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自已死了,他的病又怎么办,他救她不过是为了救自已。 第19章 少主强吻 清语再次睁眼时屋里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狐宴坐在床边,看见她醒来时眼底的阴郁迅速散去,手指抚上苍白的小脸,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语气紧绷,“没事了。” 芙因眼睛红红的守在一旁,看见清语醒来时眼泪终是憋不住,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公主,你差点就死了!” “要不是少主替你吸了毒血,及时替您解了毒,我就再也见不着您了。” 夜蝶儿站在最后,看见清语醒来后,捏紧了指尖,眼神阴毒,怎么就没毒死这个女人! 水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一屋子人神色各异,清语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半靠在床边,心里清楚这一屋子人恐怕真正关心她的没几个。 也不想与她们虚与委蛇,安慰了芙因几句,直言自已累了。 众人这才依次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狐宴和清语两人,一时静谧无言。 清语拿眼瞧他,他怎么还不走? 狐宴面色阴沉,看着她的眼睛深邃又危险。 清语觉得他有些反常,下意识的想躲,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被猛地拉了过去,腰间被冷硬的手臂牢牢捁住,精致妖孽的脸在眼前放大,来不及反抗唇上已是一片火热。 清秀的眼眸睁大,慌乱间捏紧了拳头朝着眼前人的头颅挥去,被一把握住,挣脱不得。 狐宴闭着眼,疯狂的吻着那娇嫩的唇舌,特属于女子香甜的气息充斥着口腔,柔嫩的小舌令人欲罢不能。 清语怒极,几乎快要窒息,朝着那作恶的软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可即便舌头被咬破狐宴也没有放开她,仍旧死死纠缠,口腔里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在快要晕过去前狐宴才终于放开了她。 “啪”的一声,清语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 狐宴被扇了一巴掌也不恼,目光盯着那被磋磨得深红的唇,眼中一片暗色,抬手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低的笑了, “我是疯了,在你再一次快要死在我面前之时。” “我只恨自已为什么如此大意,又让你处于危险之中。” 再一次?他在说什么? 真是疯的胡言乱语! 清语唇上滚烫的感觉和嘴里的血腥气无不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事实! 她被一只妖强吻了! 这令她恶心至极! 芙因一直守在门口,并未离开,听见屋里的动静,再三犹豫之下敲响了房门。 “公主?”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僵持的气氛,两人的唇都还红红的,明眼人一进来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面上的潮红退去,两人都恢复了些理智。 清语背过身去,拉过被子盖在头上。 房门打开时,狐宴走了出来,芙因诧异的看着狐宴的脸色,嘴上还隐隐带着血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多问。 待到狐宴走后,才赶忙进屋,看见她家公主将自已的脑袋蒙着,一动不动。 “公主,你怎么了?” 清语听见芙因的声音,又见屋子里没了狐宴的身影,这才重新坐起身来,直直的看着腿上缠着的纱布。 今日的蛇群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想到之前崖上的刺杀,妖族之中有人如此急切的要她死,看来剩下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了,不管怎样,她都得和芙因好好的活下去,直到离开的那一天。 芙因见清语不说话,注意到了那殷红的唇,“公主,你的嘴怎么这么红?刚才少主出去的时候我看他的嘴上好像也是红红的。” 清语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恼得一拳打在了被子上。 “备水,我要漱口。” “可是公主你的腿……” 芙因担心清语的腿伤,不解为什么这大晚上的公主非得漱口,但看着清语沉着的脸色,还是打了一盆水来。 芙因将水端到床边。 水面倒映出女子姣好的面容和红的过分的嘴唇。 清语狠狠的漱了几次口,一向平静的脸色难得的出现了焦躁。 再等等……再等等……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想着离开后的日子,这才稍稍平复了情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天色亮起才渐渐睡去。 等醒来时已是正午。 芙因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生怕这药撒了一滴。 “公主,你可算睡醒了,快趁热喝了这药,这药可珍贵了。” 清语接过药碗,闻着浓浓的药味皱了眉头,深吸一口气将药一饮而尽。 芙因连忙将一块蜜饯放在她口中。 “公主,这是少主特地吩咐备下的,公主觉得可还甜?” 不知怎的,芙因觉得公主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这药还是少主特地去摘的,据说极为难得。” 芙因寻思着自已也没说错话呀,公主脸色为何更差了? 小心翼翼的接着说:“沧牙和我说,这灵药能增强人的体质,淬炼人的筋骨,是少主守了几天,打败了无数凶猛妖兽才摘到的,为此少主还受了伤呢。” “我觉得,少主对您真的很好。” 好吧,公主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了。 芙因默默闭上了嘴。 喝完药后,芙因扶着清语来到湖心凉亭坐着。 凉亭风大,芙因回去拿披风。 