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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鹿等得不耐烦了，微微皱眉。 空昭懿赶紧把纸条塞进袖子里去开车，司鹿这才松开紧缩的眉头。 “对不起大人，刚才戚洛苡找我。” “没事，走吧。” 戚洛苡看着开车的空昭懿，“啧”了一下。 这是有多听话啊，百依百顺。她家小狐狸自己还偶尔还会炸个毛，空昭懿看样子就没有反驳过司鹿说的话。 戚洛苡关上门，沈栾把尾巴变回去。然后打个响指，家里的灯都亮了，又打了个响指，灯灭了。来来回回反复好几次，沈栾蹦跶到戚洛苡面前。 “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差不多了。”沈栾揉揉鼻子：“司鹿他很厉害，如果不是他说话不好听是个很好的反派。” “云海是什么？”戚洛苡有些好奇。 “我们的家，是故乡。在云层深处。在神与人类的交界点。”沈栾说起自己的家乡眼睛亮亮的，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乡：“那里很漂亮，和人界的漂亮是不一样的。” “你想回去？” 沈栾点点头，眼里藏不住的兴奋：“有一点。” “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真的吗？”沈栾瞪大眼睛，他怎么也没想过戚洛苡愿意和他一起去云海：“好的好的，我们一起去。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其实戚洛苡只是好奇云海是什么样子的，自从知道很多事情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吼，戚洛苡就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沈栾的家乡，云海深处，那一定是很漂亮的地方才能养育这么可爱的小狐狸。 戚洛苡没想到沈栾直接把她拎起来，还未等她作出反应，周围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腾空而起，却没有失重的感觉。戚洛苡脚下什么都没有踩也依旧稳稳的站着，沈栾的速度很快，戚洛苡也没有感觉到强风吹在身上很不舒服。 “你要带我去云海？” “是的，往前就是了，云海在云层的最深处。”沈栾眨眨眼睛：“那里真的真的很漂亮，有很多我曾经的朋友。不过现在是不是在云海我就不知道了。” 万年前他从云海来到人界修行几乎就没有回去过，最近一次回云海是千年以前。 妖兽也是会死的，死了没有轮回，就真的没有了。 戚洛苡看着前面有一束光，很快到了光的那里。从光束中进去，那是不一样的世界。 这就是传说中的云海吗，各种各样的生物。 有九头的飞鸟，也有五头身的地鼠，还有很大很大的牛。 他们见到沈栾，立刻四散逃开。因为沈栾很久没有回来，云海里的生物都是排外的，见到陌生人都会躲开。戚洛苡是这么想的，但是她看到有九个头的飞鸟露出惊恐的表情，她往后看，沈栾已经变成了长命，八条尾巴威风凛凛。 这是在怕长命？ 也是，长命是九尾天狐，是上古神兽，但它们也不是上古神兽吗？ “天呐天呐，九尾竟然回来了？” “是呀是呀，回来了回来了。” “他身上都是人类的味道，他已经和人界融为一体了。” “那个女人也是人类，九尾竟然带人类来云海。不好啦不好啦，云海进人类啦。” 九个头的那个飞鸟一个头一句话等同于九张嘴一起在说，戚洛苡有些头疼，幸好九尾是有九条尾巴，而不是九个脑袋，否则她真的会把长命的脑袋剁掉，只剩下一个。 九个头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堪比别人十多个生物说话。 戚洛苡摸了下长命的尾巴，长命屈伸，让戚洛苡坐上来。 长命纵身一跃，这一跳就是几百米，两秒之后看不到那个九个头的飞鸟。 云海很好看，除了稀奇古怪的生物，这里的山山水水似乎都很有灵性。人界是被污染过的世界，云海没有，这里都是最纯净的。 “想不想去别处看看？”长命开口。 “这里很大吗？”戚洛苡看向四周，躲在长命的毛毛里面：“这里都没有别的生物，刚才我看到很多。” “嗯，很大，这里属于上古神兽的地盘。” 上古神兽，已经没有多少。在云海的可能就一只龙和一个凤凰，他和司鹿都在人界。龙和凤凰没有办法生活在人界，它们吃得多，赚不到钱，打工的赚钱还不够他们吃一顿好吃的呢。索性就在云海，不愁吃喝，还有这么多小伙伴受人敬仰。 不过老龙不想看到他，万年前他为了离开云海和老龙闹翻了。凤凰在中间调和也把凤凰气着了。老龙和凤凰肯定知道他回来，都不愿意见到他。 长命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等下次有时间他来云海一定要告诉老龙和凤凰人界很好。 擦过上古神兽的住处，又有很多其他可爱的生物。 戚洛苡见到了很多未知的生物，她看过部分山海经，有山海经里面的妖兽，也有不像山海经的妖兽。甚至很多古籍上都没有记载的妖兽，都很可爱，也有的很吓人。 长命停到一株草上面，戚洛苡指着那株草：“这就是司鹿说的那个？” 长命点点头，这种草在云海的山上有很多，它只长在山顶上：“这种是云海里的草药，能治百病，解百毒。” “是个好东西。”戚洛苡点头。 长命一口吞了那个草，在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人形。 戚洛苡以为这个草很难摘呢，电视剧里都是这样，什么什么罕见的花罕见的草，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采到。结果沈栾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吞了草，就想吃普通的草没有任何区别。
