎师父。”洞府外传来一个响亮的男声,激动而兴奋。 “莫心真人”睁开了双眸,没有回应,一阵沉默,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訇”的一声,石门洞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 “师父。”“严凉”一身红衣,眼中的欣喜满满当当的,都快溢出来了。 “莫心真人”不期然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徒弟,眼中尽是诧异。 “严凉”看清了自家师父的神色,禁不住一愣,那双他最爱的明媚眼眸中仿佛蕴藏着千山万水,似有无尽言语,不由困惑道:“师父为何这般看着徒儿?不过几个时辰未见,师父怎么好似许久不见徒儿似的?” “莫心真人”显然是被眼前的“严凉”吓着了,神色惊疑不定,眼中满是警惕:他穿这身红艳艳的衣服是想怎么样? 严凉冷眼旁观,心里对这妖物所谓的“锥心之举”嗤之以鼻,实在是这番景象完全触动不了他心中的隐秘角落。 他不仅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想笑,而那边师徒情深的戏码仍在继续上演。 “不过,师父能这般看徒儿,徒儿觉得无比荣幸,我很高兴。”“严凉”察觉了自家师父的尴尬,立即解围道。 打住打住,大可不必如此贴心,油嘴滑舌,严凉默默吐槽这个跟自己十成十相似的幻象。 “师父做什么都好。”“严凉”油腻而不自知,仍在持续输出。 “阿凉,你听为师说。”“莫心真人”听自家徒儿说情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开始劝解道,“为师与你有着不可否认的师徒关系,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若为师与你成婚,那我们将会为世人诟病,遗臭万年。” “严凉”却并不在意名声,无所谓道:“师父,人生一世,不过白驹过隙,但求问心无愧便可,何必顾虑那么多?” “不错,问心无愧。修仙者最忌心有顾虑,容易滋生心魔。”“莫心真人”顺着“严凉”的话说,竭力说服他。 【作者有话说】 幻·殚精竭虑·妖:看我攻你命门。 严·看好戏·凉:连主角都弄错了,差劲!
第10章 劲爆师徒恋现场 “师父若是实在顾及人言,那我们成婚后便不问世事,避世而居,可好?”“严凉”体贴地提出建议。 “莫心真人”不想让“严凉”偷换概念,纠正道:“阿凉,你误会了。为师素来我行我素,其余人说些什么并不是为师最在意的,为师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成婚是不对的,是违背世俗伦常的。说白了,只不过是为师无法接受罢了。” 听了这般令人伤心的话,“严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甘心地辩驳道:“师父,你曾说过我是你在这世上最重要之人,你说过的,难道你忘了吗?既然徒儿对你这般重要,那我们合该生生世世不分离,难道不对吗?” 这人怎么这么轴呢?一点儿都不像我,何况师尊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肉麻的话,严凉心中默默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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