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似乎让他下定了什么决心,姑娘的腰身被尾巴缠住,然后强行拽离了门。 神相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受,这是他第一次在江吟面前直接陷入发情期。 除了浑身弥漫的燥热难受之外,还有就是焦躁。 克制不住的生理本性,他想要缠住她,抱住她,压着她。 伴侣对于天山雪狐来说,是生理和心灵的一种寄托。 当发情期在她身边的时候,神相似乎突然就明白妖相的感受了。 他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喜欢在发情期赖着她,明白了那个家伙为什么变得轻易就可以被江吟两句话哄好。 毕竟在神相的印象里,妖相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冷漠又傲气,谁也瞧不起。 可是却被江吟很轻易地掌握在手里。 因为有她在的时候,真的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 想要她,这个概念几乎是刻在脑子里的。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嫉妒妖相。 他只能忍着,克制着,一次又一次,用即将崩溃的理智来拦住汹涌的情欲。 不能去找她…… 但是妖相却可以缠着她,央着她,求她的疼爱。 凭什么?他想,难道就因为他是神相吗? 这种感受在江吟说她先走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翻涌的灼热感冲昏了理智,她离开他的怀抱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是带有暴虐因子的。 想把她绑回来,想把她困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青年忍耐得甚至指尖都在泛白,喉结不断地滚动,他问她,会来找妖相吗? 她离开这里,会去找别人吗? 她有那么多男宠……就算不是她收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山雪狐本能的占有欲还是让他很在意,甚至带有满满的戾气。 他想,只要江吟说不会,他就放她走。 可是他知道她会回答什么。 他就是在明知故问。 发情期的白狐实在是太敏感了,敏感到受不了一点儿刺激。 而他得到的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刺耳。 他把她卷回来了。 江吟被他拽回来,也就没有走的欲望了,她挑眉看着时泽因为忍耐而布满额头的汗珠:“不想我走?” 神相抬眸看着她,最后闭了闭眼,有点儿自暴自弃地嗯了一声。 “那你求求我。”江吟笑。 魔女真是坏透了。 然而神相这次睁开了眼,他盯着她看,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江吟知道他在挣扎,但是她都不打算走了,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青年的腰封,指尖因为动作偶尔碰到他紧绷的腰腹,看着他仰着头,克制忍耐地喘息。 青年的指尖攥着身旁的被褥,褶皱之中,指尖泛白。 姑娘的手顺着有力好看的肌理往下滑去。 终于,理智的弦断了。 长尾扯下客栈的床帐,青年把她压在被褥里,喉结轻滚,却忍住没做其他的,而是先伏在她的颈侧,轻咬了一口。 很珍重。 那是属于天山雪狐的仪式,是他们对伴侣的认同和占有的象征。 神相在床上一般是很温柔的,很会照顾人的感受,上次江吟在鬼市花楼的时候就体验过了。 只要他清醒着,哪怕做这种事情,都是带着克制的。 看着太完美了。 也不知道惹了不知道仙界多少姑娘的春心。 第94章 表象 好像当年在神界,他也是这个样子的,清冷,禁欲,永远那么淡漠而遥远,经由他手的事情,无一例外的都以完满结束。 但是江吟很清楚,那只是表象。 这种温柔克制就像是一种表面的礼教,他用这些东西来伪装,来扼制那些心底不该产生的念头。 就像当年这个人被她锁在私牢里,一直在别人眼里清冷不可玷污的人白衣纠缠着黑衣,他会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在她耳边像一只妖精一样央她:“阿吟,帮帮我好不好?” 旁人看到的,终究都是外表的完美,只有她知道,他在私底下动了情的模样。 所以,她也知道神相脑海之中的念头和挣扎。 那些念头总是在无声地时候倾泻而出,也许是他故意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也许是被催动的银环。 表象之下,依旧是充满占有的,欲念翻涌的存在。 江吟知道颈侧的齿痕代表着什么,难得有些诧异地看向神相。 他伸手扯下她的发带,蒙住她带着调笑的眼睛,抿着唇,不解释,也不说话。 江吟笑了,开口道:“这么喜欢我?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魔。” 无论他待在仙界还是神界,爱上魔都是一种罪过。 妖相爱上就算了,神相也承认了,那可就真的是…… 然而那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褪掉了她的衣衫。 所以等到妖相夜晚出现的时候,看着姑娘细腻的肌肤上落满了吻痕,尤其是颈部那清晰分明的齿印,直接被气笑了。 —————— 李澄策第二天没有看到他的师姐。 