第187章 都是套路 “这就完了？”戚洛苡左看右看，沈栾没有任何变化。 “嗯，就完了呀！吃一颗包治百病，解百毒。”沈栾在山顶上跳了跳，手里凝聚一道蓝色的光，随手一挥，前面半个山腰轰然倒塌：“我感觉我好多了，精力充沛，我能载着你跑好几圈呢。” 戚洛苡看着对面塌陷的半山腰，默默往后退一步：“你还是别跑了，乖乖的。” “嗯嗯。”沈栾点头。戚洛苡都这么说了，他就要乖乖的。 乖乖的狐狸戚洛苡才喜欢呢！ 山顶上没有别的妖兽，倒是有一只……像凤凰一样的生物出现在石头后面。凤凰和戚洛苡对视一下，那凤凰非常傲娇地扭过头，自己摇摇尾巴从山顶往下跳。 这就是凤凰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可惜戚洛苡刚想打个招呼，人家扑闪着翅膀傲娇地飞走了。 “你看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喜欢吗？”沈栾走过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在等戚洛苡的认同：“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从这里上去是神界，从这里下去是人界。云海是两界的节点，有时候神也会来云海玩。” “很稀奇，妖兽都在人界当中吗？”戚洛苡问。 沈栾摇头，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在人界的妖兽少之又少，他们没办法融入到人类的生活当中，所以从不离开云海。” “我们回去吧。”戚洛苡拍拍沈栾的脑袋：“反正你有我呢，你不会和他们一样寂寞的。” 沈栾点头，重新变成八条尾巴的大狐狸。戚洛苡埋在毛茸茸的毛发下面，九尾的毛毛非常软，有沈栾身上的体香，是那种淡淡的味道。沈栾的速度非常快，但她感觉不到任何风的力量。 就在九尾的毛里面，舒服死了。 戚洛苡在九尾身上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周围不动，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她正被沈栾抱着。不知长命什么时候变成的沈栾，此时沈栾正看着她，她也看着沈栾。 “唔……放我下来吧。” “我抱你回去。” “不用。”戚洛苡推开沈栾下来：“人来人往的，像什么样子！” 回到家，空昭懿站在门口。她表情扭捏，欲言又止，看到戚洛苡有点想躲开的意思。戚洛苡马上就明白空昭懿找她做什么，还是来了呀，她就知道。 空昭懿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平时只看到她穿素的的衣服，今天的穿着很鲜艳。 本身空昭懿就很漂亮，甚至今天的打扮惊艳到了戚洛苡。 戚洛苡走过来，轻笑着：“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空昭懿说，但她又提前说明，不能给她家大人添麻烦：“我们之前的约定，如果你没有帮我追到大人，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若你能帮到我，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当然，我说到做到。” 沈栾不知道两个人都在聊什么，他站在门口。 现在他能控制自己的听力，想听的时候听得到，不想听就不听。他已经是一只很厉害的狐狸，以后也会更厉害。 “沈栾，你去买点菜，晚上给我做饭吃。”戚洛苡打开门：“快点，多买点菜。” “你要支开我。”沈栾有些不乐意：“我不听就是，干嘛要支开我。” 戚洛苡一巴掌呼到沈栾的肩膀上：“知道还不赶快去超市躲着，多买点肉吧，家里什么都没有。” 沈栾瞪了空昭懿一眼，自己回去拿手机钱包走了。 买菜买菜，他还想和戚洛苡一起去超市买菜呢，一个人去多没意思。沈栾有点不开心，走两步又返回来。 他瞪着空昭懿：“不许在我家吃饭，听到没有。” “我才不吃，我回去还要给我家大人做饭。”空昭懿也瞪回去：“怎么，比眼睛谁大吗？” “哼，谁和一只狼妖比。” 得到满意的答案，沈栾走了。 他就不乐意别人在家里跟他一起吃东西，干嘛要一起，也没必要做客，反正他不会承认自己和司鹿是朋友关系。 戚洛苡先给空昭懿倒了杯茶，然后坐在对面。 “我喜欢大人。”空昭懿说得很坦诚，她向来坦坦荡荡，喜欢一个人是这样，讨厌一个人也是这样：“很多年了，记不清。有个几百年，也可能快千年。大人救过我，我一直跟在大人身边。” “他因被封印沉睡的那百年，我也在他身边抱着采灵石守护他。我一直在想，其实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让大人知道。” 空昭懿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看到你和九尾的相处，我……我贪心了。” 空昭懿说了很多，她说司鹿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司鹿不是坏人。是人类对九尾和风狸的态度截然不同，是人类的心太黑，很多妖兽都没有办法融入人类的社会。 人类狡诈，知道他们的能力后会恐惧，而更多人是利用他们的能力得到他们想要的。 大部分妖兽都心如死灰，在云海里永远不出来。 这些戚洛苡都清楚，她没有为人类反驳。自私乃是人类的常态，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空昭懿说了很多，末了才问：“所以，我该做什么？” 戚洛苡这才想起来空昭懿来的目的，她定了定神道：“首先啊，你对司鹿太好了，好到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习惯你有，什么事情找你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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