清语看着湖中荷花摇曳,出了神。 “公主在看什么?”男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来人一身月白色暗纹长袍,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里面春风荡漾,说不出的风流之色。 是昨日在树下的那个人。 清语:“你是何人?” “我是谁重要吗?”男子弯起的眉眼莫名的邪气,“难道公主不应该先谢谢我吗?” 狐祟离得很近,音色低沉,“毕竟昨日,我也是准备替公主疗伤的呢。” 清语闻言,皱起了眉心,昨日虽事出有因,可被男子撩起衣物看了肌肤已是大忌,现下他还特意提起这事,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恰好此时芙因拿着披风回来,看见亭中来人,惊讶过后连忙行了一礼。 “参见二公子。” 因为对这里的人完全不熟悉,所以先前芙因特地请教过沧牙,沧牙带她见过这里重要主子的画像,其中就有这位二公子。 狐族二公子,狐祟。 狐族血统纯正的一共有两脉,其一是狐族少主狐宴,其二便是这二公子狐祟,他的血统仅次于狐宴,据说这二公子生性风流,最爱美人,惯会拈花惹草,对于族中的事物一概不理,族中的长老都对他颇有意见。 第20章 情绪失控 二公子怎么会来这里? 芙因担忧的看了一眼院外,这要是让少主看见了可怎么是好? 公主尚是待嫁之身,与二公子这样待着已是不妥,何况还离得这般近。 狐祟故意靠清语很近,想看看她的反应。 清语神色淡然,面容平静的宛如一汪清水,漆黑的眼眸冷冷瞧着他。 这人是狐族二公子? 表面上看着轻浮,可昨日在树下,他静静看着她时,那眼神仿佛看着死物一般,全然不是今日这般模样。 又或者,这人是故意装成这般模样? 她来到狐族已有几日,前面都不曾见过这位二公子,偏生在昨日遇险时碰见了,当真是巧合么? 狐族中人皆知她的身份,寻常男子一般都不会主动接近,这人却寻到了这儿,言语中更是有亲近之意。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清语思绪良多,按下性子回他。 “昨日那事纯属意外,相信二公子也不会放在心上,二公子今日到这儿,可是有事?” 狐祟见她丝毫没有平常女儿家的害怕娇羞之色,收回了轻浮的目光,只嘴角带着笑,探究的看着她。 “公主在这似乎不开心?” “定是我那表兄太过无趣,不如由我来陪公主多说说话可好?” 这样的言语已是冒犯,芙因实在听不下去,正准备找个由头好让公主脱身离开。 不经意间注意到树下的阴影处一直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暗色衣袍隐匿在阴影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少主!!! 狐宴在院门口不知看了多久俊美的脸在阴影处若隐若现。 正眸光深深的看着这处,透着丝丝凉意,只看得人浑身冷津津的。 他缓步向二人走来,眼中如含着冬日的风雪,一片冰冷之色。 目光扫过狐祟时,凝成了实质的杀意。 他看向清语,眼中的风雪瞬间消失不见,轻声道:“阿语在和他说什么?” 因着昨日的事,清语尚不想搭理他,微微侧了身子偏过了头。 这样的举动在狐宴看来,就好像是一副两人本是相谈甚欢,被他打扰了的模样。 长长的眼睫静静的垂下,掩下了眸中一片阴沉之色,再抬眼时却是盯准了狐祟。 阴郁又危险。 狐祟被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敌意惊了一下,连忙开口解释,“只是随便聊了两句。” 芙因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刚才不是还调戏我家公主吗,怎的现下就怂了? 眼见狐宴眸中杀意越来越浓,狐祟深感不妙,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大步离开了。 芙因深知此时自已在这不太好,也退下了。 兴许两人把话说开了,便也无事了。 亭子里只剩下两人。 清语压抑着内心的烦闷,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便准备离开。 昨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与他没什么好说,好解释的。 她这般淡漠疏离的模样,狐宴脑子里仅存的理智就像是绷紧的一根线,一下子便被扯断了。 细弱的手臂被一把拽住,“就这般不想理我?” “放开!” 他掐得她手腕生疼,力气大得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为何与旁人都能说说笑笑,偏从不与我多说两句?” “为何要看向别人?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狐宴死死拽着她,将人拉近,强迫她看向自已。 眸中是散不开的偏执。 “你是我的,我们很快便会成亲,往后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有什么话也只能与我说!” “而不是在这和旁的人说笑!” 清语几乎被他气笑,他哪只眼睛看见她与旁人说笑了,分明是那人蓄意接近,怎就成了她的不是? 至于成亲,当真是痴人说梦! 清语扭了扭吃疼了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之色,手腕定是青了,腿上的伤口也还未好,长久站着已是有些支撑不住。 狐宴见状,缓和了面色松了手,将人一把抱起,进了屋内坐下。 动作强势又不容拒绝。 他撩起衣袖,看着那白皙手腕处的淤青,眉宇紧拧,拿了药膏细细涂抹着。 “是我不对,阿语要恼我便恼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看我,多和我说几句话,阿语别再冷着我了,我实在受不了。” 狐族内但凡是有情人个个都浓情蜜意,耳鬓厮磨,恨不得日日都缠在一起。 可他的伴侣,始终不愿对他说多一句话,展露一个笑容。 妖族向来直白,从来不会掩饰对伴侣的爱意。 可她对他太过冷淡,使得他满腔爱意无处发泄。 他又怕吓着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接近,控制自已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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