不过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很惊讶,照常吃饭读书,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容可展开他的扇子,靠在楼梯旁看着李澄策,笑道:“你就不去看看你的师姐?” “有什么好看的。”李澄策抬眸淡淡地看了容可一眼,然后低头:“她开心就好。” 师父在他们出门之前就和他特意说过了,只要师姐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都随着她去。 容可笑着弯起眼睛:“你倒是相信时泽。” “总归比你好一些。”小少年自顾自地翻了一面书,然后看向容可:“我师姐喜欢他。” 自从知道江吟是魔神之后,李澄策连带着看她和时泽的相处都顺眼了一些。 至少……就他师姐那个色迷的性子,吃亏的定然不是他师姐。 李澄策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时泽,一开始见到时泽的时候,他拦着江吟,着实是因为,他觉得那种人不好惹。 看着清清冷冷,平平淡淡的,礼教十足,做什么似乎都恰到好处,不会过界也不会冒犯,但是李澄策就是觉得这只天山雪狐,那位北琮山目前的掌门首徒,不可能这么简单。 可能只是看着好惹罢了,真的惹到了,还能走的掉吗? 容可也没有太大反应,合上他的扇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扇子上的菩提,是有什么含义吗?”李澄策看他合上了扇子,突然问道。 “这个啊?”容可笑道:“故人所赠而已,没有什么意义。” 李澄策点点头,回过神打算继续看他的书,不过这一次没看下去。 沈余念带着燕漾回来了。 李澄策成为了无观镜主人,自然也能知道燕漾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他也不会安慰人,所以也就没说话。 不过李澄策观察了一下燕漾,觉得还好,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 毕竟是过了一天一夜了,再崩溃也该冷静下来了。 沈余念到了客栈就看向了李澄策,她似乎没怎么休息,脸色不太好,开口问道:“你师姐呢?” 李澄策抬起头看向二楼,没吱声。 沈余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气笑了:“还真会享受。” 她迈步往上要走,手腕却被小少爷拉住了。 “让我歇会,嗯?”沈余念叹口气:“昨天晚上发泄一晚上了,还不够?” 她真是欠了这位小少爷的了。 大抵是她说话声音有点儿大了,过了一会儿,江吟就趴在了二楼的木制栏杆之上,懒散地睨着他们。 沈余念察觉到她的气息,和她对视。 江吟看见她,懒懒地勾起唇,露出一个欠揍的笑。 昨日夜晚下了一场春雨。 春季本身就偏凉,雨又淅淅沥沥地滴答了一夜,清早的风一吹,凉意几乎可以化为实质。 江吟身上披着一件白衣,她趴在木制栏杆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可能因为刚醒,所以懒洋洋的。 那白衣估计是有人怕她受凉,所以在她出门前,特意给她披上的。 给她披衣服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魔神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一个从千军万马的修罗城杀出来的人,还怕这点风? 而且这么晚起?她一个魔神,压根就没有睡觉的需求吧? 许是昨日被小少爷折腾烦了,沈余念扯了一下嘴角,看着燕漾拉着她的手腕的那只手,似乎想揍他,最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放弃了原本的想法,无奈地开口道:“放开。” 燕漾没松。 无观镜的事情对于燕漾来说打击自然是大的,小少爷从无观镜出来以后,那股崩溃劲也没过。 沈余念本来是在花楼里要了一间房打算睡上一觉的,但是可能她作为神,听力太好了,甚至能听到屋外连绵的雨声,还有剑破空的声音。 实在被吵的睡不了,沈余念就推开了窗。 小少爷跟疯了一样的练剑,剑锋打破雨珠,灵力不要命地倾泻而出。 他在选择这种方式发泄。 修士一般都要留下足够的灵力来蕴养自己的丹田,一旦灵力全数耗尽,丹田失去蕴养,就会伤及根本。 燕漾这样子明显就是不要命了,非要把自己练出点儿事来才行。 沈余念最后叹了口气,起身推开了屋门,然后捏住了小少爷拿着剑的那只手的手腕。 燕漾在雨里待太久了,浑身都淋透了,头发湿漉漉的,此刻看清楚来人,又想起她睡完他之后,就去花楼找别人的事情,所以想甩开她。 可是莫名的,手腕泄了力,小少爷终于绷不住了,眼睫莫名委屈地垂下,声音带着丝丝哭腔和沙哑,浑身颤抖,在雨里轻声喊她:“沈余念……” 就好像无人问津而又落水的大型犬类一样可怜。 第95章 凌海天露 那一刻沈余念其实是有点儿幽怨的。 江吟明明知道她在花楼,却故意不来找她,让她来应付崩溃的小少爷。 “别哭了。”沈余念无奈道,怕他被淋出病,最后强硬地把燕漾拽到了房间。 他被她拽到屋里,等她合上门之后,小少爷气红了眼,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门上咬。 两个人都淋了雨,沈余念身上也有春夜的湿气,她看着在她身上泄愤似的小少爷,本来想推开,后来瞧见那人红的眼角,没舍得伸出手。 算了,都睡过一次了。 沈余念有点儿无奈地想,这小崽子也怪可怜的,她由着他这一次吧。 一念之差,就被折腾了一晚上。 燕漾年纪小,不知道疼人,横冲直撞的,也亏了她是神,才没被这人折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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